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咏鸿)
单身情歌
然而不管是谁,自己可以确定的是,自己肯定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珍情惜缘!
我在爱情小说的浸淫中长大,我编了一个又一个蹩脚的爱情故事,发表了一部分,并且还似乎真打动了一些人。有些人因此而主观地以为我是情场老手,施施然来向我请教……每当这时我就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他们:我的实战经验少得可怜,也许是我向他们请教更为合适。
他们有的不信,说没有过一些经历怎么能写出来呢?文学艺术也是来源于生活啊。对于这类问题我一贯的回答是: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
然后是一阵哄笑。然而在这哄笑之中自己有时也会隐隐约约地有些困惑:像我这样情感相对丰富性格相对奔放的人,实在没有理由在谈情说爱的年龄一直缺乏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啊。
这似乎有点不合常理。
但人从来都是复杂的动物,而世事也并不总是符合逻辑。
细想起来,喜欢过自己的人有过不少,自己动过心的人也有几个。
念书的时候,为了实现自己在很小的时候就确定下的理想,常常在内心不断告诫自己:一定不能陷进感情的旋涡里而因此让自己的既定目标付诸东流。事实也确实如此,我冷静地将一些准情书收到了柜底,虽然内心也曾掀起波澜,但终没为之所动。那些早恋的同学们,有些后来修成了正果,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但也确实因为早恋而没能在学业上取得更多成就,当然也有个别能力强大的,升学早恋两没误,让人羡慕得流口水,毕竟学生时代的感情是最自然纯正少世俗气的。这个时候就会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不该学那柳下惠坐怀不乱没投入那浩浩荡荡激情飞扬不管不顾的早恋大军了。
考上了大学,心想这下可以名正言顺谈恋爱,实践爱情小说中的有关情节了吧。因为这条,虽然对自己考上的那所大学很不满意,但还是有点迫不及待地盼着开学。等到终于迈进大学校门后才发现,本人就读的大学三分之二是女生也,剩下的三分之一虽为男性,却也被女生们的光彩照得抬不起头来。尤其我所就读的教育系,男性同胞更是寥寥无几。
更让人失望的是,大学向我展示的****画卷就是头碰头不顾卫生共用一个饭盒吃饭,作秀式地在大庭广众下旁若无人地亲热……这和我的爱情观没有丝毫共同之处。尤其是在一次学校舞会上,一个人在邀请我连跳几曲后,开始赞美我,然后用诗朗诵的语调对我说,我们到学校广场去吧,让我们在月光下共舞,然后互诉心曲好不好?这个镜头与言情剧的开头很相似,一个激动人心的我祈望已久的爱情故事好像马上就要开场……然而不知为什么,它没有打动我却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并从此对在大学发展爱情倒了胃口。
没有恋爱的大学生活,我就大量地阅读。大学没有收获爱情,却收获了一肚子的杂七杂八,现在看来,这些看似无用的闲书却比那些正规教科书给我更多滋养。
毕业了,教了两年多书,四面围墙一围,自己过上了比念书时更单调的生活。此时,已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隐隐约约地感到某种危机,自己的生活圈子这么小,而在这个人口并不多的小镇,真正受过高等教育并和自己同龄的读书人屈指可数!不是自己对文凭那张薄纸教条式地看重,而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现实是,假如知识结构相差太远,就不会有那种较深刻的认同感,就像林妹妹在宝哥哥眼里是天上掉下来的人儿,但在焦大眼里却是激不起他丝毫爱意的无故寻仇觅恨的娇小姐而已。自己本质上是一个读书人,所以就很自然地想一个读书人也许更适合自己。
本着这样的指导方针,为了扩大自己的选择圈子,自己也在别人的好心撮合下见过几位男士,目的很单纯:找个可以和自己谈恋爱的人。
尴尬,这是自己对介绍对象这种形式惟一的心理感受。我从小是个比较自在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会手脚没地方放。惟独和一个陌生人坐在一起而其目的又是找对象,这总让我感到万分尴尬。这种情况下,自然是不会发展出什么故事的。有一两个通过这种形式而对自己有兴趣展开攻势的人,但终因这第一面的恶劣感觉无法继续。
后来离开教育界改行当记者,临走的时候,同事们对我说,去吧去吧,当了记者,接触的人多了,追你的人会有一个连的……
事实并不像老师们所想象的那样乐观。从事了记者这个职业,接触的人是多了,但接触的人基本没有未婚者,报纸所采写的多是成功人士,成功者有几个是二十来岁?而自己的人生观又是万事顺其自然,相信缘分,连干公事的同时顺便干点私活那样的念头也没有过,所以当记者的这几年,自己认识的男孩子其实很少,因此也就谈不上从中选择的问题。
对于许多人来说,青苹果这三个字就是经常出现在报纸上的一个名字而已,因为经常看到而觉得亲切熟悉但本质上还是一个遥远的陌生人。也有个别男孩子眼力不凡,透过这无血无肉的名字看出了青苹果的可爱,打电话或写信来说想和我如何如何,可,能如何呢?他们的勇气与对我的欣赏我由衷感激,但毕竟从纸上体会到的青苹果与现实中的青苹果相距甚远。
纸上的青苹果理性、现代,并常出惊人之语,可他们能想象到现实中的青苹果是在严格家教环境中长大,言行谨慎非常传统,是标准意义上的乖乖女吗?
