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赢了,木卉归谁!”
上官哓此话一出,众哗然,站在一旁的木卉立马成了众人的焦点。
靠,管她毛事!
木卉无语,心中万千***飞腾而过。如诗郡主以及在场所有的女人恶毒的视线齐齐袭来,让木卉脑门滑下一滴冷汗:这下可好,她算是得罪了天下的女人了。
原本好好的国家比试,变成了儿女情长,不过这样也好,不然无论哪一方输赢都不伤国家和气。北羲皇内心悠悠叹了口气,看向木卉的目光意味深长:这个女人,不能留。若放任去了南国,绝对是一个隐患。但是若留在北羲,对于上官哓也是个阻碍。
木卉不知,这一刻,她的性命已经堪忧。
钟离白面无表情,漆黑的眼眸直视着上官哓,带着淡淡的冷漠和琉璃。他不急不缓的开口:“木卉本就是本王的女人。”言下之意他没有必要将她做这个赌注。
“那你便是认输了。”上官哓吃吃一笑,满脸挑衅。
“输了便输了。”钟离白笑了,满脸的无所谓。
上官哓笑容一僵,有些捉摸不透眼前这个男人,没等他开口,一旁的颜国按耐不住叫吼道:“锦小子,你代表的是南炎国,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女人就认输了!成何体统。”
“原来南炎国的南阳王也不过如此。”萧淑妃掩嘴吃吃笑道。
“红颜祸水啊红颜祸水。”人群中有人不屑道。
“我可以与你比试,但是不能拿木卉作为赌注,因为——。”钟离白无视那些议论,转身看向木卉,一字一句道:“木卉是我的妻子,我可以拿所有的东西去冒险,唯独不能拿她。”
唯独她,输不起。
四周很嘈杂,钟离白的话却穿透了嘈杂直直传到了木卉心底,让她的心微微一怔。耳边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再也看不见任何人,眼里只有不远处那个风华绝代的男人。满心的感动酝酿在胸膛,此刻她只想紧紧抱着眼前的男人。
不爱江山爱美人。颜国听此心中愤然:锦小子居然这么不成器,贪恋于儿女情长,能成什么大事。
而一旁的乐正芊一双美眸几乎要喷出火,如果手上有把刀,她一定要将木卉这个女人碎尸万段:王爷对她的情意居然如此深厚了,她根本不配!
“南阳王,你不要被木卉这个贱人给骗了,她之前勾引九表哥,还与许多男人不清不楚,她这样的贱人,根不不配你对她这样!”如诗郡主满是嫉妒的吼道:这天下的男子,能够如同钟离白这样痴情的有几个,为什么木卉她这么命好碰上,既然碰上又贪图九表哥,真是忍无可忍!
‘唰——’一支锋利的羽箭破空直直射向乐正芊,擦过她的耳畔,射入她身后的木桩上,箭身嗡嗡作响。
钟离白沉眸,不怒而威,一双漆黑的眸子冰冷的几乎让乐正芊冻成冰块。浑身散发的浓厚杀气,让乐正芊双腿颤抖的跌坐在椅子上。
“木卉是本王的王妃,你再敢出言不逊,休怪本王无情。”一字一句,冰冷萧肃。
这是北羲国的领地,这是北羲的皇宫,这是北羲的宫宴,就算身处敌方,也绝对不能有人对他的小娘子有一点点的出言不逊,他钟锦就是这样宠爱娘子。
“住手,锦小子!你这是想破坏二国之间的和平吗?北羲皇恕罪。”颜国脸色大变,钟离白这明目张胆的对北国郡主动手,未免不会被有心人利用,这事情若是闹大,便会扩大成两国的战事!挑起战火啊!
“快向郡主道歉!”颜国低声厉喝。
“请郡主先向本王的王妃道歉。”钟离白抬起头,毫不畏惧。
“你……!”
“颜伯息怒,王爷只是爱妻心切,一时气急,不要怪他了。”乐正芊连忙站出来,充当和事佬。
“混小子!”颜国低低骂道,目光不善的看向木卉: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引起的!真是红颜祸水!
