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风俗民情
36658900000005

第5章

刘禹锡(772-842),字梦得,洛阳(今河南省洛阳市)人,自言系出中山(今河北境内)。少聪敏好学,“九流”、“百氏”之书博览无遗。贞元间擢进士第,登博学鸿辞科。和柳宗元交谊很深,人称“刘柳”,后与白居易唱和甚多,也并称“刘白”。

祭柳员外文

中华千年文萃中华千年文萃风俗民情风俗民情维元和十五年岁次庚子正月戊戌朔日,孤子刘禹锡衔哀扶力,谨遣所使黄孟苌具清酌庶羞之奠敬祭于亡友柳君之灵。

呜呼子厚,我有一言,君其闻否!惟君平昔,聪明绝人,今虽化去,夫岂无物?意君所死,乃形质耳。魂气何托?听予哀词。呜呼痛哉!

嗟予不天,甫遭闵凶。未离所部,三使来吊。忧我哀痛,谕以苦言。情深礼至,款密重复。期以中路,更申愿言。途次衡阳,云有柳使。谓复前约,忽承讣书。惊号大叫,如得狂病。良久问故,百哀攻中。涕洟迸落,魂魄震越。伸纸穷竟,得君遗书。绝弦之音,凄怆彻骨。初托遗嗣,知其不孤。末言归车青,从祔先域。凡此数事,职在吾徒。永言素交,索居多远。鄂渚差近,表臣分深。想其闻讣,必勇于义。已命所使,持书径行。友道尚终,当必加厚。退之承命,改牧宜阳。亦驰一函,候于便道。勒石垂后,属于伊人。安平宣英,会有还使。悉已如礼,形于其书。

呜呼子厚,此是何事!朋友凋落,从古所悲。不图此言,乃为君发。自君失意,沈伏远郡。近遇国士,方伸眉头。亦见遗草,恭辞旧府。志气相感,必逾常伦。顾予负衅,营奉万里。犹冀前路,望君铭旌。古之达人,朋友制服。今有所厌,其礼莫申。朝晡临后,出就别次。南望桂水,哭我故人。孰云宿草?此恸何极?呜呼子厚,卿真死矣。

终我此生,无相见矣。何人不达?使君终否。何人不老?使君夭死。皇天厚上,胡宁忍此?知悲元益,奈恨无已?子之不闻,予心不理。含酸执笔,辄复中止。誓使周六,同于己子。魂兮来思,知我深旨。呜呼哀哉!尚飨。

祭韩吏部文

高山无穷,太华削成。人文无穷,夫子挺生。典训为徒,百家抗行。当时京力者,皆出其下。古人中求,为敌盖寡。贞元之中,帝鼓薰琴。奕奕金马,文章如林。君自幽谷,升于高岑。鸾凤一鸣,蜩螗革音。手持文柄,高视寰海。权衡低昂,瞻我所在。三十余年,声名塞天。公鼎侯碑,志隧表阡。一字之价,辇金如山。权豪来侮,人虎我鼠。然诺洞开,人金我灰。亲亲旧尚,丹其寿考。天人之学,可与论道。二者不至,至者其谁?岂天与人,好恶背驰?

昔遇夫子,聪明勇奋。常操利刃,开我混沌。子长在笔,予长在论。持矛举楯,卒不能困。时惟子厚,窜言其闲。赞词愉愉,固非颜颜。磅礴上下,羲农以还。会于有极,服之无言。

柳宗元

LIUZONGYUAN

柳宗元(773-819),字子厚,原籍山西河东(今山西永济),出身官宦之家。贞元九年(793),他考中进士,官秘书省校书郎。后考中博学鸿辞科,历任集贤殿正字、蓝田尉、监察御史里行、礼部员外郎。后贬官为永州司马、柳州刺史。

柳宗元作为“唐宋八大家”之一,在文学上有极高的造诣,他是唐代和中国历史上那些为数不多的具有鲜明个性的着名作家之一。他积极投身于当时文坛兴起的以反对骈文、提倡散文为标识的文学革新运动,强调“文者以明道”,柳宗元的文学创作成就是多方面的,包括政论、诗歌、散文、寓言、游记、辞赋,但最突出的是散文,无论思想水平,还是艺术水平,都可谓达到空前程度。吊苌弘文

