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青春超级帅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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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又是新的一天!

叠被下床,洗脸刷牙,我系上围裙,开始了早上的功课,自己做饭。从小到大,一直由别人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从不知道家庭厨房是什么样子。好在我经常看电视,做起饭来有模有样,做出来的饭也色香味俱全。周围人经常夸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头脑聪明,有远大前途等等,其实我没有太多的奢望,只想当一个普通人,混在人群中很不显眼的那种。

吃过饭,换上干净的校服,走出大门来到附近的车库。一起来的同伴们,每个人都分了一间公寓和一部机车。我的机车是某公司新出的疾风新款,无论性能还是外型都叫人赞叹称绝。

我喜欢驾机车,没想到他们居然想到为我们配备交通工具。平生最厌恶军部的我第一次对他们产生感激心。我骑上机车朝学校奔去,心情愉快之致。

“早!同学!”进了校园,我笑眯眯的朝每一个学生打招呼。

“呵呵,早。”

从另一位个子高高,走路很有节奏的男生旁经过,“早,帅哥!”

“光明?”帅哥扭头看向我。

机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我停了下来,天哪,原来是天剑!我们这批人中的头儿!一换上校服,我都认不出他来了。呵呵,早知道就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直接开过去了。

“在校园不要开得太快,另外,也不许太过张扬,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明白,明白,有事我先走了。”摆摆手,不等他说完,我忙起动机车,风驰一般驶离了他。

随他怎么说,我要过自已的生活!

机车开进专门停放机车的停车场,戴下头盔,锁好车,我开始打量左右两则的机车。学生开车的人很少,所以,停在这儿的车几乎都是我同伴的,好象自从我们转来以后,学校才专门为我们建盖了这间停车库。扫遍所有的机车,我满意的发现,只有我的机车是最新型的,性能属第一。跟我比,他们的车只能算得上二流车。

紧挨着机车车库,是汽车停放的地点,有一辆红色的高级法拉利跑车正停放在那儿,在其它大众型汽车中显得煞是醒目。不知是谁的车停在这儿,前几天上学不曾见过这辆车,看来今天有位大人物来了。什么时候我也能拥有一辆拉风的法拉利啊,我拍了拍新车的外壳,艳羡不已。

“同学们把桌上的课本收起来,这节课我们是单元考试。”老师晃了晃考卷,然后在学生的唉声叹气中开始发考卷。一听要考试,我反而乐了。在枫林,最喜欢的事就是考试,因为交了卷后,我就可以自由支配后面的时间了,通常我会选择去后操场打篮球。跟往常一样,我早早答完题交了卷,然后在同学们惊讶的目光将考卷交上讲台,老师手中。同学们看我的表情好象在看天外来客,其实我也奇怪,这样的题早在十年前我就做过了,没想到枫林高中的学生还在做这样简单的题。

走出教室,正要顺手带上门,一只脚及时横在门缝处,卫尔斯笑嘻嘻的也跟着出来了。“你把我这位天才忘了。去哪儿?”

我侧头,手指了指操场,“篮球,打不打?”

“没问题,我们一对一。”

这个时间,操场没什么人,取了篮球和卫尔斯来到篮球场。有几个女学生站在场外不远的地方,一脸发愁的抬头望着树上,叹气说着什么。我走过去,看了看上面,原来她们的球夹在树夹之间了。“这有什么难的,我帮你们。”我一手掌控着手中的篮球,瞄准树上的目标,准备打下来。

“你行不行啊,换我来吧,总比你准一些。”卫尔斯怀疑的说。

我笑着拦住他,给了他一个等着瞧的眼神,然后一甩手,大力将手中的球抛了出去,下一秒,两个球一齐掉下来。

“哎哟——”一个叫痛声,树后的草丛里站起两个男生,其中一个揉着头,恶狠狠的看过来,“谁干的,没长眼呀?”

