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两侧建筑是古老的希腊式石屋,均由整块巨岩砌成。因年代久远,一些巨岩已彻底风化,在空荡街道上落满沙尘。
“这里废弃太久了,我小时候还来过,雅典娜是个不错的人。”
蒂娜感慨万千,她很久没来了。
“你见过雅典娜?”秦夏吃惊。
“呵呵,见过,温克那个家伙还咒我是扫把星:因为我离开这里后,雅典娜就陨落了。还有瑞亚……”蒂娜笑着说,似乎很享受,让秦夏无从分辨她和雅典娜还有瑞亚的关系。
渐渐,街道尽头出现一千丈方圆的方形金色光幕,蒂娜道:“进去吧,打败所有对手,你将成为我们的代言人。”
深深吸着气,秦夏向金幕走去,伸手触摸,金幕若丝绸顺滑,沿着手掌分开。
这是曾经的竞技场,太古盟约下的百族代表人多已赶来。当秦夏出现,他们向这里望来,发出议论和咒骂声。
“这不公平,战巫技艺本就强大。现在他在女神帮助下进阶地位,我们的人选哪还有机会?”
“谁能想到两位女神会出面帮助他,现在该怎么办?”
“我早就说过,就算拔苗助长,也要将他培养成地位战士。你们几个倒好,怕惹来什么子虚乌有的闲话,现在呢?嗯!?自己看着办吧!”
三个背对秦夏的人吵了起来,他蹙了蹙眉,穿过金色光幕。
竞技场内有两人正站在那里:一个是那日出现在乌拉诺斯殿的比蒙血统少年。另一名:浑身覆在银铠下,头带银角盔,无法看清长相。
他此刻心绪有些波动,这关乎他朋友和夏镇百姓未来。
对面金幕散开,一名少女走进,扫过他三人,目光在银角盔战士身上微顿,静静闭目等待起来。
时间变得漫长,陆陆续续有十多人走进,秦夏不觉借虚轮看去,心下暗自松气。若不出意外,当属那名三米开外,身俱比蒙血统的少年最强。
当伊格德拉修种子发芽,踏足地位的职业者便要在体内气海塑造九道轮印,分别对应九层世界印记:穆斯贝尔印记、尼福尔印记、赫尔印记、瓦特阿尔印记、约顿印记、米德加尔特印记、亚尔夫印记、华纳印记、阿斯嘉特印记。
每道轮印都能让职业者自身实力翻倍,这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
但他情况有些特殊:命运轮盘曾替代气海,赤凰火印则作为穆斯贝尔印记。让他在瑞亚和雅典娜帮助下借苍芨图录成为地位强者,并将体内混乱存在全部熔炼进伊格德拉修。
他也找到了前进方向:当其余八道古老符印作为八个世界印记出现,便能踏足天位。
人选陆续到齐,一共十六人,俱是沉默等待着。
“准备……”伊诺克声音响起。
沉思中的秦夏愕然抬头,没有场地划分,这竟是一场混战。他作为神谕人选,必然会遭到联合打压。
扫过场中的各族人选,只有比蒙少年是地位一阶职业者。
符合条件的人选并不好找,加上雅典娜和瑞亚让他突然进阶,局势瞬间明朗。就像蒂娜的分析:原来的一场苦战,只剩下比蒙少年能给他压力。
“开始……”
场外,伊诺克声音传来。除却他的十五人同时动了起来,而目标,不出意外俱是指向他。
“果然啊!”
成了众矢之的,他的头发瞬间点燃,轰!流淌细密纹络的炽银火焰冲起,巫枪在手中闪现,他如疯魔冲了上去。
没有仁慈,这全然成为秦夏单方面的一场虐杀。
巫枪卷动炽银焰流,抡起一道道十数丈的银幕,华美地湮没一切。
嗡!
虚空颤动,巫枪上先天武纹窜动流火,盘绕枪体直卷枪尖。巫枪抡动,当炽银化作璀璨光环卷过竞技场,两人先后从金幕中飞出,却是被他一枪断了战斗力。
流淌细密纹络的银火卷在金幕上高高冲起,让似金色缎子般的能量护墙滋滋作响,不时溢出点点火星。场外,蒂娜舔了舔嘴唇,朝伊诺克龇牙笑道:“这小子挺生猛啊。”
轰!
