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古代经典谏议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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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成淹,字秀文。仕宋为军主,降魏,任为着作郎。后为都水使者、主客令,小心畏法,典客十年,不受私贿。以家贫求外官,为平阳太守。

追理慕容白曜表

臣闻经疆启宇,实良将之功;褒德酬庸,乃圣王之务。昔姜公仗钺,开隆周之基:韩生秉旄,兴鸿汉之业。故能赏超当时,名垂前史。若阃外功成,而流言内作,人主猜疑,良将怀惧,乐毅所以背燕,章邯所以奔楚。至如邓艾怀忠,矫命宁国,赤心皎然,幽显同见,而横受屠戮,良可悲哀。及士治伐吴,奋不顾命,万里浮江,应机直指,使孙皓君臣,舆榇入洛。大功亦举,谗书骤至,内外唱和,贝锦将成,微晋武之鉴,亦几于颠沛矣。每览其事,常为痛心,圣主明王,固宜深察。

臣伏见故征南大将军、开府仪同二司、青州刺史、济南王慕容白曜,祖父相资,世酋东裔,值皇运廓被,委节臣妾。白曜生长王国,饮服道教,爵列上阶,位登常伯。去天安初,江阴夷楚,敢拒王命,三方阻兵,连城岳峙。海贷苍生,翘首拯援。圣朝乃眷南顾,思救荒黎,大议庙堂,显举元将,百僚同音,佥曰惟允。

遂推毂委诚,授以专征之任,握兵十万,仗钺一方。威陵河济,则淮徐震惧,师出无盐,而申纂授首。济北、太原,同时消溃,麋沟、垣苗,相寻奔走。及回麾东扫,道固衔璧,盘阳、梁邹,肉袒请命。于时东阳未平,人怀去就。沈文静、高崇仁拥众不朝,扇扰边服。崔僧佑、盖次阳、陈显达连兵淮海,水陆锋起,扬旌而至,规援青、齐。士民汹汹,莫不南顾。时兵役既久,咸有归心,而白曜外宣皇风,内尽方略,身擐甲胄,与士卒同,安抚初附,示以厚恩。三军怀挟纩之温,新民欣来苏之泽。遂使僧佑拥徒弭旆,效顺军门;文静、崇仁弃城窜海;次阳、显达望尘南奔。声震江、吴,风偃荆、汉。及青州克平,文秀面缚,海波清静,三齐克定,逖彼东南,永为国有。使天府纳六州之贡,济泗息烽警之虞,开岱宗封禅之略,辟山川望秩之序。斯诚宗庙之灵,神算所授,然抑亦白曜与有力矣。

及氛翳既尽,爵命亦隆,荣烛当时,声誉日远。而民恶其上,妄生尤隙,因其功高,流言惑听。巧伪乱真,朱紫难辨,伤夷未瘳,合门屠戮。鸿勋盛德,蔑尔无闻。有识之徒,能不凄怆。

臣谓白曜策名王庭,累荷荣授,历司出内,世载忠美。秉钺启蕃,折冲敌国,开疆千里,拔城十二,辛勤于戎旅之际,契阔于矢石之间,登锋履危,志存静乱。及方难既夷,身膺高赏,受胙河山,与国升降,六十之年,宠灵已极。观其立功,足明机运,岂容侥幸,更邀非望者乎?且干时国家士马,屯积京南,跨州连镇,势侔云岳。主将骁雄,按钾在所,莫不殉忠死难,效节奉时。此之不可生心,白曜足在之矣。况僭逆阻兵,营岱厌乱,加以王师仍举,州郡屠裂,齐民劳止,神胆俱丧,亡烬之众,不可与图存,禽败之民,不可以语勇哉!白曜果毅习戎,体闲兵势,宁不知士民之不可借,将士之不同己?据强兵之势,因涂炭之民,而欲立非常之事,此愚夫之所弗为也。料此推之,事可知矣。

