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娘挂念,好得不能再好了。”挂念两个字,慕容轻寒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人们不禁好奇地看着两个人打着哑谜,不过联想到数日前的传言,各自心里都有了不同的想法。
“看来今天姑娘喜欢的雅间应该是被别人订了,不如,委屈下,同在下一起去傲雪寒梅可好?”慕容轻寒不再看梅香,而是直直的盯着云然,不曾想云然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戒指,并不搭话,梅香见状,正欲说话,却见自家主子抬起了头,表情淡漠的说了句“多谢慕容公子好意,云然心领了,只是今儿云然只想在一楼观看表演,无心上楼,公子见谅。”
“那便不打扰姑娘了,在下上楼了。”对这个软硬不吃的女子,慕容轻寒心里气极,却是没有半点办法,一个梅香,不过双十年华,内力修为竟是几十年的,自己再厉害,也抵不过这几十年的内力。只能悻悻地上了楼,而身后的陈快,更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墨月,便跟着自家主子上了楼,生怕慢一步,再被羞辱一次。
“各位客官,感谢大家的捧场,今天,在我们花辞小筑登台的是花辞小筑的一位故人,大家能猜到她是谁吗?”花辞故做神秘的打了个哑迷,下面瞬间便议论开来。
“会是谁呢?”
“对啊,这花辞小筑走出来不少人才呢。”
“不会是上个月的雨后清莲吧?”
“应该不会吧,这雨后清莲据说还在花辞小筑。”
“呵呵,下面有请花辞小筑曾经的红牌——水婵娟,为大家带来精彩的表演。”花辞说完,一身嫩绿薄衫的水婵娟走上了舞台。台下众人见曾红极一时的水婵娟又出现了,不禁都好奇而又安静的看着舞台。
“婵娟之前遇人不淑,落魄而回,幸得花老板不弃,重新让我登台,今天为各位看官带着一首特别的歌。”婵娟说完冲台下深深的鞠了一躬,之后,低低浅唱了一首带着淡淡忧伤的《温柔的慈悲》。
水婵娟的嗓音略微有点嘶哑,倒是把阿桑这首歌的意境都唱出来了,看来以后可以专门让她唱阿桑的歌,云然面上是不动声色的假寐,心里却有着自己的打算。思量间,水婵娟已经走下了舞台,不过,这首悲情的歌却是让众人一时沉浸在悲伤里,没回神来,不曾想,素有花辞小俏妞之称的素手青鸢已经缓步走上了舞台,娇俏一笑“各位爷,回神了,小俏妞来也。”众人见了台上的女子,神色这才恢复了几分。
“各位爷是想听曲,还是想看小俏妞跳舞呀?”素手青鸢低着头,似是对台下众人说的,又像是自言自语,没多大一会,素手青鸢嫣然一笑“先唱个曲,再跳个舞,可好。”
“好,还是小俏妞大方。”
“对啊,小俏妞不扭捏。”
“小俏妞好样的。”
台下一阵阵起哄声,素手青鸢也不在意,就在一片哄闹声中,婉转轻唱了一首《青花瓷》。
素手青鸢的歌声带着几分俏皮,好似唱成了自己的风格。浅浅重复了两遍,素手青鸢直接拖过来一把椅子,一把脱掉外衫,里面是一袭紧身中衣,将她的身材包裹的玲珑有致。素手青鸢妖媚一笑,也不做作,在台上跳起了大胆火辣的热舞。
不得不说,素手青鸢是个带动氛围的高手,现场气氛一度高涨。连云然都在心里小小的偑服了一下素手青鸢的能力。
之后,素手青鸢几乎成了花辞小筑的焦点。时而唱两句小调,时而冲台下的人撒撒娇,或是跟台下的人互动。好在花辞的人多,不然,云然真怕场面失控。
“今天多谢大家的捧场,表演到此结束,各位爷该回家的回家,该找乐子的找乐子。小女子这厢有礼了。”素手青鸢俏皮一笑,慢慢退出了舞台。
这边素手青鸢刚退下去,门口便来了一众黑衣人,为首的是一名神情微冷的少女,只见她目光在场中一扫,最后落在了云然身上。
“你是云然?”黑衣女子一挑眉,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嗯。”云然略显疲惫的应了一声。
“我以为何方神圣,居然入了他的眼,不曾想,一个瘸子,呵呵,他这眼光真够独特的。”黑衣女子不屑地冷笑出声。
“嗯”云然又轻轻应了一声。
“你倒是狂妄的很,本姑娘倒想看看,被他看上的女人,到底有多厉害,看剑。”黑衣女子拔剑便刺向云然,搁浅抬手,飞刀出。
两个女子,一个长剑,一个飞刀,竟纠缠了半天,突然,搁浅眼底闪过一丝杀气。瞬间两把飞刀同时出手,不想,身后的云然轻喊了句“搁浅。”
搁浅一听,忙收回飞刀,却是来不及,好在黑衣女子躲得快,飞刀只是在她的颈侧划了道口子。并未伤其要害。
“主子。。。”搁浅不安地看了一眼云然。她曾听梅香说过,主子穿白衣的几天,心都会变得特别软。想来,刚才喊住自己,是不想伤了那女子的性命。
“今天别杀生。”云然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淡漠地看着外面的天空,眼眸里是无尽的哀伤。
“你以为你手下留情,我便不会要你性命吗?要别人护着算什么本事,有种,你自己来。”黑衣女子气恼地喊了声。
“你是鬼疏影吧。”云然淡淡地开口,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她不是别人,而是我的姐姐,姐姐护着妹妹可有什么不妥?”
搁浅听着这话,感动的差点落泪。主子对她们好,她们心里是知道的,只是,她们不知道,在主子心里,她们都是至亲姐妹。
“你。。。”鬼疏影一时气急,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伤口虽然不致命,却也不能任由血一直这样流着。”云然轻轻把玩着手里的红翡戒指,并没有看鬼疏影。
“哼,不用你假好心,本姑娘命硬的很,死不了。”鬼疏影话虽这样说,却还是从怀里掏出药粉洒在脖子上。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本就是这世上最令人无可奈何的事,姑娘偏执于此,伤人伤己,最后也不一定美梦成真。何苦呢。”云然的声音很轻,似是说鬼疏影,又似是在说自己。
“呵呵,我为他付出了这么多好年华,岂是你一句何苦呢就能带过的,再者说了,他现在可是看上你了,你自然这么说。”鬼疏影看着轮椅上风轻云淡的女子,那些轻视的话,竟是一句都说不出口。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这世间的爱恨,本就难以参透,云然多嘴了。只是同为女子,云然想提醒姑娘一句:女孩子要学着多善待自己,因为一辈子不长。”云然说完,表情复杂的看着外面的天。
鬼疏影看着眼前的女子,神情冷漠,气息凉薄,好似这世间的一切,在她眼里,不过是过眼云烟,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