又是一人从中飞出,整个冲进建筑群深处,是那个带着牛角盔的战士。接着,那名少女自行跳出,向牛角盔战士奔去。
对结果已然胸有成竹,伊诺克抬了抬眉毛,“不知不觉,他已经追上当年的苍梧了。对了,你为何反对李成为代言人?”
“嘿!你该不会是老糊涂了吧?如果苍梧到时候杀过来,你们谁能承受他的怒火?别忘了他的身份。”蒂娜翻了翻白眼,竞技场上,不断有人从中飞出。
苍芨图录赋予秦夏的力量,让他变得无可匹敌。窜动螺旋流火的巫枪似是撕裂天宇的芒,已无法看清,只有一挂挂炽银天幕流淌古老神秘的纹络交织着,将竞技场湮没。
比蒙少年仰天咆哮,周身毛发乃至双眸变得金黄,****身躯下,血脉奔腾涌动恐怖蛮力。他便似一头远古比蒙,一次次向秦夏发起冲锋。银火卷过他的躯体发出金属交鸣的铿锵声,竟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秦夏在动,快如鬼魅的移动,每一步都在撕裂时空。从外看去,巫枪在他手中总是从两个地方同时斩落,两道同样的炽银光幕,横切、竖斩,迅如雷霆、寂灭无声,华美带着死寂,那是秩序和无序交织的力量。
“或许,温克可以放心沉眠了,等待下个时代的到来。”
蒂娜感叹着,看着一个个对手在秦夏手中巫枪迅速败退,独留那个比蒙少年在坚持,但其落败已是定局,他甚至无法触碰到秦夏。
“温克……他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家伙,好了,该结束了,让我们去看看伊莱生气的样子吧。”
伊诺克笑着向座落街道深处的雅典娜殿宇走去。
“伊莱?看来你还真是不太喜欢他,不过,我想他应该已经离开了,呵呵……”
蒂娜从竞技场上收回视线,扫过那些垂头丧气的百族代表,语气显得调侃。
“嗷吼……”
比蒙少年发出野兽啸音,却无法抵挡巫枪上的力道。百道先天武纹,让虚空在坍陷,恐怖力量将他直接扫上天空。
一抹炽银芒冲天,撕裂金幕,卷着比蒙少年冲起,秦夏提着巫枪从竞技场中走出。
精心挑选的人却换来毫无悬念的战斗,竞技场四周,一群戴着斗篷的家伙再次发出阵阵咒骂,向远处的雅典娜神殿走去。
“嘿,小子干得不错,该去领赏了。”
蒂娜打趣他,抬头看了一眼正向下落着的比蒙少年,“这个家伙还真是耐揍啊,你可以考虑让他做你的伙伴。”
虚轮在眸底浮现,他抬头看去。那少年张牙舞爪的在高空拨动劲风,瞪着一双凶狠眸子向他看来,完全没有受伤的样子。
比蒙少年在远处重重砸落,溅起漫天飞石,却依然跟个没事人般,其肉体强悍完全超乎想象。秦夏愣了下,点头道:“你的提议不错。”
“看来伊莱要和你单独谈谈了。”身旁,蒂娜向竞技场一侧看去,伊莱正向两人走来。
这是个高壮男子,一张线条硬朗似刀刻的脸,让人看过一眼后便无法忘怀。伊莱是菲希斯神庙的守护战士,也是这个世界上掌握巅峰力量的强者之一。他径直向两人走来,“小子,我想和你谈谈。”
蒂娜对伊莱似乎非常了解,让秦夏不由看向她。
待伊莱临近,他才收回目光,道:“伊莱先生,任何时候都可以。”
“那就跟我来吧。”伊莱向蒂娜点头示意后向雅典娜殿堂飞去。
秦夏蹙眉,抬脚追上。
雅典娜神殿空寂,三三两两的人物正聚在一起谈论着。当他从虚无中遁出,俱向这里看来,伊莱道:“小子,有没有兴趣再讨个老婆?”
秦夏笑道:“伊莱先生,你是指阿芙拉?”
