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正闷声砍劈挡道巨石的白莽原,与刚刚回到游戏世界的黑莽原一道感应到了不妙的气息。
被限制了实力的他,愣是劈不开这块阵法加持之下的巨石,隐隐有了放弃的念头。
忘忧草几番不忍,终于开了口:“莽原君,让我来吧。我的实力限制少,你先歇会吧。实在不行,要不咱们走空中闯入?”
“空中?”白莽原像是恍然大悟,狠狠一拍脑袋,拔腿就往回跑。
忘忧草只好跟上。
昆吾山山坡上,一只黑色的身影正如流光魅影一般穿梭,不等它越过山头,昆吾山上空却笼起了一层薄薄的纱罩。
为时晚矣!夜巡见状停下,瞧了眼看不分明的山下,只觉得似乎有高楼广厦傲立山间,不得已,它只好转身下山。
华丽的宫殿内,云雨方消,又一波急切的攻势向夏献袭来,汗水打湿了长发,甜腻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这一次,瑞熙仿佛是得了胜的将军,再度高歌猛进。
他的嘴角满溢着欢愉,他的身上布满豆大的汗珠,银白色的长发垂向两边,恰好挡住了关键部位,使得镜像只有朦胧的真切。
乘胜追击的,除了杀敌杀红眼的将军,还有烧了几千年干灶的老小子,这一开荤,一发不可收拾,等游戏控制室终于恢复了实况转播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上午了,这是后话。
且说此时的沉香殿外,妖娆婀娜的竹叶青终于忍耐到了极限,扔下黄花蛇独自离去。
她只得一个去处,那便是瑞熙未退位时用来消遣的山间池塘。
池塘高卧在山中山的峰顶,半暗半明,形成了一个太极双鱼图。竹叶青好生烦躁,在日月双华池边伫立,直到一个蒙着面的陌生男子忽然闯入了她的视线。
男人与她隔池而立,只管一个劲的朝她招手,百无聊赖的竹叶青,几经犹豫,终于走了过去。
只见得男人在她面前掀开了面巾,引得她惊呼一声,却又被男人骤然盖住了嘴唇,不允声张。
一个时辰后,竹叶青神色如常的回到了站岗的地方,此时,瑞熙的第三波攻势正不容抗拒的朝夏献袭来。
不再骂骂咧咧的,竹叶青的反常引起了黄花蛇的猜疑,不过他是个藏得住心思的忠仆,自是将心中的疑惑压下,决定对竹叶青进行密切的观察。
沉香殿内,chuang褥已湿透,夏献真想求饶,但话还没出口,便化作一声惊呼,却是她叫瑞熙给咬住了肩膀。
这个贪吃鬼!夏献心中被强/暴了的感觉挥之不去,可是身体却不自觉的与瑞熙打配合,这叫她无地自容。
不到夕阳西下,昆吾山山中已经暗了下来,高大的山脉挡住了斜落的日光,趁这一番狂风暴雨落定后的间隙,瑞熙披上长袍下地,点燃了一对红烛。
烛光高高的洒下来,夏献已虚脱在chuang。
回到伊人的身边,瑞熙爱怜的抚摸着夏献的脸庞,将她凌乱的发丝理好,柔声道:“献儿,累了?”
无力回答,夏献只觉得筋疲力尽,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那种极致的快乐,是她做男人时没有体验过的。
一旦被攻陷,想再远离这个男人,怕是不大可能了。任命一般叹息一声,被狂潮一般的痛楚和快乐催发出来的泪水还挂在眼角,夏献勉强睁开迷蒙的双眼,愤怒的瞪了瑞熙一眼。
那一瞪,落在瑞熙的眼里,却是娇羞可人的传情眉目,这样的误会,夏献并不知情,但她见瑞熙不像是有愧疚的样子,恨不得立马起身扇他丫的。
太用力了!真想吼出这样一句来,可是她不难想象,这个家伙一定会回一句:“哎?那你怎么当时不说?我还以为你很享受呢。”
享受?享受个鬼!狂潮过后,是瘫软一地的疲惫,眼睛渐渐撑不动了,夏献虽恼,但是睡觉事大,反正已经被拿下了,她也没必要再惺惺作态的防备瑞熙。
瑞熙用被子将夏献裹着单手抱起,另一只手几甩几落后,新的被褥已被他换好,他这才将夏献放下,随即扯掉自己的长袍,往被子里一钻,死乞白赖的从后背搂着夏献睡去了。
夜半山间骤起大风,惊得瑞熙立刻醒来,绿眸在窗外洒进的月辉下泛着幽绿的光,正想起身一探究竟,肌肤相亲的摩挲叫他又动了歪心思。
忍?忍了三千多年了!不忍?这算不算强迫运动?
