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的眼神涣散,依旧无法从秽土转生的加藤断、千手绳树那两个非人之物的会面中脱离,甚至感受不到大蛇娘所扯住发根的疼痛。
大蛇娘嘴角一勾,吐气如刀:「交易很简单,治好辉夜君麻吕的血继病……并且永远消失在自来也面前,我就给妳永久的秽土转生控制权,仅仅两个我还是作得到的。
「妳就在虚假的幸福中沈溺致死,不答应的话……折磨加藤断、千手绳树的灵魂也很简单,纲手,妳可以试探看看,我不介意。」
「啊啊啊!」纲手反手扯住大蛇娘的衣襟,扯住衣襟的拳头直接狠狠的往下巴凿去。
「真是失态,跟以往一样不优雅。」
只是略微侧过头,大蛇娘反手甩了纲手一巴掌,巴掌的冲力甚至让纲手往餐桌方向甩去。
「纲手。」自来也瞬移至纲手的身后,扶住她的身形,溅起、洒碎那桌好菜。
「停。」大蛇娘把玩发梢:「今天只是谈交易,兜,给我退下……还有鸣人君你也可以把刀放开吗?对女性很失礼呢,背后捅刀这件事情。」
大蛇娘略转头,调笑的意味浓厚。
兜散去手上的查克拉手术刀,佐助也散去即将释放的火遁,小樱也收起已经上弦的箭。
静音默默的来到自来也身旁,纲手也回过神来,恶狠狠瞪向大蛇娘。
不知何时来到背后,鸣人的银制小刀深深刺入大蛇娘背脊。
「放开?捅进去却被如蛇般的肌肉缠住,这叫做会痛?我说,太看得起我了。」
早已拉下狐面,鸣人将花妖暴力附着狂气聚集小刀一点刺入,却毫无建树。先前鸣人曾用天霸风神脚(伪)击中大蛇丸,却卸力至地面,这次改穿刺杀害,却被肌肉牢牢缠住。
另类的物理攻击无效化,真是缠人蛇……鸣人咂舌。
松开手,鸣人退至纲手方向,大蛇娘的压力比兜还要大很多。
反手脱骨,大蛇娘摘掉银制小刀,细细抚摸飞雷神术式。
「这里头我最欣赏的就是鸣人你了,最想培育的是小樱,佐助则是最有兴趣……所以小樱妳真的不来我这?啊,抱歉,不小心离题了,纲手的交易比较重要呢。」大蛇娘一招手,秽土转生的两人像木偶似的死板生硬来到她的面前,大蛇娘结了个印:「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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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有如电流交触的响声。
完全解放秽土转生的强制控制权。
「纲手……」加藤断讲话破碎,尚未习惯开口的姿态。
「姊姊……」千手绳树一脸吃惊的神色,声音嘶哑。
「绳树、断!」纲手不自觉地想要拥抱他们,却被自来也抓住手臂,纲手怒目而视。
「……」自来也沉默不语,默默注视面对纲手燃烧的眼神。
他只能牢牢的握住纲手的手臂,很多事情当踏出一步后,便会挽回不回来。
是自私,自来也的自私,他不愿意纲手再次撕开结痂的伤口。
两人都知道,如果这次松手,后悔的不只是自来也,也许……纲手也会。
「无法过来,那就你过去吧,底牌也是要留一半的。」大蛇娘轻笑地弹了响指。
「姊姊……」千手绳树踏着僵硬的步伐。
一步两步三步,逐渐习惯移动,绳树直接环抱在纲手的腰间。
面对现在的情况,自来也只能将手放掉,他不自觉看向自己的手掌,那是冷汗跟遗憾。
自来也将目光转到加藤断的身上,加藤断也刚好望向他。
「……」、「……」
眼神交流,他知道、他也知道,两人对纲手都是抱持真心的感情。
纲手与绳树的拥抱。
真的不能责怪纲手,能够与死去的人再见一面……那不是遗憾,而是庆幸。
鸣人三人组纷纷都有感触,但佐助不由得遥想,既然秽土转生可以,那……自己的父母呢?
鸣人的触动是最大的,毕竟他对父母的执念,历经一番风雨才成功复活父母。
大蛇娘抿着嘴,尔后,不知道想到些什么,展开如曼陀罗花的蛇蝎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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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树、绳树、绳树、绳树、绳树。」
眼角留下晶莹泪水,纲手抱住绳树,跨越了长久的时间,终于再次会面了。
对于纲手、绳树来讲,突然的天人永隔打击实在是太大,而且绳树被发现尸体的时候,由于千手一族的强悍体制,让他平白遭受极大的痛苦,直至最后被掏空内脏折磨而死。
这种场景,更是深深打击了纲手的内心。
纲手情不自禁轻轻放开绳树,她双手扶住绳树的脸,想从中看出情况。
「绳树,你过得好吗?」
纲手的问话听起来很愚昧很幼稚很没有逻辑,却很直接表达出自己的关心。
「姊姊……我过得,还不错,只是有点冷。」
绳树讲话结结巴巴的,那双秽土转生的眼眸,满是挣扎之色。
纲手关心则乱,她很紧张:「绳树,我是最好的医疗忍者,不会的,我不会让你冷。」。
「姊姊,对不起。」绳树靠近纲手,纲手再次将绳树环抱起来。
「姊姊,对不起。」绳树咬着嘴唇。
嘶。利刃刺入肉体的声音,千手绳树,用小刀狠狠的穿刺进去纲手的腹部。
剧痛,疼痛。
自来也往前踏步,但纲手挥手制止。
「绳树,这不是你的本意。」纲手忍住疼痛,硬是挤出僵硬的笑容。
「姊姊……我有点冷,为什么妳没有来救我,我的肚子好空。」
绳树的右眼渗出泥水,他轻轻推开纲手,左手扯开了腹部缺口,那是空荡荡的。
又再次回想那一幕,那幕绳树被掏空内脏,浑身疮痍的尸体。
双手不自觉环抱自己,全身发抖,「呜」单手颤抖摀住嘴,纲手想吐、想呕吐。
绳树再次靠近纲手,他迅速握住小刀,往下一划。
「姊姊,给我……妳的内脏啊。」崩坏的大叫、狰狞的面貌,绳树这刀划破纲手的腹部。
「呜……哼哈啊……绳树、绳树。」
双手,纲手下意识推开绳树,满脸无法置信地往后退了几步。
「纲手!」完全来不及制止,自来也抱住纲手。
「混、混蛋!」鸣人浑身涌起暗红色的查克拉,橙、蓝不在身边,那么就是动用从幻想乡传递而来的九喇嘛,九尾尾兽之力!
