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阿金的瞪视和江直树的悠闲看报中一分一秒的过去。
湘琴郁闷的看着那只瞪得眼睛都快冒火的杂草狗,心里禁不住哀叹。
呼,老爸,怎么就把他给我弄来了呢,虽然说给我送多一个银来对付江直树的暴政是好事,可是,明显就没法比嘛,削弱此方的战斗力的说。
“阿纳,阿金。”
湘琴向阿金那个方向招了招手。
“什么事,湘琴?”
阿金颠颠的跑到湘琴跟前,还不忘往江直树那里抛了个挑衅的眼神。
看,湘琴叫我了。
这一眼看得湘琴直冒冷汗。
偷偷瞄了眼江直树,那厮在纹丝不动的翻看报纸,好像今天有什么特别可观的新闻一样,眼珠子都没离开过。
你看,江同学鸟都不鸟你的说。
“阿金,你今天能来我很高兴,你看,都快吃午饭了,如果有什么事你就先走吧。”
“湘琴,那么客气做什么,我没什么事情啊,就想陪着你。”
不对你客气会被你曲解到不知哪个旮旯里去的,好不好。
“我就怕耽搁了你啊,你看期中考完了就快到期末考了,赶紧点复习吧。”
“不用啦,湘琴,我的成绩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放心啦。”
就是知道才放心不下,六科总分只有个位数,说你不好好学习还是人品太差怎的。
湘琴抚额。
“阿金,我已经差不多好了,不需要照看啦。”
“那我陪着你给你解闷,湘琴,我给你讲故事吧?”
说完,阿金拉过一张凳子,一副随时准备开讲的样子。
“吓?”
“讲故事啊!”
“阿金,不需要,真的。”
你把我当成三岁小孩了吗?靠之。
“阿金,我想我还是听点别的吧。”
“那,湘琴,我给你说说我的理想吧。”
理想?
看来还是不能将阿金看得太绝,有理想,挺好的,成绩虽然不怎样,但有理想,有目标,年轻人总会有出头天的。
总比某些一天到晚都在思考人生方向,放着大好资源不用的人强。
湘琴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某君。
“好啊,想想我们还有半年就要毕业了,你的理想是要继续上大学还是去找工作?”
“湘琴,”阿金突然打了鸡血般激动的抓着湘琴的手,“是我们的理想!”
纳尼?
“我们的理想?”
湘琴一脸错愕,显然被吓到了。
“对呀,我不会继续上大学,一毕业我就去找工作,然后和你结婚,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工作,养活你和孩子的。”
结婚,孩子?
这两个词似具象化了,一个个从天花板砸下,在湘琴的耳朵发出轰轰的鸣响。
额,从没听过一个男人的理想要和一个女人联系在一起的,貌似那个男人还好像要为这个女人奋斗一生的样子。
客气点说,这个人,还是有奔头的,不客气的话就————
“真是可悲啊!”
久未出声的江直树童鞋老实不客气的喷笑出声,精准的道出湘琴的心声。
“江直树你……”
阿金气得涨红了脸。
“这样一生只为一个女人,不可悲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湘琴好像觉得他说话时向她眨了眨眼睛。
湘琴耸耸肩,不置一词,无论理想好与坏,她都没有理由和立场去胡乱评价别人,特别是那么摧毁人心的话。
“那你的理想又是什么,你那高傲、神圣的理想又是什么?”
阿金气急败坏的吼道。
江直树有一瞬间的沉默,快到让人看不清,却被湘琴捕抓到了。
你的理想?大天才。
湘琴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诧异。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什么?”
“总之不会是一生都为某个女人奋斗。”
“你!”阿金快要抓狂了,他看了一眼湘琴,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大声的吼道,“那好啊,湘琴也不会嫁给你这种人!”
“哈,湘琴要嫁给谁?”
