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惑洞耀月
百年弹指间，芳华付流年。
众人鱼贯而入，来到三年前灵霄曾经逃入的茅屋内。
此时再看这间破茅屋，屋内已经被整理干净，不似三年前的破旧模样。
屋内，有一黑布蒙眼的少年，衣着如同众人一般，虽是破了些，却也干净整洁，那少年端坐在草垫上，他手中拿着一卷竹简，细看去，那少年正在用手指触摸上面的文字。
少年听到动静，开口道：“你们回来了？怎么这脚步声，是新朋友吗？还是？。”
黄三应声道：“是朋友，今日我们在外发财，偶遇的朋友，他们是古灵霄，诸葛惊龙和他的妹妹，诸葛牡丹。”
“嗯，大家都回来就好，我是刘河，见过三位。”
灵霄听得柳河语出客气，却又显冰冷，只好悄声询问：“段兄，这位兄弟就是那位少年英杰吗？”
“嗯，这就是牧之的发小，柳河。”
柳河耳根微动，他双眼不能视物，心中明白所谓的少年英杰多半是朋友们提起了往事：“不必客气，往事如烟罢了，听你气息沉稳，不知，你是三人中的哪一位？”
灵霄哑然，心想：这人好耳朵，竟然能听到我的呼吸声，忙又道：“我是李灵霄”
“李灵霄？你包裹里放的可有活物？”
灵霄更是吃惊，他一路过来忘记了肉球还在包袱里：“柳河兄弟好耳力，我包裹中的确有一活物”说罢，从包裹中拿出‘帝江’，帝江很是识趣的挥动了几下翅膀趴在灵霄头顶。
胡大海又累又饿，当下便觉不耐烦：“嗨，我说刘兄弟，你别在这儿一惊一乍的，哥几个都忙了一天了，咱们还是早些休息吧！”
刘河微微摇头，嘴角漏出一丝微笑，站起身，来到那藤蔓覆盖的石壁前，茅屋依靠着山体搭建，坐北朝南，他拨开茅屋后壁的藤蔓，石壁上漏出一幅石雕图，他触摸着如同银河星斗般的石壁雕刻图，双手一阵摸索，当他的手指游走在如同太阳般的石雕凸起处时，指尖轻点而下，只听“咔、咔、咔”连声轻响，随之那石雕雕像图刻画出的山壁微微颤动，连着山体的石壁上，缓缓出现一个一丈见方的洞口。
“这是！”惊龙奇道。
“这是我们偶然发现的，来吧，跟紧了”段岩燃起火把，走进洞口，众人也跟在其后。
惊龙犹豫片刻，暗想：这几个人，带我们三个进去，如果……还当谨慎才好。
随着阶梯延伸，眼前出现一个宽敞的石室，石室内有石桌、石床、石凳、更有石箱、石架等物。
室内有一处泉眼，在石壁上穿行而过，显然，这石室有人曾刻意打造过。
段岩点起圆凹形石槽中的油絮道：“今晚，大家就好生休息吧，渴了可以喝这泉眼流出的水。”
灵霄躺在一处石床上，百思不得其解：在这青源山竟然有这样一个所在？自己还是本地人，怎么从来不知道？辗转反侧不得其果，骑马颠簸了半日，又连逢变数，顿觉石室内温暖舒适，安静惬意，躺下不久便就睡去。
深夜，惊龙口渴难耐，来到泉眼处，对着泉眼狂饮，忽的心中闪过一道灵光：“这山洞内，怎么会有活水呢？难道在这石室内另有洞天？。”
他一时好奇，左右敲击石壁，贴耳过去，顺着水流声，细细听去。
刘河听到动静，来到他的身后，幽然道：“你这么晚还不睡，在干什么？。”
惊龙正自专心倾听，突闻身后传来一声幽魂般的询问，近在咫尺。
他顿时打了个激灵，忙转身看去：“哎呀！刘河老兄，你这大半夜的站在我身后，是想吓死我吗？。”
柳河咧嘴一笑：“呵呵，还来说我，你半夜趴在石壁上，独自敲击石壁，又低声嘀咕，是在做什么？”
“你能看见啊？不是？你怎么知道我贴着石壁？”
“我虽看不到，可我的耳朵，更胜过眼睛十倍。”
惊龙松了口气：“嗨，那正好，我正纳闷呢，你说这山洞的石室里，怎么会有水流通过呢？在这石室内，是否还有另外一处地方？你耳朵好使，过来听听看。”
“好吧，那我试试看”刘河把耳朵附在石壁上，听着水流声响。
只听了片刻便回道：“有落水的声响，还有流动的风声，但是很细微。”
