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西弗勒斯
38055900000093

第93章 离开

爽一回宿舍就不发一语的靠在窗旁,莉莉不发一语的靠在她身边。

很长很长时间的沉默。爽知道也许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她知道莉莉在等,等她来打破沉默,可是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开口。她要说什么?她现在的情况?她的心情?她现在不可名状的痛苦?她怎么能告诉莉莉这些,他怎么能在莉莉面前在流下眼泪来。

窗外什么都没有。应该说什么新鲜东西都没有,每天都是那幅画面,那几个人,平静得就像透明的湖面。

“爽。”莉莉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很轻,听上去有些犹豫,“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不知道现在该不该问这个,可是也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吧,怎么会两个人一天不见,就闹到这种地步呢……爽?”

莉莉停下来,她看到爽突然直勾勾的盯着窗外。

爽不知道为什么那幅画面在一瞬间掀起那么大的波澜,她仔细的寻找,发现那群红金相间的光芒里,竟闪过一道银光。而那道银光,轻易的打破了所有的平静。

爽再也听不到莉莉在说什么了,她觉得自己有些摇摇欲坠,甚至有些呼吸困难。这不是真的!爽告诉自己,也许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斯内普?!”莉莉凑了上来,“他怎么到这儿来了?”爽惊恐地看向莉莉,连她也看见他了吗?

“老天,周围全是格兰芬多的人,他是不是疯了。”莉莉回过头,看到爽毫无血色的脸,“爽,你冷静一点……你们两个人啊,我真没想到他会这么不理智。爽,你听我说,你得赶快让他离开这里,再这么下去,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我,可是……”

楼下开始变得躁乱不堪,许多人都在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西弗勒斯还是一动不动地向上望着。

他怎么能跑来这里啊!

爽转过身,飞快的跑下楼去,在人群中闯出一条路,直奔西弗勒斯。

爽一路望着他,望着他的眼睛,直到来到他身边。离得还远时,她突然觉得这是那么熟悉的一件事,她远远的望他,越来越近,直到扑入他的怀抱。

可是走近之后,才发现其实一切都不一样,这些都不要紧,可是他也不一样。

他的眼神,跟以前一点也不一样。

当爽在西弗勒斯面前站定时,仍旧盯着他的眼睛,久久说不出话来,她来这里干什么,甚至都要忘记了。

“爽……”西弗勒斯轻轻地说,“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终于?她一直都好渴望好渴望见他,可是,可是……现实就像一盆冷水直直地浇在头上,打得人顿时狼狈不堪——可是她不能再见他。

“西弗勒斯,你快离开这里。”

“什么?”

“赶快离开这里,这不是你该在地方。”

“除非你跟我一起……”

“不!我不能跟你一起,西弗勒斯,你走吧,好不好。”

“……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的,我累了,不想再玩了,仅此而已。”爽低了低头,不让西弗勒斯再看自己的眼睛,因为他会轻易看穿她,看到她那个残破不堪的心。

“我不信。那把这些日子都当成是在玩吗?我不相信!”

“但是好像确实是这样的。西弗勒斯……对不起,你,可以走了吧。”

“不可以!”西弗勒斯的声音骤然提高了分贝,引得周围的人一片议论。爽看看四周,心中万分焦急。

“发生什么事了?”人群中挤进了几个人,是詹姆,小天狼星他们。但他们弄明白大家都再看什么时,着实吃了一惊。

“你们在干什么?”小天狼星几近吼道。

爽看看小天狼星,又看看西弗勒斯,“没干什么,我请斯内普先生,离开这里而已。”

“爽!”西弗勒斯想抓她,可爽闪开了。

“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我想回去了,好吗?你走吧,离开这里……离开我……”爽转身向塔楼跑去,她知道,多待一会儿,就会前功尽弃,她再也无法在他面前,守着那份虚假的平静了。

“爽!”西弗勒斯正欲追去,小天狼星猛地挡在了他前面。

“我想……你还是安分点儿吧。”小天狼星眼里带着恨意。

“什么意思。”

“任何人也不能伤害她!既然她让你离开,那我给你这个机会。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想在这里再见到你。”

西弗勒斯看看周围,形势确实对他相当不利,而且,爽已经消失了。她消失了,消失得那么干脆,那么完完全全。他还在这儿干什么呢?

