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一品凰妃:王爷,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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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还是会这么做1

一抹若有所思从低垂的眸中划过,慕容子渊笑了一下,道:“雯儿,如果这是你所愿的,我会去试试,不过,我父皇愿不愿意听就不能保证了。”

“嗯,事在人为,爷尽了自己的心意即可,即使救不了,康王也不能再说什么。”杜芸雯一笑,并无过多欣喜。

她这也算是替茹妃做了该做的,至于有没有用,那便不是她所能左右的了。

接着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杜芸雯便寻了个借口离开,本来想探听关于书颜怀孕之事,想起之前茹妃说过的话又忍了下来。

的确,她什么都不应该问,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否则出了事第一个怀疑的便该是她。

慕容子渊看着烛台上轻轻跳动的烛火,良久,一丝了然的笑意渐渐浮了上来,原来如此。

再次将怀中的香囊取出,突然兴起了一个念头。

小腹一暖,一个暖手小炉落入双手与小腹间,书颜没有睁开眼睛,低低说道:“碧荷,痛死我算了。”

没有听到回音,她也没再说话,只是紧蹙着双眉,蜷起双。腿把身子缩成一团,小炉的温度偏高,但不觉得烫手,熨在肚子上缓解了少许疼痛。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碧荷说她原来没这毛病,但跳水自杀那次正好来了月事,自那以后每个月来便疼得厉害,想是那次着凉落下了病根。

感觉到一只手捂上了后腰,书颜猜是碧荷想替她揉揉,依旧闭着眼睛轻声说道:“揉轻一点,重了不好。”

没有想象中的动作,只感觉与掌心紧贴着的腰部,一股暖流缓缓地输了进来,冰凉的身子渐渐有了暖意,小腹的坠痛也减轻了很多。

脑子再怎么混沌也感觉到了不对,书颜倏地睁开眼睛,却见慕容子渊半蹲在床边,一手搁置在她腰间,凤目沉沉地盯着她。

见她睁眼,他低声问道:“感觉可好些了?”

书颜一愣,“好些了。”

话一出口才觉不对,他是怎么知道她哪里不舒服。

慕容子渊收了手站起身来,象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眸如濯墨,笑意点点:“是你那丫头告诉我的。”

脸不由一红,碧荷那小妮子真是口没遮拦,这种事也好意思跟一个大男人说。

忽想起昨晚两人还不欢而散,书颜抿了唇,声音微冷,道:“爷找我有什么事么?”

慕容子渊眸光一凝,“你的意思是,有事我才能来?”

“那倒不是,整个瑾王府都是爷的地盘,爷想去哪儿便去哪儿,便何况我这小小的映墨阁,我哪敢说什么。”

慕容子渊笑意渐散,脸色微沉,“我好心过来看看你,倒是来错了。”

“没错。”书颜冷笑一声,“就象昨晚我去找爷一起赏月一般,也去错了。如果事先有人告诉我,爷的嘴上有别的女人的口水,而且爷还会把那口水沾到我嘴上,打死我也不会去。”

慕容子渊紧盯着她的脸,默了许久,又渐渐浮起她所熟悉的似笑非笑,“你在在意什么?”

“我在意什么爷不清楚么?”

“不清楚。”

“看来爷果然是不在意。”书颜冷嗤,“这么脏的事在爷眼里倒是再正常不过,可是我却没有吃女人口水的习惯。”

“没有吃女人口水的习惯,那就是说,有吃男人口水的习惯了。”他笑了起来,蓦然俯下身子,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一尺。

压力无形遽大,强烈的存在感迫得书颜将手炉护到胸前,身子往上挪了挪,警惕地望着他,一字一顿道:“也没有,我嫌脏。”

就如一场你厮我杀的战场,谁也不让谁。

书颜又急又愤,不作多余思想,扬起手中的小炉便向他砸去,不偏不倚,正中他的额角。

慕容子渊猛然退开,大掌一把擒住她的手,眸心似火。

她手腕吃痛,手炉哐当一声落在地上,里面的炭火泼洒了一地,火星明灭点点飞溅。

“对你好,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他看着她,青筋毕现,眉眼中皆是冷冽。

额角迅速红肿,有刺眼的红顺额流下,**了几及入鬓的墨眉。

书颜看着那眉,那里的湿意渐浓,欲滴不滴,仿佛只要他轻轻一动,那艳艳的血珠便会从眉梢滚落下来。

“为所欲为?”她的视线稍稍下移,对上他的眼睛,笑颜桀骜,“若有下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一路上,碧荷如放出笼子的小鸟般兴奋莫名,书颜忍不住敲了她几下脑袋。

“小姐,你打我头作什么?”碧荷捂着发疼的脑门,噘嘴抗议。

“你好歹也是尚书府出身,现居瑾王府的丫头,拿出点大家出身的稳重气质来行么?等会下了马车若还是这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别跟着我,省得丢了我跟我娘的脸面。”书颜笑骂道。

坐在对面的三夫人笑道:“颜儿,你还别说,这丫头原本不这样的,怎么在瑾王府里待了些时日,变成了这般模样。”

“还不是跟小姐学的。”碧荷不服气地嚷嚷。

“小丫头找借口也不知道看看人。”坐于三夫人旁边的青萍捂嘴笑道,“哪个不知咱家三小姐是有名的文静娴雅,如今叫你这一说,倒成了山野村姑了。”

“就是。”书颜又赏了她一记爆粟,“再敢随口污陷本小姐,本小姐明儿个就让你打包走人。”

“还是别了。”碧荷耷拉了脑袋,嘟囔道,“出来玩不就是图个高兴么,下回不出来了。”

众人呵呵一乐,未过多少时辰,已到郁秀山脚下。

大应寺金佛开光那是大事,虽则离开光时辰尚早,寺外早已停满各色车马,书颜扶了三夫人进寺,见寺里人头攒动,生怕三夫人被人挤到,便提议去后院清静之地先走走。

这一去,却是遇见了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云惜!”书颜大为惊喜。

上次特意去找她,结果她闭门谢客,后来想再去,又怕碰上个软钉子,便一直没有再去,想不到两人竟会在此遇上。

“云惜见过颜妃娘娘。”云惜亦是有些意外,携了随身丫鬟上前见礼。

书颜忙拉住她,“什么娘娘,不必这么见外,你便叫我书颜罢。”

见三夫人等站在旁边等候,书颜简单替她们作了介绍,便道:“娘,我与云惜有些话想私下聊聊,如果开光时辰到了还未回来,你们便先过去,再晚些时候若是碰不上面,就在这里会面吧。”

三夫人虽想让她一起去参礼,听她如此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说好。

云惜想是也有话想对书颜说,叫那丫鬟在原处等她,便与书颜一同往大应寺更僻静处走去。

“颜妃……”刚一开口,便叫书颜截了话头,“说了叫我名字的。”

云惜低头一笑,道:“云惜一介青楼女子,能与娘娘说上话已是云惜的福分,哪里能这般不懂规矩直呼娘娘的闺名。”

“无妨。”书颜笑着拉住她的手,“这娘娘的名头听着就累,还是自己的名字听起来舒服。”

云惜脚步一顿,将她的手紧紧握了握,深深地望着她,书颜亦是重重一握,相视着的两人皆笑了起来。

人与人之间有时就这般奇怪,有些人就算天天见着,也最多只是个点头之交,甚至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而有些人即使只见过一面,却令人生出惺惺相惜之情。

“书颜,有句话哽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想跟你当面说,却又没有机会,今日在此见到你,终于可以卸下这块石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