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区老头在环洲内看到了外面的那艘战舰,它正不知如何接近自己,或是它的目的不是为了接近,而是进来。
“坡芽?”老头一时无法抉择,威胁就在这外面,他心里很清楚,但不放他进来,可能他们父子俩这最后一面.......左右权衡,他还是做出了决定。
疾风还在徘徊。就在舰内的人还在不知所错时,这艘战舰在君邪的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了。从一个空间突然消失。
嗯?空间转移,看来有点意思。君邪仍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就那样看着,他似乎在等待着这个对手先向他发动进攻,或者他的心里还有别的想法。
“怎么样了?木区长——”
“你......自己看吧?”老头拍了拍这年轻人的肩头,环洲的众多事情不得不让他赶紧回到自己应该在的地方,当然不时会出现新的情况,那就是老头一时无法理解的操作,不过他还是会很快适应,进而掌握它。
坡芽自己走到了那个空间内,那是他经常在的地方,也是环洲的能量接收中心。
一个浑身雪白的老头无力地瘫在地上,他似乎成了一抔土,像土一样无力,像土一样安静........坡芽缓缓地迈着步子,此时他的心情也像那土一样,灰色。
“父亲?——”坡芽重重地跪了下去,泪眼迷离,这种感情不同于男女之情,这是另一种情,一种根与木之情,他感觉自己失去了这根,成了一朵毫无目的地飘在天上的蒲公英,蒲公英飘着,毫无目的。
那个人还是静静地躺在哪儿,一动不动,一头银发如死去的灰尘,但又闪着别样的光泽,那像是承受了万年的尘浊突然之间被抽去一切的那种白色,留下的白色只是表示着一个空壳,一个死去的空壳。
坡芽就那样静静地跪着,想着,想着一些凌乱不堪的凌乱。也不知过了多久,那膝盖早已失去了知觉,如重新在地上扎下深根一般。
环洲内是没有时间概念的,一旦启动它就不受宇宙内的一切控制,无论存在还是不存在,就连现在它在太阳系里的样子,也是在与不在之间。这点君邪心里很清楚,这也是他等待的一个原因,他还没有想出进入环洲的办法,更别谈控制这个东西为己所用。
老头让环洲暂时进入自造空间,这样可以避开一切外来力量的攻击,可毕竟能量有限,这不是长久之计。
坡芽静静地跪着,一只长满老茧的手掌轻轻地放在了他的肩上,接着那另一只手将他试图扶起。
“你知道你的父亲为什么要启动它吗?”
坡芽没有答话,他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跟你讲个故事,这个故事也是你的父亲讲给我听的,他一直不让我告诉你。我听故事时,我还小,这个故事里藏着你们海底城人的秘密,其实你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却是不完整。”
老头说着,坡芽静静地跪着,听着,因为那是关于他父亲生前的故事。
环洲的突然消失,君邪也并不太在心,因为他知道,对方的目标就在自己,它终究会出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一个光圈将他狠狠地围困在了一个中型行星大小的空间里,那是两艘战舰合作产生的光圈,这个光圈跟一般战舰产生的光圈最大的不同就是它是多层的,每一层都可以将一艘小型行星战舰困住。
君邪也不回过头来,他的眼里似乎没有这两艘战舰,当然,那艘环形战舰他还是放在眼里的,毕竟它是衍生的母体。
“怎么?想用你这种玩意困住我么?”
罗加也没在意这家伙到底有多大能耐,两人不断将光圈压缩,眼看君邪就要被困在一个小型监狱之中,或许该是高兴的那一刻,君邪一个转身,那个被压缩的光圈顿时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是消失,无影无踪。
“这?怎么可能?我们明明抓到他了.......可........”罗加正吃惊着,木森却没有多想,继续用能量波袭击着他,可那家伙就是不躲不闪,那些东西在他身上过去,无法伤到他分毫。
“罗加!你到底在干什么?!”木森大声叫道,这一叫才将他从梦魇与吃惊中拉了回来。
“我——”罗加摇了摇头,眼前有些迷离。
“主人!”罗加被一道钻心的疼痛完全弄清醒了过来,“主人,我们不是这家伙的对手,赶紧让木森停手——”
“黑鹰,你?”罗加迟钝地说道,他也不知道刚才自己到底怎么了。
“罗加!快用黑鹰分析这家伙,看他到底是什么构造,为什么我们的攻击根本不奏效?!”
“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什么?你说什么?”
“我没空陪你们玩这无聊的攻击游戏,一切都该结束了!”君邪笑了笑,这种笑不是奸邪之笑,倒像是一种真心真意的笑,他的右手掌心开始出现一个向内旋转的漩涡,那个漩涡的涡心像是无底的深渊,跟宇宙无边的真空一样。
“木森!快走!”罗加刚一叫出声,黑鹰自行向小白镯送去了一道推力,这道推力完全可以将它们两艘战舰之间划出几百万公里的距离。
小白镯没有提防黑鹰,所以这一道推力很是起作用,它翻滚着,旋转着,又翻滚着,直到被送出了百万公里远才自行稳住。黑鹰则是稳定地被推到了百万公里外的地方。
君邪那掌心里的漩涡还是被抛到了太阳系内,那个漩涡越转越大,瞬间将周围的一切不知名的小行星吞了进去。
“这是什么?”监视着太阳系及外太空的穆童儿第一时间见到这个可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