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梁月的暗示很清楚,陈子翰现在已经有了女朋友,过上了幸福愉快的生活,早已经过上了没有王依贝的生活了。
很好,早就该这样了。
很好。
站在原地,忍不住轻笑。
向宇恒的车停在王依贝面前,她对着向宇恒微微一笑,便拉开车门坐上去。刚才的那一幕,她刻意的想当做自己一天中不足提及的事件,无限的将它缩小,就像是在劝自己那根本不值得自己去多想,无论是那事件还是那人。
王依贝说了地点,向宇恒很快便将车停在那小区门口了,离公司并不太远。王依贝下了车,有些不好意思,“麻烦向总多等一会儿了。”
向宇恒友好的笑笑。
他们才刚认识不久,哪怕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会是工作上的伙伴,那也只代表未来,以现在这种关系,她不会邀请他进她的住所,在这一个方面,她从来都是保守并且顽固不化,这无关对与错,只在于她自己的个人喜好。
因怕他等得太久,王依贝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化妆,并且换好衣服,搭配好自己身上的装饰物。站在镜子前,检查了三次,确定没有任何不妥之后,才下楼。
她走近时,向宇恒正在打着某款很受欢迎的手机游戏。
她念大学的时候,也很喜欢这款游戏,可惜她的手机,不能下载。当初是在同学的手机上发现“神庙大逃亡”,于是爱上,自己下载后,费了许多流量,下载的软件却与自己的手机不搭,总是不能使用。换了手机之后,却再也没有想起要下载这一款游戏。
那时,她很爱这游戏,找班上的同学借手机来玩,那同学都被借烦了,看到她就开口“又想玩那个跑跑跑啊?”
那时,她和陈子翰还没有分手,还拿着他的手机悄悄买了10元钱的流量来下载,可是忘记了取消,直到几个月后,陈子翰发现了,教训了她一顿。他是一个几乎从来不用手机上网的人,他的世界总是和她的世界如此不搭。
总是这样,站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去看待自己的过去,才发现,哦,连她自己都发现了,他们不合适。
这又算什么?
生活,总是用不经意的点点滴滴,提醒你那些,你以为已经忘记,不过是害怕回忆的东西。
向宇恒收回了手机,“这么快?”
看她的表情并无半分诧异,全然没有想要夸一夸精致妆容下的她,或许已经见惯女人化妆这戏码,或许是已经见惯了美女。
她坐进车内,“那只能说明,你以前的女伴都不太讲究速度,有时候速度和效率也能画上等号。”
向宇恒发动车子,点点头,“恩,下次提醒她们一下,让她们还是多尽职一点。”
“不怕把美女得罪了?”
向宇恒笑得玩味,“不是说有了‘新欢’何苦想‘旧爱’?”
还真没个正经,却也并不生气。
向宇恒是被临时拖到这里来的,原本来这里的应该是他父亲,不过因为某些事不能赶来,便通知他务必来到这里。年龄还尙小的时候,他自然对于自己父亲这种要求视若无睹,现在却能够知道父亲在商场上打拼得多么不容易。向其来再三叮嘱他一定要来,他自然乖乖的赶来。
宴会并无特别之处,如果真要说特别,那便是沾着路家三少路枃延的光了。路家在烟川有着无可撼动的地位,这位少爷行事作风古怪却又雷厉风行,进入商场之后,做出的一系列改革,足以让业内对其侧目。如今路枃延办这宴会,众人自然会给予面子。
王依贝跟在向宇恒的身后,发现向宇恒和别人并不一样。别人是端着一杯酒,见到熟人便走上前聊上几句,向宇恒则在站在一边,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没有任何行动,她自然也不会擅作主张。
向宇恒喝了一杯酒之后,对跟在自己身边不言不语的王依贝淡笑,“知道这酒是哪一年出产的吗?”
王依贝很给面子的喝上一口,“我对这个并无研究。”
“十五年前的红酒,这路三少,可真是大方。”语气中不含鄙夷和羡慕,单纯的陈述一个事实。
“那是别人的自由。”王依贝摇晃了一下酒,“并且也让旁人得到了好处。”有钱人,喜欢怎么玩是他们的自由,旁人没有资格去评判或者鄙夷、要求,只要这钱是他们正当所得。
“那倒也是。”
向宇恒喝下手中的这杯酒,才直接走向今天的目标。他做人不喜欢国人的那套,什么都靠人际关系。看准了就下手,旁的敷衍并不喜欢做。
王依贝自然跟在向宇恒的身后。
这路枃延在王依贝还未去漠川市时便是烟川市内的一个传奇,几年不见,这位在商场上纵横许久的路家三少,手段一如既往,作风依旧果断犀利。向宇恒来这里的目的,自然是希望能和路枃延有项目上的合作,这路枃延并不直接开口说拒绝,一直打着太极,向宇恒对这种手段应付起来很吃力。
路枃延看向宇恒一眼,那眼神中似乎包含着某些特别的东西。向宇恒并无挫败之色,对于他已经尽力了,提供了最好的设备,并且最高的质量,如果还不能打动对方,他并不认为这是自己的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