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古代经典谏议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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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夫琴瑟在于必和,更张求其适调,去者既不可追,来者犹或宜改。案《周官》太宰之职:岁终,则令官府各正所司,受其会计,听其致事,而诏于王;三岁,则大计群吏之治而诛赏之。愚谓:今可粗依其准,见居官者,每岁终,本曹皆明辨在官日月,具核才行能否,审其实用,而注其上下,游辞宕说,一无取焉。列上尚书,覆其合否。如有纰谬,即正而罚之,不得方复诘委否,容其进退。既定其优劣,善恶交分。庸短下第,黜凡以明法;干务忠清,甄能以记赏。总而奏之。经奏之后,考功曹别书于黄纸、油帛。一通则本曹尚书与令、仆印署,留于门下;一通则以待中、黄门印署,掌在尚书。严加缄密,不得开视,考绩之日,然后对共裁量。如此,则少存实录,薄止奸回。其内外考格,裁非庸管,乞求博议,以为画一。若殊谋异策,事关废兴,遐迩所谈,物无异议者,自可临时斟酌,匪拘恒例。至于援流引比之诉,贪荣求级之请,如不限以关键,肆其傍通,则蔓草难除,涓流遂积,秽我彝章,挠兹大典。谓宜明加禁断,以全至治,开返本之路,杜浇弊之门。如斯,则吉士盈朝,薪槱载焕矣。

李苗

LIMIAO

李苗,字子宣。因父被杀,奔魏,屡陈南攻之策。后战死。

上书请定巴蜀

昔晋室数否,华戎鼎沸,三燕二秦,咆勃中夏,九服分崩,五方圮裂。皇祚承历,自北而南,诛灭奸雄,定鼎河、洛,唯独荆、扬,尚阻声教。今令德广被于江、汉,威风远振于吴、楚,国富兵强,家给人足。以九居八之形,有兼弱攻昧之势,而欲逸豫,遗疾子孙,违高祖之本图,非社稷之深虑。诚宜商度东西戍防轻重之要,计量疆场险易安危之理,探测南人攻守窥觎之情,筹算卒乘器械征讨之备,然后去我所短,避彼所长,释其至难,攻其甚易,夺其险要,割其膏壤,数年之内,荆、扬可并。

若舍舟辑,即平原,敛后疏前,则江、淮之所短;弃车马,游飞浪,乘流驰逐,非中国之所长。彼不敢入平陆而争衡,犹我不能越巨川而趣利。若俱去其短,各恃其长,则东南未见可灭之机,而淮、沔方有相持之势。且夫满昃相倾,阴阳恒理;盛衰递袭,五德常运。今以至强攻弱,必见并吞之理,如以至弱御至强,焉有全济之术?故明王圣主,皆欲及时立功,为万世之业。去高而就下,百川以之常流;取易而避难,兵家以之恒胜。

今巴蜀孤悬,去建邺辽远,偏兵独戍,沂流十千,牧守无良,专行劫剥,官由财进,狱以货成,士民思化,十室而九,延颈北望,日觊王师。若命一偏将,吊民伐罪,风尘不接,可传檄而定。守白帝之厄,据上流之险,循士治之迹,荡建邺之逋,然后偃武修文,制礼作乐,天下幸甚,岂不盛哉!

温子昇

WENZISHENG

温子昇(496-547),字鹏举。济阴冤句(今山东荷泽)人。家世寒素,受业于刘兰等。历奉朝请,行台郎中、散骑常侍,善作文,人称其为曹植再生。东魏末,被高澄下狱饿死。

