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气乐堂现在最想见的女人是有贺律师。
这是因为,气乐堂还从来没有和像她这样知性、这样矜持而沉稳的女性交往过。
到底有没有希望使这样的女性成为自己的女友呢?
不用多想,肯定很有难度。
不过,前几天,气乐堂成功地跟有贺律师在自家的露台上接吻了。
虽说她并非那么情愿,但也没有特别拒绝。
说实话,没有比这更愉快的事了。
当然以前与殿村夫人和枫千裕接吻时,气乐堂也会紧张得全身热血沸腾。
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而且和她们已经约会很多次了。
气乐堂很爱她们,并不打算放弃她们,但是,如果有人问他,最想见的是谁的话,毫无疑问是有贺律师。
气乐堂对她还所知不多,她就像个谜一样,格外吸引气乐堂。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如果和有贺律师单独在一起,跟她同床共枕,合为一体的话,说不定,在那个激动无比的瞬间,自己能够勃起也未可知。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这一点已经在殿村夫人那里得到了证实。
和枫千裕的尝试也以失败告终。
既然如此,和有贺律师在一起就可能勃起,会不会不太现实呢?
虽然这样想,但心里的另一个气乐堂还在嘟哝:“万一有可能……”
和有贺律师再次约会,是他们第一次单独见面半个月之后的十月末。
这次她身着V形淡玫瑰色连衣裙,给人感觉有些花哨,也许她已经不像上次那么紧张了。
上次去的是青山的法国菜餐馆,这次气乐堂请她去了位于赤坂的名叫“三平”的日本料理店。
他们先要了啤酒和日本酒。
正好赶上有河豚刺身,于是二人就着河豚喝起酒来,她的眼睛四周渐渐地泛起了红晕,愈加显得娇媚。
今天晚上一定要积极地追求她。气乐堂怀着这个念头,一杯接一杯地自斟自饮起来,也不等她给自己斟酒了。
以前就怕喝多了,那儿起不来,如今根本不用担心这个了。
一边吃一边听她讲近来的案子,两人在“三平”一直吃了一个半小时,接近尾声时,气乐堂邀请她:“今天也到我家去坐坐好吗?想给你看一样东西。”
有贺律师想了想,问道:“什么东西呀?”
“去了就知道了。”
看她没有拒绝的意思,两人一走出料理店,气乐堂就拦了辆出租车,让她坐在里面。
“我觉得浑身都发热。”
有贺律师好像是有些喝过头了,但这正是个好机会。
气乐堂和她并排坐在后座上,若无其事地握住她的手。
“你的手真温暖,真柔软啊。”
要是被她这双手叩诊的话,反而会增加热度的,不过,今天晚上应该是自己给她叩诊。
车开了十分钟多一点儿就到了公寓,他们乘电梯上了九层。
上次两个人一起看了夜景,这回气乐堂拉着她的手,直奔自己的书房。然后他去厨房,从冰箱里拿来冰镇乌龙茶,倒了两杯,递给有贺律师一杯。
“请吧……”
有贺律师以为又让她喝酒,一看是乌龙茶,才放了心。
等她喝了一口之后,气乐堂站起来说:“请到这边来一下。”
有贺律师跟在他后面,刚走进房间,就看见里面有床铺,不由得吃了一惊。
她停住了脚步,站在门口。气乐堂拉着她的手,指着墙上的画说:“你看看那个。”
那小小的画面上,有两个人脸贴脸地对视着。
由于是速写,几乎没有颜色,只有侧脸的轮廓,不过,即使在卧室的昏暗灯光下,也能够分辨出来那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侧脸。
气乐堂想要给她看的就是这张画。
“不错吧?”气乐堂问道,有贺律师还在默默地盯着那张画。
两人这么肩并肩地站着,气乐堂闻到了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香水味儿。
他把脸凑近她去闻这香味儿时,她慌忙躲闪。
气乐堂没有放过这个瞬间,一把抱住她,跟她接吻。
“啊……”
她吃惊地用力摇晃脑袋,于是气乐堂松开了她,然后重新温柔地搂住了她。
“我喜欢你。”
说着就去吻她,女律师扭过脸去,气乐堂依然毫不放松地追逐她的嘴唇,这回成功了。
上次接吻是在露台上,现在是在卧室的床前。
他很想一鼓作气,实现梦想,但现在完全没有必要那么着急。
况且气乐堂的身体里,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在催促他。
但是,气乐堂想要更加接近她,可以的话,还想和她肌肤相亲。
气乐堂拉着她的手走到床边,然后慢慢地一起躺倒在床上。
“啊……”
她慌忙想要坐起来,气乐堂仍旧不松手,紧紧抱着她。
可是两个人都穿着衣服,她还穿着玫瑰色连衣裙呢。
这样会把她的连衣裙弄皱,估计也会让她心里不踏实。
“脱件衣服吧……”气乐堂坦率地说。
他想让她脱去连衣裙和长筒袜,没敢要求脱内衣。
气乐堂自己也想脱了衣服,好舒服一些。
于是他下了床,去隔壁房间脱了上衣和外裤回来,顺便把卧室的灯都关掉了。
“脱了吧,好吗?”