刚接受完两个小女生的膜拜,就听见有人恶言相向,心里多了几分不快。为了维护人前的面子,我笑眯眯的把小女生送走,然后转身面向对方,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淡去。“不好意思,那个没长眼的人是我。”

“怎么说话呢你们?”卫尔斯叫道。

对方上下打量着我和卫尔斯,挑衅着走过来,“嗬,胆子不小,新来的吧,拿球打人连道歉的话都不说,怎么着,想打架?”

平生最恨那些恶形恶状,出言不逊的男生,我若无其事的活动着手腕,听卫尔斯叫道:“哟,我们还怕你们不成?”

卫尔斯正要上前,我笑眯眯的拉住他,“算了,和为贵嘛。跟他执什么气?”

卫尔斯瞪了对方一眼,准备放弃,不料,对方出其不意的一拳朝他击来,卫尔斯仰倒在地。我本想回头再找他们算帐,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看见卫尔斯被打,我不禁怒极,趁卫尔斯晕沉沉之际,我一手揪住对方的衣领,说了句:“同学,这回你该向我们道歉了。”脚下麻利的一勾,登时撂倒了他。

对方飞快的站起来,正要反击,不等他站稳,我再次用截击术,更快的放倒了他。这一次,他彻底吓怕了,没想到个头比他们矮半头的我居然这么高的技巧。我走近一步,他就后退一步,脸上露出明显的怯意。卫尔斯揉着太阳穴,骂了一句:“妈的,力道还不小。”

“你没事吧?”我回头问卫尔斯。

他说着没事,晃着身子走过来。看见我半蹲在一旁,而打他的那个男生正紧张且警戒的看着我,狐疑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装得很清白的样子,耸耸肩,“我们什么也没做,我们在交流心得,是不是?”我拍拍那个男生的脸。

对方忙点点头。

“还好,我们这么快就达成一致了。”我拍拍手,站了起来。“记住,以后想欺负人,先惦惦自己有几两重。”

卫尔斯看看对方,再看看我,益发怀疑的问:“喂,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别说你什么也没做,我不信。”

我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我一介女流之辈,能怎么样他啊,难不成我还动手打他不成?”

“没准。”卫尔斯摸了摸鼻子,低声哼道。

我手臂绕上他的肩,亲密的说:“行了,别去想这些事了,放学后,我们去冷饮店坐坐?”

“好,没问题。”

从后操场走过来,已接近下课的时间了,校园里明显的多了一些学生走动,有十来名女生聚在校园中心的喷泉池旁期待的张望,时而交头接耳,好象在等什么人。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教学楼方向走来,我拉了拉卫尔斯:“老猫过来了。”

只见天剑抱着一叠作业本朝这边行来。来枫林才几天,他就混上了班上的课代表一职,听说很得老师的器重。对天剑,我和卫尔斯多少有几分忌惮,因为转学来的那天,我和卫尔斯一时逞能,当着同学们的面公然从教学楼二层跳下来,在同学们的一片惊呼声中,很不幸,被经过的天剑撞上。天剑严厉的指责我们不遵守学校秩序,拒绝为我们传信。此后见了我们常常冷脸相对,害得我们见了他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能避就避,或是绕道而行,总之不与他照面。

就象今天,一看到他来了,我忙拉着卫尔斯躲到喷泉池的假山后面。

“是天剑,他来了!”那群女生中一个惊喜的声音叫道。紧接着,等在那儿的一群女生迫不及待的象蝴蝶般涌了上去,团团将迎面而来的天剑包围住。“学长,我们想请教您一道题,可以吗?”

“题好难哦,我们谁也不会,拜托你了。”

“听说老师不会的题天剑都能做出来,给我们讲讲好不好?”一干人等七嘴八舌的央求。

天剑漾起煦如春风般的笑容,接过她们的课本,扫了一眼,然后耐心的讲解起来。趁天剑的注意力集中在课本上,我忙碰碰卫尔斯,“他现在注意不到我们,快走。”

卫尔斯和我一溜烟从天剑的眼皮底下跑过去。“真看不出来,老猫还有这等魅力,一入学校就受到那么多女生追捧,为什么不是我们,说起来,我们两个不比他差到哪去。”