为广阳王渊上书言边事

边竖构逆,以成纷梗,其所由来,非一朝也。昔皇始以移防为重,盛简亲贤,拥麾作镇,配以高门子弟,以死防遏,不但不废仕宦,至乃偏得复除。当时人物,忻慕为之。及太和在历,仆射李冲当官任事,凉州土人,悉免厮役,丰沛旧门,仍防边戍。自非得罪当世,莫肯与之为伍。征镇驱使,但为虞侯白直,一生推迁,不过军主。然其往世房分,留居京者得上品通官,在镇者便为清途所隔。或投彼有北,以御魑魅,多复逃胡乡。乃峻边兵之格,镇人浮游在外,皆听流兵捉之。于是少年不得从师,长者不得游宦,独为匪人,言者流涕。

自定鼎伊洛,边任益轻,唯底滞凡才,出为镇将,转相模习,专事聚敛。或有诸方奸吏,犯罪配边,为之指踪,过弄官府,政以贿立,莫能自改。咸言奸吏为此,无不切齿憎怒。

及阿那瓌背恩,纵掠窃奔,命师追之,十五万众度沙漠,不日而还。边人见此援师,便自意轻中国。尚书令臣崇时即申闻,求改镇为州,将允其愿,抑亦先觉。朝廷未许。而高阙戍主,率下失和,拔陵杀之,敢为逆命,攻城掠地,所见必诛。王师屡北,贼党日盛,此段之举,指望销平。其崔暹只轮不反,臣崇与臣逡巡复路。今者相与,还次云中,马首是瞻,未便西迈,将士之情,莫不解体。

今日所虑,非止西北,将恐诸镇,寻亦如此,天下之事,何易可量。

高谦之

GAOQIANZHI

高谦之,字道让。明帝孝昌初为河阴令,后为国子博士。修《凉书》十卷,造新历法。因忤灵太后宠幸,下狱死。

陈时务疏

臣闻夏德中微,少康成克复之主;周道将废,宣王立中兴之功。则知国无常安,世无恒弊,惟在明主所以变之有方,化之有道耳。

自正光已来,边城屡扰,命将出师,相继于路,军费戎资,委输不绝。至如弓格赏募,咸有出身;槊刺斩首,又蒙阶级。故四方壮士,愿征者多,各各为己,公私两利。若使军帅必得其人,赏勋不失其实,则何贼不平,何征不捷也!诸守帅或非其才,多遣亲者,妄称入募,别倩他人引弓格,虚受征官,身不赴陈,惟遣奴客充数而已,对寇临敌,曾不弯弓。则是王爵虚加,征夫多阙,贼虏何可殄除,忠贞何以劝诫也?且近习、侍臣、戚属、朝士,请托官曹,擅作威福。如有清贞奉法,不为回者,咸共谮毁,横受罪罚。在朝顾望,谁肯申闻?蔽上拥下,亏风坏政。使谗谄甘心,忠谠息义。

况且频年以来,多有征发,民不堪命,动致流离,苟保妻子,竞逃王役,不复顾其桑井,惮此刑书。正由还有必困之理,归无自安之路。若听归其本业,徭役微甄,则还者必众,垦田增辟,数年之后,大获课民。今不务以理还之,但欲严符切勒,恐数年之后,走者更多,安业无几。

故有国有家者,不患民不我归,唯患政之不立,不恃敌不我攻,惟恃吾不可侮。此乃千载共遵,百王一致。且琴瑟不韵,知音改弦更张;马非骖未调,善御执辔成组。谚云:“迷而知反,得道不远。”此言虽小,可以谕大。陛下一日万机,事难周览,元、凯结舌,莫肯明言。臣虽庸短,世受荣禄,窃慕前锿匪躬之义,不避斧钺之诛,以希一言之益。伏愿少垂览察,略加推采,使朝章重举,军威更振,海内起惟新之歌,天下见复禹之绩,则臣奏之后,笑入下泉。

高恭之

GAOGONGZHI

高恭之,字道穆,高谦之弟,初为奉朝请。北魏孝庄帝时,为尚书三公郎中,历任宁朔将军、太尉长史、中书舍人、御史中尉等。权臣尔朱荣死后,官至大都督、尚书右仆射、南道大行台。后为尔朱世隆杀。