江妈拧着一个保温瓶,进来脸上充满着名为八卦的兴奋。
后面跟着表情惊疑的袁父,手上也提着几个保温瓶。
真衰,偏偏在这种时候。
湘琴欲哭无泪的捂住眼睛。
“湘琴,你好点了没?”
还是袁父最关心自家女儿,放好保温瓶之后,马上跑上前,用手掌探了探她额头。
“爸,我好多了,没什么事了。”
“真的吗,湘琴,这几天真是吓坏阿姨和你爸爸了,待会再叫医生好好看看。”
江妈也走上前,细心地为她拉平被子上的褶皱。
“嗯,麻烦大家了,真抱歉。”
“没事,傻孩子,生个小病而已。”
江妈笑得很和蔼,暖暖的,眼里的温暖能溺死一个人。
湘琴也讪讪的回以一笑,可惜你儿子没这么想。
“对哦,还是活蹦乱跳的湘琴可爱。”
爸,有你这么自夸自己女儿的吗?不过,还是很高兴。
“爸。”
阿金突然出声,蹦到袁父面前,颇有礼貌的鞠了个躬。
袁父被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捂着胸口。
“同学,别乱叫,你怎么还在这里?”
敢情,您老还是掐着时间才来的。
湘琴郁闷了。
她老爸也有腹黑的特质的说。
“照顾湘琴是我应该做的,爸爸。”
“都说别叫我爸爸了,我还没答应将湘琴嫁出去呢!”
“阿才,这位是?”
江妈在一旁边拧开盖子边转过头打量阿金。
“湘琴的同学啦,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缠着我不放。”
“爸爸,请你将湘琴嫁给我。”
阿金不死心的念叨着,还煞有介事的向袁父行了个大礼。
“这位少年,你怎么就不听人说话呢?”
袁父的脸浮现出苦瓜干的颜色。
湘琴却在一旁竭力的忍住快冲出喉咙的爆笑。
阿金太有毅力了,面对天然呆,袁父处于绝对的劣势。
“你就那么高兴?”
回过头发现了正端着碗饶有兴趣的打量自己的江直树,眼里有浓浓的不解。
“对呀。”
“只是表白而已,对象还是他,你需要这么兴奋吗?”
“啊,挺好的。”
湘琴点了点头,接过江妈递过来的浓汤礼貌的道了声谢。
在人生最美好的年华曾经有个男孩子,虽然不是很优秀,但是他全心全意,不求回报的喜欢着你,不好吗?
这可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是吗?”
江直树阴阳怪气的反问了一句,又坐了回去。
怪怪的,湘琴在心里呢喃了一句。
又喝了一口汤,却听江妈说道:“湘琴,好喝吗?”
“嗯,阿姨的汤最好了。”
湘琴抬起头。
“真乖,那好,多喝一点。”
江妈笑眯眯的抚摸着湘琴的小脑袋。
“嗯,好,阿姨。”
“湘琴,以后都喝阿姨的汤,好不好。”
“好。”
“以后都留在阿姨家喝汤,好不好。”
留在江家=喝汤=喝好喝的汤。”
湘琴歪着脑袋想了想,没有考虑到更深的含义。
“好啊。”
“那就太好咯,好,你慢慢喝,自己勺哈。”
江妈又给湘琴勺了一碗汤,然后凑到还在僵持的二人中间,拉过袁父。
“阿才,我看湘琴挺喜欢我们家的,你觉得我们以后做亲家怎么样?”
“这样好吗?”
袁父抱着胸,摸了摸脑袋。
“当然好啦,湘琴那么可爱,我太喜欢她了,而且我也觉得湘琴很适合哥哥啊!”
“你想想看,以后湘琴嫁进我们家你就不用怕以后见不到女儿了,再说也不用担心买房子的问题啦。”
“对哦。”
袁父一拍脑袋,两眼发光的看向江妈,“其实,我很早之前就害怕湘琴那么笨,嫁出去会受欺负的啦。”
“对呀,我一定会是最好的婆婆的。”
“可是这件事不用跟阿利说一下吗?”