中华千年文萃中华千年文萃风俗民情风俗民情有周之羸兮,邦国异图。臣乘君则兮,王易为侯。威强逆制兮,郁命转幽。疹蛊胶密兮,肝胆为仇。奸权蒙货兮,忠勇以刘。伊时云幸兮,大夫之羞。呜呼危哉!河、渭溃溢兮,横躯以抑。嵩高坼陊兮,举手排直。压溺之不虑兮,坚刚以为式。知死不可挠兮,明章人极。

夫何大夫之柄烈兮,王不寤夫谗贼。卒施快于剽狡兮,怛就制乎强国。松柏之斩刈兮,蓊茸欣植。盗骊折足兮,罢驽抗臆。鸷鸟之高翔兮,狐惴而不食。窃畏忌以群朋兮,夫孰病百而伸一。挺寡以校众兮,古圣人之所难。矧援羸以威慠兮,兹固蹈殆而违安。杀身之匪予戚兮,闵宗周之不完。岂成城以夸功兮,哀清庙之将残。嫉彪子之肆诞兮,弥皇览以为谩。姑舍道以从世兮,焉用夫考古而登贤。

指白日以致愤兮,卒颓幽而不列。版上帝以飞精兮,黮寥廓而殄绝。朅冯云以羾愬兮,终冥冥以郁结。欲登山以号辞兮,愈洋洋以超忽。以沍涸其不化兮,形凝冰而自栗。图始而虑末兮,非大夫之操。陷瑕委厄兮,固衰世之道。知不可而愈进兮,誓不偷以自好。陈诚以定命兮,侔贞臣与为友。比干之以仁义兮,缅辽绝以不群。伯夷殉洁以莫怨兮,孰克轨其遗尘?苟端诚之内亏兮,虽耆老其谁珍。古固有一死兮,贤者乐得其所。大夫死忠兮,君子所与。呜呼哀哉!敬余忠甫。

吊屈原文

后先生盖千祀兮,余再逐而浮湘。求先生之汨罗兮,揽蘅若以荐芳。愿荒忽之顾怀兮,冀陈词而有光。

先生之不从世兮,惟道是就。支离抢攘兮,遭世孔疚。华虫荐壤兮,进御羔袖。牝鸡咿兮,孤雄束。哇咬环观兮,蒙耳大吕。堇喙以为羞兮,焚弃稷黍。犴狱之不知避兮,宫庭之不处。陷涂藉秽兮,荣若绣黼。榱折火烈兮,娱娱笑舞。谗巧之哓哓兮,惑以为咸池。便媚鞠恧兮,美愈西施。谓谟言之怪诞兮,反置瑱而远违。匿重痼以讳避兮,进前缓之不可为。

何先生之凛凛兮,厉针石而从之。但仲尼之去鲁兮,曰吾行之迟迟。柳下惠之直道兮,又焉往而可施。今夫世之议夫子兮,曰胡隐忍而怀斯。惟达人之卓轨兮,固僻陋之所疑。委故都以从利兮,吾知先生之不忍。立而视其覆坠兮,又非先生之所志。穷与达固不渝兮,夫唯服道以守义。矧先生之悃愊兮,滔大故而不贰。沉璜瘗佩兮,孰幽而不光。荃惠蔽匿分,胡久而不芳。

先生之貌不可得兮,犹仿佛其文章。托遗编而叹喟兮,涣余涕之盈眶。呵星辰而驱诡怪兮,夫孰救于崩亡。何挥霍夫雷霆兮,苟为是之荒茫。耀姱辞之朗兮,世果以是之为狂。哀余衷之坎坎兮,独蕴愤而增伤。谅先生之不言兮,后之人又何望。忠诚之既内激兮,抑衔忍而不长。为屈之几何兮,胡独焚其中肠。

