张氏兄弟几个,手中兵器纷纷丢落,一股冷气如弥天大网,笼盖而下,接着似有万点乱箭射发,伤倒是没上,只是打的他们踉跄后退。
“郎野,你使诈!”张一怒斥。
老鲁早已按耐不住,“你们技不如人,就胡言乱语,在场的各位都看着,我家老大怎样使诈了?”
逼急了,老实人也发飙,花猁子、老虎两个不在,老鲁越发感觉自己的责任重大,平时不甚言谈,如今却口如刀剑,因怒而使得脸上的道道纹沟挤的更深。
西夏三者之阿怒,人粗鲁,偶尔却也憨实可爱,他笑呵呵的看着郎野玩这样的游戏,感觉挺有意思,佩服郎野的鬼点子多,就想改日自己也弄这么一场,于是道:“输都输了,还是钻人家的裤裆吧。”
张肆双腕受伤,却不堪凌辱,喊:“大哥,士可杀不可辱,跟他拼了。”
张一进退维谷,当众钻郎野的裤裆,自懂事以来,还未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可是不钻,拼命是拼不过的,刚刚已然证明,这个郎野若不是旁人相助,就是一妖孽,再斗下去送命也不是不可能。
他左右看看自己的兄弟,叹口气,无可奈何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钻!”说完,带头走至郎野面前,蹲了下去。
剩下的张双、张叁、张肆、张伍和张陆,彼此在对望一眼,虽然有些艰难,但还是一咬牙,随张一过去郎野那里。
郎野傲然而立,他的手捏着衣衫掀起,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啪的一声甩下,厉声道:“你等听着,我郎野非那种市井无赖之辈,也无意羞辱你们,只因你们逼人太甚,想我与你兄弟几人,无冤无仇,为何一再相欺,那日救了楚帮主打了张伍不假,但是,当时楚帮主有伤在身,同是平凉人,同为盐帮,为何不能和睦相处,非要同室操戈呢?”
他说着,把低头的张一扶起,语气柔和一些道:“此事就算作罢,还望你们能幡然悔悟,不求做个好人,但求无害与人,即可。”
张氏兄弟几个未料到郎野能饶过他们,彼此看看,忽然不知该说什么。
楚天阔暗竖大拇指,对郎野更加佩服。虽然他与张家帮结仇,但郎野若真要是迫张氏兄弟钻裤裆,如此卑劣的手段,却不是一个大丈夫所为。
阿怒听郎野说裤裆不用钻了,有些失望,一场好戏捞不着看,他嘟囔道:“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敢说敢做,敢做敢当。”
张叁擅于盘算,听阿怒之言,对郎野道:“今日,不要你的大度,我们非钻不可,不然,日后说起,就是欠你的。”
大哥张一想想,三弟说的没错,郎野这样义正言辞的教训哥几个,不都是因为他感觉没钻他的裤裆,是对哥几个的施舍,钻就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欠他的人情债。
换成郎野为难,这张氏兄弟几个,如此较真,个个都是七尺高的汉子,真的让他们从胯下钻过,自己倒不自在,想推辞,张氏兄弟几个却做好了准备,一副非钻不可的架势,仿佛钻裤裆是一件无限光彩的事情。
郎野灵机一动,拉过汪泊雁,道:“老汪,我们认识也有些时日了,本王穷,一直没有什么大礼送给你,今日,这件好事就送给你了。”
“啊!”汪泊雁惊,看看张氏兄弟,这郎野忒奸诈,大概猜出我和张氏兄弟有私交,居然让他们钻我的裤裆,于是拒绝:“郡王,老臣我……”
“汪泊雁,你敢抗拒本王的意旨!”郎野沉下脸。