矛盾间,夏献翻了个身,原本背对瑞熙的她忽然就与瑞熙面对面了。
这是你逼我的!在心里狡辩一句,瑞熙的手又不老实起来,睡意正盛的夏献任其搓圆捏扁,直到他冲刺顶峰的时候才醒了过来。
这这这!夏献一瞧这诡异的现场,怎么都觉得有碍观瞻,羞耻心作怪,当即就要起来与瑞熙拼了。
拼了?慢着!瑞熙不高兴了,这样一来,不就阻止了他一路高歌的奔向幸福的万山之巅吗?可是美人儿挣扎的那么剧烈,他终究动了恻隐之心,仓促了事,俯身安抚美人,却叫美人扇了一个巴掌:“无赖!”
“嗯。”犯了错,只好乖乖认罚。
“卑鄙!”夏献又骂。
“嗯。”既然错了,态度要好,否则美人暴走了,可就不好了。
夏献却越骂越来劲:“妖孽!”
“嗯,这话我爱听。”糟,不是告诉自己要诚心认错的吗?这该死的老毛病,瑞熙懊恼,但悔之晚矣。
美人暴怒而起,瞬间亮瞎他的蛇眼,他抗议:“你这是勾/引犯罪,怨不得我。”
“你!”夏献胡乱抓住一件袍子往身上一裹,“你够了没有?”
“没有。好饿,还想吃……”想吃什么,不言而喻。
夏献顿感恶寒,这样的无底洞,要她夏献如何填的满?不行,三十六计走为上,夏献当即跳下chuang,闹出走。
瑞熙倒也急了,忙鱼跃而起,拦在夏献面前。
夏献倒吸一口凉气,乖乖,外面看上去那么瘦,可是这肌肉,白天只顾着胡思乱想了,这时候才有空细细打量:“你这,不会是充气的吧?”
疑惑要付诸实践,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于是,夏献好死不死的捶了捶瑞熙的胸肌。
“这是你逼我的。”低沉得不能再低的呢喃声闯进了夏献的耳中,瑞熙坏笑,捉住夏献的手,将她抱起,两人向温柔乡跌去。
夏献不依:“如果你不想一次用完毕生的好运,你就再动我试试!”
瑞熙呆住,老老实实的收回手,一脸委屈:“可是,我冷。”
“冷?”夏献这才想起瑞熙是个冷血动物,可这关她什么事?
不等她反抗,瑞熙硬搂着她说困了,不会再乱来了,她只好作罢。
确实,甫一接触的时候,背后的那个人有着寒凉如冰的体温,可为何她被抱住之后就感觉不到了呢?
正要问,瑞熙不打自招:“只要接近你,我就不冷了。”
是吗?慢着,难道这才是三千年前他死缠烂打的理由?想转身质问,夏献却听到了微微的鼾声,瑞熙,睡了。
睡了就好,趁机溜走!可是她试了几次,逃跑大计最终以失败告终。
那就睡吧,夏献不知道心里那乱糟糟的感觉到底是为了什么,只好眼一闭,心一横,会周公去了。
她的身后,一双幽绿的眸子悄然睁开,贪婪的盯着她的脖颈,却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这一夜,瑞熙睡的极好,从出生至今,每一夜都在寒冷中度过的他,每一觉都要从寒冷中惊醒无数次的他,不但一觉到天亮,还一夜无梦,睡的既沉且实。
夜色下的昆吾山山峰上,白发男子迎风而立,那一声重重的叹息,叫忘忧草仿佛听见了心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