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献正顾着与夜巡打哈哈,转身就要离开身侧的瑞熙向白莽原那头走去,岂料她还没跨出去一步,却被瑞熙揪住了衣袖,再就势一拉,将她拉进了怀中。
夏献惊呼一声“靠”,难以置信的看着前一秒还一动不动的瑞熙,夜巡亦是惊诧的跳了起来。
嗯,这下好了,有把柄打击夜巡了。这是夏献落入美男怀抱中时,脑中起的第一个念头,可是啊,她却不想想,有更严峻的形势等着她呢啊。
瑞熙微笑着腾空而起,脚下忽然生出巨蟒,托着他向后退去,夜巡被瑞熙从夏献的肩上甩落。
白蟒腾空的速度之快,使得夜巡一时半刻也追不上,它只好在下面干跺脚:“你妹啊,你个臭蛇妖,好死不死的出来抢我的差事干嘛?我要是与夏献的距离超过了五公里,会被系统扣除技能的啊!”
“哼,谁管你!”瑞熙扬起嘴角,继续催动白蟒升空,他将没回过劲来的夏献搂得更紧了,“呐,夏献,跟我混吧。”
“啊?”夏献好像明白了什么,她想推开瑞熙,却没有人家力气大,想直接跳下去,艾玛,不看还好,这一看可差点吓得魂都飞了:这么高,掉下去摔不死的话牛顿一定会诈尸的。
瑞熙笑得更加迷人了:“怎么样,夏献,你是依还是不依呢?必要的时候,我不在意用强的,虽然我很在意你的心意,可你能否了解烧干灶烧了几千年的痛楚?那个黑莽原跟我比一下,受的哪里叫折磨,简直是人间天堂,你还要煎熬我多久呢?是不是,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才好?不过我可告诉你,我的心是冷的。要不——”
瑞熙忽然握住夏献的手往自己的胸口贴去:“要不,夏献啊,你来帮我暖暖吧?”
这算哪门子告白?这些男的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一个黑莽原觍着脸提那种害臊的事就算了,这瑞熙又是在干嘛?是在为他至今还是个老处/男而自鸣得意吗?
靠!夏献在心里怒骂一声,脱口而出的是继续推脱责任的句子:“这关我什么事?是你自己泡妞的技术不行好不好?我看你明明长得比两个莽原都要更甚一筹才对。这么优势的条件下,你都得不到佳人的心,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
瑞熙眸子一黯,长长的白色睫毛盖住了他的眼神,他却笑得更加荡/漾了:“所以呢,在你的这一世,我要不择手段的抢占一切先机呢,我再也不会遵守什么君子协定了,因为——”
瑞熙忽然低头咬住了夏献的嘴/唇,轻轻的,随后而至的是他那比一般人类的舌头都更加细长和灵活的蛇舌。
撬开了魔怔住的夏献的双齿,灵舌深入,一品芳涎。
夏献呜呜哇哇了半天,才想起来有更有效的方式阻止对方,她狠狠心,双排白牙毫不留情的向瑞熙的舌头咬去。
奇怪的是,瑞熙不但没有躲,没有推却,反而是坦然的挨下了夏献的噬咬之痛。
幽绿的眸子里看不清到底是欢快还是悲伤,瑞熙看着松了口后就一直默不作声的夏献,只手继续圈着夏献,只手抚摸上了那张与伊心一模一样的脸。
“如果这样就能叫你选择我作为势力站队的话,我不在意再被你咬伤十回八回。夏献,如果你觉得还没咬够,那就放马过来吧。至于想逃脱,你就别指望了,我的法力就算被削减到只剩十分之一,想拘禁你,还是绰绰有余的。”瑞熙说完,手顺着夏献的脸游走到了她的眉心处。
夏献有点消化不/良,尽管如此,此刻最重要的还是先脱离瑞熙的掌控才行,不然再接下去这货会做出什么事来,她可没有自信保证,更无法保证到了那种时候还能够顺利脱逃。
想想,快想想,先想个法子拖住他最好!夏献绞尽脑汁,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嗯,不如直接搜罗一下记忆,看看这货到底有什么短处。
想到这里,被瑞熙紧紧箍住而脱身不得的夏献,干脆闭上眼开始了她深挖前世辛密的旅程。
耳边只有风的呼呼声,身体上除了瑞熙那冰凉的手臂以及胸膛,再没有了其他的触感,夏献逐渐摒弃杂念,一门心思的查询起最开端的记忆来。
可是,半天过去了,风声听不到了,连瑞熙的触感也感受不到了,夏献却一无所获。不相信是她不够专注引起的徒劳无功,她又再次沉入识海,务必要彻查到底。
瑞熙看着渐渐睡去的夏献,看着她额头上被莽原加封的淡紫色砂痕,眼梢下压,眸色深重。
放弃吧夏献,你是找寻不到那一段记忆的。瑞熙在心里叹息。
识海中的夏献依旧执着的找寻着。
夜,趁人不备,拉开了黑色的幕布。夜巡的身形穿梭在浓密的银杏林中,与夜色渐渐融为一体。
到目前为止,它与夏献的距离还保持在五公里之内,看来那个瑞熙是留了情面给它的。它一路穿梭,向着蛇山的方向坚定的追去。
被这一人一妖一猫抛在了身后的两个莽原,正互相瞪着一模一样的双眼,互不相让的对峙着。
倒霉催的白莽原,还没从白昼时与瑞熙的功法对耗中恢复过来,这时候又被黑莽原捉住了痛处,正不痛快的他,自然被另一个自己的挑衅弄得血脉喷张。
黑莽原被夜巡一招定在原地,直到入夜时分才与白莽原一同从金缚术中苏醒了过来。
他将这笔账都算在了白莽原的身上,细数了白莽原对他的种种不近人情的限制,叫嚣了半天后,白莽原只对他说了一句:“现在的你太不可爱了,恶形恶状的,伊心最讨厌这样的人。”
黑莽原忽然哈哈大笑:“讨厌?你问问她,最近的二十世,哪一世她不是被我这种插科打诨的样子迷得神魂颠倒的。小黑啊,你落伍了,终日拘在神界那小小的四方天地里,你以为外面的世界跟你一样止步不前吗?”
白莽原坚持:“不会的,伊心不会变的。”
黑莽原忽然觉得这样说下去一点意义都没有,干脆衣服一脱,赤膊上阵:“你看好了!什么叫肌肉猛/男!这可是当今社会,女孩子的最爱!”
一黑一白两个莽原,当即斗在了一处,纯比力气,回到了最原始的搏斗方式。
将近蛇山的一处山林上空,瑞熙看着依然沉睡的夏献,柔声的说着爱恋的话语,那话儿叫风儿一卷,不久便散得无迹可循了。
“你傻啊,朱砂印解封后,怎么不查看一下自己的身体数据呢?你的记忆恢复明明还不到满值啊。”叹息一声,瑞熙搂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坐在白蟒的身上,遥望久违的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