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爷需要静养,我们再打扰也说不过去,咱们也回吧,相爷?”云然边说边用眼神凌迟着云竹,而云竹直接无视她杀人的眼神,微微扬起嘴角“那便听从夫人的,慕容庄主,本相告辞。”云竹说完,带着他妖孽般的笑,离开房间,庄梦蝶从容的跟在身后。
屋内的云然无语的看了看魅惑,却见魅惑正旁若无人的在抚弄自己的头发,不禁失笑“魅大教主是不是可以带着小女子走了呢?”
“这个自然。”魅惑说完抱起云然,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皱着眉头的慕容轻寒和一脸怨恨的叶韶华。
慕容轻寒不明白,这云然既是云竹的夫人,为什么云竹可以容忍魅惑将他的夫人抱来抱去,这到底是怎么一种混乱的关系?半天没想明白,转过头,正看到一脸怨毒的叶韶华,不禁一阵阵厌恶,本能的别过头,看向躺在床上还在昏迷的尚昊清,眼神里闪过不明的情绪。
“魅惑,这雪很好,不如我们走回去吧?”刚出了贤王府,云然便从魅惑怀里跳了下来,吓得魅惑忙扶住了她。
“仔细摔着,地还滑着呢。”
“不是有你吗?”云然淡淡一笑,之后,便转过头,看向这被白雪覆盖的京师,街道中间已经被人们扫干净,只是屋顶街角还挂着纯净的白,看得人眼底心里,一片清明纯净。
“然然喜欢雪?”魅惑边说边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裹到了云然身上,最后还是不放心,又将披风拉紧了些。
“说不上喜欢,只是一直怕冷,再加上腿脚不方便,很久没看了,有点想念了而已。”云然看着魅惑贴心的动作,手轻轻的握住了魅惑的,不想,刚握上,就惹得魅惑一阵阵皱眉“然然手都凉成这样了,要不我们回吧,对了,云竹呢?”
“他定是先乘马车回去了。他这个人,见不得自己受一点伤,哪怕手割破个口子,他都敢在床上赖半个月呢。”云然轻笑一声,随后认真的看着魅惑“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娇贵,我是怕冷,可是却不是一点冷都受不住。”
“我只是想保护你不受伤害,并不想限制你的自由。你若喜欢,我便陪你。”魅惑说完宠溺地摸了摸云然的头发。
街上的行人看着两人的动作,有的嗤之以鼻,有的刚是直接无视,还有的小心翼翼的侧目,云然看着人们或是好奇,或是鄙夷的眼神,不禁笑笑“带我去个高处,俯视一下京师,如何?”
“遵命。”魅惑说完不等云然反应便搂住她的腰,飞身而起,最后在一座塔顶停下“然然觉得这里可好?”魅惑边说边小心的将他们脚边的雪掸了掸,这才放心将云然放下。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怪不得自古以来,人们都喜欢高位,风景果然不一样呢。”云然一脸淡笑的看着远方的天空,眼神有一丝迷离。
“这就算高处了吗?有时间带你去冥教总坛的山顶,那才是真正的高处,风景也要比这儿美,这儿有什么,不过是一些房子楼宇,死物而已。冥教总坛的山顶春有柳叶嫩芽,夏有鸟语花香,秋有瑟瑟秋风扫落叶,冬有皑皑白雪覆群山。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看着云然迷离的眼神,魅惑心里闪过不安,手不由的搂紧了她的腰。
“曾经我最大的愿望便是靠自己的力量,看遍这世间万般美景,呵呵,只是最后终成虚幻。以前是时间不允许,现在是能力不允许。”云然说完轻轻依到魅惑怀里。
“然然想不想站起来?”魅惑小心翼翼的问,手不安的抖了抖。
“谁不希望自己是个建全的人呢?”云然凄凉一笑“只是若没有点伤痕印记提醒,人便会在得意的时候容易忘行,容易忘记他曾经受过的委屈和耻辱。没有昔日破茧而出的疼痛,又怎么会有它日羽化成蝶的美丽呢。老天是公平的,你若想得到,便要先学会付出或是失去。你说是不是呢?”
“然然若想站起来,我便会努力找寻办法。”魅惑疼惜的拥紧云然。
“魅惑,你可愿当我的腿,带我走遍名山大川,看遍世间风景。”
“荣幸之至。”魅惑说完,一脸满足的将头靠在云然头上“魅惑此生最幸运的事,便是有然然相伴。”
“那种药叫求死无门。就是上次在慕容山庄还有刚才在贤王府用的药。”云然抿了下嘴唇“我给它起的名字,这种药只是让人失去行动的能力,意识和感觉都还在。”
“意思就是想自我了断都没有办法?”魅惑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
“今天若不是看在云竹是齐国来的大使,我才不舍得将解药给他们呢,真是便宜那些守卫,我的药这么金贵都给他们用了。”云然不屑的努努嘴。
“那在尚昊清屋里,你说他的内伤没救了,是不是也是故意的?”魅惑低下头,看着一脸俏皮的云然,差点不受控制的吻了下去,只是想着还在外面,虽然两个人在高塔上,可是他不想他的然然害羞或是为难,便放弃了。
“若不是听说他是因为保护云竹才受的重伤,我才懒得理他,他救了云竹,我帮他把个脉,算是扯平了。”
“然然心里……可还有他?”魅惑犹豫了下,小心的问道。
“有谁?”云然抬头看了看一脸纠结的魅惑,瞬间便明白了,淡淡一笑“当年尚昊泽登基的时候,为了稳固政权,封了上官右相家的嫡小姐为皇后,后来还将王左相家的嫡小姐赐给了尚昊清做王妃,也许从那时候开始,这两个兄弟暗地里便已经不和了吧。”
“这前后有什么联系吗?”
“呵呵,当然有啊,尚昊清真正心仪的人是上官家的嫡小姐,只是这件事极其隐秘,几乎没人知道,所以,在外人看来,这对亲兄弟关系还是很好。尚昊清怕是早就有了异心。从他们设计除掉王左相家开始,我想尚昊清便明白王家不是他可以倚靠的势力,所以四年前他想娶宋府千金也不是随口说说,他知道宋思政极受尚昊泽喜欢,他想拉拢势力,又不想惹得尚昊泽疑心,所以看起来似乎说得随意,只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宋家不愿意把那个捧在手心里的嫡小姐嫁给他做侧妃。”说到这,云然拉了拉披风,脸上带着讽刺的笑“所以就拿我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嫡女顶上了,我被抬进贤王府那天,府里连一个喜字都没贴,呵呵,不仅如此,洞房花烛夜,还是在一群侧妃小妾的嘲笑中渡过的,回门那日陪我的只有一个丫环,一个赶车的小厮。”
“然然……”听到这,魅惑的手不由抖了抖,心疼的将云然又搂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