说到此,江妈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嘻嘻,阿才,其实我和孩子他爸早就商量过了,爸爸他很赞同啊。”
“那直树……”
“他是我儿子,我知道什么女孩子最适合他的啦!”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江直树突然出现在他们中间,声音异常冷漠,“这种事还是要问一下我是意见吧,请不要因为自己的方便而不顾别人的感受。”
“可是,哥哥,我、我觉得湘琴真的很适合你啊。”
江妈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家儿子臭臭的脸。
“谁说的!”
阿金第一个跑上前来,怒视着江直树。
“江直树,我告诉你,你少打湘琴的主意,我不会让湘琴嫁给你的。”
“是吗?”江直树勾了勾嘴唇,奇异的露出个魅惑的笑颜,“你是袁湘琴同学的父亲吗?”
“当、当然不是。”
“那丈夫?”
“还、还不是。”
说这句话时,阿金自顾自的脸红了,马上像要进入粉红色的幻想之中。
“那就不是咯,那你凭什么阻止湘琴嫁给我。”
一句话,梦幻的泡沫被戳破了。
很显然,阿金在哪个方面,特别是嘴上功夫完全不能和江直树站在同一层次上。
“你、你不是拒收了湘琴的情书吗?”
“情书?”
闻言,江妈无比激动,比打了十支兴奋剂还要精神。
“湘琴,你写了情书给直树?”
湘琴当场石化了。
金元丰,你太有才了,陈谷子烂麻子的事情你也能翻得出来。
当机立断,湘琴果断摇头。
什么情书的最讨厌了,有这回事吗?写了什么,和她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没有吗?”
江妈微翘的嘴一下子成了拱桥状,失望之色显露无遗。
“伯母,你想多了,我怎么会写情书给直树呢?”
语气里充满了无辜与真诚,“我不会喜欢直树的啦,所以请别把我和他牵在一起,好吗?”
剧情大人,甭脑抽了,滚远点吧。
湘琴在心底狠抹了一把汗。
“江同学,你好!”
不知怎么的,江直树清冷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没有温度的话语里,内容湘琴怎么听就觉得怎么不舒服。
“我是F班的………”
“等一下。”
湘琴很英明的发起自救运动,她想她应该猜到接下来会听到什么了,一切都拜剧情君所赐,只是地点换了而已,本来她只想安安乐乐喝口汤的说。
“江直树同学,在你表现你过人的记忆力之前,请听我说个故事好吗?”
不等江直树答应,湘琴就马上接了下去。
“从前有个女孩,因为爹爹身体不好,在朝廷征兵的时候女扮男装,代父从军。她的名字就叫花木兰。”
“你想说什么?”
江直树双手插着裤兜,倚着墙壁,眼神里闪着几许兴味,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慵懒与唯我独尊。
哼,待会你就酷不起了,我让你哭!
湘琴恶趣味的勾着嘴角,想象心里的小恶魔将某人抽个千百来遍。
“对呀,湘琴,你说那个女生做什么?”
袁父也被湘琴搞糊涂了。
“我想说的是——”故意拖长音,湘琴眼神狡黠,望向江直树,“现代版的‘花木兰’,不过,这可是男装版的哦,可惜他幼儿园开始就‘退役’了!”
“好可惜啊,那么卡哇伊的小男生,是不啊江、直、树、同、学!”
满意的看见那张逐渐变得铁青的俊脸,湘琴在身后比了个“V”。
看你狂,看你傲,姐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吧。
此时此刻,湘琴得意的笑颜与江直树愤愤的獠牙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一股来势汹汹的风浪即将席卷窄小的病房。
后妈打打酱油咯,各位看官,这章还满意么,满意的话留下亲的足迹好不好。
最近有个NC断了我们整栋楼的网,无法更新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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