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本姑娘温柔迷人,可不想让人以为我是粗鲁又没水准的泼妇。”她深吸了口气,抚了抚有些凌乱的头发,回复优雅姿态。
温柔?迷人?于家少爷好生疑惑地盯着她。
那刚才那个骂街的姿态,不是泼妇该做的吗?
长久被欺压——咳!不对,是“调教”!对,长久被她调教下来,他已经学会不敢怒,更不敢言了,很安分地接受了她的说词,不敢有意见。
“娘子喝茶。”一杯香味扑鼻的茶盏递了过去,“娘子捶背——”
“好了、好了,我还有事要忙,你别打扰我。”完全无视丈夫猛献殷勤、等待垂怜的巴结姿态,玉手一挥,赶苍蝇似的。
“娘子在忙什么?”顺着她的视线看下去,再随便翻两下,“就这些?娘子,你好笨噫!”
“我——笨?!”指着自己的鼻子,无法接受这突来的打击。
“对账嘛,好简单。这些我不用半个时辰就可以弄好了。”
“真的假的?!”搞了一个晚上,并且灰头土脸的女人惊叫。
“起来、起来,我来弄。”这回换他扬眉吐气地赶人,一屁股坐了上去。
拿起毛笔之余,他很小人得志地提出条件交换:“我帮你弄,今天晚上你要陪我、陪我——”嗯,她肚子里已经有小娃娃了,那不能说放小娃娃,要怎么说?
“有没有搞错!这本来就是你的工作呀!”她哪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耻、可耻,可耻到了极点的男人。“不要算了——”他作势欲丢下毛笔走人。
“唉,好啦、好啦!”牺牲色相也认了。
“好,那我教你哦。像这种流水账,你不必笨笨的从头看到尾,你看——这个、还有这个,数字有符合就好了。再来就是这几笔重大的数字,要对上这个,还有……”他说得口若悬河,亲亲爱妻却是听得目瞪口呆。
他真的懂!那她这几天到底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呀?
直到现在,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以前就曾听说她这天纵英才的老公,打十岁开始就能独自管理十数家的商行,如今看来,传言应是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