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木卉治疗十殿下,皇上专门差人在淑妃殿开辟了一小块地方供木卉当药房。此刻,木卉正摇着蒲扇熬着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木大夫!你的药糊了。”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将木卉吓了一跳,她慌忙移开药罐,手忙脚乱的灭了柴火。
来人是淑妃殿的小宫女晨儿,贴身伺候十王子的婢女,是来取药的。
“多亏你提醒我,不然这熬了三个时辰的药算是白费了。”为了防止有人加害十王子,木卉一直都是亲自熬药给十王子服用。
晨儿帮着木卉将药倒入碗里,有些八卦的问道:“听说昨天木大夫是南国王爷抱回淑妃殿的?今儿看您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是不是想那位大人失眠了?”
“胡说八道。没个正经。”木卉伸手敲了下晨儿的头:“还不快去端给十殿下。”
“哎呦,木大夫,你害羞什么,那位南国王爷昨儿我也见着了,真是太英俊了。难道南国的男人都这么好看?”晨儿端起药,同木卉一起走向偏殿。
“皮囊而已,有什么好看的。”木卉瘪瘪嘴,她貌似忘了自己也是被钟离白这幅模样迷上的。
“哎,我要是你,也肯定整晚都睡不着了,被这么英俊的男人抱回了,真是……”晨儿自顾自的陷入甜蜜的幻想。
木卉无语,昨晚被上官哓和钟离白二人这么一折腾,等她睡着的时候都快子时了,倒真是有些睡眠不足。等送完药,她可要好好补个觉。
“木大夫,看你这么困,要不你先去休息吧,药我一人送个十殿下好了。”晨儿提议道。
“无碍,十殿下的药不得有半点马虎,我陪你一同去吧。”木卉强打起精神,在现代她可没少看那些后宫阴谋诡计,什么下毒啦、陷害啦,现在皇后对这个萧淑妃和十殿下记恨已久,木卉可不想在自己这边出现什么问题,可以让皇后有下手的机会。
“木大夫真是尽心尽力,我相信十殿下的病很快就会好的。”晨儿不再言语,二人一路攀谈直到十王子的寝宫。
屋内,除了萧淑妃,北羲皇也大驾光临。木卉连忙跪下行礼。
“免礼。”皇上和颜悦色的打量着木卉,这几日,十儿渐渐康复,看来这小丫头倒真是有些个本事。
“木译官,十儿的病况如何了。”
“回皇上,十殿下病情已经得到控制,只需要再服用调理半年左右,方可痊愈。”
“皇上,真是太好了!”萧淑妃一听,顿时欣喜若狂。皇上也面带笑意的搂住萧淑妃:
“爱妃,这下你不用担心了。”他转而又看向木卉,龙颜大悦道:“木译官治好了寡人的儿子,应当重重有赏,不知你想要什么赏赐啊。”
哇,北羲皇要赏赐她!
木卉心中一喜,眼前顿时浮现出大堆的金银珠宝,这下她开医馆分店的心愿可以达成了。还未等她开口,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
“父王,儿臣与卉卉情投意合,请父王恩准赐婚。”
门外,上官哓走进来一甩衣袍,跪在木卉身旁。
什么!赐婚??
木卉惊讶的看着上官哓:他究竟在说什么啊……她以为已经和他说的够清楚了。
上官哓一席话,不仅让皇上皱了眉头,连一旁的萧淑妃也面**色。
“哓儿,再过两日,你便要迎娶那南国公主为正妃,寡人不反对你娶几个侧妃,但是木译官不行。”北羲皇道。
“为什么!”上官哓不解。
“今早,南阳王已经问寡人要了这个女人。”北羲皇的话让上官哓和木卉均是一愣。
刚刚上官哓要赐婚时,木卉心中是不愿的,但是当听说是钟离白时,不知为何,木卉心中并没有什么抵触。
“昨日游船,南阳王说对木译官一见倾心,今早特地向寡人要了她,南阳王此番前来是带着求和的心思,也是代表着南国炎帝。寡人自然不能薄了他的面子。所以哓儿,你若是想娶侧妃,不如……”
“儿臣只想娶卉卉,不想娶什么南国公主,还望父王成全。”上官哓急切道。
“胡闹,寡人话已经放在前面,你既然没有本事不娶南国公主,那么就该认命,你是北羲国的皇子,你的婚姻怎么由得你做主!”北羲皇气愤的怒吼道。
“父王!!……”
“退下!”
