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神色,把横江白练吓得倒抽一口凉气,惊道:“怎么不真?在下月初曾返故里一行,特前往拜望乡中父老,所有附近数十里的人,皆不明白邱家为何突然举家迁走的缘故,而且迁后多日之后方被附近的人发现,除了数幢空屋之外,人已不知去向,并未留下片只纸字,咦!两位与诚老前辈有何……”
“天啊!”素素尖叫,腿一软,“砰”一声跌坐在椅上,珠泪滚滚,泪洒胸襟。
中海反而镇静下来了,拭掉额上的冷汗,淡淡一笑道:“诚老是舍弟的一门远亲,正想投奔九宫山托庇,想不到他老人家突然却迁走了,委实令人失望,在下也深感震惊。梁兄,刚才多蒙出面追跑翻天鹞子,如果兄台有兴,何不前往宵家将狗官赶走?”
横江白练知道中海对邱诚的事有所顾忌,也不好再问,点头道:“好,在下深以能追随骥尾为荣幸。”
“梁兄的兵刃……”
横江白练在衣下掏出一根九合银丝练,笑道:“这就是兄弟的兵刃,可当鞭使,在水中用来套人十分趁手。”
中海拍拍素素的肩膀,用衣袖替他温柔地拭泪,笑道:“贤弟,俗语说,生死由命,半点也不由人,别去耽心诚老的事了,走吧,行事如果有始无终,怎算得英雄豪杰?先解决了大桥镇的事再言其他。”
素素拍打著案桌,失色尖叫道:“不!大哥,我不相信命,都是我不好,躲误了你的事,死的该是我……”
中海掩住她的小嘴,沉声道:“贤弟,冷静些。”
横江白练失惊道:“海老弟,令弟是……是……是位姑娘……姑娘?”
“要你管!”素素尖叫。
中海笑道:“贤弟,如果不是碰上梁兄,咱们岂不是白跑一趟九宫山么?你应该向梁兄道谢才是呀。”
横江白练转身喃喃地说:“施,姓施,是位姑娘……”
蓦地,他跳起来叫:“施姑娘,你是天玄剑施大侠的千金,海老弟如果不是大地之龙,我的梁字倒过来写。”
中海点点头,挽了素素便走,一面说:“梁兄,不可声张。”
横江白练哈哈大笑,说:“老弟,水里火里,但请吩附一声,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这就走。”
村东山坡下的宵府,王府的卫队两面列阵,屋前的广场上,韩中官率领著三十余名打手,正在严阵相候,翻天鹞子与另六名劲装大汉,在韩中官约两侧雁翅排开。
远远地,中海三人的身影入目,韩中官咬牙切齿,同翻天鹞子说:“他们只来了三个人,咱们务必斩草除根,即使姓海的真是京中派来的大员,把尸体往山里一丢,给他个毁尸灭迹,谁替他们伸冤呢?记住,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