“嗯!?阿芙拉有什么不好吗?”伊莱双眉倒竖。
“她是个很有魅力的女孩,但很抱歉,我现在无瑕他顾。除非,你能帮我解决一些麻烦,或许我会加以考虑。”
秦夏的话让伊莱这个圣位强者上下打量他一眼,“我本以为你是个好色的家伙,现在看来不是。不如这样,只要你和阿芙拉结合,可以向我提出任何合理的条件。”
弥赛亚和他的事早已传开,伊莱针对帕特农秘殿,显然是因弥赛亚怀了他的骨肉。融合普罗托革诺伊和战巫苍芨的血脉,没有人不想觊觎。
伊莱让他有种身为种猪的厌恶感,但眼下还不便激怒伊莱,他道:“可以,不过还是先听听我的条件吧。”
萳璿被囚在霍普金亲王府下的尼克斯暗殿,想要救出萳璿无疑要面对圣者。伊莱对圣者也显得忌惮,听秦夏提出要营救萳璿,他摇头道:“我考虑下,在你完成接下来的训练前,我会再来找你。”
伊诺克来到废弃殿堂中央,随着他挥手示意,议论的人群安静下来。
“好了,秦夏实力有目共睹,由他作为代言人最合适。太古盟约石作为永恒祖地的封印支点,任何一处被破坏,永恒祖地都将遭受时空乱流冲击。所以,我们必须想办法在雷巴尔和亚度尼斯前进入普罗托革诺伊神殿。”
伊诺克一一掠过众人,目光停在蒂娜身上,“在这之前,秦夏就由蒂娜来教导。蒂娜,你可以带他离开了,接下来的安排,我会通知你。”
蒂娜抬眉,“小子,你得努力了,可别给我丢脸,我们走吧。”
“去哪?”秦夏不解。
“你得学会适应旧世界,那里没有时间流动,力量的使用得有技巧。算了,到了瑞亚城再和你详说,跟我走。”
“等等!”
远处传来喊声,秦夏看去,是先前那个戴着牛角盔的战士。来人似乎也未受伤,他愣了下,牛角盔被拿下,居然是李!
“蒂娜,没想到吧?”李看来相当得意,他咧嘴笑着,朝身后喊道:“索菲亚,来,见见我的两个朋友。”
“你这家伙,连老婆都找了?”蒂娜额前绞着黑线,对李的行为似乎极为不满。
“她是个好姑娘,蒂娜你会喜欢的。”
李嬉笑一声,再次装出酷酷的样子看向身后。很快索菲亚便出现在视线里,秦夏微愣,是之前自己跳出竞技场的少女。
这是个美丽不输弥赛亚的绝色少女,只是眉宇间多了分柔弱,让人想要呵护。李满脸得意,“索菲亚,我的未婚妻,盖亚血脉传承者,天位剑客。”
秦夏张了张嘴,索菲亚比他尚显年轻,若她实际年龄如此,那就相当恐怖。虚轮坍缩,他再次看去,少女体内一股黄色洪流冲过,完全成熟的伊格德拉修浮现,扎根九道世界轮印的黄色气海。
眸子微微一凝,盖亚血脉的特殊性让索菲亚借大地轻易欺瞒了虚轮的窥视。
李对他的反应相当满意,示威的朝他努了努嘴。意义不言而明:准备被踢屁股吧!
飘雪的雅典娜广场,四人从虚无中露出身影,向城外掠去。
“喂,秦夏,你吭个气,别像根木头似的。”
坐在蒂娜背上,李仍在挑衅他,一旁,索菲亚眨着蓝汪汪的眸子笑着。云海卷过,让三人一龙的身影模糊。
飞过夏镇上空时,他看到了不断加固围墙的镇民,镇里,居民四处忙活,洋溢着塞恩镇那种淳朴生活习惯的活力。
看到坎普正被菲亚追着满镇子转,他的嘴角不觉勾起,李怪叫着凑上前来,“你是基?”
“滚!”
