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说,一面注视阎君祥的五名保镖。五名保镖脸色变了,彼此互相打眼色。
阎君祥虽也心中发毛,但口中仍说:“阁下,你吓不倒我姓阎的。三月前阎某已作了妥善安排,在两府派有专人,与官府秘密取得连系。只消舍下有些风吹草动,必将大兵压境,贵会在两府中的秘窟香坛,早已在官府秘密监视之中。我不信你们这些乌合之众,能与官兵为敌,不然你们早就开始造反了。阎某与那些所谓江湖人物不同,他们是一盆散沙,而且自命英雄,讲究英风豪气,凭匹夫之勇和你们争强斗胜,阎某不是这种人,不信可拭目以待,不消三天,永兴场如果不化成瓦煤场,我阎某就不配称定远阎王。”
“这么说来,君翁是一意孤行不顾一切了。”
“那只能怪你们欺人太甚。”
“别无商量了?”
“商量是有,那就看你们的态度了。阎某并不想和你们决裂,不然也不至于接济你们两千四百两银子。”
“那么,依君翁的意思……”
“阎某决不接受贵会任何人指使,贵会也不管阎某的事。”
“在下定将君翁的意思转达。至于钱……”
“阎某再赞助白银千两,不然免谈。”
“好,在下返回西山回覆分坛主,大概不会有其他枝节。但兄弟还有一事相求,倘请君翁成全,可好?”
阎君祥也许对龙虎风云会有所顾忌,冷冷地说:“除了钱,阎某不再作任何让步,只要能在互惠之下办事,阎某当然不想令阁下失望,说吧。”
“本会擒到一名江湖名人,目下囚禁在西山,三天后方有高手赶来将人押送至湖广。这两天劳驾府上的八猛兽至西山相助一臂之力,防范那人的同伴前来救人。”
阎君祥冷冷一笑,说:“贵会不是说高手如云么?用不著我的人吧?”
郝兄堆下一脸笑,说:“本会的人目下不在西山,一时之间不易抽出人手,是以不得不借重君翁的鼎力,倘请……”
“话可要说在前面,八猛兽只能去四个。同时,我的人不受你们控制,只在贵秘窟外围把守,不然……”
“好好,就这么一言为定,在下立即返回西山回覆宇文兄。打扰了,夜已深,在下告辞。”
阎君祥推椅而起,说:“我相信尊驾能作得了主,就此一言为定。请上覆宇文兄,松林铺的事请不必插手,一切有阎某负责,我要田你们要村,操之过急反而生事,引起官府注意,彼此都不方便,阎升,送客。”
在窗外偷听的中海,挟起放哨的人火速离开,展开轻巧急急出庄,同庄西北如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