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笑萱和慕青容的关系众人心里都清楚,这会儿慕青容晕倒在敬德殿,周笑萱立刻让人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披香宫。
她第一眼看见慕青容的时候就知道她是装的,若不能把戏演得重些又怎么能让慕连世更相信些呢?
“没事了。”等到一干太医把完脉开完药告退之后周笑萱便将慕青容喊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为何演戏演到敬德殿去了?”
慕青容活动了一下脖子,为防隔墙有耳不敢说得太大声:“还不是祁应弄得。”
“他?”周笑萱峨眉紧蹙,分明看出慕青容对祁应的感觉与众不同,“他给你出什么馊主意了?姜大人不是在你府上了,青容,凡事和姜大人商量着些。”
慕青容点了点头给自己倒了杯水,哭戏可比笑来得难,“放心吧,祁应暂时值得我相信。明日老二就要去奉城了,我这不是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不去送行么?”
“你就算厌恶老二也大可装得兄友妹恭的样子去送送,切莫因小失大。”
“不。”慕青容那双妖媚的眼中满是溢出来的阴狠,“不去事小,若是去了便没法把自己拉到漩涡中心,万一被父皇猜忌了那才事大。”
“什么意思?”周笑萱走到她身边,“为什么要把自己拉下去?”
慕青容抬起头挑了挑眉角,“安世晟疯了,现在在昙京躲藏,父皇已经派人下去暗中搜查了,如果安世晟出现在老二离开的队伍里……”
周笑萱一点即通,虽知这样做的危险极大,却也知没有人能改变慕青容的想法。
“你这两天……”周笑萱话未说完,慕青容已经开口,“住在宫里吧。”
次日一早,慕老二便带人离开昙京,城门口,老三老四老五已经到达,连慕青衣都扯着慕新霁的袖子站在了一边,独独没有慕青容的人影。
他本就跟慕青容闹得僵,倒也无所谓她来不来。只是现在看到满脸笑容的三个弟弟心里郁结的很。
明知当日有人栽赃嫁祸,而凶手就在眼前却又无法指认。
慕老三哼了一声瞥过眼,他本以为老四老五不会来,他便可以当面羞辱一下老二,谁知人来得那么齐反倒不好意思开口。
于是话题便扯啊扯的到了慕青容的身上。
“这昌荣公主可真是狂傲,怎么二皇兄要走她走不来送送?”老三一脸悠闲地靠在城门边上满脸不啻,老二也知道他是在生那天自己落井下石的气,当做耳旁风吹过便是了。
谁料平日里和慕青容最对立的慕新霁却拍了拍他的肩,“听说昨夜慕青容晕倒在父皇面前,真假不知,反正到是得了个好由头不来了,二皇兄可别往心里去。”嚣张之色尽显于脸,老二忍了一肚子的气才没补上一巴掌。
他到不认为老三这种傻头傻脑的人有本事陷害他,最大的嫌疑还是慕新霁,是他自己疏忽,才让人将了一军。
离开昙京,那么接下来的斗争便不再属于他,就和老大一样,远在边疆,即使昙京闹得风生水起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一纸云烟。
不知这算好算坏,至少能活得太平些。至于昙京,老二抬头凝重地看了一眼城门上大大的两个字,他一定会回来的!
“时辰不早了,我先走了。”老二翻身上马,身后是他的随行侍卫,家眷一律没带走,显然回不回来只是慕连世一句话的问题。
临行前他瞧了一眼慕老三,似乎早已预见到了他的下场,又转头看了眼慕新霁,他倒要看看慕新霁还能嚣张几时!
老四倒是一言未发,他本就没什么存在感。
马蹄扬起尘土看远处秋意萧瑟,没有寻常人家亲人分别的难舍难分,有的只是阴谋和冷笑。这便是他们一直生活在皇宫里的人,不知感情为何物。
几个人反身进城,一行人在他们突然匆匆而过。
老三一路向前什么都没注意到,倒是老四和慕新霁两个人一起停下了脚步。
这行人有些面熟,他们神色匆匆赶往城外不知为何。
“好像是老大府里的人。”不知内情的慕老四轻声说了一句。
慕新霁已然回头,心里却在感叹祁应的神机妙算。“没什么事,老大也不在昙京,芸王妃一个人能搞出多大动静?我先回去了。”
慕老四点了点头看着慕新霁消失在人群中,继续回头看了一眼。
老大的府里好像除了什么大事,否则向来低调的芸王妃不可能突然派出那么多人在昙京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