“呵呵，这就对了，如果有水脉牵引，就证明我的推算没错，果然这个洞穴没有那么简单”惊龙寻思良久，此番听柳河如此说，心中豁然开朗。
“我家世代行医，知道人畜有筋脉之说，难道这山体也有脉络？”刘河听得惊龙笑意，当下便是好奇。
“先睡吧，明天我试试看，或许可以破开这洞内的玄机”他心中明了，自顾走回石床。
次日，众人起床吃过干粮后，惊龙把昨夜的事情讲了，众人也都诧异。
惊龙混不在意，他试着用石块堵住泉眼洞口，只不多时，石室内的西面石壁上缓缓错开一道石门。
众人自是惊奇，那石室出现后，洞内闪出光亮，正是石室顶上的星图发出的光亮。
在洞顶‘星海示意图’的光芒照耀下，地面显现出九朵莲花形图案，分别围绕在中央石雕莲台的周围。
惊龙望着石室内的结构，若有所思：“这竟然是‘地穴莲座’！”
“地什么座？”胡大海见众人对这石室甚是好奇，他本酣睡正香，众人硬是把他拉了起来，眼屎尚在，昏昏沉沉的打着哈哈道。
惊龙四下寻看：“在四海、八荒、九州之内，地穴莲座又称仙府，是灵仙修渡后遗留的地方，如果是寻常洞穴，或是官员的墓穴，就是当代的七王，灵力全无后，要安葬的地方大多会选用龙脉。但观此洞，与鬼圣师尊所授我洛书中所推演的八卦五行风水一说，‘命脉’所示正合此意。此洞出现在九州中原地域中心，莲台又与石室顶上所镶嵌紫微星成衔接，正合书中所演化描述，暗指天人五哀后的飞升渡劫。”
众人听惊龙娓娓道来，不觉都听的入神，眼前情景着实是平生罕见，诡异莫名。
胡大海被迫早起的火气未消，哼了一声：“有什么不同？这里就一个莲台，我还以为有什么宝物，是不是仙府，又有什么意义？”
惊龙却是凝眉解释道：“既然是灵仙留下，定然是有缘人才能来到这里，而这九朵莲花图案，分别围绕在莲座周围，分实虚主次，又有‘九莲化形’‘九龙夺珠’之意。”
胡大海不解，又道：“这里除了莲台，并没有其他东西，你别告诉我，这里还暗藏宝藏。”
段岩思索一阵，突然灵光一动，忙道：“该不会是，还有其他隐藏的石室吧？”
“‘九莲化形’‘九龙夺珠’九活物？难道这是巧合？”
张阳见怜羽似是有所悟，忙道：“什么九龙，九活物？说什么呢羽儿？”
牡丹也是好奇道：“九活物，是指什么？”
怜羽笑道：“我们八个人和灵霄头顶的那个‘肉球’合起来，不就是九个活物吗？呵呵。”
“嗒”刘河耳根微动，侧耳听去，脚下地面微陷的同时，一声轻音传来，他双眼失明，耳朵却是灵敏异常，此时听去，心中连连叫苦，别是碰到什么机关，害了大家。
想到这儿，刘河急道：“我现在站立的，是什么位置？”
众人闻声，朝刘河看来。
灵霄道：“你所站的位置，是其中一个莲花图案的花蕾正中”
刘河暗自叫苦道：“我踩在花蕾上有声音传出，而且地面微陷，这怎么说？”
胡大海似是顿悟道：“我明白了，一定是坐在石室中心位置上的莲花座上，就能打开机关。”
惊龙却道：“打开什么机关？是生门，还是死门？”
胡大海对玄学一窍不通，他在部落里是杀猪卖肉的，如今听的一脸懵圈：“怎么还分生死的？是什么意思？”
张阳听的自觉好笑，他与胡大海长相奇特，一个黑瘦高挑，一个矮胖白净，平时两人更是频频斗嘴，当下见机就来：“我说胡胖子，你就少插嘴了，论力气你最大，吃饭最多，但是，这奇门术术，你这外行，还是甭添乱了！”
胡大海见张阳趁机奚落，不服气道：“你个瘦猴、锅底灰，说我外行，你就内行了？别猪鼻子插大葱，装的象，有本事你把这机关破了我看看。”
张阳一咧嘴道：“嘿，我说你怎么不知好歹……。”
两人正自争执不下，惊龙一拍脑门道：“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是这么回事！”
听到惊龙的话，胡大海更是气闷：“什么你知道了？不是，我说，你明白什么了你？我怎么就不知好歹了？你倒是说说看呐。”
惊龙又道：“原来跟这个没关系。”