伏惟陛下圣鉴自天,仁孝宰世,风冠宇宙,道超百王。开国以来,诸有罪犯极刑,不得骸骨者,悉听收葬。大造之恩,振古未有。而白曜人旧功高,婴祸沦覆,名灭国除,爵命无绍。天下众庶,咸共哀怜,方之馀流,应有差异。愿陛下扬日月之光,明勋臣之绩,垂天地之施,慰僵尸之魂。使合棺定谥,殁有馀称。

选其宗近,才堪驱策,锡以微爵,继其绝世。进可以奖劝将来,退可以显国恩泽。使存者荷莫大之恩,死者受骨肉之惠,岂不美哉!仰惟圣明,霈然昭览,狂瞽之言,伏待刑宪。

李崇

LICHONG

李崇,字继长,小名继伯。其姑为文成帝皇后,初为主文中散,历事孝文、宣武、孝明三帝,前后任刺史、侍中、尚书左仆射、尚书令等,为政明于决断,统军多能奏捷。但性贪婪,多行聚敛。

请减佛寺功材以修学校表

臣闻世室明堂,显于周、夏;二黉两学,盛自虞、殷。所以宗配上帝,以着莫大之严;宣布下土,以彰则天之轨。养黄发以询格言,育青襟而敷典式,用能享国久长,风徽万祀者也。故孔子称巍巍乎其有成功,郁郁乎其有文章,此其盛矣。爱暨亡秦,政失其道,坑儒灭学,以蔽黔首。国无黉序之风,野有非时之役,故九服分崩,祚终二世。炎汉勃兴,更修儒术,文、景已降,礼乐复彰,化致升平,治几刑措。故西京有六学之美,东都有三本之盛,莫不纷纶掩蔼,响流无已。逮自魏、晋,拨乱相因,兵革之中,学校不绝。遗文粲然,方轨前代。

仰惟高祖孝文皇帝禀圣自天,道镜今古,徒驭嵩、河,光宅函、洛,模唐、虞以革轨仪,规周、汉以新品制,列教序于乡党,敦诗书于郡国。使揖让之礼,横被于崎岖;歌咏之音,声溢于仄陋。但经始事殷,戎轩屡驾,未遑多就,弓剑弗追。世宗统历,聿遵先绪,永平之中,大兴板筑,续以水旱,戎马生郊,虽逮为山,还停一篑。

窃以皇迁中县,垂二十祀。而明堂礼乐之本,乃郁荆棘之林;胶序德义之基,空盈牧竖之迹。城隍严固之重,阙砖石之功;庸堞显望之要,少楼榭之饰。

加以风雨稍侵,渐致亏坠。又府寺初营,颇亦壮美,然一造至今,更不修缮,厅宇凋朽,墙垣颓坏,皆非所谓追隆堂构,仪刑万国者也。伏闻朝议,以高祖大造区夏,道侔姬文,拟祀明堂,式配上帝。今若基宇不修,仍同丘畎,即使高皇神享,阙于国阳,宗事之典,有声无实。此臣子所以匪宁,亿兆所以失望也。

臣又闻官方授能,所以任事,事既任矣,酬之以禄。如此,上无旷官之讥,下绝尸素之谤。今国子虽有学官之名,而无教授之实,何异兔丝燕麦,南箕北斗哉!昔刘向有言:“王者宜兴辟雍,陈礼乐,以风化天下。夫礼乐所以养人,刑法所以杀人,而有司勤勤请定刑法,至于礼乐,则曰未敢,是则敢于杀人,不敢于养人也。”臣以为当今四海清平,九服宁晏,经国要重,理应先营;脱复稽延,则刘向之言征矣。但事不两兴,须有进退。以臣愚量,宜罢尚方雕靡之作,颇省永宁土木之工,并减瑶光材瓦之力,兼分石窟镌琢之劳,及诸事役非急者,三时农隙,修此数条。使辟雍之礼,蔚尔而复兴;讽诵之音,焕然而更作。美榭高墉,严壮于外;槐宫棘宇,显丽于中。道发明令,重遵乡饮,敦进郡学,精课经业。如此,则元、凯可得之于上序,游、夏可致之于下国,岂不要欤!诚知佛理渊妙,含识所宗,然比之治要,容可小缓。苟使魏道熙缉,元首唯康,尔乃经营,未为晚也。