西弗勒斯转身,慢慢的往回走,一步一步地走出那片金红,走出那抹余晖,似走了一个世纪。

“詹姆。”小天狼星盯着西弗勒斯离开的地方,“跟我上去,我倒要看看那丫头到底在干些什么!”

小天狼星说完,大步进了塔楼,詹姆回头看了看四周,“大家都走吧,别杵在这儿,该干嘛干嘛去。”看到人群开始有一点点疏散,詹姆跟上了小天狼星的脚步。

“简直是胡闹!”小天狼星气势汹汹地冲进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爽和莉莉正在那里。

旁边零星的几个人看到小天狼星的架势,都知趣地离开了。

莉莉也吓了一跳,她看了看小天狼星身后的詹姆,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小天狼星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他一进休息室就把目光锁定在缩在一角的爽身上,径直朝她走去。

“起来!”小天狼星一把抓住爽的胳膊,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小天狼星!”莉莉失声叫了出来,但小天狼星没有予以理会。詹姆走到莉莉身边,示意她不要担心。

“爽?林夕,你看着我!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今天这是上演了一出什么剧目!”

爽瞪着两个桃核似的眼睛望着小天狼星,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好说?你不是挺坚定不移的吗?坚定不移地让他离开?闹分手?闹分手还非要明着来?!”

“不,不是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把你的理智全部耗光了?你不知道这是格兰芬多塔楼吗?你不知道他是个斯莱特林人吗?你不知道你们这一闹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吗?如果挑起了两个学院的争端,如果有教授经过这里,你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吗?”

“我……我只是希望……希望他能离开……”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的那么厉害。

“离开?离开这里,还是离开你?为什么你会突然希望他离开?为什么他离开了反而让你这么难过?那个家伙到底做了什么,会让你不得不选择跟他分开!”

“不,不,跟他没关系,真的,他什么都没做,是我的错,是我把一切都搞得这么糟的,是我选择跟他分开的!我被人议论,我难过,都是我自找的!”爽激动地说。

小天狼星愤怒的看着眼前破败不堪的爽,抬手给了她一耳光。

爽退了两步,靠在了墙上,旁边的莉莉倒吸了一口冷气。

小天狼星走上前去,狠狠抓住爽的肩膀,“你说这都是你的选择,那你给我一个理由,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你说啊!告诉我因为什么!”小天狼星摇晃着爽的双肩。

“不……不要……”爽的声音小得根本无法让人听见。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你理直气壮地说这都是你自找的,为什么?有哪个正常的人会无缘无故地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吗!”

“不要!不要再问了!”爽喊道,她用双手捂住头,靠着墙滑到地上,“不要再问了,求你了,求你了,不要再问了……”爽把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泪水汹涌而出。

“爽!”莉莉赶紧跑过去,跪在地上,伤心的摸着她凌乱的长发。“算了吧,小天狼星,算了吧……”

小天狼星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看着缩在地上脆弱得不堪一击的爽,深深地叹了口气。

“爽妹妹。”小天狼星抓住爽的胳膊,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对不起,对不起,爽妹妹,我太粗暴了。”

小天狼星擦了擦爽脸上的泪水,把她揽在怀里,“对不起,我不问了。你不想说,就算了。是我太着急了,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把自己弄得这么痛苦。没事了,没事了,你不说,就算了……”

爽完全软下来了,她靠在小天狼星怀里,静静地流着眼泪,毫无顾忌地流着眼泪,她苦苦忍住的泪水,在这一刻,变得再也无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