“没错,所以说,女人哪目光短浅,只看见眼前的天剑,却看不见比他更优秀的我们。”就着卫尔斯的话口,我大言不惭的接口道。

“你也是女生。”卫尔斯看了我一眼,突然迸出一句。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别拿我跟她们比,拜托你有点水准好不好。”

闪出了天剑的视力范围,我们停下来,躲在绿化带后面探头后望,“放心吧,他没有看见我们,身边那么多女生围着,他哪有多余的精力盯我们。”我安心的说道

卫尔斯点点头,“光明,我们总这么躲他也不是个办法,他不想替我们传信,我们怎么办,总要想个办法才好。”

“两位在说谁?”一个声音意外的自我们身后响起,把我们吓了一跳,一起惊跳起来看向身后。

“考利?”卫尔斯拍拍胸口,叫道:“跟你说,以后不要这么安静的站在别人身后!”

考利是天剑形影不离的搭档兼副手,此人苟谈笑,说起话来一直平平谈谈的,“你们好象在躲人?”

“没有的事,”我飞快的否认,面不改色的说:“我们在体验生活。”

卫尔斯跟我是天生的搭档,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顺利接口道:“没错,就象这样,换一个视角观察事情,可以发现很多平日发现不了的事情。”

“是吗?你们没有观察…….天哥?”

我和卫尔斯互互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绝对没有。”

考利点点头,“难怪,天哥刚才冲我打招呼你们没有发现。”

天剑跟考利打招呼关我们什么事?我迷惑不解,拉上卫尔斯,意图开溜。“是吗,这样的话你快过去吧,我们先走了。”

考利拦出一只手拦住我们,“他让我带你们过去。”

“你们两个,现在是上课时间,为什么还在外面晃?”天剑很有技巧的送走身边的花蝶们,静静的等我们走近。双手抱着作业本问道。

我讪笑:“班里考试,我们先答完的,出来了。”

卫尔斯也笑,“放心吧,天哥,我们怎么可能会光明正大的玩跷课,我们又不是那种人。”扭头看向我,给了我一个‘就是吧’的眼神。

天剑明了的点点头,“没逃课就好,以后见了我,不要鬼鬼崇崇的。现在快下课了,你们回去吧。”语音刚落,校铃响了起来。

送走天剑和考利,我撇了撇嘴,“貌似多了一位长官。”

“你怕什么,一脸心虚的样子,我们又没有做错事。”卫尔斯说道。

“别说我。上次跳搂被老猫看到,你不也一样,有本事被老猫骂的时候别那么胆小呀?”切~~~

“我有胆小吗?”被身为女生的我奚落,卫尔斯面子有些挂不住了,他没好气地叫说:“你有没好到哪儿去?”

旁边有同学经过,好奇地问了一句:“什么什么?你们被谁骂了?”

我们一齐转头冲来人异口同声地喝道:“去你妈的!”

天剑拒绝帮我们传信,这叫我和卫尔斯伤透了脑袋。听说已有同学们从他那里取走了家信,只有我们什么消息也没有,看来得罪了他没有什么好结果,毕竟他是我们一群人的头儿,上头钦点的。想到以后我们无法跟家人取得联系,我止不住的长呼短叹。我们坐在书桌旁,一起冥思苦想办法。半响,卫尔斯挠挠头,试探地问:“你是女生,不然你去求求他?”

为什么是我,这家伙倒会想。我白了他一眼。

“我去管用吗?”我怀疑地问。

“试试看嘛,男生对女生总会心软些。”卫尔斯劝说。

第二天,按照先前的计划我来找天剑,下课铃响过没多久,我来到了天剑所在班级的教室外面。

“天剑,门外有个女生找你!”我听见一位同学好心的替我通报。

过了一会儿,天剑走出来,见是我,眉头微扬,“怎么是你?”他的声音平淡得听不出一丝感情。

我装出一副很文静很淑女的样子,低眉垂翦地轻声问道:“天哥,放学后可不可以一起走?有些问题想麻烦你。”

