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看在我的薄面上,放过她们这一次。”书颜定定地看着慕容子渊,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三十。”慕容子渊未看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
书颜一怔,不明其意,怔愣片刻才明白原定的二十下板子,因为自己的求情而变成了三十下。
“王爷……”
“四十。”
“慕容子渊!”她有些咬牙切齿。
“五十。”
凳上那两名婢女口不能言,身子阵阵发颤,心里对书颜又恨了几分。
慕容子渊对府内下人管教极严,手段又极为凌厉,责罚时更容不得他人求情。
今日这顿打根本不可能有转圜的余地,却偏偏因为这位侧王妃毫无作用的求情而生生多出一倍不止,心里怎能不恨。
书颜只气得浑身发抖,这还讲不讲理了?
“停!”两只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她转身将那两名婢女从刑凳上拽起,随后自己趴了上去。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在旁边紧张得直冒汗的碧荷吓了一跳,立即冲了过来。
那两名婢女亦是大骇,忙不迭地去拉她,直恨不得拿棍子来将她敲醒。
她这样做,非但于事无补,且是在害她们。
书颜却双手死死地抓住凳脚不肯起来。
“慕容子渊,你把她们拨给我,那我便是她们的主子。下人犯了错,主子自当受过,既然你一定要责罚她们,这些板子便由我来受。”
所有人皆有些意外。
处事沉稳的林启微露诧色,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平和。
本一脸看好戏神情的程然敛了唇边笑意,有些不可思议地盯在那个略显瘦弱的女子身上。
慕容子渊眉目微沉,薄唇紧抿,深凝着她,似乎要将她穿透。
书颜手心渐渐**,眼睛紧紧地注视地眼前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掌握着生杀予夺,罚与不罚,仅在他一句话。
不是她不怕疼,只是不想他人因她而受这皮肉之苦,之所以这么做,除去真心替别人受过之外,她还在赌,赌这个男人不会真下令打她。
可是,她又凭什么来作这个赌。
赌她是他的侧妃?可他们一无竹马之情,更无夫妻之实,她凭什么认为他会对她手下留情。
但是,除了这一点以外,她似乎真的没什么可作筹码了。
“你以为,本王不舍得打你?”慕容子渊凤眸微微眯起,声线低沉。
书颜深深吸了口气,勉笑道:“当然不会,我与王爷的交情还不至于到了舍不得的地步。”
周围众人大气都不敢出,心想这侧王妃不是胆子太大,便是疯了,都已经是王爷的人了,竟然还敢说交情不深。
“小姐。”碧荷跪在书颜身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一味地扯她的衣袖,生怕她还要说出不该说的话。
书颜只当不知,“我是在求,求王爷放过她们。今日之事,她们虽有过错,可说到底,还是我的错,不该未打听清楚便随随便便乱进。”
慕容子渊默视着她,眸色幽暗,她不敢去分析思夺,只是静静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