李平

LIPING

李平,字昙定,李崇从弟。彭城王嶷长子。历孝文、宣武、明帝三朝,历河南尹、尚书、镇北将军、镇军大将军、尚书右仆射等职。为人刚直,权贵屏息不敢犯。

谏幸邺表

伏见己丑诏书,云轩銮辂,行幸有期,凤服龙骖,克驾近日。将欲讲武淇阳光,大习邺、魏,驰骕于绿竹之区,骋驎骥于漳、滏之壤,斯诚幽显同忻,人灵共悦。

臣之愚管,窃有惑焉。何者?嵩京创构,洛邑俶营,虽年跨十稔,根基未就。代民至洛,始欲向尽,资产罄于迁移,牛畜毙于辇运,陵太行之险,越长津之难,辛勤备经,得达京阙,富者犹损太半,贫者可以意知。兼历岁从戎,不遑启处,自景明以来,差得休息。事农者未积二年之储,筑室者裁有数间之屋,莫不肆力伊、瀍,人急其务。实宜安静新人,劝其稼墙,令国有九年之粮,家有水旱之备。若乘之以羁绁,则所废多矣。一夫从役,举家失业。今复秋稼盈田,禾菽遍野,銮驾所幸,腾践必殷。未若端拱中天,坐招四海,耀武崧原,礼射伊、洛,士马无跋涉之劳,兆民有康哉之咏,可不美欤。

李冲

LICHONG

李冲(450-498),字思顺。北魏陇西狄道(今甘肃临洮)人。孝文帝时建议“三长制”,为中书令。孝文帝对他宠信有

加,参定改制。后因其所荐李彪对他不尊重,怒极上表劾彪,并自劾。

又表弹李彪

臣与彪相识以来,垂二十载,彪始南使之时,见其色厉辞辩,才优学博,臣之愚识,谓是拔萃之一人。及彪位宦升达,参与言燕,闻彪评章古今,商略人物,兴言于侍筵之次,启论于众英之中,赏忠识正,发言恳恻,惟直是语,辞无隐避。虽复诸王之尊,近侍之要,至有是非,多面抗折。酷疾矫诈,毒愆非违,厉色正辞,如鹰鹯之逐鸟雀,懔懔然实似公清之操。臣虽下才,辄亦尚其梗概,钦其正直,微识其褊急之性,而不以为瑕。及其初登宪台,始居司直,首复驺唱之仪,肇正直绳之体,当时识者佥以为难。而彪秉志信行,不避豪势,其所弹劾,应弦而倒。赫赫之威,振于下国;肃肃之称,着自京师。天下改目,贪暴敛手。

臣时见其所行,信谓言行相符,忠清内发。然时有私于臣,云其威暴者,臣以直绳之官,人所忌疾,风谤之际,易生音谣,心不承信。

往年以河阳事,曾与彪在领军府,共太尉、司空及领军诸卿等,集阅廷尉所问囚徒。时有人诉枉者,二公及臣少欲听采。语理未尽,彪便振怒东坐,攘袂挥赫,口称贼奴,叱吒左右,高声大呼云:“南台中取我木手去,搭奴肋折!”虽有此言,终竟不取。即言:南台所问,唯恐枉活,终无枉死,但可依此。”时诸人以所枉至重,有首实者多,又心难彪,遂各默尔。因缘此事,臣遂心疑有滥,审加情察,知其威虐,犹未体其采访之由,汛检之状。商略而言,酷急小罪,肃禁为大。会而言之,犹谓益多损少。故怀寝所疑,不以申彻,实失为臣知无不闻之义。

