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绯色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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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最美不过擦肩时

“花老板,您慢走。”店里伙计微笑着送花辞出来。身姿不卑不亢,态度温和有礼。

“快回去忙吧,别耽误了生意。我回了。”被唤做花辞的女子,也不过二十七八的模样,一身花色锦袍,漂亮的发髻,简单的妆容,走在街上与寻常妇人无异。可是谁又能猜到这样一个略显干净的女人会是花辞小筑的老板娘呢?

花辞回头看了眼“彼岸花布庄”几个字,浑厚有力,一看就是他的笔迹。只是,他终究是他,自己终究还是花辞小筑的老板。重重叹了口气,不再留恋,转身快步离开,心里却在回忆刚才他对自己说的话“十五那天,蓝色妖姬留着,有贵客到。”

想着,楚修这几年在京师的发展一直都很好,只是已经二十五了,却是一直未娶。他的托词只有一句“多年前曾偶遇一女子,虽无法与之相守,却将她当做心里唯一的妻。”花辞微仰着头,面色茫然,心底轻声问自己,那个贵客会是她吗?

“主子,最多两个时辰就进京师了。”赶车的绛琴轻声说道,并不时警惕的观察四周的状况。

“嗯。不用休息,直接进京。”云然在车里假寐,梅香和搁浅在另一边端坐,一点不见舟车劳顿的倦色。练武和不练武就是不一样,云然腹诽着。她们每次出行,都是两辆马车,一辆坐人,另一辆拉着云然的轮椅,这赶车的重任,自然而然就落在了绛琴和墨月的身上。

“三年未来京师了,难道是主子想通了,回来找他们报仇了?这种小事主子吩咐一声就好,搁浅直接血洗了京师。”说这话时,搁浅的表情是残忍的嗜血,嘴角带着凌厉的淡笑。

“尸体有什么意思,活人才有趣……”云然并未睁眼,只是轻声细语的说了这么一句,可是梅香和搁浅听完,却总觉得自己的后背在冒凉风,连同赶车的绛琴都觉得,空气里突然有那么一股子阴森的味道。

一路无话,就在她们隐隐可以看到京师城门的时候,却发现,路被人拦住了。

“主子,前面有恶战,无路可过。”绛琴拉住了马,紧皱眉头,为难的说了句。

“看形势多久能结束?”梅香见云然面无表情不说话,只好自作主张吱了声。

“看穿衣打扮,应该是鬼门的杀手,至于他们要杀的人,都是黑衣裹着,看不太清楚。”绛琴话音刚落,那边鬼门的杀手便有两个冲过来。

鬼门的杀人宗旨:要么一个不留,要么舍生取义。

强大的杀气,压得云然极度不舒服,微微睁了下眼,嘟了下嘴“讨厌,总是吵人家睡觉。”瞬间,脸上又回复到宠辱不惊的面瘫表情。

一听主子这么说,梅香几个人觉得自己整个后背都凉透了,她们阴晴不定的主子,不高兴了。搁浅二话不说,直接冲了出去。手起刀落,所到之处,见血封喉。搁浅使得一手好飞刀,没有花架子,刀出便见血。

不过眨眼之间,鬼门的杀手便只剩下那边纠缠黑衣人的两个,搁浅见状便要回马车,却听见马车里幽幽地飘出一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在这诡异的氛围里,云然这么一句话,好似一道索命符一般,搁浅听罢,手起刀落。回身,上马车,行云流水的动作里带着几分决绝和狠厉。

“走吧,绛琴。”梅香吩咐了一声,绛琴正要赶车,却见那边的黑衣人冲过来了一个,双手抱拳,跪倒在地“女侠,救救我家主子吧。”

绛琴微皱了下眉头,心里想着,主子是出了名的见死不救,只希望这几个黑衣人,别惹恼了主子才好。

“若不想死就让开,我们家主子不是普渡众生的菩萨,渡不了芸芸众生。”搁浅不耐烦的说了句,若不是看在刚才他们没难为自己的份上,早就让他们去阎王那报道去了。

“女侠,我们家主子中了鬼门的索魂散,昏迷不醒,若是没有解药,怕是挨不了多久,我只求女侠借我们两匹马,让我们带主子回去。”黑衣男子跪在那里拼命磕头。坐在外面的绛琴不禁为黑衣男子的忠心感动,低头深思了一下,正想回头跟自家主子说话,却见梅香走了出来,绛琴偷偷松了口气,梅香姐出来,就代表着主子肯救他们了。

梅香下了马车,走到裹得最严实已经昏迷的男子面前,轻轻搭了下脉,不由皱了皱眉,又摇了摇头,这下可把旁边的两个黑衣人吓傻了,早就听闻鬼门的索魂散厉害,主子中毒到现在,半个时辰都没到,自家主子也是懂些医术的,吃了些解毒的药物,却还是躲不过这一劫。难道真的是天要亡冥教吗?

梅香拿开了把脉的手,将一根红丝线系在男子手腕,转身牵着线回到了马车。见此,黑衣人心里不禁又升起一丝希望,心下暗暗揣摩,莫不是马车里,坐着位神医?绛琴却是紧紧皱了下眉头,梅香姐姐都没办法,看来这鬼门的索魂散的确厉害。

半晌,梅香下了马车,解开了红线,从怀中拿出一颗丹药,准备喂给昏迷的男子,却见男子牙关紧咬,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梅香狠狠的掰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这时,旁边的黑衣人忙过来“主子,快张嘴,女侠是要救你的。”昏迷男子却依旧不肯松口,梅香有点恼了。准备拿药走人,却听见马车里传来云然冰冷的声音“拿刀在他脸上割一下,嘴巴就张开了。”

黑衣人听到这话险些栽倒在地,割了他家主子的脸?那还不如要了他家主子的命呢,却见他家主子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牙关也松了。

原来主子虽然昏迷,却还是有意识的。梅香见此,抬手,将药喂给他,然后拿刀在男子掌心割了一个口子,又用小瓷瓶将流出的血接了少许,之后才松开男子的手,抬头对黑衣人说“用内力给他把毒逼出来,这有个药方,上面用法,用量都有标注,按时服药,再好好静养个几天,就没事了。”说完便转身上了马车,连头都不曾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