当然这期间自己也对两三个男孩先后有过心动之时,也曾试着向他们靠近过,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主观的,客观的,尽管自己努力了,还是没能有真正意义上的突破,或者说真正意义的开始。欣赏、喜欢一个人却得不到,那种痛苦,可能每个人都不同程度地有过吧?但是欣赏或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就非要得到,“爱不是占有,你喜欢月亮不可以把月亮摘下来放到睑盆里”。这样一想,自己也就很快释然了。生活充满了苦难与无奈,也充满了希望与机遇,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尽力而为减少遗憾,其余的只能顺应天意。现在,我和他们相互之间保持着敬意,保持着距离,成为了那种清淡而持久的朋友。这样也很好,我没能得到他们的感情,曾让我痛苦过失落过,但过了那一段,我发现那些疼痛对我来说都是我生命的养分,我从那些疼痛中学到了许多,也更看清了自己的真正所需。
后来一些在外地读书回来的同学有几个陆续向我走近,他们的学历都比我高,人长得也算得上帅,又有同窗之情,在不知情的人看来,他们应该是上好的选择,而不管自己多么留恋单身生活也确实到了该认真考虑婚姻的时候了。但真正试着向男女之情发展时,才发现他们是适合的朋友人选,却不是合适的结婚对象。多年机械的读书生涯,使他们对人事淡漠,人情世故都不怎么通了,他们的不成熟让人没有基本的安全感,所以尽管他们在许多人看来是优秀的,还是不得不忍痛挥剑斩断这结错了的缕缕情丝——婚姻是脚上的鞋子,而我选鞋子,总是先考虑是否合脚,然后才考虑美观。
总之不管是别人喜欢我还是我喜欢别人,都是单方面的,两个人同时有感觉的情况一直没出现,我将之归于运气不好,而别人都说这是缘分未到。不管怎么说,自己这么大了却的的确确没有真正地恋爱过,对此,许多人不理解,认为是我对爱情婚姻的要求太高。事实是因为爱情小说看得过多,又一直没有人给我一个正确的引导,我对爱情的态度的确有镜中花水中月,缺少柴米油盐味儿的倾向;但对婚姻,我一直都有非常实在的态度,善良纯朴、有责任感、不乏学识、身心健康,然后和我双看两不厌。
前段儿时间,一个网友发给我一个flash,里面有这样一段文字:
人的一生会遇到四个人
第一个是自己
第二个是你最爱的人
第三个是最爱你的人
第四个是你将与之共度一生的人
首先会遇到你最爱的人
体会爱的感觉
因为了解被爱的感觉
所以才能发现最爱你的人
当你经历了爱与被爱
学会了爱才会知道什么是你需要的
也才会找到最适合你
能够相处一辈子的人
但很悲哀
在现实中
这三个人通常不是一个人
你最爱的
往往没有选择你
最爱你的
往往不是你最爱的
而最长久的偏偏不是你最爱的和最爱你的
只是在最合适的时间出现的那个人
虽然停留在人生的单身阶段,自由得好像一条游泳的鱼,从头到脚都写满了洒脱和恣意,但是人不能总是这样无限制地自由下去,我想我总要结婚,可那个在最合适时间出现的人又将会是谁?然而不管是谁,自己可以确定的是,自己肯定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珍情惜缘!