及去年大驾南行以来,彪兼尚书,日夕共事,始乃知其言与行舛,是己非人,专恣无忌,尊身忽物,安己凌上,以身作之过,深劾他人,己方事人,好人佞己。听其言,同振古忠恕之贤;校其行,是天下佞暴之贼。臣与任城卑躬曲己,若顺弟之奉暴兄。其所欲者,事虽非理,无不屈从。

依事求实,悉有成验。如臣列得实,宜殛彪于有北,以除奸矫之乱政;如臣无证,宜投臣于四裔,以息青蝇之白黑。

张彝

ZHANGYI

张彝,字庆宾。孝文帝初为散令。为政廉正,执法不阿,很受帝赏识。明帝初,进位征西将军,冀州大中正。神龟三年为羽林所殴,伤重而死。

上历帝图表

臣闻元天高朗,尚假列星以助明;洞庭渊湛,犹借众流以增大。莫不以孤照不诣其幽,独深未尽其广。先圣识其若此,必取物以自诫。故尧称则天,设谤木以晓未明;舜称尽善,悬谏鼓以规政阙。虞人献箴规之旨,盘盂着举动之铭,庶几见善而思齐,闻恶以自改。眷眷于悔往之衢,孜孜于不逮之路,用能声高百王,卓绝中古,经十氏而不渝,历二千以孤郁。

伏惟太祖拨乱,奕伏重光。世祖以不世之才,开荡函夏。显祖以温明之德,润沃,九区。高祖大圣临朝,经营云始,未明求衣,日昃忘食,开翦荆棘,徙御神县,更新风轨,冠带朝流。海东杂种之渠,衡南异服之帅,沙西毡头之戎,漠北辫发之虏,重译纳贡,请吏称藩,积德懋于夏殷,富仁盛于周汉,泽教既周,武功亦匝。犹且发明诏,思求直士,信是苍生荐言之秋,祝史陈辞之日。

况臣家自奉国,八十余年,纡金锵玉,及臣四世。过以小才,借荫出仕,学惭专门,武阙方略,早荷先帝眷仗之恩,末蒙陛下不遗之施。侍则出入两都,官历纳言常伯,忝牧秦藩,号兼安抚。实思碎首膏原,仰酬二朝之惠,轻尘碎石,远增嵩岱之高。辄私访旧书,窃观图史,其帝皇兴起之元,配天隆家之业,修造益民之寄,龙麟云凤之瑞,卑宫爱物之仁,释网改祝之泽,前歌后舞之应,囹圄寂寥之美,可为辉风景行者,辄谨编丹青,以标睿范。

至如太康好田,遇穷后迫祸;武乙逸禽,罹震雷暴酷;夏桀淫乱,南巢有非命之诛;殷纣昏酣,牧野有倒戈之陈;周厉逐兽,灭不旋踵;幽王遇惑,死亦相寻。暨于汉成失御,亡新篡夺;桓灵不纲,魏武迁鼎;晋惠暗弱,骨肉相屠,终使聪矅鸮视并州,勒虎狼据燕赵:如此之辈,罔不毕载。起元庖牺,终于晋末,凡十六代,百二十八帝,历三千二百七十年,杂事五百八十九,合成五卷,名曰《历帝图》,亦谤木、谏鼓、虞人、盘盂之类。脱蒙置御坐之侧,时复披览,冀或起予左右,上补未萌。伏愿陛下远惟宗庙之忧,近存黎民之念,取其贤君,弃其恶主,则微臣虽沉沦地下,无异乘云登天矣。