面对他的咆哮,李一副酷酷模样,和索菲亚腻在一起,让他无力收回举起的拳头。
“我和索菲亚在镇上等你,你可要快点回来。对了,千万别让温克老头发现你偷懒。否则,你会非常后悔的。”
蒂娜在瑞亚城落下,李拉着索菲亚窜了出去,朝他喊着向雪峰行去。
“这个家伙,我们走,别理他。”蒂娜抱怨着向沙海世界走去。
沙尘滚滚,十二轮烈日当空。
古老的瑞亚城随着时间流逝成为历史,站在沙海间,只有满目浮在黄沙上的坍塌建筑。
“伊格德拉修种子发芽,肉体便能向完美形态进化。确切讲,是完全有可能突破世界束缚,但目前为止,没人能做到。”看了他一眼,蒂娜眯着眸子看向头上的烈日,“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我就不说没用的,直接开始,你来感受。”
蒂娜所谓感受,是粗暴的殴打虐待。
将他当做人肉沙包,乃至人形兵器,对本就残破的瑞亚城,进行毁灭性破坏。
没有时间流逝的世界,一切本应没有运动可能。
但眼前,光线刺眸让沙海扭曲,漫天黄沙伴随炙热烈风席天卷地,将旧世界变成黄蒙蒙的沙暴世界。
这一切,是因为这里并非没有时间流逝,而是无法流逝。就像一根不断被拉长的皮筋,总会回到原点,旧世界的非生命物质总在重复古老的轨迹。
当伊格德拉修种子发芽,身体有了抗力,就能抵挡这种时间拉扯。但却会随着这个时间段走向极限,力量变得极难控制。
而这个时间段、或称时间潮又不固定,只能凭力量承受的压力去感受。
“除非能张开领域,否则,圣位职业者也不能避免时间潮的影响。”这是蒂娜给予的总结。
在阿卡迪亚平原可以呼风唤雨的实力,在这里却如牙牙学语的稚童,没有丝毫优越感。
已是极限属性的炽银火焰,在蒂娜拳下,脆弱如白纸,不堪一击。
当身体再次向沙海撞去,他露出苦笑,明白了李为何逃得那么快。
“快起来,你还差得太远,这怎么行?”
蒂娜以圣位强者的标准在要求他,曼妙身姿晃动,已不是光线所能企及。在她脚离开地面瞬间,人已到了近前。接着,秦夏又一次翻滚冲撞着砸向城深处。
漫天黄沙下,他就像一道来回撞击在城内的皮球。温克不知何时出现在瑞亚殿堂遗址上,喃喃道:“离预计的目标还很远啊……”
“即便你能从天地获取元素补充力量,在旧世界也行不通。你从这里汲取的力量会在时间回溯时被剥夺,所以你要善用每一分力量,减少消耗,或者学会不去转化而直接使用这里的元素力量。”
蒂娜的第二课很快开始,依旧是狂风暴雨的蹂躏,让他在痛苦中体会,并快速学习。
身体划过沙海拉出的沙暴似一堵百丈沙墙,飘落时,让城里愈发迷蒙。
不知多久,一年还是两年,因为时间总会回到他进城那刻。
总之,瑞亚给他放假了,但却有个相当强悍的任务,拿下赤凰城!
好在,无耻的蒂娜招来几个他熟悉的蓝龙护驾,葛兰妮、罗克、塞西莉亚、夏洛特。
从蒂娜身上跳下,他有些感慨的向身后望去。
五头蓝龙,神教联盟绝不会想到赤凰城会遭受这样可怕的巨龙来袭。但他很乐意这样,他的剑、他的枪,对联盟军,尤其神教,绝不会有半分仁慈。
城内,教堂那个天位强者带着几名地位战士跳起瞬间便被蒂娜一口寒流喷成冰棍,而后摔成一地冰屑。
慌乱似潮水在城内蔓延,五条巨龙身影遮天避地,寒流卷过,让整座城在瞬间多了层寒霜。
秦夏持着墨麟石剑,这是一个功课性质的杀戮。
他像一个舞者多过一个剑客,身影就像一幅幅凝固的画面。无序力量让一切在靠近,当墨麟石剑斩落,动作定格,另一边已溅起血花。
没有一丝力量浪费,就像一场艺术。
秦夏称之为,刹那芳华!