请复置司直疏

臣闻舜命皋陶,奸宄是托;禹泣辜人,尧心为念。所以举直错枉,事切曩贤;明德慎罚。议存先典。高祖太和之初,置廷尉司直,论刑辟是非,虽事非古始,交济时要。所谓礼乐互兴,不相沿袭者矣。臣以无庸,忝当今任,所思报效,未忘寝兴。但识谢知今,业惭稽古,未能进一言以利国,说一策以兴邦,索米长安,岂不知愧!至于职司其优,犹望亻黾俛。

窃见御史出使,悉受风闻,虽时获罪人,亦不无枉滥。何者?得尧之罚,不能不怨。守令为政,容有爱憎。奸猾之徒,恒思报恶,多有妄造无名,共相诬谤。御史一经检究,耻于不成,杖木之下,以虚为实,无罪不能自雪者,岂可胜道哉。臣虽愚短,守”不假器,绣衣所指,冀以清肃。若仍踵前失,或伤善人,则尸禄之责,无所逃罪。所以夙夜为忧,思有悛革。

如臣鄙见,请依太和故事,还置司直十人,名隶廷尉,秩以五品,选历官有称,心平性正者为之。御史若出纠劾,即移廷尉,令知人数。廷尉遣司直与御史俱发,所到州郡,分居别馆。御史检了,移付司直覆问,事讫,与御史俱还。

中尉弹闻,廷尉科案,一如旧式。庶使狱成罪定,无复稽宽;为政取败,不得称枉。若御史、司直纠劾失实,悉依所断狱罪之。听以所检,迭相纠发。如二使阿曲,有不尽理,听罪家诣门下通诉,别加案检。如此,则肺石之傍,怨讼可息;丛棘之下,受罪吞声者矣。

高欢

GAOHUAN

高欢(496-547),一名贺六浑,渤海蓨(今河北景县)人。祖父犯法,徙居怀朔镇,习同鲜卑。家贫,及有马,方得任队主、函使。六镇起义,先后随破六韩拔陵、杜洛周、葛荣等,后降尔朱荣,为亲信都督。积功至第三镇人酋长,晋州刺史。荣卒,尔朱兆许他率六镇余部就食山东,遂整编军队,进据信都。532年3月,于韩陵山击败尔朱氏军,乘胜入洛阳,立孝武帝。以大丞相执朝政。534年帝西奔长安,另立孝静帝,迁都邺城,史称东魏。武定五年卒。北齐建国后谥神武皇帝,庙号高祖。

上节闵帝出师表

臣某言:故天柱大将军荣援立圣明,中兴宝历,而屠戮衣冠,升降自已。其勋虽大,厥咎亦深,以过比功,则功不补过。永安之末,国祀权移。疑贰已彰,遂加大戮。君犹天也,理绝仇怨。而世隆等鸠集犬羊,倾覆京邑,大行幽执,酷害贼首。且自立六王,擅相署置,或权重上将,或官兼宰相。辅淫贪乱,肆行凶恶;卖官鬻狱,专货求财;政令无恒,朝改暮易。虽复南山之竹,岂可尽言!

陛下龙德光天,翻飞紫极,斯乃宗庙之威灵,亿兆之念望。而世隆等阴众安忍,自以为功,带甲勒兵,唐突宫省,篡逆之渐,昭然有征。

臣本无勋庸,滥叨非据,位班台铉,爵等藩王,质薄任隆,忧深责重,常恐颠沛,负之无力。主忧臣辱,先达明规;主辱臣死,微臣宿志。况拥百万之师,磬四海之锐,而坐观成败,不恤国家之难哉!方将总驭大军,吊民伐罪。其指麾形势,备在檄书。若世隆等退出藩维,奉辞廷阙,臣便按甲休兵,一无所预。事宁之后,泥首归愆,矫命专征,分甘