由于不是一人一兽意识配合,这样的尾兽外衣有如血色燃烧,查克拉凶恶憎恨。
「吼!」鸣人咆哮,查克拉汇聚的吼声跟风压直接弹飞千手绳树。
更令人感到讽刺的,那把割破纲手腹部的小刀是鸣人插在大蛇娘背脊的那把刀。
上头的飞雷神术式,被大蛇娘的蛇毒给腐蚀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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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身披血红色的尾兽查克拉外衣。
一尾、两尾、三尾外衣!从背后浮现五支查克拉之手!
迅速抓住自来也、纲手、佐助、小樱、静音。
「大蛇丸……妳真是个疯子,居然操控死者,你们究竟要玩弄死者到什么地步!」
鸣人的兽瞳满溢愤怒。
面对痛恨、仇恨的目光,让大蛇娘笑语嫣嫣,并且拥有满满的愉悦感。
「多谢称赞,却并非你所言呢,秽土转生是一种能不自觉放大负面情感的禁术,我只要稍稍煽动一点,他们所抱持的情感都会崩坏,四代风影也是……千手绳树也是。」
大蛇娘略显苦恼,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半成品的秽土转生之术,至今无法诱发两个人的负面情感呢,千手柱间是个意志坚定的怪物,而加藤断看来是有什么家族秘术,要不然捅刀的绝对不会只有千手绳树──这真是太可惜了。」
「大蛇丸你……」纲手一听到是绳树被诱使的,面目狰狞。
大蛇娘莞尔一笑。
「唉,看来交易没法作了……所以加藤断也没用了,加藤断好像是这样死的?」
一个手刀从后穿破了加藤断的腹部,这么一瞬间,加藤断还来不及开口就崩解崩坏。
加藤断死于腹部重伤导致的器官衰竭,那是纲手怎么都救不回来的伤痛。
又再次重现于她的面前。
「不、不……」纲手哭喊起来。
「呜哈哈……哈哈,纲手!秽土转生可以好几次、好几次复活,不小心玩坏妳几次都没关系啊!妳会在恋人、亲人的虐杀循环内崩溃几次?我好期待。」
大蛇娘摀着腹部,笑出眼泪。
「我们走!大蛇丸妳真的疯了。」
鸣人咬牙,拥有充沛的尾兽外衣,可以作多人数飞雷神,坐标作在落脚的旅馆。
金光闪烁。鸣人一行人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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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兜龟缩在墙角,这是规律,他抓到了一丝规律。
「十、九、八、七……三、二、一。」药师兜他倒数着。
大蛇娘笑得抚腹的动作,如同木偶僵直。
「啾。」大蛇娘打了个喷嚏,从怪异的姿势中醒来。
「我这次又睡了多久?而且另一个大蛇丸又作了什么坏事?我记得……刚解开秽土转生控制不久,呜嗯,想不起来。」
魅态十足的伸了个蛇腰,大蛇娘审视周遭的破坏程度,并且轻抹眼角的眼泪。
「十分钟,嗜睡发生大概是一天两次,如果大人情绪过于激动,就会被怪异侵占。」
「还有交易闹翻了,纲手姬的精神有可能崩坏。」
简略禀报,药师兜轻轻呼了口气。
大蛇娘轻轻哀嚎出声:「完了完了,自来也绝对会认为我是轻浮爱吃醋的女人。」
药师兜不敢擅自接过大蛇娘的话语,有着恐怖的生命危险。
蛇怪异跟冷酷理性融合的另一感情人格,真不愧是最凶最恶最狠最毒!
那一个怪异人格「大蛇丸」太令人胆寒,行事诡谲。
那是一副要完残完虐完杀纲手的毒蛇姿态。
只要情绪激动便陷入嗜睡,那种人格……现在还有最后一次嗜睡,一旦乱接话,另一个大蛇丸人格出现……想想就不寒而栗。
「算了,三天后再来找自来也好了,另一个『大蛇丸』不解决……实在是很难堪。」
抚了抚乱掉的和服上襟,大蛇娘消失无踪。
药师兜只能吞咽口水,那时大概情绪激动下……情况只会比今日来得激烈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