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打电话给我,她表姐给她一份医院的合同,实习后就可以在女子医院上班,她问我该不该签。
我说好啊,女子医院工资还可以。下午她打电话给我,说她已经签了合同。我顺势提出该庆贺一下,不如请我喝一杯,她答应了。
到了湖边,我要了瓶绿茶。喝差不多后我又提议,既然你请我喝茶,我就请你看电影好了,反正也好久没看电影了。我们来到电影院,只有三个人,有些闷热。放映的是刘青云、蔡卓妍演的《恋上你的床》。她就坐在我的旁边,我们似乎都有些拘谨,这不太正常,如果我们心中都很坦然就不会有这种拘谨,看着看着,忽然很想牵起她的手。
我想了半天,终于说:“你上次发烧打吊针的针眼还疼吗?”
“还有些疼。喏,你看这针眼还在呢。”紫鹃伸出手娇嗔。
我顺势拿起她的手说:“我看看。”这不是第一次碰她的手,第一次握她的手。第一次是高阳请吃饭的那次,我给三个小护士看手相。是不是觉得这招很老土,但我看手相却比较准,可以把一个人的性格脾气说得八九不离十,而且我有个习惯,从来不给男人看手相。我第一次握住了紫鹃的手,她没有想要挣脱,相反和我的手交叉在一起,握得很紧。
她的手很潮湿。可能是天气闷热的原故,她很想把衣服扣子解开,我鼓励她解开,并保证不偷看。她却说:“我知道你不会看,但我还是觉得不好。”
她居然相信我不会偷看,虽然我确实不会出尔反尔,但这样的心思不能说一点都没有。
正享受着牵手的心跳,电话突然响起,让我心跳又加速了少许。
原来是八婆的爸爸。他身为人民警察,对我的事情却很八婆,会忍不住和一些看似关系不错的人吹牛。
我怕他对我的事情宣扬后产生不必要的麻烦,我就撒谎说:“我在街上看电影。”
我爸的声音立即变得暧昧柔和,笑说:“你和谁呀。”
我高声说:“我一个人。”
我爸立即一种怀疑的口气:“不是吧,是和女孩子在一起吧,是不是那个哑女?”
我的心有点抽搐,尽量忍住伤痛说:“没有。”
“你一个人看电影?”我爸显然不相信。但我要的并不是他的相信,而是他不知道真实情况,我不想这种还不稳定的感情被外界的言语左右。
看完电影后我们沿着湖边散步,准备一直走到我坐车的地方。
刚走没多久我又牵住了紫鹃的手。
两人说着一些并不重要的话,只感觉开心就好。她忽然说起高阳。
“那死胖子现在还在家玩游戏吧。虽不够勤快,但却比你还要能侃,比你会哄女孩开心。”这是紫鹃对他的评价。我自己也有同感,但我不认为我不如他能侃,我只承认不如他那么活泼。
紫鹃说:“我答应他考虑一个月的时间。”
我说:“我知道。”
“我什么时候告诉你这件事的?我怎么不记得。”紫鹃疑惑地问我。
“我记得就行。”我漫不经心地说。
紫鹃当然不记得,那次高阳被一个人丢在湖边后,回来告诉了我一些事情。
当时我们一起在龙刀家看恐怖片时,我和龙刀在里屋,高阳想要牵紫鹃的手,并对紫鹃说:“如果你不说话,就代表默认。”
紫鹃却说:“我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这句话一出口,我就知道紫鹃对我和她关系的认同已经不一样了,否则何来“对不起”呢?
我笑说:“我都没觉得对不起他。你又没有答应过他什么。”
和她走在路上,无法像在电影院中那样拨弄她的手指,但这也不错了。
坐在车上时,我在考虑这些事情向谁说,我决定谁都不说。也许这就是成熟吧,只是不知道看到日记的人中有没有熟人。
回到家后给她打电话,她又关机了。
她后天晚上过来玩,不知道熟人看到了会怎么说。
其实我也无所谓,既然是事实,迟早会被发现,但迟发现会对两人关系的冲击要小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