他平静的看着我,漆黑的眸底闪烁着费解的眸光。“这里的题能难住你吗?”那腔调仿佛在问承认的话你就是白痴。

汗死,我感觉心里有万只蚂蚁在爬,他的话总让我份外汗颜,“不是课上的。”

“如果是通信上的事,我好象已经拒绝你了。”说完不再理会我,转身回了教室。什么嘛,冷冷的扔给我两句话就离开了,一点同情心也没有。看来装柔弱的女生计划没有什么效果。亏卫尔斯还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膛说,男生最容易被女生的可怜相打动,去他的,一点根据也没有!我拖着脚步,万分没趣的回到班里,一进门,便对等在那儿听消息的卫尔斯长叹一声:“失败了。”一屁股坐在座位上。

“怎么会这样?这个老猫真是铁石心肠。”听完我的叙述,卫尔斯也泄气地坐在对面,发起愁来。

“怎么办?”我看向他,最好他能再想个好办法出来。

“让我想想?可能是我们的方法有问题。”卫尔斯安慰说,然后我们头碰头继续商议新的计划,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放学时,我坐在校门房前的台阶上跷着二郎腿等着卫尔斯消息,没一会儿功夫,只见他脚下生风地狂奔过来,低呼道:“来了,他来了!”说完忙到门房里躲起来。

闻言,我忙站了起来,几步跨到校门口旁贴墙而立,双手垂在身前做出一副苦苦等候的模样。刚摆好姿势,就见天剑和几个同年级的人出现在我的视野中,并朝向这边走过来。考利看见我,扭头对天剑说了什么。他听若罔闻。那人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明显提高了几分,连几步远的我都听见了。

天剑这才停住脚步,调转视线向我看来,“你又要怎样?”

他的口气跟望过来的目光一样透着不耐烦,如果不是挨于他的身份,我至于这么低声下气的在他面前装可怜?太掉身价了。我很委屈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天剑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我扭头看了一眼躲在暗处的卫尔斯,他指手划脚的暗示我跟上去。我马上快步跟上老猫,与他们那群人保持几步远的距离亦步亦趋。

考利不时的回头看我,并报告给天剑。天剑不为所动,直到抵达他们的公寓,他这才站住脚转过身来,与我遥遥相对,问道:“你住哪儿?”

天哪,谢天谢地,他终于对我说话了!计划有眉目了!我不由得心花怒放,心里极力克制着自己保持乖乖女的形象。听他在问我的住所,心思飞快的转动起来。我住得地方离他实在太近,离这儿只有一栋公寓之隔,这绝对不能让他知道。灵机一动,我突然想到了卫尔斯。“我住在学园街57号。”我说的是卫尔斯家的地址。

我打着如意算盘,满以为见我住这么远,他一定会送我回去。

不料,天剑定睛的看着我,微微眯起的眼中多了几分费解。他语气冷冷地一语击碎我的谎言。“说谎!你就住在我们后面。”

我吃惊地说话都不连贯了,睁大双眼,惊问:“你,怎么知道?”话刚出口,突然我想到了什么,天哪,明明是他给的我们每个人的地址,怎么会不知道我住哪里。出乌龙了!想到这儿,我真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天剑瞪了我一眼,二话不说转身进了公寓。临别前看我的眼神分外凌厉,吓得我心虚不已。完了!这下彻底没戏了!真是个冷酷无情的老猫!一气之下我坐在树下的石椅上,抱着背包一言不发的生闷气。好半天我站起来,憋了一肚子的火,我郁闷地起脚踢飞一块石块泄气,谁知那块石头竟准确无误地朝老猫公寓的玻璃飞去,听到玻璃哗啦一声脆响传来。我当即傻眼的愣住了!天哪,怎么这么巧好,我真不是故意的!

愣住了一下,很快,我回过神来,抱起书包朝自己的公寓飞奔。神啊,千万别叫他探头张望,这时候他一定可以看见一个小小的女生身影象见了鬼似的没命狂奔。小小的石头害得我硬是连头都没敢回一下。

喘着气跑回公寓,卫尔斯正坐在公寓门口。他见我疾风般冲过来,马上站起来,追问道:“怎么样?”