气乐堂再次央求,她终于同意了,轻轻坐起来,开始脱衣服。
“那边不是有个台子吗?”他的意思是,让她把脱掉的衣服放在台子上面,也不知她明白不明白。
很快她又回到了床前。
她好像只脱了连衣裙,身上还穿着淡蓝色的吊带裙。
气乐堂把她揽在怀中,差点儿说出一声“谢谢”。
不管怎么说,女律师穿着内衣上了自己的床,令他万分高兴。
这么抱着她,气乐堂渐渐感受到了她的体温。
“现在,她什么也不会拒绝了吧。”
气乐堂暗自思忖,可那个地方依然没有一点儿动静。
他用左手轻轻摸了摸它,也没有反应。
“这样啊……”气乐堂再次点点头。
到这个地步,就不要再恋恋不舍了,该死心了。
“看来我确实不中用了。”
以后要以此为出发点,来考虑该怎么做。
“你明白吗?”他又一次提醒自己。
眼下自己必须要做的是爱抚有贺律师,让她感到快乐。
这是死乞白赖地把人家拉到自己床上来的男人对女人最起码的礼貌。
气乐堂抱住她,右手伸到她的后背,触摸到乳罩的挂钩,他恨不得一把解开它,抓住她的乳房。
可是,万万不可操之过急。
气乐堂告诫自己,进而将右手从她的后背向腰部滑下去,来回抚摸起来。
她猛地扭动了一下身体,但并不是表示不愿意。
气乐堂获得了自信,继续抚摸着,然后手再次返回了后背。
现在该解开她的乳罩了。
即便气乐堂请示她:“可以解开吧?”也是不会得到许可的。
他只能强行实施了。
为了成就爱,必须软硬兼施,缺一不可。
气乐堂的手在乳罩的挂钩附近来回摩挲了一会儿,然后猛地用左手抱住了她的上身。
她想要挣脱,气乐堂仍然紧紧抱着她,用右手解开了挂钩。
她的胸部立刻敞开了,乳房露了出来。
如此纤细的身材,竟然有着丰满的乳房。
气乐堂很想看清全貌,但是他告诫自己“要稳着点”,于是一直用双臂抱着她,没敢造次。
这样过了几分钟后,由于她的胸部完全敞开,气乐堂已经充分感受到她的体温,但自己两腿之间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还是不行……”
气乐堂又一次感慨着,将右手朝她的腰部移动。
有贺律师仍然依偎在气乐堂的胸前。
而且,她的胸罩已经被去掉,只剩下内裤了。
气乐堂左手轻轻抱住她,右手在她的腰部与臀部之间来回抚摸着。
这里的皮肤也非常细滑、温暖。
他充分享受了这细腻的皮肤后,悄悄地将手指伸向她的臀部时,她再次扭动起身子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不会去那边的。”
他克制着想要说出来的冲动,暂时缩回了手,不过转眼间又将手指再一次探进了她的内裤。
爱是需要耐心的。
说实话,年轻时候的他做不到这样缓慢推进。
两个人一到了床上,他便会发起冲锋,有时候会惹得女友生气。
“再轻一点儿,温柔一点儿好不好?”尽管对方这样要求,他还是做不到。
这方面固然有男人控制不住局部躁动的原因,同时,本来要让女方接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什么东西、用怎样的方式进入自己的身体,只有在对方了解并接受了的前提下,才是可行的。
二者相比的话,接受的一方谨慎小心也是很自然的。
女性讨厌性急的男人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现在,气乐堂根本没有着急。
一方面是因为上了年纪,有经验,更主要的是因为最关键的东西非常老实,没有声息。
此时他没有任何理由急不可耐了。
气乐堂的心情,她应该完全了解,也并没有打算回避下面要做的事。
尽管气乐堂没打算跟她做爱,但还是想脱掉她的内裤。
只要去掉它,她就赤裸裸的了。
气乐堂若无其事地把右手放在她的腰部,摸到了内裤的边缘。
只要把它直接拽下来,就万事大吉了。
但是气乐堂打算尽可能轻柔地慢慢地把它脱下来。
他把右手稍稍伸进内裤里一点儿,上下左右地来回移动。
这样不停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手和她的臀部的感触融为一体时,气乐堂用右手揪住内裤边缘,猛地一下拽了下来。
她立刻“啊”地叫了一声,腰部往回一缩,气乐堂的手就悬空了。
其实这也是很自然的。
自己也太得寸进尺,急于求成了。
气乐堂的下身更贴紧了她,彼此的性器官已近在咫尺了。
可是气乐堂的那个地方还是老样子,根本不动弹。
气乐堂一瞬间闭上眼睛,对自己两腿之间暗喝道:“随你的便吧。”
我不会像其他男人那样,就此软弱地溃败下去。我要从这里站起来,重振自己的雄风。
怀里抱着女人,气乐堂下定了决心。
“我要使出浑身解数,让她快活似神仙。”
决心已定的气乐堂,先搂住她,再次接吻之后,对她嗫嚅道:
“好美的身材啊。”
这是第一次和她拥抱时就感受到的。
“真是太好了……”气乐堂发自内心地感叹着,重新抚摸起她来,手从她的肩头到后背,再从腰部到臀部,来来回回地游走。
“真顺滑啊。”
