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今天肯定能碰上你。”赵玉芬见到孙小美,习惯性地瞪起了眼睛。
孙小美也不示弱,牵了下薄薄的嘴唇道:“好了啦,你应该谢谢我才是。”
“哼,天知道该谁谢谁——要不是我,那死鬼杀掉的肯定是你了。”
“你?说什么昏话,你搭牢了?明明是我救了你,还说……”
“瞧瞧,瞧瞧,这回承认了吧?以前干吗老说我破坏,其实你倒是第三者插足,哦不,第四者第五者。”说到这里,赵玉芬自己也笑了。
“好了啦,你才是第三者,”孙小美瘪瘪嘴抢白,“人家好好的,横插一杠。”
赵玉芬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脸问孙小美:“你?你也……”
“管得着吗你?”孙小美斜了她一眼,径自上楼。
赵玉芬笑笑摇摇头,亦步亦趋。
三楼。铃响了好几下,没人开门。孙小美回头对赵玉芬:“不会不在家吧?”
“我来!”赵玉芬一把推开孙小美,正要按压,门却开了。
“李丽!”门外两位异口同声。李丽也不答应,只让了让身子。
客厅里,电视正开着。
两人不请自坐,对着电视没看上几秒钟,腾的一下弹了起来。
“你这么看这个?”孙小美惊讶失色,“还保存着?”
赵玉芬动了几下嘴唇,欲语忽止,结果还是关切地问:“你知道了?”
李丽点点头,眼眶里转着泪水。
默默对着画面的流动,三人潸然泪下。
对着一个艳丽的面部特写,赵玉芬叹道:“这女人,唉,也算苦命了。”
“跟你一样,太强势,老像要把大强吃下去似的,怪不得他杀了她。”
“你这什么话?”赵玉芬倏的一跳,“我强势?你,你……我强势的话,你叫什么,你叫强横。明不明白,当初亏得我拦住了你,要不,杀掉的是你!”
两个人针尖对麦芒地斗开了,李丽充耳不闻,只盯着荧屏看。
无趣的嘴仗终于停止了。孙小美回头看李丽,搂住她肩头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李丽深深叹了口气,“唉,我是在想,他不跟钱月芳结婚,一个不会被杀,另一个更不至于成杀人犯。”
赵玉芬也叹起气来:“这都是命啊,我说嘛,换一个人,我们三个换谁都行……”
“别扯上我,我可不要!”孙小美连连摆手,“你想找死你就……”
“你们哪,不要吵了。”李丽打断他们,走到电视跟前按了一下键,将光碟倒回去重播。“如果什么都跟录像这样能键回重来多好……”
说着说着,李丽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