吾哀今之为仕兮,庸有虑时之否臧。食君之禄畏不厚兮,悼得位之不昌。退自服以默默兮,曰吾言之不行。既偷风之不可去兮,怀先生之可忘。

吊乐毅文

许纵自燕来,曰:燕之南有墓焉,其志曰:“乐生之墓。”余闻而哀之。其返也,与之文使吊焉。

大厦之骞兮,风雨萃之。车亡其轴兮,乘者弃之。呜呼夫子兮,不幸类之。尚何为哉?昭不可留兮,道不可常。畏死疾走兮,狂顾傍徨。燕复为齐兮,东海洋洋。嗟夫子之专直兮,不虑后而为防。胡去规而就矩兮,卒陷滞以流亡。惜功美之不就兮,俾愚昧之周章。岂夫子之不能兮,无亦恶是之遑遑。仁夫对赵之悃款兮,诚不忍其故邦。君子之容与兮,弥亿载而愈光。谅遭时之不然兮,匪谋虑之不长。跽陈辞以陨涕兮,仰视天之茫茫。苟偷世之谓何兮,言余心之不臧!

柳州文宣王新修庙碑

仲尼之道,与王化远迩。惟柳州古为南夷,椎髻卉裳,攻劫斗暴,虽唐、虞之仁不能柔,秦、汉之勇不能威。至于有国,始循法度,置吏奉贡,咸若采卫,冠带宪令,进用文事。学者道尧、舜、孔子,如取诸左右,执经书,引仁义,旋辟唯诺。中州之士,时或病焉。然后知唐之德大以遐,孔氏之道尊而明。

元和十年八月,州之庙屋坏,几毁神位。刺史柳宗元始至,大惧不任,以坠教基。丁未奠荐法齐时事,礼不克施。乃合初、亚、终献三官衣布,洎于赢财,取土木金石,征工僦功,完旧益新。十月乙丑,王宫正室成。乃安神栖,乃正法庭,祗会群吏。卜日之吉,虔告于王灵曰:昔者夫子尝欲居九夷,其时门人犹有惑圣言,今夫子代千有余载,其教始行,至于是邦。人去其陋,而本于儒。孝父忠君,言及礼义。又况巍然炳然,临而炙之乎!

惟夫子以神道设教,我今罔敢知。钦若兹教,以宁其神。追思告诲,如在于前。苟神之在,曷敢不虔。居而无陋,罔贰昔言。申陈严祀,永永是尊。丽牲有碑,刻在庙门。

箕子碑

凡大人之道有三:一曰正蒙难,二曰法授圣,三曰化及民。殷有仁人曰箕子,实具兹道,以立于世。故孔子述六经之旨,尤殷勤焉。

当纣之时,大道悖乱,天威之动不能戒,圣人之言无所用。进死以并命,诚仁矣,无益吾祀故不为;委身以存祀,诚仁矣,与亡吾国故不忍。具是二道,有行之者矣。是用保其明哲,与之俯仰,晦是谟范,辱于囚奴,昏而无邪,而不息。故在《易》曰:“箕子之明夷”,正蒙难也。及天命既改,生人以正。乃出大法,用为圣师,周人得以序彝伦而立大典。故在《书》曰:“以箕子归,作《洪范》”,法授圣也。及封朝鲜,推道训俗,惟德无陋,惟人无远,用广殷祀,俾夷为华,化及民也。率是大道,藂于厥躬,天地变化,我得其正,其大人欤?

