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实践证明我是对的,人们都认可了我的做法。但是,像其他事情一样,这次也没少吵架。你知道,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你要知道,每个人都会妥协,因此不要去管别人怎么说,也不要相信什么99.99%的可能性。”
然后,我们又来到了静心室,坐在垫子上聆听印度艺人拉维?香卡的音乐,对这个人贾瑞德听都没听说过。最后,我们来到我的办公室。我进去的时候看到贾瑞德有些发抖。我让他坐在我的皮椅上,这是为建筑大师密斯?凡德罗量身定做的椅子。然后,我又领他参观了我的私人浴室。别人用过的浴室,我是从来不会进去的,即便是在家里。这是我的一个怪癖。会议室、厨房等也是这样,我很难做到与别人共享。我们又来到我的工作室,那里并排摆着4个30英寸的显示屏,通过8芯MacPro与一台千兆以太网相连。
“我的天,”贾瑞德说,“我真想坐在这里不起来了。”
然后,他又大叫了起来。
“真的,”说着,他递给我一杯绿茶,“我是说,我以后就要在这里干了。我必须得学会适应你们这些大佬的指手画脚了。”
“好的,梅齐在哪里?”
梅齐是贾瑞德的助手,我不太了解她,只知道她与贾瑞德差不多大,他们两个是在登山俱乐部认识的。她身上有大面积的文身和许多穿孔,甚至下唇上都吊着一个环儿,这让我都不敢看她一眼。
“是的,她会晚来一点,因为他们还要带他们的狗去兽医那里接受检查。本来她男朋友要去的,但他昨天晚上伤了脚,因此不能开车了。啊,他伤的是左脚……”
就这样,他不停地解释着。我们来到了乔布斯Pod,我坐到了我的主桌前。这张桌子取材于Giant Sequoia红杉的心材,上面从未摆放过任何东西。没有电脑,没有电话,没有纸,没有茶杯,也没有钢笔。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到了屋里另外一边的桌子上。这张主桌只用来思考和祈祷。每天早上,我的工作都要从几分钟的静思开始。比如,我会静心参禅悟道,或者诵读《心经》。
但是,贾瑞德说得对,我很难真正得到清净。无论我如何想保持清净都没用,那帮律师总是将我的思绪打断。
我决心去会会他们。他们俨然已将克罗斯比会议室当成了作战室。桌子上摆着一台咖啡机和一些糕点,来自桑普森律师事务所的一帮助理律师推着装满资料夹的小车走来走去,律师们则围坐在会议桌旁,一边啧啧地品着咖啡,一边埋头查阅文件夹和操作Windows个人电脑。在这一点上,他们构成了对我的公然挑衅。他们进入操作系统时,电脑发出了一声声愚不可及的响声,这尤其令我感到厌烦。但不知怎的,他们总是一再重新启动电脑,好像存心与我作对。有这样一种刺耳无比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大楼里的人们如何能够安心办公?他们要把我气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