(青苹果)
微笑着,去唱生活的歌谣
微笑着面对生活带给我们的一切。
微笑着,去唱生活的歌谣。不要抱怨生活给予了太多的磨难,不必抱怨生命中有太多的曲折。大海如果失去了巨浪的翻滚,就会失去雄浑,沙漠如果失去了飞沙的狂舞,就会失去壮观,人生如果仅去求得两点一线的一帆风顺,生命也就失去了存在的魅力。
微笑着,去唱生活的歌谣。把每一次的失败都归结为一次尝试,不去自卑;把每一次的成功都想象成一种幸运,不去自傲。就这样,微笑着,弹奏从容的弦乐,去面对挫折,去接受幸福,去品味孤独,去沐浴忧伤。
微笑着,去唱生活的歌谣。去把“人”字写直写火,活出一种尊严,活出一种力量,不向金钱献媚,不向权势卑躬。清贫,是一首朴素的歌;平凡,是一行亮丽的诗。微笑着,我们去唱去吟,在平静中看红尘飞舞,在孤寂中品世事沉浮。
微笑着,去唱生活的歌谣。把尘封的心胸敞开,让狭隘自私淡去;把自由的心灵放飞,让豁达宽容回归。这样,一个豁然开朗的世界就会在你的眼前层层叠叠打开:蓝天,白云,小桥,流水……潇洒快活地一路过去,鲜花的芳香就会在你的鼻翼醉人地萦绕,华丽的彩蝶就会在你身边曼妙地起舞。
微笑着,去唱生活的歌谣。眼泪,要为别人的悲伤而流;仁慈,要为善良的心灵而发;同情,给予穷人的贫苦;关怀,温暖鳏寡孤独的凄凉。
微笑的我们,要用微笑的力量,去关照周围,去感化周围,去影响周围,直至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起一片不落的灿烂。是的,就这样,我们微笑着面对生活带给我们的一切。
(马德)
人生更短的东西
人生更短的不是你的缺陷和缺点,不要一味地掩饰、分割你的短处和不足。
10岁那年,我从牛背上摔了下来,落下了脚跛的后遗症。我不再和同学们一起玩耍,我怕看他们的目光,更怕他们在我背后交头接耳、嘻嘻哈哈。
我用自己的冷漠和孤独去对抗他们的热情、同情或嘲笑。
直到上了初中一年级,我仍没有任何朋友,也很少和同学、老师说话,每天都静静地待在教室最后面的一个角落里发呆。
后半学期,一位姓邱的老头当了我的班主任。一天下午放学后,他叫住正要走出教室的我。“可以到我的办公室做客吗?”邱老师的脸上布满了真诚和慈祥。那一刻,我的泪水流了下来。自从上学起,还没有哪位老师对我这样微笑过一不含怜悯,没有嘲笑。
邱老师让我坐下,他用粉笔在地上画了一条直线。“你能用什么方法使它变短?”
我笑了,这有什么难的。我用手指在直线上抹了一下:“这不就短了吗!”
“还有其他方法吗?”邱老师仍然微笑着问我。
我又用手指狠狠地在一节线段上抹了一下:“老师,它更短了。”
“还有其他方法吗?”我摇了摇头。“你看,”邱老师拿起粉笔在三节线段的旁边又画了一条更长的直线,“它们是不是更短了一些。”邱老师指着两条线说。
我点了点头,诧异地望着他,我不知道今天这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刚才的短线好比人的短处,长线呢,就好比人的长处。你只在短线上抹了几下,表面上,它变短了,可事实上它还继续存在,就像人的短处,无论怎样掩饰、分割,它仍是你的短处。人生有些事情不能轻易改变,但改变另外一些东西,就容易多了。”邱老师说着,又在线段的旁边画了一条更长的线,“你看,人的长处越长,他的短处不就更短了吗?”
我不禁震住了。“我通过别的老师和同学,包括你的父母了解到,其实你有许多别的同学没有的优点,你的书法、文章都写得不错。眼光放到你的长处上,你同样可以成功、快乐。”
从此以后,我不再为我的脚跛而自卑,我的性格逐渐热情开朗起来。
人生更短的不是你的缺陷和缺点,不要一味地掩饰、分割你的短处和不足。正视它,然后淋漓地发挥长处和优势,那么你的短就会越来越短,成功也会越来越近。
(孔萁)
蔚蓝色的理想
理想的花,包孕了太久;惟其如此,绽放时,才惹得我们泪下沾襟。
海伦在没有认识车的时候就认识了船。11岁的她已经是一个划船高手。
她太迷恋那种驾一叶孤舟、纵横于水上的感觉。
海伦的父亲拉罕姆是一个优秀的弄潮儿,他的人生理想就是以最快的速度驾舟横渡1.28万公里的大西洋。在海伦23岁那年,拉罕姆决定实施自己伟大的横渡计划,但他拒绝带着一心想与他同行的海伦上路一他担心吉凶莫测的大海会吞噬了心爱的女儿。就这样,拉罕姆只身登舟,不久,一项新的吉尼斯世界纪录就在他手中诞生了。
海伦的心在那一片辽阔的蔚蓝上摇曳。当一个叫约翰的青年驾着一艘自己设计的帆船向她驶来的时候,她毅然嫁给了他。她开始寄希望于自己的爱侣,希望能与他一道去领略那1.28万公里的蔚蓝。然而,水波不兴的甜美日子水草般羁绊住两个人的手脚。那条帆船在岸上做起了与水无关的梦……
拉罕姆走了。约翰走了。转眼就有11个孩子追着海伦喊祖母了。海伦重新走向那条闲置已久的帆船。在能够携手的人相继辞世之后,她才顿然明了一灵魂深处的焦躁只有自己的双手才可以去安妥。
2000年8月,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89岁的海伦只身离开英格兰,开始了她向往已久的大西洋之旅。
她在那一片蔚蓝中看见了自己离别已久的父亲,沿着他当年的航道,追随着他当年的足迹,她跟过来了!在死神衣袂飘忽的海上,她没有给自己丝毫畏惧的权利,毕竟,与那生长了差不多整整一辈子的渴望相比,风浪显得太微不足道了。海伦成功了。她以“最年迈的老人驾舟横渡大西洋”刷新了一项世界纪录。
——理想的花,包孕了太久;惟其如此,绽放时,才惹得我们泪下沾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