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她细细咀嚼,心,苦得几乎满溢出来。
“不同了,一切都不一样了……”他正在告诉她这一点,而她懂了,失去的,是真的再也挽不回了。
“你到底上不上床?”他躁郁地低吼,分不清是气她还是气自己,那句“不一样”惹火了他。
无法想象,他居然觉得愤怒,因她过于留恋过去,对那个他再也回不去的自己念念不忘……
不提了,因为再也没意义了。
她叹息,改口道:“我还有另一件事——”
够了!他恼怒地翻身而起:“你不睡是不是?好,我到书房去睡!”
“写意!”知道他不耐烦,她急唤道,“这件事很重要,小心川叔,他——”
“那不关你的事,你少管。”说完,重重地甩上房门离去。
原来,他的事已经与她无关了吗?他这陌路人,做得好彻底。
她凄然一笑,浮起的泪雾迷蒙了双眼,她回眸望去,红烛也正好燃到了尽头,房内陷入一片黑暗。
蜡炬成灰泪始干。
是该缘尽了——
君欢走了,没惊动任何一个人,只在房内留下一封信予他。
不去面对,并不代表问题不存在,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从前,那是事实,勉强撑着,于你于我,都是伤害,于是,我代你作下决定。
别担心我,我会过得很好的,别不相信,虽然快是一个孩子的娘,我还是很有魅力的哦,说不定,哪天我会遇上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到时,你可要记得祝福我,好吗?
我知道我的话你不会相信,但我还是要说。
小心川叔,这个人没有你想象的忠诚。知道你喝的那杯茶是谁交给我的吗?就是川叔。
我言尽于此,尽管已无夫妻情分,我仍是希望你平安顺遂。
这算什么?休夫状吗?结发情深,可以用这样交代的吗?这个笨女人!
于写意恨恨地揉掉信笺。
去她的祝福,她休想遇到什么更好的男人,她这辈子只能有一个丈夫——就他于写意,再烂她都得接受,死都别想他会让她多看其他男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