于虖!当其周时未至,殷祀未殄,比干已死,微子已去,向使纣恶未稔而自毙,武庚念乱以图存,国无其人,谁与兴理?是固人事之或然者也。然则先生隐忍而为此,其有志于斯乎?唐某年作庙汲郡,岁时致祀。嘉先生独列于《易》象,作是颂云:

蒙难以正,授圣以谟。宗祀用繁,夷民其苏。宪宪大人,显晦不渝。圣人之仁,道合隆污。明哲在躬,不陋为奴。冲让居礼,不盈称孤。高而无危,卑不可逾。非死非去,有怀故都。时诎而伸,卒为世模。《易》象是列,文王为徒。大明宣昭,崇祀式孚。古阙颂辞,继在后儒。

白居易

BAIJUYI

白居易(772-846),唐代伟大现实主义诗人。字乐天,晚年号香山居士。祖籍太原(今山西省太原市)。后迁居下邽(今陕西省渭南县东北),他诞生于郑州新郑(今河南省新郑市)。他是新乐府运动的积极倡导者和推动者,与元稹友谊甚笃,且与之齐名,世称“元白”;又与刘禹锡唱和甚多,人称“刘白”。有《白氏长庆集》传世。

祭浮梁大兄文

中华千年文萃中华千年文萃风俗民情风俗民情维元和十(三)〔二〕年,岁次丁酉,闰五月已亥,居易等谨以清酌庶羞之奠,再拜跪奠大哥于座前:

伏惟哥孝友慈惠,和易谦恭,发自修身,施于为政。行成门内,信及朋僚。廉干露于官方,温重形于酒德。冀资福履,保受康宁。不谓才及中年,始登下位。辞家未逾数月,寝疾未及两旬,皇天无知,降此凶酷。交游行路,尚为兴叹;骨肉亲爱,岂可胜哀!举声一号,心骨俱碎。今属日时叶吉,窀穸有期,下圭阝南原,永附松槚。居易负忧系职,身不自由。伏枕之初,既阙在左右;执绋之际,又不获躬亲。痛恨所钟,倍百常理。

呜呼!追思曩昔,同气四人;泉壤九重,刚奴早逝;巴蜀万里,行简未归;茕然一身,漂弃在此。自哥至止,形影相依,死灰之心,重有生意。岂料避弓之日,毛羽摧颓;垂白之年,手足断落。谁无兄弟?孰不死生?酌痛量悲,莫如今日。宅相痴小,居易无男,抚视之间,过于犹子。其余情礼,非此能伸。伏冀慈灵,俯鉴悲恳。哀缠痛结,言不成文。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祭小弟文

维元和八年,岁次癸巳。二月,某朔,二十五日,仲兄居易,季兄行简,以清酌之奠,致祭于亡弟金刚奴。

呜呼!川水一逝,不复再还;手足一断,无因重连。惟吾与尔,其苦亦然。黄墟白日,相见无缘,每一念至,肠热骨酸,如以刀火,刺灼心肝。况尔之生,生也不天,苗而不秀,九岁夭焉。昔权殡尔,濉南古原。今改葬尔,渭北新阡。祔先茔之北次,就卑位于东偏,冀神魂之不孤,庶窀穸之永安。

呜呼?自尔舍我,归于下泉。日来月往,二十二年。吾等罪逆不孝,殃罚所延。一别尔后,再罹凶艰,灰心垢面,泣血涟涟。松槚之下,其生尚残。昔尔孤于地下,今我孤于人间,与其偷生而孤苦,不若就死而团圆。欲自决以毁灭,又伤孝于归全。进退不可,中心烦冤。仰天一号,痛苦万端。呜呼!尔魂在几,尔骨在棺。吾亲奠酹,于尔床前。苟神理之有知,岂不闻吾此言?尚飨。

祭庐山文

维元和十二年,岁次丁酉,二月二十五日乙酉,将仕郎、守江州司马白居易,以香火酒脯,告于庐山遗爱寺四旁上下大小诸神:

居易夙闻匡庐天下神秀,幸因佐宦,得造兹山,又闻永、远、宗、雷,同居于是。道俗并处,古之遗风,而遗爱西偏,郑氏旧隐,三寺长老,招予此居。创新堂宇,疏旧泉沼,或来或往,栖迟其间。不唯耽玩水石,以乐野性;亦欲摆去烦恼,渐归空门。傥秩满以来,得以自遂;余生终老,愿托于斯。今葺构既成,游息方始,爰以洁敬,荐兹馨香。不敢媚神,不敢禳福,但使厉不作,魈魅不逢,猛兽毒虫,各安其所。苟人居之静(必)〔谧〕,则神道之光明。斋心露诚,庶几有答。尚飨。