我大口大口的喘气,努力使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下来,然后抬眼认真地对他说:“考虑一下用美男计怎么样?我是不行了。”

他拍拍我的肩,大气的安慰道:“你要有耐心,我们会成功的!”

切,这种事为什么他不去做,说的容易。“对不起,我的脸皮不够厚,我再也没脸见他了。要去你去,干嘛一定要我去碰壁!”我拿出钥匙打开门,卫尔斯也要跟进来,我转身将他堵在门口,客气地笑道:“学园街很远,我就不送你了。”

他反应倒是很好,立刻说:“不客气,我自己走好了。”摸了摸鼻子,拎着书包没趣地走了。

我的家,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世界。有外人总不如自己待着自在。

进了卧室,刚换上宝宝装,门外又传来敲门声,我以为是卫尔斯去而复返,走过去打开了门。只见一个修长的身体静静地站在门口,双手抄兜,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地说:“晚上好。”原来是老猫!他穿了一件纯白色的毛衣,茶色长裤,整个人显得非常精神利落。万万没有想到会是他来,我整个人愣住了!

“呃,你好,”我有些意外,愣愣地呆了片刻,随即拉开门,“请进。”

天剑似乎犹豫了一下,才迈步走进来,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没等他说话,我忙不迭地跑去煮茶,手忙脚乱中不小心打碎了一只杯子。不知听到摔杯的声音他会生出怎样的表情,一定在笑我动作笨拙吧?我汗颜地暗自思忖。不晓得为什么,一面对他,我总是控制住莫名其妙的紧张,做事也笨手笨脚的。

等茶端出来,天剑正打开我的电脑查看里面的记录,如果是别人,我一定把这杯滚烫的茶浇到他头上,可是他是天剑,对我们这批转学生来说就象师长一样,我只有老老实实地端着茶在一旁候着,直到他转身接过茶回到沙发上,这才上前关了电脑。

“我找你是为了一件事,”他端着茶,看着袅袅升起的热气,纯公事化的说:“你打碎了我的一块玻璃。”

他知道是我打碎的?我微惊,忙点头如捣米,底气不足的赔笑道:“我一定赔,一定赔。”

他把视线转移到我身上深深看了一眼却不发一言,不知在想什么。我有些心虚,不晓得哪里又犯了事被他拿在手里,于是,我抱着谨言慎行的态度小心翼翼的陪在一旁。

他沉默着,我小心的服伺着。

他喝了一口茶,把茶杯放在一旁的茶几上,起身向门口走去。

咦?他这就要走了?我突然想起之前的目的,低声道:“天哥!”

天剑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听见我开口说话,顿了一顿,转身淡淡地交待说:“记住明天叫考利来给你装个视镜。”

我点头,还想再说点什么,天剑已带上门离开了。可恶,一点也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还不是大人物呢就这么装腔作事!我解气的欲用力摔门,门刚关到一半,突然想到他还没有走远,摔门的话一定会被他听见,念头闪过,手下的力道骤减,轻手轻脚关上了门。

锁上门,我气势汹汹地回到客厅,把他喝过的茶毫不留情的倒进马桶。见鬼去吧!给你倒茶真是浪费了!我心中愤愤不平的说。

唉,没办法,第二计划也失败了!真是打击人啊。

我无精打彩地拎着书包回到学校,卫尔斯一看见我立刻迎上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坐到自已的座位上,悲观地长叹一声:“被老猫认定愚蠢加说谎成性,我完了!”从书包里掏出作业交给走过来收作业本的课代表。

卫尔斯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劝道:“没关系啦,这算不了什么,我又想出一个主意!”咦,这时我才发现,卫尔斯的头脑超级灵活,主意一个接一个来,真是佩服死他了。接着卫尔斯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他的话还没落,我已然惊呼出声:“什么?叫我写情书给他!”开什么玩笑,这么没面子的事亏他想得出来!还让我去做!我没好气的一手推开他,“借过,我要去洗手间。”

什么烂主意,见鬼去吧,我拒绝!

