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躺在自己的床上,呆呆地躺了好久,他没有睡觉,也没有在想什么,其实除了自己十分伤心以外,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伤心呢?三更半夜,他突然就得自己已经躺得四肢有些麻木,于是从床上爬起来,抄起一本书,把自己反锁在盥洗室里。盥洗室的灯很亮,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感觉自己的面颊流过清凉的液体。突然被大灯照着,他觉得不安全了。看着自己密密麻麻的笔记,他却觉得耳边呜呜呀呀全是她的声音。
没关系,他想,他原谅她了,他一点也不怪她。既然她选择了那一方,既然她不想见到他,那他躲开便是,他永远躲开她,她不再跟他说话,皆大欢喜。
当他反应过来时,自己的书已经浸湿大片了,他忙用袖子擦去那些水,检查字迹还能否辨认。
“平镜反射”,是这四个字,其实很有用是不是,他为什么不发明些更残忍的魔咒呢?
天边已经发白了,还有一会儿世界就又会热闹起来,西弗勒斯放下书,专心致志地流他的泪水。只这一会儿而已,过了这一会儿,他将不再有泪水,他将不再去打扰她,不再回想以前的事,他将走出她为他编织的梦境,走回现实中去。
就此而止,也许他还有在心里轻轻想她的自由……
爽很快就发现,想要找他解释清楚实在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西弗勒斯在躲着她,甚至连魔药课上,她也抓不住他。
“喂,鼻涕精,真巧呀。”魔药课教室门口,詹姆他们与西弗勒斯撞了个正着。爽看到他,忙上前去,然而西服勒斯却加快脚步往门里冲。
“障碍重重!鼻涕精,不打招呼就跑,可不太礼貌。”
西服勒斯摔在地上,他挣扎着爬起来,依旧努力向门里跑,丝毫没有拿出魔杖的意思。
爽看在眼里,心中万分伤心,他那样子逃避的,不是詹姆,不是魔咒,而是她。
“真奇怪,昨天在草地上见了他,他还知道把魔杖掏出来呢,不过即使那样也是我占上风。”詹姆乐悠悠的说。
“詹姆,以后别找他麻烦了好吗?”莉莉看到爽的脸,轻轻的对詹姆说。詹姆的脸上有些变化,他生气的望了莉莉一眼。
西弗勒斯在魔药课上依旧无敌,怎么会不是呢?爽看了他好几次,他总是死死盯着自己的坩埚,一点错也不会出。
“爽,你不要总是愣神,我们毕竟快考试了,而且是相当重要的考试呀。”莉莉在一旁提醒他。对啊,这学期还有这样一场考试呢,关系到六年级的选课问题,关系到以后的就业问题,这可是丝毫不能马虎的。爽无奈的把目光移向自己的坩埚,挽救了它即将烧干的命运。
是啊是啊,她也明白。学习终究是最重要的。也许在西弗勒斯心里,也是这样的吧,她从不认为跟他在一起会耽误到她的成绩,但是她对他的影响却不容忽视,即便他也喜欢她,也避免不了她对他不经意的伤害。如果这影响了他成绩的一丝一毫,她怎么会过意的去?
“爽,”莉莉突然说,“我知道你现在最想的是什么,我也明白你的决心,离初级考试只有4个月的时间了,然而我们都还没有进入复习状态。你知道这次考试意味着什么吧,无论是对你还是他,或者对你们的将来,都是相当重要的,听我的,放宽心,就算你现在想抓他,恐怕他也太忙了,把这4个月留给自己,先拿到满意的成绩,然后,考完试的那一个星期里,去找他说清楚,重新开始,而且也许那时候,他便想开了,不再躲你了。”
爽听着莉莉的话,静静的不发一语,她知道莉莉讲得很有道理,4个月也许对于准备考试不算长了,然而对于她与他分开的煎熬,却相当漫长。算了算了,她在心里默默地说:“西弗勒斯,好好准备考试吧,我们都给自己些时间,充实自己,好好想一想。等到4个月后,我会重新去接近你,重新走入你的世界,除非你的心里,我已丝毫不复存在。”爽笑着朝莉莉点点头,她要恢复自己正常的状态。4个月,其实也不是那么长的,因为它没有能力冲淡半分她对他的信念,4个月后,她将对他依然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