上官哓咬紧嘴唇,金色的瞳孔似乎要喷火,良久,他垂下脑袋低低道:
“儿臣告退。”
“都退下吧……”北羲王轻叹了口气,搂着萧淑妃坐下。
木卉心惊胆战的跪在一旁,一听这话如同大赦,连忙随着宫女、太监们一起退出偏殿。开玩笑,皇上发威可不是闹着玩的,而她作为当事人,很可能会被皇上一个怒火拉出去砍了……这皇宫真不是个好地方,既然十殿下病情稳定了,她也要尽快离开便是。
木卉前脚刚出殿门,左手便被上官哓抓住,他不顾其余的人,径直将木卉拉着往前跑。
“喂,你干什么啊!你弄疼我了……”
上官哓紧紧皱着眉头,眼眸中晦暗萧瑟一片,浑身的怒火氤氲着,仿佛成了另外一个人。
木卉很早便发现,这上官哓似乎有双重人格,患有轻微的精神分裂,平常的他还算正常,但是只要一触怒他,整个人便会狂躁的像只狮子一般。而现在,显然那个狂暴人格在逐渐占据上风。
上官哓大力的将木卉后背按压在树干上,双手按在木卉耳边,将她禁锢其中:
“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将你交给其余男人!”他瞪着眼睛,低吼道。
“你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说,你……唔!”嘴唇被粗鲁的掠夺,上官哓强行撑起木卉的下巴,狂躁、暴怒,这哪里还是以前那个即使深中剧毒还谈笑风生的男人。
被这样无理又粗鲁的对待,木卉奋力反抗,可是无奈上官哓似乎完全顾忌不到木卉的情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哗啦——’肩膀处的衣衫被扯开。
木卉有些惊恐的四处张望,刚刚那些同行的宫女、太监们,早就躲得远远的不见踪影,这里地处偏僻,周围根本没有人在。
谁来救救她!她不要这样!
“我不会允许你嫁给其余男人,绝对不会!”这仿佛一个魔障,上官哓不住呢喃着这句话,金色的瞳孔迸发出赤血的光芒,他将木卉按压在草地上,一把扯开她的外衫。
“上官哓,你清醒点……”望着眼前的男人,木卉从心底涌出绝望,这样的经历她第一次遇见,难道上官哓要强B她!
“滚开……滚开。”木卉的捶打与反抗显得是那么无力,她咬咬牙,从发间扯下一根银钗,对着上官哓的后背狠狠刺去。
‘唔——’上官哓闷哼一声,疼痛与鲜血更是让他暴躁不堪,他一只手便控制住木卉的双手,将其按压在她头顶,另一只手已经伸入木卉的腰部,一把扯下她的腰带。
“啊——”当身上最后一丝屏障即将被夺走,木卉闭上眼睛,大喊起来。
‘砰啪’—一声巨响过后,木卉只觉得浑身一轻,接着便被一个熟悉的怀抱拥住,温暖的体温,熟悉的味道,让木卉止不住呜咽:
“钟离白……呜呜……”
一直以来的故作坚强,在这个人来的一瞬间,顿时崩塌。
钟离白沉着脸,黑色的眸子幽深冰冷的如万年化不开的寒冰。他望着怀中瑟瑟发抖、衣衫凌乱的木卉,只觉得一股气血上涌:
居然敢动他的卉儿!居然敢……
上官哓,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