汪泊雁支支吾吾、嘟嘟囔囔,最后,不得已,还是慢慢掀开袍子,再慢慢岔开双腿,满脸难为情的看着张氏兄弟几个,心说,盟友们,钻吧,我日日换内裤。
为了平复哥几个的自卑心理,张叁在这场钻裤裆游戏之前,还绘声绘色的讲了一段淮阴侯韩信当年钻人家裤裆的故事,张伍听了,受了鼓舞,原来钻裤裆的男人是这样的英雄,他一马当先,朝汪泊雁奔去。
然汪泊雁个子不高,腿就不长,两腿中间弯成的圈圈就狭小,张伍朝汪泊雁的裤裆冲去,他长的壮实,一下子就卡在汪泊雁的裤裆处,进不去出不来,这下把张五爷弄火,他嗷的一嗓子,“你干嘛骑我!”身子一挺,就把汪泊雁给掀翻在地,摔的老汪哎呀呀直叫,被魏庆扶起。
汪泊雁摸着身上的痛处,朝郎野道:“郡王,我个子矮,您才合适。”
郎野当然不会自己出马,他又看看秦桧,道:“秦大人,所谓落一村不能落一邻,本王对你和汪大人一视同仁,来来,该钻你的裤裆了。”
秦桧内心阴险又阴暗,但他却是个十足的读书人,钻裤裆这样的事情,在他眼里,都是无知无赖做的,推辞道:“郡王说笑,下官饱读圣贤书,这种事,断然做不得。”
郎野怫然不悦,“老秦,子没曰过不让钻裤裆,这是命令。”
秦桧看郎野冷了脸,迟疑再迟疑,终于还是走过去,叉开腿,脸上尴尬非常。
张陆受了哥哥张伍的启发,心里打定主意,他走至秦桧面前,看看秦桧那张苦瓜脸,却嘿嘿笑了。
郎野奇怪,本末倒置,黑白颠倒,得便宜的非常痛苦,受辱的却高兴异常,这真真是奇怪,看张陆一脸坏笑,猜想他大概有了什么坏主意。
果然,张陆把脑袋钻进秦桧的裤裆,突然身子挺立,接着一下子站起,把秦桧扛了起来,嗖嗖的转了几圈,然后把秦桧呼的甩了出去,张陆好歹也是个练家子,秦桧却是个文官,就听噗通,他被张陆重重的摔在地上。
张氏兄弟哈哈大笑,绝没想到,钻裤裆这样的羞辱之事,竟然变成了报复发泄,剩下四人争相恐后的来钻,无奈秦桧和汪泊雁抵死不干。
阿怒看的热闹,溜过去郎野那里,讨好的道:“王爷,他们两个不肯,不如我来。”
郎野想想,问:“你不怕被摔?”
阿怒呵呵一笑,“不怕不怕,好玩的紧。”没等郎野答应,他就跑过去张氏兄弟那里,“来来,钻我的。”
阿怒可是武功高手,张氏兄弟要想使诈坏他,只怕很难。
张氏兄弟中,最傻×的就是张肆,也该他今日倒霉,双腕受伤未治,就想出口恶气,他蹲下身子,朝阿怒的裤裆钻去,就想学两个弟弟的样子,把阿怒摔倒,谁知,他刚把脑袋放到阿怒的裤裆底下,就听“嘣”的一声响,阿怒放了一个与众不同的臭屁,气息瞬间散发出来,醺的张肆想吐,急急的钻了过去,坐在那里呸呸的吐唾沫。
阿怒偕围观的众人哈哈大笑,“肚里没食,都是气息在游走,最后从那里放了出来。”
郎野问:“还有谁想玩?”
众人皆无回应,喜摩多、完颜宗悍,都是权高位重,当然不屑于这种事情,风舞、柳寒塘、沈石溪,也算上江湖一等人物,亦不会凑趣。楚天阔虽然与张氏兄弟为敌,但他只想在功夫上与之较高低。
无人应,郎野看看,刚想劝张氏兄弟,此事就此作罢,谁知只听一声喊:“我来。”随即而飞落一人,正是熙娅,她岔开腿,得意洋洋道:“尔等先前羞辱我,今日,就一还一报。”
郎野大惊,姑奶奶,这种游戏不是你这样的大姑娘玩的,过去拉她,“走走,别闹。”
又听一人喊:“我也来。”跑来的却是方少艾,她呵呵笑着,同熙娅一样的姿势站立。
郎野再惊,去推方少艾,“羞不羞,让大男人钻裤裆。”
再听人喊:“还有我。”声音闷闷,跑路呼哧呼哧,不用回头看都知道是杜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