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 the truth was that Uncle Andrew, who knew nothing about the Wood between the Worlds, had quite a wrong idea about the rings.
The yellow ones weren‘t “outward” rings and the green ones weren’t “homeward” rings; at least, not in the way he thought. The stuff of which both were made had all come from the wood. The stuff in the yellow rings had the power of drawing you into the wood; it was stuff that wanted to get back to its own place, the in.between place. But the stuff in the green rings is stuff that is trying to get out of its own place; so that a green ring would take you out of the wood into a world.
Uncle Andrew, you see, was working with things he did not really understand; most magicians are. Of course Digory did not realize the truth quite clearly either, or not till later. But when they had talked it over, they decided to try their green rings on the new pool, just to see what happened.
“I‘m game if you are,” said Polly. But she really said this because, in her heart of hearts, she now felt sure that neither kind of ring was going to work at all in the new pool, and so there was nothing worse to be afraid of than another splash. I am not quite sure that Digory had not the same feeling. At any rate, when they had both put on their greens and come back to the edge of the water, and taken hands again, they were certainly a good deal more cheerful and less solemn than they had been the first time.
“One.Two.Three.Go!” said Digory. And they jump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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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舅舅和他的书房立刻就不见了。随后,有那么一会儿工夫,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接下来迪戈里意识到,有一道柔和的绿光从上面流淌下来,照射着他以及下面的黑暗。他好像并没有站在什么实体之上,既不是坐着,也没有躺着。似乎他与任何东西都没有接触。“我相信我是在水里,”迪戈里说,“或者是在水底下。”有一瞬间,他对此感到了恐惧,但他几乎立刻感觉到,自己正在快速地向上升腾。突然,他的脑袋钻出了水面,进入到空气之中。他挣扎着爬上岸,来到池塘边一片茵茵的绿草地上。
他站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并不像刚从水里出来的人那样,浑身湿淋淋的,大口喘着粗气。他的衣服完全是干的。他正站在林中一个小池塘的边上..池塘的直径不到十英尺。林中树木长得很密,枝繁叶茂,遮天蔽日。透过树叶照射下来的阳光都变成了绿色。那里的太阳一定非常厉害,因为这绿色的阳光明亮而温暖。这是一个你所能想象到的最安静的树林。没有鸟啼,没有虫鸣,没有动物,甚至没有风。你差不多能够感觉到树木在生长。他刚才出来的那个池塘并不是唯一的,还有许多其他的池塘..在他视力所及的范围内,每隔几步就有一个池塘。你几乎可以感受到树木正在用根须吸收水分。这个树林充满了活力。当迪戈里后来尝试着进行描述时,他总是说:“那是一个肥沃的地方,像李子蛋糕一样富有营养。”
最奇怪的是,迪戈里还没顾得上向四周打量,就已把自己是如何到来的事忘掉了一半。至少,他想的肯定不是波利,也不是安德鲁舅舅,甚至不是他的妈妈。他感觉不到丝毫的恐惧、激动或者好奇。如果有人问他:“你是从哪儿来的?”他大概会说:“我一直都在这里。”就是那样一种感觉..似乎你一直待在那个地方,尽管任何事都没有发生,你却从来都不会感到厌倦。正如他很久以后所说的:“那是一个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地方。树木时刻不停地在生长,仅此而已。”
迪戈里花了很长时间来观看树林,随后他注意到,有个女孩子仰卧在几步之外的一棵树下。她双眼朦胧,似乎正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他久久地望着她,什么话都没有说。最后她睁开眼睛,向他注视了良久,同样什么都没有说。又过了一会儿,她开始用一种恍惚的、满足的口气说了起来。
“我想我以前见过你。”她说。“我也这么想。”迪戈里说,“你在这里待了很久吗?”“哦,我一直都在这里。”女孩说,“至少..我不清楚..有很长时间了。”
“我也是。”迪戈里说。“不,你不是。”她说,“我刚才看见你从那个池塘里出来的。”“是啊,我想是这样。”迪戈里带着困惑的神情说,“我都忘记了。”好久,他们俩谁都没有再说什么。“听我说,”女孩子又开口说道,“我在想,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面?
我有那么一种印象..大脑中的一个画面..关于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就像我们一样..他们住在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做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也许那只是一个梦。”
“我想,我也做过同样的梦。”迪戈里说,“关于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他们是邻居..他们在椽子之间爬来爬去。我记得那个女孩的脸脏兮兮的。”
“你有没有搞错?在我的梦中,是男孩子的脸很肮脏。”“我想不起来那个男孩子的脸了。”迪戈里说,接着他又嚷道,“喂!
那是什么?”
“哎呀!是一只豚鼠。”女孩子说。一点不错..一只肥胖的豚鼠正在草地上嗅来嗅去。豚鼠的腰上系着一条带子,带子上拴着一枚鲜艳的黄色戒指。
“看!快看!”迪戈里大叫,“戒指!看哪!你手指上戴着一个。我手上也戴了一个。”
女孩子坐了起来,她终于对此产生了兴趣。他们使劲地盯着对方,努力想要回忆起来一些什么。接着,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她大声叫道:“凯特利先生。”他也喊道:“安德鲁舅舅。”就这样他们知道了自己是谁,并开始想起整个事情的经过。他们吃力地交谈了几分钟之后,才理出来个头绪。迪戈里解释了安德鲁舅舅的卑劣行径。
“我们现在该做什么呢?”波利问道,“带上这只豚鼠回家吗?”“不着急。”迪戈里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认为应该抓紧。”波利说,“这个地方太安静了,是这么..这么的令人心神恍惚。你都快要睡着了。如果不振作起来,我们就会躺下,永永远远地在这里昏睡下去。”
“这是个好地方。”迪戈里说。
“不错,是个好地方,”波利说,“可是我们该回去了。”她站起身来,轻手轻脚地朝豚鼠走去。但很快她又改变了主意。
“我们也许应该把豚鼠留在这里。”她说,“它在这儿十分开心,我们若把它带回去,你舅舅还会对它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
“我打赌他会的。”迪戈里答道,“看看他是如何对待我们的。对了,我们该怎么做才能回家呢?”
“回到池塘里,我猜想。”他们一起走到池塘边,站在那里,低头看着平静的水面。水面上映着长满了绿叶的枝条的倒影,使得水塘看上去显得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