郭祚

GUOZUO

郭祚,字季佑。孝文帝初,以举秀才对策中第,为中书博士,历任中书侍郎、侍中、尚书、瀛州刺史、左仆射等,延昌四年为于忠矫诏所杀。

表请伐梁

萧衍狂悖,擅断川渎,役苦民劳,危亡已兆。然古谚有之,“敌不可纵。”夫以一酌之水,或为不测之渊,如不时灭,恐同原草。宜命一重将,率统军三十人,领羽林一万五千人,并科京东六州虎旅九万,长驱电迈,遄令扑讨。擒斩之勋,一如常制,贼资杂物,悉入军人。如此,则鲸鲵之首,可不日而悬。诚知农桑之时,非发众之日,苟事理宜然,亦不得不尔。昔韦顾跋扈,殷后起昆吾之师;犭严狁孔炽,周王兴六月之伐。臣职忝枢衡,献纳是主,心之所怀,宁敢自默。

并宜敕扬州选一猛将,遣当州之兵,令赴浮山,表里夹攻。

奏奸吏逃刑止徙妻子

慎狱审刑,道焕先古;垂宪设禁,义纂惟今。是以先王沿物之情,为之轨法,故八刑备于昔典,奸律炳于来制,皆所以谋其始迹,访厥成罪,敦风厉俗,永资世范者也。

伏惟旨义博远,理绝近情,既怀愚异,不容不述。诚以败法之原,起于奸吏,奸吏虽微,败法实甚。伏寻诏旨,信亦断其逋逃之路,为治之要,实在于斯。

然法贵止奸,不在过酷,立制施禁,为可传之于后。若法猛而奸不息,禁过不可永传,将何以载之刑书,垂之百代?若以奸吏逃窜,徙其兄弟,罪人妻子,复应从之,此则一人之罪,祸倾二室。愚谓罪人既逃,止徙妻子,走者之身,悬名永配,于眚不免,奸途自塞。

甄琛

ZHENCHEN

甄琛,字思伯。孝文帝时举秀才,拜中书博士。历官谏议大夫、中散大夫、中尉等。后迁侍中,坐事罢官。

请弛盐禁表

王者道同天壤,施齐造化,济时拯物,为民父母。故年谷不登,为民析祀。

乾坤所惠,天子顺之;山川秘利,天子通之。苟益生民,损躬无吝,如或所聚,唯为赈恤。是以《月令》称:山林薮泽,有能取蔬食禽兽者,皆野虞教导之;其迭相侵夺者,罪之无赦。此明导民而弗禁,通有无以相济也。《周礼》虽有川泽之禁,正所以防其残尽,必令取之有时,斯所谓障护虽在公,更所以为民守之耳。

且一家之长,惠及子孙,一运之君,泽周天下,皆所以厚其所养,以为国家之富。

未有尊居父母,而醯醢是吝;富有万品,而一物是规。今者,天为黔首生盐,国与黔首障护,假获其利,是犹富专口断,不及四体也。且天下夫妇,岁贡粟帛。

四海之有,备奉一人;军国之资,取给百姓。天子亦何患乎贫,而苟禁一池也?

古之王者,世有其民,或水火以济其用,或巢宇以诲其居,或教农以去其饥,或训衣以除其敝。故《周诗》称“教之诲之,饮之食之。”皆所以抚覆异养,为之求利者也。臣性昧知理,识无远尚,每观上古爱民之迹,时读中叶骤税之书,未尝不叹彼远大,惜此近狭。今伪弊相承,仍崇关廛之税;大魏恢博,唯受谷帛之输。是使远方闻者,罔不歌德。昔亶父以弃宝得民,《硕鼠》以受财失众。君王之义,宜其高矣,魏之简税,惠实远矣。语称出内之吝,有司之福,施惠之难,人君之祸。夫以府藏之物,犹以不施而为灾,况府外之利,而可吝之于黔首?

且善藏者藏于民,不善藏者藏于府。藏于民者,民欣而君富;藏于府者,国怨而民贫。国怨则示化有亏,民贫则君无所取。愿弛兹盐禁,使沛然远及,依《周礼》置川衡之法,使之监导而已。

崔楷

CUIKAI

崔楷,字季刚。初为奉朝请,历尚书左主客郎中、左中郎将、广平太守。后为殷州刺史,城破被杀。

至殷州请兵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