这话一点儿不假,在抚摸她的时候,她身上所有的皮肤都变得水灵灵的,光艳照人。
看样子她似乎没有受到过这样的爱抚。
以前她应该是和男性接触过的。像她这么优秀的女性,一定会有一两个男人认真追求的。
不过,从她至今没有结婚来看,也许是还没有遇到特别让她动心的人吧。
这些都不是自己应该关心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才能让她愉悦无比。
要让她愉快得全身仿佛要融化一般。
气乐堂重新把她的下半身搂紧,从腰部抚摸到臀部,并且不时地拐进大腿之间。
每当此时,她的腰部就往回缩,在气乐堂执着的爱抚下,她才逐渐放松下来。
气乐堂保持着这个节奏,从背部抚摸到腰间,时不时触摸一下她的胯下。
他一边这样缓慢地反反复复地抚摸,一边让她面朝上平躺着。
不言而喻,这样的话,更容易触摸其胯下。
接下来,他的手开始在她的私处周边徘徊起来,有意无意地碰到那个中心点。
“我喜欢你。”
这句话千真万确是他的心里话。
毫无疑问,气乐堂现在比任何人都爱这个女人。
他重复了多遍这个动作之后,才逐渐深入腹地,那里早已变得柔软而湿润了。
可以确定她已经有了感觉。
因为只要他的手指一触到最敏感处,她就会发出娇嗔的“啊”的一声,并扭动腰肢。
气乐堂的手指故意似触非触地在那一带游走起来,不时地挑逗其敏感之处,同时确认那里已然充分湿润了。
到达这个程度,到底用了多长时间呢?大概有十分钟,要不就是二十分钟吧。
总之,经过充分的爱抚,气乐堂翻过手指,将手指肚朝上,轻轻挺进了有贺律师私密处的内部。
“不要……”她又一次发出呢喃,气乐堂并不理睬,轻轻地左右晃动手指。
与此同时,她轻轻地晃动着脑袋,低声呻吟着:“不行了……”
然而,气乐堂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大了力度,让手指忽左忽右地跃动。
“不行了……”
由于被气乐堂的手指控制了最敏感的地方,她忍不住发出了呻吟,气乐堂仿佛没有听见似的,继续着爱抚。
现在,气乐堂产生了一个残忍的念头。
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被气乐堂轻轻按在床上,她最敏感的地方一直在受气乐堂手指的“折磨”。
此时她早已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熊熊燃烧起来了,眼看要攀登到快感的最高点了。
但是,气乐堂的爱抚还在继续。
“啊……”她越是叫喊,爱之鞭笞就越加密集。
难道说自己现在变成一个残忍的行刑者了?
“不错,我就是个行刑者。”
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他最要紧的胯下依然没有勃起的意思。
可是,不,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是了,它起不来了。气乐堂仿佛在把自己的满腔怨气撒在她的私处一般,无休止地折磨着那里。
这就是复仇,是代替起不来的胯下之物而蓄谋已久的复仇。
“还得加把劲,叫她好好尝尝这个滋味。”
气乐堂的手指更加快速地移动,抚弄起来。
“真的,不行了……”她终于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喊声。
看样子自己已经将她驱赶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
“那么,就上去吧。”
就在气乐堂冷冷地再次揉捏了一下那个敏感的小东西时,她“啊——”地喊叫着,同时,使劲抱住了气乐堂。
气乐堂也紧紧抱着她,小声说:“我绝不放你走。”
此时抱在怀中的她就不用说了,无论是最初不那么顺从的她,还是今天在气乐堂手指的刺激下变得无比疯狂的她,都无比可爱。
“我喜欢你。”
现在,她在气乐堂全力以赴的爱抚下,逐渐开始燃烧,最终达到了高潮。
这一过程,正如气乐堂所预计的那样,分毫不差地实现了。
“谢谢你……”
可能的话,气乐堂真想这样向有贺律师低头致谢。
不用说,气乐堂的那个地方依然故我,静悄悄的,没有发挥一点儿作用。
在它没有参与的状况下,她登了顶,令气乐堂万分喜悦。
即便没有它效力,也能够满足她。气乐堂意识到这一点后,又有了作为男性的自信。
“因为我是个男人。”气乐堂在心里悄悄说道。
能让她如此满足,就是个地道的男人。
虽说同为男人,但不能让她这般满足的男人数不胜数。
有些男人,即便那里勃起了,却拘泥于它,一点儿也没有能够让女性愉快。
和他们相比,自己才称得上是男人。
自己能够做到为她竭尽全力,把她推上快感的顶峰,所以,正是男人中的男人。
气乐堂暗自说道,暗自点头。
“以后就用这个法子让她飘飘欲仙吧。”
现在,气乐堂对自己的身体终于能够找回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