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紫鹃和依婕一起来,还带了肉泥汤。我把高阳和龙刀都叫上了,都是我的铁哥们,龙刀和依婕已经认识。
五个人到漆黑的公园聊天,龙刀的调侃技术不错,可以弥补结巴的木讷。她做的肉泥汤太油腻,我们都是吃过饭才出来,都吃不下。两个兄弟十分仗义帮我吃了不少,趁着龙刀在那里讲鬼故事的同时,我把含在嘴里的肉又偷偷吐了出去,幸好没人看到,其乐融融。
在穿越林间小路的时候我牵了紫鹃的手,她没有拒绝。
高阳说得对,如果她愿意让你牵手,是不会在乎人多人少,如果她在有人的时候不愿和你牵手,你就没戏了。看来我有戏,就连讲鬼故事时,我都蹲在她一旁和她十指交叉握着,她不怕让人看到。所以我在想,是不是由于她的年龄,使得对事情的把握不太准确。也许她也想和高阳做朋友,但高阳却通过她含糊的文字会错了意。
来到老卢家,他正在和一帮朋友剥狗皮,准备明晚烧狗肉吃。老卢是我爸爸朋友之一,也是老相识,奇怪的是他跟我爸爸的关系并不咋样,却跟我很好,称兄道弟的。
老卢笑眯眯地问我:“哪个是你朋友?”
还没等我说话,紫鹃就抢着说:“她。”然后指着依婕。
老卢说:“哦,那你眼光真不错。”
我一听不对劲,忙说:“你是不是问我,哪个是我女朋友?”
老卢睁大眼睛一个劲儿地点头:“是呀。”
我赶忙将紫鹃的手举起说:“是她。”紫鹃笑而不语。
难道高阳真的会错了意?是否紫鹃已经真正地把我当作她心目中的男朋友?
记得一次我骑车带着她去租恐怖片,回来的路上她姐姐给她打电话,她的家乡话我只听得懂30%,湖北语系非常复杂,就是靠在一起,只要隔个山头,可能话就听不大懂。我隐约听到她提到我,还说自己会把握分寸。我问她是怎么个情况,她说她姐姐要我过年的时候回家看看。我们俩一阵大笑,哪有那么快就要见家长,还只是个开始而已。
在老卢家看恐怖片,我们依在一起,她一遇到害怕的地方就和我靠紧。
高阳先回去了,龙刀却抓住这个机会和依婕调侃。
这时高阳来了电话,他加班喝了点酒,心情不爽。他问我情况,我如实回答,我也不想再对他隐瞒什么,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高阳满嘴酒气地说:“我想了很久,我觉得这样很累。”
我笑着说:“这事你想了很久?”他很少为什么事情想很久,所以听了后有些想笑。
高阳叹了口气说:“我决定退出,要不然不是拖她,而是拖我们。而且老卢都已经知道,如果再有什么事情,对我们不好。”
我只是笑,不知是因为紫鹃对我的态度还是高阳滑稽的深沉。
我笑着说:“我总觉得,好像……好像……”
“好像我很可怜是吧?我没那么脆弱。如果你真的觉得我可怜,不如请我捶背、洗头、吃饭好了。”高阳笑着说。
“不不,你一点都不脆弱,你一直都是这样,显得可怜。”我急忙说。
“啊,那你就可怜可怜请我大吃一顿好了。”我们都笑了起来,毕竟我们都是成年人,不会傻到为了感情寻死觅活伤肝动火。
高阳要我对紫鹃说,他知道我和紫鹃之间的关系了,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我对紫鹃说过后,她疑惑地问我:“他怎么知道我们之间的事?”
我低头说:“我刚刚告诉他的。”
紫鹃立刻问我:“……你怎么告诉他的?”
我语无伦次地说:“我就把老卢问谁是我女朋友然后我就牵你手说是你的情况告诉他了。”
紫鹃点点头又说:“那么是怎么谈到的?”
我老实地说:“他打电话问我这边的情况,我就这么说起来的。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吗?”
她摇摇头说:“没有,我只是想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们的事的。”
她有些怀疑高阳消息的来源,那当然,因为很多情况我和高阳已经在下午交流过了。
她卷缩着靠在我身上,喃喃自语说:“我还在想该怎么和他说呢。”
恐怖片在继续,忽然看到龙刀把头搁在依婕肩膀上,不由疑问是依婕洗澡了,还是龙刀的鼻子有问题?难道龙刀就喜欢那个味道?不一会儿龙刀又把身子坐正来,看来他已经闻到了。
深夜一点,就我们俩在看国产的恐怖片,老卢、依婕都各自睡了,龙刀也走了。
开了空调有些冷,我们卷缩在沙发上盖着被子。
恐怖的镜头一幕幕,我让她环抱着我,一有恐怖的镜头,我们就更亲密地搂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