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吴香芒结婚,对于我来说,还是太早了点,因为我还是因为买房的问题借了朋友一共五万多才付了首付。婚礼当天,我还豪言壮志决定我要在半年之内把五万块借款还完,香芒也很支持我,但是过了婚礼那天,吴香芒又好像从天使坠落成王大妈李大妈,又在说我怎么可能半年就能赚到五万块呢,务实点吧。她的一句话浇熄了我所有斗志,我不得不感慨一番,女人真是善变的动物。
婚礼那天,虎子是我的伴郎,倩倩是香芒的伴娘。据说有伴郎伴娘的婚礼可以金婚,不知道是真是假。香芒的婚纱是我设计的,在婚礼现场,独树一帜。为了不铺张浪费,婚礼是在北京接近郊外的一个酒店举行的,可是岳母还不高兴了,早知道我就在市中心办,或者直接去北京饭店举行得了,虽然我场地费省了点,但是我婚戒可没糊弄,香芒手上的婚戒两万块,我算过,我得唱60多场才能赚到那只婚戒,对于我这样一个**丝算是痛下血本了。可是岳父却不以为然,认为这个两万块的低档货算个啥,一想到此,我是心碎了一地。
为此,刚结婚不到三天我就开始怀疑这段婚姻的对错,我选择了吴香芒作为结婚对象是对是错?是我不该上吴香芒的车,还是吴香芒不应该嫁给我,我在心里无数遍追问自己,然后放千只蚂蚁对我进行内心的嗜血拷问,我爱吴香芒吗?拷问结果:爱。我选择吴香芒做我妻子对吗?拷问结果:不知道。我开始认为我患了忧郁症,我恍恍惚惚,不知道时间还在不在走动,不知道地球还能不能运转?不知道是不是要到世界末日了?
当初的我在吴香芒眼中是个完美的好男人,可是经过婚姻诸事这么一蹂躏,我已经无法正视自己还算是个男人的事实,我知道,上天为每个人关上一扇门的时候总会打开一扇窗,可现在别说窗了,我就连上帝为我再次开门我也恐怕找不到那个口,这就是我恍惚的原因。
在我租的房子里,岳父端坐在一旁,我则像个犯错的孩子规规矩矩坐在他老人家的对面,老人家要我退租,搬到新楼房里和吴香芒一起住。这就意味着,结婚对一个男人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结婚意味着男人要为他爱的女人承担一切,为这个家庭承担一切责任,不管这个女人是健康还是病魔缠身,这个男人都要义无反顾地照顾她呵护她,包括还要多于妻子更多的爱去呵护他们的爱情结晶,然后慢慢茁壮成长。我开始在心里打转,然后忽然清醒,原来吴香芒不是我的玩伴,也不是我的同事,她是这辈子要和我同床共枕共渡难关的人。我才发现,吴香芒的投影在我脑中似乎并非是那个一辈子和我患难与共的人。
岳父大人咂咂嘴,依然端坐着,他喝着香茗意味深长地说,女婿啊,从今以后你要好好地对待我们家闺女,香芒从小像个男孩子,很是要强,以后生活中你要多担待一些,对她宽容些,我和她妈就她一个宝贝女儿,虽说平时对她也严格了些,希望你以后的日子多包容她一点。你现在这个房子就退租了吧,搬过去新房子回家吧,这才结婚几天你就不回家,老住在这里也不是常法。
我觉得此刻的老岳父似乎很讲理,但是内心的那个我跳出来说,不能回去,回去就变成夫妻圆房了。虽然“我要和香芒离婚”这句话没说出口,但是也快话到嘴边了。这时候岳父打断说,香芒好像怀上了,你回去看看,夫妻俩闹别扭是常事,别总往心里去。我先是一愣,几乎差点目瞪口呆满眼金星,我根本没有和吴香芒行夫妻之事啊,就连洞房那晚我们都是各自睡觉,怎么可能怀上,这也太夸张了吧,莫非我被劈腿了?我心里打了一个大大地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