卫尔斯忙拦住我,陪笑地鼓动道:“试试看嘛!”

我没好气的说:“你自己怎么不试试?”

“他要是同性恋我就写!”他看着我,回答得斩钉截铁。

切,说的跟真的似的,鬼才不信呢。我斜睨着他,用明显怀疑的目光看着他,直到他嬉皮笑脸的劝说:“反正是假的,不用在意。”

“去嘛,这件事只有你能办成,想想,不过是抄封信而已,举手之劳么。天剑这次一定会上套,这个方法我百试百灵。亲爱的,试试好不好,如果不成功,我咬断自己的舌头。好不好,试一下,OK?”

经不住卫尔斯时时在耳边鸹噪的鼓吹攻势,我终于同意了。当我把他辛辛苦苦写的情书抄完了,放下笔不由地感叹道:“看来我得重新评价你,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厚颜无耻,佩服!”堂堂一大男从竟然可以用女生的口气写出这么肉麻兮兮的情节,身为女生的我都觉得有些看不下去了。

卫尔斯完全把这句话当作夸奖之意,自豪的抬高下巴,大言不惭地客气道:“过奖,这算不了什么,我在那边的时候收的情书没有一百封也有九十九封,耳详能熟嘛。”

我无奈的摇摇头,叹道:“可耻!女人呐!”抄完的信托同学送去给天剑。

课间,我和卫尔斯偷偷去盯天剑,想看他的反应。他一如既往的忙着,没有发现我们。

天剑很受校女生的欢迎,自来到枫林的那天,每天都有女生跟踪尾随或是借故找他攀谈。不过,天剑跟天性风流的竹宫不同,他对这些事情很不耐烦,这种情形下,考利成了他的拦驾牌。我们看见他时,他正行色匆匆的赶去另一方向,身后是考利拦着一班女生在说什么。

“天剑的行情真好,快跟竹宫有的一拼了。”卫尔斯啧啧叹道。

我经常听见周围的女生在谈论竹宫这个名字,却从来没有见过他。不过看见了天剑对那群女生的反应,我心里没底了,拖长音道:“是啊,面对那么多女生的追求,他居然半点反应都没有,也许,我们这一计划也是死路一条。”

卫尔斯信心十足,抬了抬下巴,自信的说:“走着瞧。”

我扭头膘了他一眼,这家伙对自己的计策蛮自信的,可惜行动一方总是我,让我一个人去挑战天剑当炮灰,似乎有点吃亏了。我碰了碰他,“别太得意了,这次计划失败,下次换你来。”

卫尔斯鬼鬼一笑,“放心,不会有下次了。”

很快,我们递出去的情书有回应了!晚上又是我垂手站在天剑面前,一副罪该万死的样子。信已经到了天剑手里,此刻他正默不作声地靠坐在沙发上,优雅的跷着二郎腿,慢慢的看那封经某些人重磅打造的绝对真情流露的情书,不时地端茶杯凑到唇边轻啜一口。门口,考利正在为我装门视镜,时有工具碰撞声传来,耳旁听着杂乱的声音令我紧张的心缓解不少。

一会儿,考利走进来,“视镜装好了。”

老猫从信中抬起头,微笑着说:“你先回去罢。”

考利收起东西准备走人,我赶忙客气地送考利出去,门一关上,室内回复到一片安静之中。我提着的心不由得开始缓缓沉落谷底,不知后面会有怎样的局面等着我?我暗自心怯地回到客厅继续罚站,见老猫的茶快见底了,赶忙续上。

这时,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黑漆漆的眸底透着绝对平静,“这信是你自己写的。”

什么意思,不会是他看出了什么吧?心虚的我心跳如鼓。倒茶的手不由的轻抖了一下,我放下茶壶,咬牙承认道:“是我写的。”

洞察力过人的他没有忽略我微小的反应,也许以为我心情紧张所至,没有太在意,只是语气淡淡的说道:“以后别再作这么无聊的事了。”

什么?居然不屑的说我做无聊的事。要知道为了跟他套近乎,我跟卫尔斯天天绞尽脑计的想主意,我们容易么?听了他的话我不由得一顿火起,提高声调叫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冷血!”