祈皋亭神文

维长庆(二)〔三〕年,岁次癸卯,七月癸丑朔,十六日戊辰,朝议大夫、使持节〔杭州〕诸军事、守杭州刺史、上柱国白居易,以酒乳香果,昭告于皋亭庙神:去秋愆阳,今夏少雨,实忧灾沴,重困杭人。居易忝奉诏条,愧无政术。既逢愆序,不敢宁居。一昨祷伍相神,祈城隍祠,灵虽应期,雨未沾足。是用撰日祗事。改请于神。恭闻明神:禀灵于阴祗,资善于释氏。聪明正直,洁靖慈仁。无幽不通,有感必应。今请斋心虔告,神其鉴之。若四封之间,五日之内,雨泽霈足,稼穑滋稔,敢不增修像设,重荐馨香,歌舞鼓钟,备物以报。如此,则不独人之福,亦惟神之光。若寂寥自居,(肹蚃)〔肸飨〕无应,长吏虔诚而不答,下民颙望而不知,坐观田农,使至枯悴。如此,则不独人之困,亦唯神之羞。惟神裁之,敬以俟命。尚飨!

祭龙文

维长庆三年,岁次癸卯,八月癸未朔,二日甲申,朝议大夫、使持节杭州诸军事、守杭州刺史、上柱国白居易,率寮吏,荐香火,拜告于北方黑龙:惟龙其色玄。其位坎,其神壬癸,与水通灵。昨者历祷四方,寂然无应。今故虔诚洁意,改命于黑龙。龙无水,欲何依?神无灵,将恐歇。泽能救物,我实有望于龙;物不自神,龙岂无求于我?若三日之内,一雨滂沱,是龙之灵,亦人之幸。礼无不报。神其听之。急急如律令!

元稹

YUANZHEN

元稹(779-831),字微之,河南(今河南洛阳)人。幼年家贫,苦读诗书,9岁能文。元和元年进士。有《元氏长庆集》传世。报三阳神文

中华千年文萃中华千年文萃风俗民情风俗民情维元和十三年九月十五日,文林郎、守通州司马、权知州务元稹,谨遣摄录事参军元淑则,以清酒庶羞之奠,以报于三阳神之灵:越九月始践朔,霖雨既旬,式从荣典,俾吏拜稽首,祈三辰克霁于神。神初飨若不逾祈。幽妖灵虯不克,负输获熟者赖神之仁。仁必报,式备报典不敢谖。伏惟尚飨。

祈雨九龙神文

稹始以长庆二年夏六月相天子无状,降居于同,愁惭焦劳,求念人隐,思有以报陛下莫大之恩。涉岁于兹,理用不效,冬不时雪,春不时雨。越二月,宿麦不滋,耒耜不利,大惧兹岁,患成于人,以羞陛下之奖寄。刻责罪悔,罔识攸咎。凡天降疵厉,必因于人,岂予心之虚削孤独,依倚气势耶?将予刑之僭滥失所,冤哀无告耶?或予政之抑塞和令,开泄闭藏耶?举动云为,罔不在我。神怒天谴,降灾于我身,我不敢让。今夫蠢蠢何罪?物物何知?使不肖者长理,而灾害随至。无乃天之降罚,不得其所耶?痛毒恻怛,无所赴露,惟龙司水于同,同人神之。谨齐戒沐浴,叩首挥泪,愿以小子稹为千万请命于龙,龙其鉴之。克三日,雨我田畴,其有以报。不然,灾于予身,亦足以谢。伏惟尚飨。

舒元舆

SHUYUANYU

舒元舆(789-835),字不详,唐婺州东阳(今属浙江省)人。出身寒门,元和八年(813)登进士第。元舆的书奏、文檄、志、铭、记、序、诗、赋,众体皆备,文章现实性强,善于借题发挥,以小见大。《新唐书》本传称他“文檄豪健,一时推许。”《牡丹赋》“时称其工”。

悲剡溪古藤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