“颜大将军不必怪罪南阳王,是我们如诗出言不逊在先,此事就作罢,莫要坏了这宫宴的气氛啊。”北羲皇斟酌一番,开口道。
“谢陛下宽恕。”还好北羲皇没有为此发怒,颜国暗暗松了口气。南炎帝并不想与北羲皇为敌,南北国交战对双方都没有好处,看来北羲皇也是考虑到这一点的。
“皇后,好好管教管教你侄女的嘴,堂堂郡主,出口成脏,成何体统。”其实另一方面,北羲皇也觉得颜面无光,堂堂一个郡主居然说出这样不符合身份的话,真是丢脸。
皇后允诺下来,狠狠瞪了如诗一眼,吓得如诗面如死灰,被宫女先行带下宴席。
一阵插曲过后,宫宴上又响起莺歌燕舞,仿佛刚刚的一切没有发生,只是每个人心中都想着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酒过三巡,木卉有些兴趣泱泱,钟离白见此,趁着没人注意,以不胜酒力为借口,拉着木卉先行离席而去。月色正浓,远离喧闹的宫宴,二人漫步在皇宫花园中。四周很静,夏风轻抚,暗香浮动。
“月皎疑非夜,林疏似更秋。”
木卉原地转了个圈,闻着空气中隐隐传来的花香,心中的抑郁一扫而空。她蹦蹦跳跳的走在前方,钟离白不急不缓的跟在后面,眼底一片柔软。
“卉儿,闭上眼睛。”忽然,钟离白拉住木卉,在她耳边轻轻道。
木卉听话的闭起眼睛,只觉得腰间被钟离白搂起,身子腾空飞起,再睁开眼,人已经在半空。原来是钟离白搂着她运着轻功飞在空中。脚下是簌簌直响的树叶尖儿,耳畔是呼啸而过的微风,月亮似乎更加明亮,悬在二人头顶。
“哇——”木卉惊叹,心中不得不对古代的轻功佩服的五体投地。她双臂环住钟离白的脖子,十分兴奋道:“我也要学轻功。这样飞在半空中的感觉,太棒了。”
“娘子喜欢便好。”见木卉高兴,钟离白也弯弯红唇,脚尖一个用力,二人已经坐上一处高枝。
“心情好些了吗?”钟离白环住木卉,下巴抵在她的耳边,温热的呼吸让木卉咯咯笑了起来:
“不高兴?你是指如诗说的那些话?是有些郁闷,被人说闲话的感觉真不好。”木卉老实的说道。
“不过,我已经给她一点小小教训了。”木卉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可爱的让钟离白忍不住亲了一口。
“你干了什么?”
“她打我巴掌的时候,我顺手给了她一针,啐了点毒,可能会腹泻个十天吧。”被钟离白亲了一口,木卉的脸颊微红。
“是她打你的?”钟离白目光一冷,看来他刚刚那一箭有些手下留情了。
“哎,不说她了,今天月光这么好,花好月圆的,我感觉在高处赏月,更是别有一番风景。”木卉倚在钟离白胸膛,歪着头说道,心中感慨:真希望时光能够停在这一刻。
“娘子说的对。”钟离白浅笑,眉眼间俊朗的让这月色都相形见绌,一时间木卉看的有些痴了。
“不准笑了。”这笑的未免也太好看了吧,木卉这小心脏快吃不消了。
钟离白挑眉,坏笑道:“那不准笑,准亲吧。”说罢,低头便噙上那红唇,香甜的让他沉溺不已。木卉闭上眼睛,享受二人月下的浪漫时刻。
不远处,初三打了个哈欠,困意绵绵的说道:“二九啊,主子和主母这是要亲多久啊,我好困。”
二九白了初三一眼:“要不你去催催主子。”
开玩笑,初三可不嫌命长!
钟离白命令二九和初三贴身保护木卉,木卉在哪儿,二人自然是要跟随。就在这时,一言和玉四二人走来,玉四笑骂道:
“瞧你这点出息,以前三天三夜不睡觉都没有事情,现在矫情什么。”
“意志不够坚定,明天开始加强锻炼。”一言绷着脸道。
“不是吧……”初三立马苦瓜脸,他不过是发表发表单身狗的愤怒,一言要不要这么严肃啊,真是一丁点幽默细胞都没有。
“好了,说正事。主子吩咐的事情都办好了吗?”二九问道。玉四点点头,说:“那边已经在部署了,这两日宫中会有变动,你们二人一定要确保主母的安全。”
闻言,二九和初三面色一震:一场腥风血雨就要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