天剑面色一沉,不悦地冷道:“你说什么?”抬眼看向我,眼底射出一道犀利的眸光。

我心头警铃大作,忽然意识到我现在正有求于他,万万得罪不起。当下,忙陪笑地立刻改口:“没什么。”

他长久的盯视了我半天,见我低眉垂翦的噤声不语,许久,缓缓收回视线。停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茶杯在茶几上,起身站起来。看他要有走的意思,我马上态度‘诚恳’的挽留道:“再坐一会儿吧?”

他再次抬头看向我。怕他怀疑自己的诚意,我努力端出一副极诚挚的模样,却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更怕被他看出我的言不由衷。终于他什么话也没说,推门走了。

我心头轻松愉悦之极,这场戏表演得非常圆满,他好象完全相信了。谢天谢地,但愿这个计划能成功。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我轻声道:“慢走。”关上了门,紧接着我把眼睛凑到门视镜处偷看,想看看他的动静。谁知,他还没走,在原地站了片刻,突然若有所思的回头向房门看来。我这一看刚好与他的目光相遇,吓得我三步两窜逃回客厅。

第二天早上,门外响起的敲门声惊扰了我的美梦,我穿着宝宝装睡衣呵欠连天的走去开门,门一开,穿着昨晚一样装束的天剑正静静站在门口。老天,怎么又是他!乍见到他站在门口把我吓了一跳,迷乎乎的睡眼瞬间睁得老大,仿佛才从梦中醒来。我惊问:“怎么是你?”

“你以为是谁?”天剑轻描淡写的反问,自行推开门走进来。“早上工人没来,到你这里吃早饭,你没意见吧?”

在这里吃?我惊愕住了。

岂止是没意见,意见大了!我心里意见大了。想归想,这种话哪里敢说出来。见我一时没有回话,他转身朝我望来,眉头微抬。

“呃,没,没意见。”我连忙点头。

他颔首,在沙发上坐下来,顺手拿起被我丢在茶几上的杂志看了起来。我连忙冲进浴室冲澡,又返回卧室换衣服,被子也顾不上叠就匆匆一头钻进厨房。正要作早饭,门外又有人敲门,天哪,今天是怎么回事,一贯平静的房门,老有人在敲。这回又是谁找我?正要跑去开门,天剑已在我之前打开了门,只见门外,卫尔斯傻傻的站着那儿一副惊愕的表情直望着天剑。

还是天剑先开口,他口气淡淡的问:“有什么事?”天剑身上有一股领袖般的过人气势,加上语气简短而练达,无论何时都给人一种压迫感。

听到他在问,卫尔斯忙把头摇得象波浪鼓,不自然地打哈哈:“没事,找光明一起上学。”

天剑轻挑眉头,疑心的问:“太早了吧。”

卫尔斯想也不想的冲口而出,“那你怎么在这里?”这句话明显有触犯天剑的意思。服从天剑命令的所有同伴中,敢这样说话的还没有谁。

天剑下巴微抬,站在后面的我偷偷给卫尔斯打手势,示意他快走,卫尔斯也意识到自已的无礼举动,没等天剑说话,马上识时务的逃离此地。天剑关上门,转身看向背手拿铲子站在他身后的我,刚从愣神中回复过来的我与卫尔斯的反应同出一辙,机灵的陪个笑脸,马上溜回厨房继续做饭。

吃早饭时,我们并排坐在沙发上,气氛安静得有些异样。天剑没有吃饭说话的习惯,而我心头谨记一条:天剑不说话我绝不冒然开口免生事端。所以见他埋头吃着,我反而更乐见这种局面,一心自顾自的吃饭。

天剑吃完饭用纸巾擦了擦嘴,端起我提前给他备好的热茶喝了一口中,方才开口说道:“我让你安视镜是为了让你看清门外来人是谁,不要贸然开门,如果早上门外的不是我而是劫匪你怎么办?”

