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冲突,滨湖地区的百姓小民当然受到影响,但他们并不在乎,反正不管那一方获胜,皆与他们无关,谁来统治便向谁纳规钱常例钱,这些钱仍然比向官府纳税少得多,而且越闹得凶,前来打秋风敲竹杠的官役愈不敢来,反而减少一笔开支,何乐而不为?所以表面上地方并无多大改变。
这一天,一个英俊健壮的青年人和一个中年人,带著一个小打扮的小伙子,从营口巡检司经过沿湖滨小径南行,奔向南面的湖口,他俩是中海和素素,另一人是横江白练。
中海相当后侮,与分水犀分手时,并未约定见面的详细地点,若大的洞庭湖,周围八百里,三湖五泽九江七十二洲,谁知道分水犀在何处藏身?假使洞庭王不曾和成庄主火拚,也许可以到水寨找人这时该到何处去找?
横江白练是长江下游的水路镖师,对洞庭湖不熟悉,他也不知该到何处去找,素素更是一筹莫展然可奈何。
他们昨天到了屈潭,摸清了会合地的形势之后,方沿江而下经泊罗到达营口巡检司投宿,一早便徐徐南下湘口,希望能碰上一两个水贼探探消息。
这一带十分荒凉,港湾遍布,干枯了的水草和芦苇绵延不绝,干涸的小洲星棋布。
小径沿湖滨南下,曲折地经过一些滨湖的小村落,村中全是些朴实的农民和渔夫,谁知道这些人中是否有湖匪在内?
绕过一座竹林,前面出现一座稍大些的村庄,踏人村口,迎接他们的是一群家犬,在吠声中,三人泰然举步入村。
村西半里地,是一座伸入陆地内部的湖湾,像是一座大池塘,北面的入港水道曲折盘旋,草洲起伏。
湾岸建了一座木造码头,泊了两艘中型货船,两侧湾岸,二十余艘渔舟和一些木排,全拴在岸边的大树上,有些已有一半搁在河岸,今年水涸的情形似乎相当严重。
村外侧树林密布,修竹成丛,零落的村舍不规距地堆叠在各处,不时可看到晒挂在架上的渔网。
踏入村口,一群小娃娃和狗群,好奇地在他们左右、奔窜、吠叫。
横江白练走在前面,向一个驻足而观的小家伙笑问:“小朋友,你这里叫什么村?”
小娃娃羞怯地笑笑,说:“叫做草洲头,你们是不是来买鱼的老板?”
横江白练呵呵笑,和善地说:“小朋友,我们不买鱼,想找地方吃饭,村里有没有卖饭的店子?”
右面一座小屋前站著一个中年人,上前接口道:“我们这里是出鱼最多的渔村,往来的鱼行伙计很多,不但有饭店,还有客栈呢,入村往西走,便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