胡大海更气道：“我说，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了？你是不是想找练啊！”
“这的确没多大关系，但是也有一定的关系”惊龙看着星图仍是自言自语。
“哎呦嗨，明白着损我是吗？，看你细皮嫩肉的，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拍没了？。”
“我还就不信邪了，今天我就……”胡大海正欲冲上去揍诸葛惊龙，却被段岩拦住：“大海，你先冷静冷静，听听惊龙说的是什么，他应该不是在说你。”
惊龙仿佛对胡大海的发难置若罔闻，道：“‘九莲化形’是灵仙羽化后要经历的，此处是灵仙还没羽化前所留下，应当是‘九莲护劫’而不是‘九莲化形’”
稍顿，惊龙又道：“依照柳河兄弟所站的位置，以及柳河兄弟的描述来看，莲花花蕾处，是有启动机关的声响传出，然而这么久了，也不见有什么机关被启动的迹象，却也有另一种可能，‘九莲护劫’图案，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九人，或九物站在九朵莲花图案花蕾中央处，来分担中央莲座上渡劫之人的雷劫，度雷劫需要在野外引天雷淬体，可是这洞中渡劫，却又闻所未闻，难道这里只是用来坐忘九莲，观摩参想的修行地方？。”
胡大海余气未消道：“说了那么多，有个卵用？到头来，还不是没办法找到线索？”
牡丹和怜羽终于忍不住，娇声笑道：“呵呵，我哥始终在研究如何破掉机关，他并没有参与你和黄牧之的争吵好吧！”
“嘻嘻，是啊丁万，难道你没看出来吗？。”
胡大海见两少女笑颜如花，心中阴霾顿消，挠头思索片刻后，尴尬一笑道：“嘿嘿，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哈哈哈哈”张阳笑翻了。
众人看张阳滑稽的笑容，也都纷纷大笑，气氛顿时变得活跃。
惊龙笑至一半儿，脑中灵光一闪而逝，复又追思，终捕捉到灵感信息：地穴分主次，有主洞，次洞，有实室，虚室，有生门、死门，然而，依照星图定位，这石室是次洞中的虚室，也就是说，只有进入主洞实室之内才会有死门，而次洞、虚室里面并不存在死门。
惊龙站在九朵莲花图案花蕾中央，道：“我知道怎么破开这个机关了！其实很简单，只是刚才想的太复杂，反而进了死胡同，大家只要像我和柳河兄弟一样，站在地面莲花花蕾中央，便能破了这层机关。”
胡大海被众人笑的面红耳赤，不免更加尴尬，只好四处寻找可以打开机关的方法，此刻听惊龙话语，赶忙趁坡下驴，转移话题道：“来来来，大家站上去试试。”
“啾啾，啾哩”帝江不待众人，径自站在其中一朵莲花花蕾上，挥着翅膀，只那叫声却不知是从它身上的哪一处地方发出来的，它的长相就如同一个插着四肢翅膀的巨型肉蛋，混沌无面目，全封闭的怪蛋一个，只怕那叫声是从肚子里发出的声响。
众人皆被帝江的行动搞得摸不着头脑，唯独灵霄有一种感觉：这‘肉球’一定是有灵性，可以听懂人话。
胡大海挺着大肚子，站在其中一朵花蕾图案上道：“灵霄，你这宠物是在哪儿弄来的？能不能借我玩玩？”
灵霄想起初次遇到‘肉球’时，‘肉球’毫不费力把自己扑倒的画面，心有余悸道：“它是我在天山脚下发现的，你别看它个儿小，蛮力着实惊人。”
“噌……”随着九朵花蕾图案微降，中央石雕莲座上弹出一面铜镜，铜镜折射出星图所发出的光芒。
众人向镜子的反光看去，石壁上依照反光方位，出现一个极不明显又与众不同的石子。
石子在铜镜的光照下，依稀可见，若不是铜镜反射的光芒，与石壁镶嵌在一起的这颗石子，怕是任谁都难以察觉到。
张阳看着那颗微微凸起的石子道：“如此用心，难道，这羽化的灵仙，生前是搞设计的？”
胡大海奇道：“设计什么?”