剑是黑色的,血是红色的,黑的影,红的花,静的死寂,美的绚丽。
他衣不沾血,剑尖滴落点滴殷红,静静向教堂走去,赤凰城已彻底混乱。其实,不用他出手,蒂娜几条巨龙就已让赤凰城兵士失去战斗信念。
他要做的仅是屠杀,但一直来他都不是个过于残忍的人。当然,面对战争另当别论,可这样的屠杀他有些无法继续。
所以,他选择对仇恨极深的教堂下手。
一路走过,僵直的骑士凝固在死前的动作,甚至无力倒下,永远定格在那里。直至秦夏走进教堂,才有部分人扑倒在染血的雪地间。
昆特早已傻掉,他担心这一天很久了。只要秦夏不死,他心头的阴影就无法驱散,但这一天还是来了。
消瘦的身影站在教堂门前,让内里刹那阴暗,昆特一个哆嗦,滚落在地,竟是连反抗的勇气也没有。
联盟之前曾又一次清剿夏镇,却被蓝龙一族活活冻死近万人,这让赤凰城的圣骑士团被扩至两万人。
两万人,这是什么概念?
黑压压一片过去,足以荡平整个阿卡迪亚平原上的小镇。
但结果呢,却不能阻挡秦夏一步,每个冲向他的骑士都在瞬间凝固,鲜血似曼陀罗般绽放,凄美冷艳。
“昆特…………知道神教给夏镇带去了什么吗?”
门外一片喧嚣,无数骑士拥着向内冲,却在抬脚刹那定格。寂静的教堂内,昆特能听见的:只有他的心跳,和秦夏那让他豁然僵直身体的声音。
“我……”昆特有些想念和狼牙一起的日子,但一切都晚了,他的声音嘎然而止。当秦夏转身离去时,一道血线沿着他的脖子溢出。咔嚓!昆特脑袋从脖间断裂,血液喷涌,将他的身体染红。
昆特成为继阿道夫后,赤凰城又一重要人物牺牲。
但无论再起什么样的风波,秦夏都不会在意了。他乘着蒂娜向瑞亚城返回,身下,蒂娜道:“一千两百人,时间有些长,手法还是不够干净利落。还得加强训练……”
秦夏有些哑然,当面对那些年轻骑士时,他确实有些不忍下手。
看着墨麟石剑一点点向手心没去,他问道:“蒂娜,你能告诉我,夺取太古盟约石究竟要面对什么吗?”
狂风呼啸耳畔,半刻沉默,蒂娜开口,“可以!其实说实话,在我看来,你是被选出来去送死的。因为雷巴尔会在普罗托革诺伊神殿出现时,亲自前往永恒祖地。这样,你就能想象,光族的神王亚度尼斯必然也会亲自去。”
“哦!?是吗?”
出乎蒂娜意料,秦夏并未吃惊。她有些疑惑,道:“你不恨我们这些老家伙?”
“如果是以前,我会逃,更会怀恨在心,并伺机报复。但现在,我想通了:既然我无力摆脱,何不朝着既定命运向前进,直至打破它不存在的尽头。而且……和你们合作,能让他们生命得以保证……”
灰云拂过脸面,让他的眸子变得深邃,“最后,蒂娜,谢谢你的坦诚。”
“这没什么……”蒂娜的回答显得尴尬。
“对了,帮我通知法纳斯神殿的安格斯殿主,是该你们履行承诺了。”
“还是等你接受完训练吧,现在无法联系到他,他正在聆听法纳斯的教诲。”
赤凰城遭遇蓝龙袭击,这则消息像飓风席卷平原。联盟紧急召开会议,但出乎众人预料,神教的神王竟主动放弃。
但面对矿产极丰的赤凰山脉,会议在无休止的争吵中崩盘。而后,一些贪婪势力不顾神教警告,私自集结部队入驻本应放弃的赤凰城。
紧接着,蒂娜和秦夏再次出现,赤凰城的联盟军俨然成了秦夏的修行地。
接二连三事件后,不仅是联盟彻底放弃赤凰城,太古盟约也浮出水面。而秦夏作为第三方代言人,一时风头无两,让紧邻赤凰城的黑石城受到巨大压力。
欧恩几乎是在秦夏成为代言人消息传开的第三日,便放弃黑石城向北境退走。
但让所有人摸不透的是,狼牙并未入驻赤凰城,这让昔日的赤凰家族再次执掌赤凰城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