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坐在爽老宅院子的草地上,静静的望着天空,他望了很久很久,仿佛无比珍惜这偷来的安逸。
“西弗勒斯,原来你在这里。”爽也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瓶葡萄酒,还有两只水晶杯。她坐在西弗勒斯的身边,靠在他肩上。
西弗勒斯顺势搂住她。
“西弗勒斯,是不是在担心什么。我明白,现在你成了大家眼里的罪人,心里肯定不好过……”
“没关系,不管怎么说,我做了那样的事,连我自己都过意不去。”
“你没做坏事,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教授呢?”
“我那天晚上就抱出来了,在尖叫棚屋。”西弗勒斯回想着那天邓布利多跟他说的话。
…………
“西弗勒斯,你大可不必太过伤心。”邓布利多微微一笑,“你知道为什么我可以把爽的凤凰魂分离出来,为什么我可以在霍格沃兹来去自由?那可不是因为我是校长的缘故。”
西弗勒斯想了想,“莫,莫非……”
“没错。我也是凤凰后人。”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我是上个千年诞生出来的,今年1572岁了。当然,我也曾重生过,上一次就在200多年前。”
西弗勒斯目瞪口呆的看着邓布利多。
“为了毁灭里德尔的魂器,我耗尽了这一世的寿命,但是,我不会就此死去。”邓布利多继续说着。
“可你会变成孩子,不是吗?”
“因为我资历很老,而且是正统后人,我可以选择我的年龄。但即便是那样,我也需要一段时间去恢复。”
“多久?”
“一年左右吧。”
“这么久……”
“一年对于我,实在是太短了。西弗勒斯,你记着,别让人知道这件事。在我死的那个晚上,你悄悄把我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无人打扰,等我自己慢慢恢复元气,我就会出来。”
“一年,或许什么都会发生的。”
“没错,可我只能赌一把。里德尔的魂器不是谁都能破坏,但凤凰后人可以,这件事还要依赖赫敏。她不可以暴露身份,直到里德尔已经足够虚弱的时候。这期间,你要好好看住里德尔,别让他靠近赫敏。”
“好吧。我答应你。”
“这很难,西弗勒斯,我知道这很难。你会被千夫所指,谢谢你愿意承担这一切……”邓布利多轻轻的说。
…………
“西弗勒斯。”爽轻轻唤他,“夕阳这么好,暂时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吧。来,这是我父母特酿的葡萄酒。”
爽把酒倒进水晶杯,递给西弗勒斯,“西弗勒斯,祝我们成功。”
酒看似柔和,实却猛烈。一杯下去,爽已经有些飘飘然了。
“西弗勒斯,这几天我总是在想,那个梦魇般的时刻。虽然过去16年了,对于我却还像昨天一样。”爽又喝下去一杯。“我知道事到如今,我连为他们悼念的机会也没了。这么多年来,直到现在我才感受到刻骨铭心的痛,这究竟是为什么……”
“爽,你喝醉了。”西弗勒斯想阻止她。
“不,西弗勒斯,就给我这一次机会,好吗。”爽的眼泪轻轻掉下来,“那时,我是第一个离开的。我抛下你,抛下莉莉詹姆哈利,抛下小天狼星……可是现在,只有我们还幸运的坐在这里,看着日升日落。莉莉是为我而死的,她为了救我,才成了伏地魔的活靶。要不是她,我就真的回不来了,是她给了我这一次重生的机会,可我却害她们送了性命。”
“爽,你不要太难过啊,至少哈利活下来了。”
“没错。我给了莉莉凤羽杖,却只能救一个人。”爽又喝下一杯红酒,“还有小天狼星,他虽然也活下来,却进了阿兹卡班,历经苦难,最终还是为我而死。我的存在,到底是幸,还是孽?”
“爽,我不许你这样想。一切的罪恶都是伏地魔造成的,大家都保护你,因为你是最终可以与他抗衡的人,你……爽,爽?”西弗勒斯发现爽早已瘫在他身上,她满脸都是泪水,仿佛听不到他说话。她喝的太多了。
西弗勒斯抱起爽,准备送她回房休息,站起来的时候,觉得自己也有些晕眩了。
西弗勒斯把爽放在床上,脱掉她的鞋子,拿来毛巾,擦拭着她的脸庞。
“好热……西弗勒斯……”爽呢喃着,想扯下自己的衣服。
“爽!爽!”西弗勒斯瞬间紧张起来。
“嘘……”爽睁开眼睛,看着西弗勒斯,“你是大人了,不是吗?”
“可是你……”
“我也是大人了。”爽摸摸自己手上的镯子,“你看,就算我不记得你,我还是天天带着它。因为我是那么喜欢它……”
西弗勒斯抓住爽伸出的手。
“西弗勒斯,你记得它代表什么意思吗?”
“我记得,这几年,我没有一天曾忘记过。”西弗勒斯的眼神充满炽热。“那么,你会反悔吗。”
爽笑了笑,“对我来说,那就好像你刚刚说过的话。一年也好,十六年也好,我还是那么热烈的爱着你。”
“爽……”
“西弗勒斯,抱紧我……”爽闭上眼睛。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也什么都看不清楚了,他俯下身,把自己的吻轻轻地印在爽的唇上……
夕阳淡漠,百花凋落,月影婆娑。前世今生随风逝,唯有此时铭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