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走了。林均的灵魂似乎也被带走,家中的境况一片混乱。林均每天机械的上班,下班,一点点的笑脸没有。过去完全的依赖妈妈,现在变成了完全袭来贾小薇,小薇说什么他都点头,沉默,然后,完全放任事情的发展。薇薇精疲力尽照顾一切,她只想尽力减轻林均的痛苦,只是林均的沉默,林均的消沉使他心痛。
一天晚上,林均没有按时回家,薇薇担心给他公司打电话,值班人员说:“林均不在公司,公司大楼已经上锁。”薇薇焦急万分想出去寻找,可是儿子一个人在家不放心。十点多了,外面黑漆漆的,林均依然信讯全无。儿子睡着了,她站在家中的门洞了等林均。秋天的夜晚空气阴凉,薇薇忍不住打喷嚏。
两点多了,林均依然没有踪影,他的手机最初是无人接听,不久就关机了。薇薇虚脱的靠在门框上,不知道如何应付这样的局面。
第二天,林均一脸憔悴的回家,薇薇担心的问:“昨天怎么不回家?”林均不耐烦的说:“有事!”薇薇还想再问,林均脸色一沉。薇薇赶紧住口。
晚上林均还是没有踪影,薇薇心急火燎,她嘱咐儿子在家老老实实呆着,然后直奔林均公司。好在小县城规模不大,林均的水泵公司离家不是太遥远。看着公司黑漆漆的大楼,她的泪不由自主的下流。值班人员看到薇薇很奇怪,薇薇强装笑脸问看门的大爷:“我们家林均下班了!”大爷说:“是啊!我亲眼看到他走的。”薇薇茫然的走在大街上,秋天的夜晚,散步的人很多,薇薇轻轻吹着,昏黄的灯光照着,她漫无目的,不停的游荡,林均那样的陌生而又遥远。想到儿子一个人在家,担心醒来哭喊妈妈,她机械的迈着双腿走向那个冷清清的家,她一遍又一遍拨着林均的号码,“你拨打的号码已经关机”的声音在耳边不停的回荡。
薇薇一夜未眠,第二天早上头脑发晕,虚汗直冒,她有气无力的感到:自己生病了!
儿子上学去了,家中空荡荡的,婆婆去世时的葬礼很风光,花费很多,以后她辞掉了钟点工,一切亲力亲为,手中的积蓄没有多少,林均那里有没有钱她不知道,她感觉很无助,很无奈,如果林均走了,没有收入来源,儿子和自己怎么生活呢!家庭主妇的悲凉涌上心头。
她强打精神数数自己手中的钱,除了有限的几件首饰和可怜的一点点钱,她一无所有。
儿子虽然调皮放学回家看到薇薇蜡黄的脸,懂事的自己吃饭然后做作业去了,看到儿子的反应,薇薇躲在卫生间大哭了一通。本想白天到公司找林均,可是她根本没有气力到达那里,她虚脱的躺在床上发着高烧。
第三天,林均阴沉着脸回家,薇薇焦急的迎上去,却看到林均一脸愠怒:“你到公司找我去了?”薇薇虚弱地说:“我担心你!”“滚”林均的上楼,气冲冲倒头睡觉,他身上散发着浓烈的烟酒味,薇薇帮他脱衣服洗澡,他一掌推开。
晚上躺在林均身边,他感觉这个男人的心离自己越来越远,他漠视自己的存在,对儿子也不再关心,过去儿子是他的命根子,可是婆婆去世后,他也没有好好的正眼看过儿子。薇薇宁可他想过去那样因为儿子跟人打架,也不想他现在无视儿子的存在。
以后的日子,林均要么不回家,要么回来一身酒气。更让娟娟难以启齿的是,回家后的林均有时候对薇薇默然,有时候却如同一个色狼,他的欲望越来越强烈,要求也越来越苛刻。有时候不顾地点,强烈要求,更离谱的是,一次,林均强行按住薇薇行事,薇薇反抗,被他痛打,儿子碰巧上楼,儿子不懂事以为父母打架被林均怒吼着骂出。过去儿子是他的掌中明珠,从不责备,现在动辄呵斥,薇薇的心碎了一地。
林均的开始做着各种各样的花样要求薇薇服从,薇薇无条件无从,否则拳打脚踢。薇薇感觉到他的变态,可是他似乎从这种花样百出的过程中体验出了无穷无尽的快乐。
一天林均虐恋着薇薇,还说她是一条母狗,薇薇无语,他又说薇薇不答应是对他的漠视,对娟娟狠狠折磨了一通。
薇薇苦不堪言,可是这种事情又不好对别人说。一天早上,碰到一个女邻居,她和薇薇时常说话,看到薇薇欲言又止。薇薇感觉奇怪。她小心翼翼的对薇薇说:“你家林均进来不常回家吧!”薇薇不好意思点头,她意味深长的说:“男人们好像喜欢打牌赌博,数额巨大。”薇薇大吃一惊,详细问,可是邻居快步走了,把薇薇一头雾水的扔在哪里。
要钱的堵上门,一切才真相大白,林均近来迷上了赌博,赢钱的时候去喝酒庆功,输钱的时候脾气暴躁的找薇薇发泄。现在外面的赌帐欠下三十多万。薇薇五雷轰顶。
薇薇虽然愤怒,但她咬牙还赌债,他跪在林均面前苦苦哀求他放手,输钱的男人白哦是了悔恨,薇薇卖掉了手中的首饰,拿出了**的积蓄凑够了林均的赌帐,现在家中一贫如洗。
噩梦连连,薇薇的父亲年事已高,身体不好,在农村丧失了劳动能力,没有了收入,薇薇的弟弟弟媳在外地打工,无暇照顾,薇薇要定期探望父母,帮着照顾弟弟家的孩子。一次回家,看到年迈的父母吃饭青菜都没有,一点白饭加一点咸菜,薇薇辛酸的掉泪。她回到家中,苦笑着看这个一切。儿子要读补习班要交各种不菲的费用,林均的工资在外面吃吃喝喝的没有拿回家过。婆婆在世时这样,婆婆走后,他依然不体恤家中。薇薇和他要工资,他不耐烦:“败家的女人,家中的钱呢?”薇薇委屈地说:“只出不进,金山银山也要花完。”林均不满的瞪了薇薇一眼,但是一毛钱都不出。
无奈中,薇薇把婆婆的首饰偷偷拿了几件去卖,那是婆婆心爱的,如果有一点点办法,薇薇也不会动的。
花钱如流水,婆婆留下的首饰逐步卖掉,依靠这些来源,薇薇勉强度日,她感觉三穷水尽了,自己必须出去找活干了。否则,基本的家庭开支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