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哈哈哈哈,你好邪恶!”乐乐在边上先是一愣,随即笑得花枝乱颤。逗逗在边上两只眼睛滴溜溜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我打过班长拼命操作取消称号,头顶上“天纵月所有”五个大字依旧赫然在目!无视“天纵月所有”称号全属性+10%的逆天增幅,盯着头顶的几个字,我打过班长心中浮起一股“蛋蛋”的无力和忧桑。
他想起小时候和小伙伴瞄上了隔壁大院李大爷家养的小摩萨,又神气又招人喜欢,可惜摩萨老爱呆在院子里陪李大爷不肯出来,他和几个小伙伴凑了一些零花钱买了不少狗粮火腿终于把摩萨给撩拨出来了,摩萨吃光了他们手里所有的粮食,一个小伙伴伸手去想要亲近它一下,却被摩萨一口咬见血。他觉得,他此刻的心情应该和当初那个被咬的小伙伴一模一样。
尼玛黑暗阵营的一号人物头上顶个谁所有,你让小伙伴们怎么想!!!我打过班长脸色比锅底还黑,他觉得这个称号加的属性再高也弥补不了这种恶行对他心灵的创伤……
“冒险者,呵呵呵呵,不要这样嘛,你这个称号是可以隐藏的,只是得由天纵月来操作罢了。”维纳斯对着我打过班长笑容可掬。屈服于乐乐的淫威,维纳斯不得不做出一些节操全无的事,不过对于某些有实力的冒险者,呵呵,维纳斯觉得这样总算是给自己留了点余地。
可惜冒险者的世界太复杂,她这样一说听起来只能让人感慨傅彰月手太黑,不说还好,一说顿时点爆了我打过班长的小宇宙,我打过班长再也终于按捺不住,双眼冒火咬牙切齿道:“天纵月!赶紧给我取消咯!”
“唉,最近天气干燥心情不好,操作不太灵活,亲要不还是等我心情好了再说?”傅彰月小人得志,觉得维纳斯真是太可爱了。
我打过班长双眼喷火,气得就差没口吐鲜血,顶着这一“炫目”的称号也没脸回自己的领地了,下线吧,找个地方躲起来舔舔伤口……
系统提示:“您已完成任务‘寻找碧翠丝的恩人’,经验+100000,金币+100。”
忽然弹出的系统提示让原本得意洋洋准备再上战场的傅彰月一愣,碧翠丝的恩人竟然找到了?可是自己最近都没怎么打听啊?当即带着逗逗朝洛兰的方向奔去,打算一探究竟。
杂货铺一反常态大门紧锁,门口挤挤攘攘的玩家们义愤填膺咒骂纷纷。
“这NPC神经病啊,大白天关什么门!装备补给都没地儿买了,损失算谁的?!”
“开门!开门!”
“怎么回事儿啊?杂货铺怎么忽然关门了?”傅彰月就近问了问一个穿新手装的女玩家。
没等被问的人搭话,另一个眉飞色舞的女玩家凑过来洋洋得意地卖弄自己消息灵通:“听说是一个NPC贵妇路过,碧翠丝就把玩家们都赶出来专门接待人家了,唉!”那人朝天叹口气似乎很有感慨,“连游戏里都是些趋炎附势的小人,真是没一块儿干净地方了……”
傅彰月听到这样的感慨心中不由好笑,人家关个门而已,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么。这会儿她大致弄清楚了来龙去脉,他们口中的贵妇NPC就应该是碧翠丝的恩人了。看着玩家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傅彰月忽然发现自己其实完全没必要这么迫切去见碧翠丝,碧翠丝找到了想找的人,而她完成了她的任务,不是已经皆大欢喜了么。
心情已经平静甚至愉悦,而周围的嘈杂也让傅彰月没有了继续在游戏里耗时间的兴致,傅彰月安置好逗逗,退出游戏打算去看看盈盈。
城市的另一边,左贤一把摘下游从之的游戏头盔,游从之的激战被打断,不耐地低声喝道,“干嘛?”
游从之的表情让左贤一愣,他还是头一次在游从之脸上见到可以称之为“落寞”的表情,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倒是文博,也就是蒹葭苍苍义愤填膺地教训道:“你要是不爽你去找她啊,拿游戏撒气算什么男人?!”
白少谦见游从之不说话,半扶半挟地拉起游从之,朝其余的人使了使眼色,“喝酒去。”
游从之一反常态,一瓶接一瓶地灌酒,一副不醉不休的模样。其余几人满脸无奈地看着,叹口气,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左贤被这种气氛弄得浑身不自己,想了半天觉得都是傅彰月的错!明明知道老三喜欢她还做些勾三搭四的事!忍不住鄙夷道:“傅彰月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何必为了她这样!”
闻言游从之灌酒的动作有了突兀地停顿,随即又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继续将手里的啤酒灌入喉咙,喉结随着吞咽地动作上下起伏,左贤固执地盯着游从之,好像游从之不认同他的话就不罢休。
剩下三人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白少谦在心里暗骂左贤哪壶不开提哪壶,就算傅彰月没接受老三老三也不见得喜欢你说她的不是,正色道:“老三,若是你喜欢她喜欢得非她不可,哥们儿就放开手脚帮你把她弄到手,要是没到那个地步,咱就就早死早超生,别老单恋这一根草。”
游从之仰头闭着眼沉默半响开了口,“我爸常说尽人事听天命,既然她有了选择,那就这样吧。你们别担心,给我三天时间把这一页翻过。”说出的话语调平淡,脑海里却犹如大海翻腾。他想起第一次见傅彰月她半是警惕半是打量的笑,想起她手舞足蹈描绘孟掬盈穿新衣服怎么好看的样子,想起她站在窗台上给自己打电话,印在窗帘上的影子……他从没有这么清晰地知道,忘记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孟掬盈开门时的神色与以往不太一样,几分局促几分小心翼翼,傅彰月满脸狐疑进了屋,却看到两个意想不到的人——郝诗曼和景文隽并排坐在茶几后的沙发上。在她走近的一瞬间,郝诗曼的身体赫然挺直,原本温和亲切的神色变得急迫恳切,嘴唇诺诺地似乎在呼唤她的小名“小月”却听不到声音。
“傅小姐幸会!早就听郝阿姨说起你,”景文隽的修长而有力的手掌已然伸到她跟前,笑容和煦,亲切而疏离,傅彰月知道,那就是景文隽看陌生人的眼神。
在这两个人带来的强烈冲击下傅彰月已经甚至无法做出礼貌的敷衍,原本好奇的眼神此刻变得毫无焦点,有些呆滞地盯着前方,似乎想要看出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