钅夫钺。若固执逆谋,敢拒义师者,当戮其妻

孥,罪延三族。伏愿陛下留神省察,照臣丹款。大勋克举,拜手有期。心驰象阙,载怀罔极。

高澄

GAOCHENG

高澄,字子惠,高欢长子,高欢死后,继为大丞相执朝政,平定侯景叛乱,攻西魏长社,擒其名将。后被梁人刺杀。

与侯景书

盖闻位为大宝,守之未易;责成任重,终之实难。或杀身成名,或去食存信。比性命于鸿毛,方义节于熊掌。夫然者,举不违德,动无过事,进不见恶,退无谤言。

先王与司徒契阔夷险,孤子相依,偏所眷属,缱绻襟期,绸缪素分,义贯终始,情存岁寒。司徒自少及长,从微至着,共相成立,生非无恩既爵冠通侯,位标上等,门客驷马,食飨万钟,财利润于乡党,荣华被于亲戚。意气相倾,人伦所重。感于知己,义在不忘,眷为国士者,乃立漆身之节;馈以壶飧者,便致扶轮之效。若然尚不能已,况其重于此乎!幸以故旧之节,欲存子孙相托,方为晋秦之匹,共成刘范之亲。假使日往月来,时移世易,门无强荫,家有幼孤,犹应加璧不遗,分宅相济,无忘先德,以恤后人。况闻负杖行歌,便已狼顾反噬。

于名无所成,于义无所取。不蹈忠臣之迹,自陷叛人之也。力不足以自强,势不足以自保,率乌合之众,为累卵之危。西求救于黑泰,南请援于萧主,以狐疑之心,为首鼠之事。入秦则秦人不容,归吴则吴人不信。当今所观,未见其可,不知终久,持此安归?相推本心,必不应尔。当时不逞之人,曲为异端之说,遂怀狐鼠之疑,乃致投抒之感。

此来举止,事已可见,人相疑误,想自觉知,合门大小,并在司寇。意谓李氏未灭,犹言少卿可反。孤子无状招祸。丁天酷罚,不能死亡,苟存晷漏,追慕永远,五内崩裂。但礼犹权夺,志在忘私,思效力命,卒成功业。前者聊命偏师,前驱致讨,南兖、扬州,应时克复。即欲乘机,长驱悬瓠,属以炎,欲为后图,且命旋军待时更举。今寒飙向折,白露将团。方凭国威,龚行天罚。器械精新,士马强盛。内外感恩,上下戮力。三令五申,可蹈汤火。若使旗鼓相望,埃尘相接,势如沃雪,事等注萤。

夫明者去危就安,智者转祸为福。宁使人负我,不使我负人。当开从善之门,使有改迷之路。今诚刷心荡意,除嫌去恶,想犹致疑,未便见信。若能卷甲来朝,韦长弓还阙者,当相授豫州刺史,以终身世。所部文武,并不追摄。进得保其禄位,退则不丧功名。冀有知几之心,当为可信之事。今王思政、韦法宝等,孤军偏将,远来深入。然其性命,在君股掌。若欲刺之,想有馀力。若能擒翦,肆诸市朝,即加宠授,永保疆场。君门眷属,可以无恙,宠妻爱子,亦相送还,仍为通家,共成亲好。所不食言,有如皎日。

今遣行人,路程可度,此月十日,应至彼间,足得还返。若能悔过,不忘本朝,宜遣腹心之使,自来向此,面取委曲,使相知信。如其迟疑,未便分决,使来赊缓,不赴期会,国有常刑,以明君法。今不能东封函谷,南面称孤,受制于人,威名顿尽。得地不能自守,聚众不以为强,空使身有背叛之名,家为恶逆之党。

兄弟子侄,首足异处,垂发戴白,同就涂炭。闻者相为酸鼻,见者相为寒心。覆宗绝嗣,自贻伊戚。戴天履地之心,能无愧乎!祸福决之此使。善恶向背,相任所从。脱出自思,致延后悔。驷马不追,噬哜何及。

