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国光和无忧换好衣服后,分别在网球场中央的拦网两边站立。
“哥哥先发球。”无忧面带微笑地说,然后走到了底线的位置。
她慢慢收敛了脸上的微笑,微微蹲下了身子,把球拍换到了右手,眼神也变得锐利,活像一只蓄势待发准备狩猎的猎豹。跟世界冠军打球,不认真不行呢。
手冢国光眼镜后的眼睛里有流光闪过,这就开始认真了吗?一开始就用右手。
无忧从小左右手的灵活程度就差不多,只是右手更有力一些,左手的微操控更好一些。左右手完全是俩个不同的类型,左手会打出技巧行网球的几率更大一些,而右手更偏向于速度和力量,反击回球。其实对普通人来说,她的左手网球更难对付一些。但是对于网球水平比较高的人来说,她的右手却更难对付一些,因为速度会快到让人来不及反应,更难在这种力度和速度之下打出华丽技巧的招数了。
无忧用右手的话,代表着,手冢领域这类招数直接被压制,无法使用了。这完全成为了一场,速度和力量之间的比赛了。
手冢的发球局,打算以零式发球先行得分。虽然有5年没有和无忧对战过了,但是不能大意呢。
无忧看着手冢的动作,迅速移动了脚步。“啪。”一个抽击回球,在球落地后第一瞬间,将球击回,得分。
“0-15,少夫人得分。”一身黑色西装的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裁判的位置上,通报了比分。
在裁判位置的旁边,甚至已经竖起了比分板。有个女佣在比分板上记录好了数字。
看到无忧得分,小国铭兴奋得拍手:“哇,妈妈好厉害。”
无忧挑衅地看着手冢国光:“哥哥,不要大意~”声音微微上扬。
手冢国光的眉毛抽动了0.1秒,几年不见,还是那样,一开始打网球,就会变得像个张牙舞爪的小豹子。
“哦呵呵~”手冢彩菜夸张地笑了,“我们家无忧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呢~无忧加油!”
手冢国一的眼底也有了一丝笑意。
无忧是敏感地,比起一直追问她在国外过得如何来说,手冢一家人有独特地关心方式。无忧的简短回答,说明了她并不想多说太多的事情。关于无忧在国外的一切,如果她想说,自然会说的。而他们,只需要知道,无忧还是他们的好女儿,好儿媳,好孙媳,只需要无条件地相信无忧,默默地关爱着她,就足够了。
无忧只有在面对手冢国光的时候才会如此多变,才会有各种不同的样子,而那样子的无忧,才是真正的无忧。
注意力回到球场中,此时已经是2比2了。
手冢注意到,无忧连汗都还没有出。而俩个人一来一回的击球,总是要很久才会有一次得分。看样子无忧在国外这些年,体力上并没有落下。手冢国光沉吟了一下,终于开启了天衣无缝之极限。
而无忧在手冢开启天衣无缝之极限的时候,也瞬间开启了天衣无缝之极限,这个状态,她在手冢进入u17的时候,已经学会了,在网球上,她从来没有落后过手冢半步,给人的感觉,好像无忧也是个男孩一样,完全没有一点点身为女性的弱势,手冢也因为一直有这么一个对手,从来都不敢有所放松,哪怕他已经成为了世界冠军。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像他知道的,还有一些人,非常厉害,只是不在网坛上活跃罢了。
当俩人都开启了天衣无缝之极限,比赛变得无比焦灼。
3个小时后,6比6,俩人继续着拉锯战。
早晨的太阳,已经升上了高空,到了中午了。
“滴滴滴,滴滴滴......”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球场的宁静。
无忧突然收回了球拍,往场外走去。
丝毫没有察觉到,正在比赛中,也没有察觉到周围异样的氛围。
她直愣愣地走向了手冢国一,从他的怀中抱过小国铭,眼神有些空洞。
手冢国光在无忧收回球拍往凉亭走的时候,立马跟了上来,却发现无忧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小忧?”他站到她面前晃了晃手。
无忧听到声音之后,盯着他的手,几秒后,终于回过了神:“哥哥?”
“小忧你怎么了?”手冢国光担忧地看着她。
无忧笑了笑,脸上的笑容有些不太自然:“大...大概是饿了吧。”
......
三年前,带着一岁小国铭,还在医院上班的无忧,废寝忘食地,研究着病例。
这天无忧的助手来找无忧有事情,到了无忧办公室,却发现,这母子俩人都晕倒在了地上。
经过了一番抢救之后,小国铭才醒过来。经儿科医生查明,居然是饿的。
无忧十分自责,于是对自己进行了催眠,听到特殊铃声之后,会找到小国铭,并带他用餐,或者给他喂奶。
这是一个有点狗血的故事,也是这个情况的由来。
......
无忧低着头沉思,得赶紧把这个催眠解除掉......又让家人担心了,真不应该。
单纯的手冢国晴并没有想太多,见无忧恢复过来了,又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无忧饿了呀~不能饿着无忧和我们小铭,管家,准备开饭。”
管家点头应是,挥手带着佣人去饭厅准备了。
手冢国一皱了皱眉头,没有收回担忧的目光:“无忧,不要大意。”
无忧点头应是。
手冢彩菜也回过神来道:“无忧,妈妈今天让厨房准备了好多我们无忧爱吃的菜哟~”
“谢谢妈妈。”无忧微笑着说。
“谢谢奶奶~”小国铭赶紧跟着道谢。
“不用谢,我的俩个小宝贝~”手冢彩菜看到小国铭的表现,高兴地回答。
手冢国一看到小国铭的表现,暗自点了点头,无忧把曾孙教的很好。
在被众人忽略的后方,手冢国光目光紧紧跟随着无忧,眉头微促着,久久没有舒散开来的迹象,四周温度也下降了好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