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中国人自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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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双星节(七夕)

双星是牛郎星和织女星,牛郎在银河的东岸,织女在西岸。据古老的天文学说,他们每年只能在七月初七的晚上见一次面。

传说牛郎跟织女是夫妻,天帝为了惩罚他们犯下类似于亚当和夏娃的错误,把他们永远地分开。他们每年只有一次,能越过天河相见一会儿,一年的其他时候,这条河就成为这对情人不可逾越的分隔线。喜鹊在这天,衔来稻草来为他们搭桥,让这对憔悴的情人徒步走过。我要补充一点,喜鹊在这天不叫。当然传说里插入了很多其他情节,比如有人说若节日的前夜下雨,那是清洗天车;若白天下雨,那是这对情人激动的泪水;若第二天下雨,那是他们挥泪告别。

节日的庆贺随地区不同而稍有差异。有人向织女乞求织布的灵巧,有人在这甜蜜动人的的时刻,乞求二位神仙大发慈悲,使他们能够团圆相聚。

这时,人们常在住房的阳台上摆一张桌子,放上水果、鲜花、酒、蜡烛和香。人们低声祈祷,她们通常是一些丈夫出门在外的年轻妇女。那些想获得织布灵巧的妇女就把一只蜘蛛关在一个盒子里,第二天,依照里面蛛网匀称与否来判断织女到底给了她们多少灵巧。

唐朝的时候,皇宫里隆重地庆祝这个纪念日。据说,在由某人搭起的几乎和埃菲尔铁塔一样高的千层丝塔上,嫔妃们奏乐歌唱神仙的爱情。人们还进行比赛,看谁能在微弱的月光下用线穿过九个针孔。第一个成功的人被宣布为最巧的人。

一首诗写道:

向月穿针易,临风整线难。(祖咏《七夕》)

还有很多以此为题的诗。有的赞美织女的灵巧,有的对她昙花一现的幸福深感惋惜。而最普遍的还是,爱情中不幸的人们,羡慕天上幸运的情人能够相会,祈求神仙保佑他们也能够和睦相爱……起码也有一夜的欢愉。一位略带怀疑色彩的哲人写过一首诗,是这些诗中最有名的:

未会牵牛意若何,须邀织女弄金梭。

年年乞与人间巧,不道人间巧已多。(杨璞《七夕》)

总而言之,这个节日主要给生活带来了一些变化,同时也给诗歌增添了主题。

七月,盛夏已过,人们在享受着此时的和风与晴空的同时,在游廊下一边纳凉一边喝酒。我相信星星上住着看不见的仙人,只是一个象征,这个传说象征了离别的无尽忧伤,和对“胜却人间无数”的“金风玉露一相逢”的渴望。两个星星在一弯新月的照耀下,在其他众星的艳羡下,在纯净的天空里,终于跨越银河相遇了,这是一幅多么优美的画面。他们用一个美丽的空中之梦,引导着我们的精神去不断地追求理想,逃避那些真实且常常令人失望的人间现实,从而得到永恒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