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话题似乎没有继续的趋势,老W却开口了。他拿起餐纸细心地为我擦去嘴边的食物残渣,目光里充满了柔情,轻轻将手覆在我的手背上,认真地说:“汉蕴,做我女朋友吧。”
我惊到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咳嗽不止。他连忙替我拍背,有些尴尬神色,“如果你不愿意就当我没说好了。”
努力平复嗓子的不舒适感,我两眼放光地望着他,吞了一口口水,大声说:“你说真的?好啊!好!我愿意!”丝毫没有此时该有的羞涩矜持,一副大大咧咧做派。
他温柔地笑了。
两年的暗恋至此由暗转明,由负变正。
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我在老W家辛勤劳作,洗洗涮涮,擦窗抹地,忙得不亦乐乎,心情却是愉快的,嘴里还哼着歌:今天好运气,老狼请吃鸡……
自从老W把他家房门钥匙给了我,我就经常来这做一位勤劳的“田螺姑娘”。
忙乱过后,抬头四顾,一派窗明几净、整洁有序的景象,我抬手拭去汗水,笑意从心底升腾。看看时钟,已经指向晚间八点,老W快做完新闻节目回来了,我端出香气四溢的一碟碟清雅小菜和一盒草莓蛋糕,归置餐桌。今天是老W生日,我要给他一个惊喜,他是南方人,口味淡雅,为学这一桌菜我独自在家练习了一个月之久。
餐桌边,第一次尝到我做的南方小菜时,他很是惊讶,很是喜悦,他吮嘴,咂舌,赞不绝口:“真不相信这是你做的。很正宗,很美味,娇生惯养的小女孩竟有这种手艺。”说完,他又夸张地、大口大口地吃着那些菜。
“谁是小女孩?”我有些生气,讨厌他叫我“小女孩”,总让我有种不平等的感觉。
他笑了,用餐巾擦干净嘴,站起来,旋开音响开关,曼妙的华尔兹音乐随之飘出。他走到我面前,弯腰轻点头,伸出右手掌心向上冲着我道:“那么,这位漂亮的小姐,可否与我共舞一曲呢?”
我将手放入他手里,瞥着他撒娇:“哼。故作王子,还不是个大蛤蟆。”
他笑着一把将我拉起,我们随着音乐缓缓地移动着舞步……
突然,他在我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我没有防备,惊得站不稳,他顺势扶住我,将我拥入怀里。我挣脱不开,两人的脸又如此接近,他再也忍不住,低头吻着我的嘴唇。原本抵在我与他之间的我的手渐渐垂了下去,不再挣扎不再抗拒。他温柔小心地将我拦腰抱起向卧室走去……
与老W幸福的同居生活开始了,但我总隐隐感觉这幸福的背后隐藏了些什么,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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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何以南 何以北
晚间有选修课,民族学概论,很受欢迎的课程,老师总喜欢让我们自己展开分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