孤子今日不应,乃遣此书,但见蔡遵道云:司徒本无归西之心,深有追悔之意,闻西兵将至,遗遵道向崤中参其多少;少则与其同力,多则更为之备。又云:房长史在彼之日,司徒尝欲将书启,将改过自新,求效边畔,已差李龙仁等,垂欲发遣,闻房已还,遂复停废。未知遵道此言为实为虚;但既有所闻,不容不相尽告。吉凶之理,想自图之。

杜弼

DUBI

杜弼,字辅玄,中山曲阳(今河北曲阳西)人。家贫好学,长于文。魏宣武帝末,以军功起家,为广武将军、恒州征虏府墨曹参军。东魏天平四年,为窦泰监军,泰败死,贬为下灌镇司马。复起为大行台郎中,掌机密。敢于直言劝谏,屡言应严禁贪污,高欢言:法严则武人将西行,士子将南走。又令其穿行刀刃中,言武人百死一生,贪污为小事,遂不敢再言禁贪。北齐初,以功为骠骑将军、卫尉卿。曾言鲜卑车马客,治国当用汉人。遭文宣忌恨。任胶州刺史时,帝饮酒醉,遣使至州杀之。弼好玄学,注有《庄子·惠施篇》、《易·上下篇》。

檄梁文

夫乾坤交泰,明圣兴作,有冥运行之力,俱尽变化之途。抱识含灵,融然并至;呈形赋命,混而同往。所以玄功潜运,至德旁通,百姓日用而不知,万国受赐而无迹。岂徒凿其耳目,易其心虑,悟以风云,一其文轨,使夫日月之照不私,雨露之施均洽,运诸仁寿之域,纳于福禄之林。自晋政多僻,金行沦荡,中原作战斗之场,生民为鸟兽之饵。则我皇魏握玄帝之图,纳水灵之祉,驾云车而自北,策龙御以图南,政符上帝,援溺下土,怪物殛死,淫水不作,运神器于顾盼,定宝命于踟蹰,恢之以武功,振之以文德,宇内反可封之俗,员首识尧、舜之心。沙海荒忽之外,瀚漠羁縻之表,方志所不传,《荒经》所不缀,莫不绳谷钓山,依风托水,共仰中国之圣,同欣大道之行。唯夫三吴、百越,独阻声教,匪民之咎,责有由焉。

自伪晋之后,刘、萧作慝,僭擅一隅,号令自己。惟我祖宗驭宇,爱民重战,未极谋臣之画,不穷节将之兵,聊遣行人,降以尺一,圆台已筑,黄屋辄去,赐其几杖,置之度外。萧衍轻险有素,士操蔑闻,睥睨君亲,自少而长,好乱乐祸,恶直丑正,巧用其短,以少为多。眩惑愚浅,大言以惊俗;驱扇邪僻,口兵以作威。

曲体协肩,摇唇鼓舌,候当朝之顾指,邀在位之馀论。遂污辱冠带,偷窃藩维。

及宝卷昏枉,下不堪命,曾无北面有犯之节,遽灭人伦在三之礼,凭妖假怪,鬼语神言,称兵指阙,倾朝鸩主,陵虐孤寡,聋愚士民。天不悔祸,奸丑得志,内恣雕靡,外逞残贼。驱羸国之兵,逼糊口之众,南出五岭,北防九江,屯戍不解,役无宁岁。死亡矢刃之下,夭折露雾之中,哭泣者无已,伤痍者不绝。托身人上,忽下如草。遂使顽嚣子弟,肆行淫虐;狡猾群小,纵极贪婪。剥割苍生,肌肉略尽;刳剔黔首,骨髓俱罄。猛虎未方其害,饿狼讵侔其祸,惵惵周馀,救死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