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没有向陆颖解释她和向宇恒的关系,是认为那没有必要,对方本就是找着借口找她的不愉快,她又何必去解释那么多,根本无用。何况,向宇恒的样子很明显不愿意和陆颖有任何关系,这般至少能让向宇恒的父母不再逼迫他。
而向宇恒的想法则是非常简单了,既然别人诚心对着干,他干嘛要如别人的意,如果让公司陷入危机,那只能证明他自己的能力不够,而不是靠另一个女人。
王依贝查看着最近公司所联系的一些列人,对于其它公司毁约的行为,也不能说不讲道义。“华盛”本就是与一些小公司合作,这些小公司自然不希望因“华盛”这没有什么名气的公司得罪“广宇”。“广宇”这些年的发展虽然不算如日中天,也算稳中向前,比不上那些大公司,但比这样的小公司自然是绰绰有余了,尤其是在向宇恒从不将他父亲搬出来的“华盛”,的确不能与之相比。
工作状况向来如此,社会关系其实也如此,谁都想找一个靠山。男人希望将自己的事业当做一种靠山,女人则希望找一个强大的男人当靠山。
这些全都是……无聊之想,继续分析着那些案子。
靠山?如果“华盛”能与一个大公司合作,自然不用低声下去的与这些公司商谈,而是直接坐在办公室,便有数不清的电话打进来要求合作。
理想当然是不错,谁都希望一帆风顺。她将文件夹打开,其中有一份上次向宇恒想与“环光”合作,但还没有开启便被直接搁浅的案子,那是为“环光”的某个度假村所设计的方案,现在的“环光”已经慢慢转向于度假村的开发。都市中的男女,越来越希望能在假期找一个安静休闲的地方,而路枃延早已经将目光放在了度假村的建设,几年之后的“环光”绝对更受人瞩目。
那个案子的设计曾花费了她和向宇恒不少功夫,只是对方连听的兴趣都不曾有。她再次看了这个方案,修改了部分,再进行整理。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对过去的幼稚加以否定,贴上“愚蠢”的标签,直到现在这种想法才得以改变。每一个阶段,有着不可替代的心情和行为,哪怕在后来看起来如此不可思议,可那一刻的真实,或许只有那“愚蠢”才能展现。
就像过去的她,一定不会愿意做这样的事。
每个人都该对自己的做过的事负责,“华盛”现在的困境有她的原因,她自然该负责,无数次想要证明自己不再懦弱,当现实逼得自己不得不反击时,自然也会选择反抗。
王依贝来到“环光”,如同预料的那般,直接被秘书挡下。她也只是温和的笑,“请告诉路总,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对方打了电话过去,对王依贝歉意的笑,并且十足的暗示,路枃延并不愿见她,暗示她不用再等。
“没有关系,我可以等到路总不那么忙。”她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并不理会别人看过来的目光。
她将自己带来的企划书,又认真的看了一遍,想着还有哪里不对。以前的她,最不喜欢看到重复的东西,尤其是这种自己也参与制定的东西,如今的不喜欢已经演化成了习惯。
她坐了很久,就连那秘书,也看了她好几次,忍不住为她端上咖啡。
她礼貌的道谢,也并不为难对方。
陈子翰拿着一份文件,正准备进路枃延的办公室,却突然停住脚步,看了坐在那边还在翻开资料的王依贝。走到秘书台,下巴抬了抬王依贝的方向,秘书自然一一陈述。
陈子翰拿着文件的手微微一紧,什么时候,她也变成了一个有耐心的人了?那个想到什么东西好吃,立即就要吃到;想到什么,立即就想得到,那个女子,也有一天会变成一个耐心坐在沙发上,明知道对方的拒绝,还坐着不走。
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线,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拿着文件进来了路枃延的办公室。
和路枃延简要的陈述了一下对这个案子的看法,还是让路枃延自己定夺。他说完后,还是站着不动。
路枃延觉得有些奇怪,“还有事?”
“岚山的合作案……”陈子翰只说一半,眼睛却瞧着路枃延不放。
“不是由李总负责吗?与‘广宇’连细节已经谈好了。”路枃延瞧着陈子翰的神色,不像是关心那个案子的样子,随即微微一笑,“什么时候也起了怜悯心了?你觉得我会瞧上‘华盛’那个破公司?”
见陈子翰不说话,又自己开口,“不会是向宇恒那小子用美人计,你起了色心?”
明知道路枃延故意打趣,并且让自己不要过问这事,还是忍不住开口,“是啊,要不要出去瞧瞧?顺便看看与尊夫人有何不同。”自己走出门,却又回头,“路枃延,你自己的女人,还是少麻烦我去接送比较好。”
路枃延微笑着打量陈子翰的身影,真难得,还看到他这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