我会怕劫匪?长这么大,我堂堂光明还没有怕过什么人。呃,不对,除了天剑。天晓得,我为什么这么莫名其妙的怕他,说不出理由的怕。“那就打他个半死!”脸上诚恳地点头,心里却在低低的说。

“第二,我们是外来人,为了日后在学校过得安稳,我们必须团结起来。”天剑在训教。

趁他心情不错,我想起请他帮忙传信的事,正欲开口,他抬手制止了我,不悦地说:“我的话还没讲完。”

“哦,是。”我只好乖乖的闭口聆听。他看了我一眼,语气强势的提醒道:“记住,以后不要随便打断我的话。”

我听话的点点头,一点脾气也没有:“是”

“他们已经推举我作社长了。”他顺口提了一句。

“他们?”我纳闷地问,一时没想起他们指的是谁。

“除了你们两个以外的所有人。”他把茶杯放回茶几上,然后扭头看向我的眼睛,定睛说道:“我想知道你的意思?”

“我?我跟卫尔斯商量一下再说吧?”我迟疑的说。

听到我的回答,他眼眸变了颜色,变得深蛰而危险,目光紧紧锁定我。“卫尔斯和你是什么关系?”他口气冷冷地问,似乎有些责备的意思。

奇怪,他生什么气,同学之间能有什么关系?不过问话还是要回答的。

“同学而已。”我老老实实的回道。

他淡道:“那样最好。”

到了学校,我把天剑的话学给卫尔斯听,听说就差我们两人的意见了,对此,卫尔斯不置一词,他不说,我也不表态。结果很明显,我们谁也不希望天剑当头儿。因为这样一来,以后事事都要听从天剑的指挥,我们才不愿意呢。就在我自顾自的想着什么。卫尔斯半晌冒出一句,“你们两个到底什么关系?”见鬼了,怎么他们都喜欢问这种问题?连问话都出奇的一致?

“什么关系也没有,我好象多了一个爸爸。几乎每晚总要先罚一会儿站才混得过去。”我无聊的瞪了他一眼。

闻言,卫尔斯脸色缓和一些,接着又问了一句更让我恼火的问题:“他没有什么非礼行为吧?”

这家伙,头脑里在想什么。

等他话音刚落,我不悦的劈头给他一巴掌,卫尔斯委屈的抓住我的手,申辩道:“我是为你着想呀!”

“不需要!”我冷哼一声,甩开了他的手。

他没趣的摸摸鼻子,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他问我:“加入他们吗?”

我没有主意,于是,我们又是一阵沉默。

此后的日子里,我身边变得太平许多,校园的风平浪静让人感到极度无聊。无论我走到哪儿,总觉得有双眼睛在不知名的角落盯着我。起初,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证实了我的猜测。

课后的社团活动时间,后操场有很多人走动,我在蓝球场一角玩着球,正打着上瘾。这时,一个脸生的男生靠上前,“光明吗?”

“我是。”

“麻烦你跟我走一趟。”来人示意我跟上,那人眼中带着一抹挑衅的意味。

我托着手中的篮球,滴溜溜的转,跟他来到几步开外,一群男生站立地方。这里是被绿化带隔离开的一片自由区,我们正站在操场之外。

“就是他!”其中一个指着我叫道。抬眼分辩,竟是那日被我撂倒的那个男生,原来他找人算帐来了。我冷笑着,发出一声冷哼。

为首的老大倨傲的问:“是你欺负了我弟?”

“我?我跟本不认识他。”我开始装糊涂,微笑着反问:“你们看,我一介女流之辈,能打得过五大三粗的男生吗?”

为首的男生打量了我一眼,怀疑的扭头看向被打的人。

“就是他,当时我就在旁边,绝对是她。”另一个同伴也叫道。

为首的男生再次看向我,“你没话说了吧?”

我耸了耸肩,摊开双手问:“没办法,被你们认定的事,我无事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