湪云颜只是静默的看了她半响,再次垂下头并没有理会。
容凰见此,眉头一挑,唇角嗜起一抹兴味的笑意,清亮的眸子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执拗。
抬步走过去,爬上那偌大的桌子,慢慢的朝着那已然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她的男人。
现在的容凰无疑能让所见之人为之疯狂,婉约灵动的笑脸,在那身庄严的军装下显得青涩而干净,带着一股子纯透的诱惑。
清亮的眼专注的看着你,里面暖暖的如同冬日里的一湾温泉,柔柔的,仿似你是她的全世界,是她整个生命珍爱的人。
这样的眼神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抵抗得了,那种视你为全世界,用世界上最柔暖的情谊包容着你,能让所有人心瞬间崩塌,陷入梦魔之中。
可是湪云颜这个男人,他的唇角微翘像是在嗜着清风般的温润笑容,那双褐色的眸子染尽了温柔,让人沉溺醉意的温柔,那是一种无形的溺爱与疼爱的错觉,会让人轻易迷失在那独一无二的温柔里。
这会儿可知道了,妖凰大人还真是遇上对手了,赶紧收回迷离的心神,容凰有些心有余悸。
好家伙,居然反过来迷她,要不是她内心强大岂不是陷入魔障,输的彻底?
这个男人已经不能用妖来形容,而是魔,世人心中的魔,是引渡人灵魂前往死亡道路上的魔。
容凰心底突然燃起了一簇小火苗,越燃越大,她感觉浓浓的战意在包裹着她,那种汹涌澎湃的感觉几乎要撑爆她。
慢慢的,一点一点的靠近,两双同样能够让人迷失,渡人灵魂的眼睛在空气中对视着,谁也没有先移开。
再离那淡粉色的唇只有0.01毫米的时候,容凰停了下来,清透的声音带着干净的甜腻:“你不想告诉我吗?”
那双眼睛看着你,柔柔的,纯澈干净,她在好奇,她更在包容,仿似就算你不说她也不会怪你,甚至那种当你是全世界的唯一,是的,唯一。
这能瞬间要了任何男人的命。
可是只有他湪云颜,仍旧那副摸样,仍旧静静的看着她,眼里仍旧是那宠溺的温柔。
容凰见此渐渐移近,唇轻柔的摩擦着那抹瑰丽的粉色:“告诉我,你叫什么?”呢喃的话语带着一丝迷人心智的蛊惑。
然而虽然这样问,可是容凰却不急着他的回答,她此时在享受引诱猎物的过程,她喜欢挑战极限,超越所有的不可能。
这样的她再次释放了心里被她关了三年之久的恶魔。
妖魔被放出来了,这个拥有帝王才魄的薄凉男人能够降得住这只妖凰吗?
唇一点一点在他唇角游离,只是轻轻触碰,仿似一个调皮的孩子在嬉戏,时而游离至那耳朵,时而游离到喉咙,暧昧却不情.色。
然而就是这样,才能激发人类心底潜在的野兽。
湪云颜第一次有了一种隐隐的冲动,那在体内渐渐复苏的灼热让他自己都深觉诧异。
这个小女人就是个妖精,尽管她给人的第一眼是如此婉约灵动,纯澈干净,可是潜藏在人身体里的妖精,又怎么会逃得过佛的法眼。
看着那瞬间张扬明媚的脸,他突然想看看她的其他神情,所以他没有开口理会,而这小女人接下来的动作和表情,无一不超出他的预料。
这是第一次有事情不在自己的掌控内,这个小女人就是个不定时因素,她灵魂深处的矛盾不是任何人能够掌控的。
这是第一次,他放任一个女人的靠近,更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的靠近产生了奇妙的感觉。
不过这场无形的较量,他不想这么快就让这小女人知道她赢了呢。
突然发现,原来他喜欢她这样的诱惑他。
容凰心底闪过一丝懊恼,这人果然没有七情六欲的,就是木头也被她变成火棍了,这家伙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待这样打击人的。
不过看容凰眼底越来越强的光芒就知道了,她心底的战意可没因此熄灭,反而越来越浓厚了。
再次靠近,直接爬进了湪云颜的怀里,跨坐在他的腿上,双臂搂住他的脖子笑嘻嘻的说道:“你这是想坐地成佛吗?”
纤细的手指慢慢下滑,在他宽阔的背脊上慢慢游离,轻轻叹息:“你说我应该为了苍生阻止你成佛吗?毕竟若是你成了佛,世人终将被你引渡成魔。”
湪云颜睫毛颤了颤,一丝浅浅的笑意在那褐色的眸子里一闪而过,这妖精真是聪明的让人心颤。
“要不还是我吃亏点把你收了吧,以免你祸害……”容凰还在呢喃的说着,就被湪云颜固定住头吻住了。
容凰眼底闪过得逞的笑意,湪云颜眼底同样划过一丝浅笑,这小妖精该高兴了吧。
亲亲浅浅的吻就如同他这人一般温柔,却带着一丝让人心悸的薄凉。
她知道,这个男人的心薄凉而冷酷,可是那又怎样,她是容凰,没有她做不到的事,包括燃烧这颗薄凉而冷酷的心。
容凰搂住湪云颜,加深了这个吻,似乎要将所有的热情传递给他。
一个雄才伟略的惊世帝王,一个无法无天道行高深的小妖精,这两个人,终于在这天午后,在这庄严严谨的地方,开始了一场诱惑的较量。
长长的吻结束后,湪云颜并没有继续,而是帮容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将她抱起来放到了桌子上,温柔的眸子注视着她,嘴角永远像嗜着温润的笑容。
“擅闯军事重地,这罪名可不小,不过鉴于你是容司令带来的,就在这服役半年当做惩罚吧。”
谁能想象清润温柔的嗓音居然吐出这么几句让人欠扁的话来。
容凰这会儿子终于爆发了,一双清亮的美目怒视着他,带着诧异,带着不甘,带着愤怒。
他这是明着打击报复,早就知道她是谁居然还如此不动神色的看着她玩乐,他这是让她体验什么叫做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感觉吗?
更甚至说出这样云淡风轻的话来,服役半年?他干脆让她去炸日本的首都好了!
双眼一眯:“你确定要让我在这服役半年?”
服役?去他M的服役,服役他的大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