张阳道：“叼，当然是设计机关了。”
……
随着惊龙按下石子，以石子为中心，石壁分开一道裂缝，竖直的裂缝向石壁两旁分割出一条道路。
“蹭蹭蹭”道路两旁的墙面上陷进去一块又一块儿，铜镜随之凸出数十来个，依照莲座上方星图的反光，铜镜几经折射，石道走廊内，刹那间被照的通亮。
石道尽头，一个极大的大殿出现在众人面前。
大殿中心，立着四个巨大的石台，石台上‘碧眼蟾蜍’的青铜雕塑浑然天成，仿佛一个数十丈大的活物。
一条丈许粗的玄铁锁链洞穿了碧眼蟾蜍的躯体，那巨大玄铁锁链上，还断断续续被一些黄、红、蓝三色符咒覆盖。
大殿四角有四个更为巨大且凶悍的青铜罗汉，罗汉手中各自抓着一条玄铁锁链，锁链分别洞穿了石台上的‘碧眼蟾蜍’、‘魔血蜘蛛’、‘邪灵妖蝎’、‘赤眉龙蛇’的躯体。
看那锁链扎在地底的深度，似是难以估算，蟾蜍的嘴巴大张开来，极长的舌尖上，卷着一颗暗金色灵珠，看模样，那蟾蜍仿佛是要吞去那颗金珠，又被一股力道拉扯着难以入口。
在石室的中心位置，有一个天圆地方的白玉台。
玉台中心位置，一个凸起的八卦双鱼图案上，放置着一个七彩琉璃紫金盒。
竟似是紫金盒在吸扯着那四个妖兽口中的灵丹。
当灵霄缓过神，察觉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其余众人，心下一沉，立是喊道：“你们干什么，怎么不走了？”
一旁众人，仿佛失了魂一样，注视着白玉台，没有任何反应。
“啪啪啪！”灵霄用力拍手。
在极度安静的失神中，忽然被灵霄的掌声惊醒，众人是面面相觑。
“啊！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地方？”胡大海语无伦次。
张阳也反应过来，拍着脑门道：“刚才，一不留神，就看的入迷了，你们有什么发现？怎么感觉那个盒子下面压着的八卦图有些古怪。”
“这是奇门局中的‘镇魂迷阵’，但是，话说回来，灵霄你怎么没有入局？”惊龙见灵霄目光如炬，丝毫未受到影响。
“什么奇门，入局？”众人也好奇。
惊龙哑然道：“说来话长，简单来说，就是奇门术的其中一种。”
“那里有个扇形门”牡丹奇道。
段岩道：“走，过去看看”
众人来到冰晶门前。
“冰晶吗？这东西很是难得，取自极寒之地，如冰山常年低温，才能孕化出冰晶，没想到，在这山体内竟然有冰晶存在！”
“这不仅是一大块儿冰晶，而且，还被人雕琢成门，想来能把冰晶雕琢到如此程度，也是世所罕见！”惊龙学霸级的文舍第一名，又得到鬼圣人亲传洛书，他心中自然明白，但见冰晶门上冒着寒气，却被人雕刻打造，也是可叹雕刻之人的鬼斧神工。
灵霄望着门上白玉雕刻，冰水凝结的四字匾额，抬头念道：“缱涟凤栖？”
牡丹随之读起冰晶门两侧白玉雕刻，冰水凝结出文字的对联：“春思东寒桥昔月，夏怜秋凉缘何期。”
段岩瞅着对联匾额也是纳闷：“真是奇了！看这门上对联，似是水露凝结而成，当真是怪了！。”
方怜羽却是呆呆的望着那对联匾额，穆然就喊了出来：“请问，里面有人吗？是不是有人在里面？。”
胡大海见方怜羽娇声询问，直觉可笑：“哈哈，小羽，你是不是喝多了？这地方怎么会有人呢？。”
良久，门内并没有任何动静。
段岩道：“羽儿，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怜羽不疑有他，喃喃的低声道：“我也不清楚，只是看到这些字，就有一种伤感，总觉得这里面有人，而且，很可能还是个女人！。”
“你说什么！羽儿，你是说这里面有个女人？你是怎么知道的，啊？快给三哥说说”张阳急不可耐。
怜羽挑眉道：“这是女人的直觉，你不懂啦！”
“有没有人，我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灵霄说罢朝着门上推去。
“碰！”他的双手方才作势推出，身体却是瞬间被弹飞了出去。
“门的表面有东西，大家别靠近！”
就在此时，冰晶门面上，出现一层灵力汇聚而成的青色屏障，灵力屏障之上，渐渐浮现出笔画、文字。
一道道笔画、文字，仿佛石入静湖，每一笔，每个字都在那灵力凝聚的青色屏障上荡漾开涟漪。
鹊桥仙河，与君相会。
浅守百年，意盼重逢。
冬去春来，人世桑田。
君之容颜，恍若一梦。
心不忘忧，百感千愁。
几世轮转，难却君眸。
寒玉冰晶，待此长候。
合天地结，耀月呤留。
刘河听众人读完诗句，有感道：“耀月呤留是指，所呤诗句，所留诗句的人是‘耀月’，寒玉冰晶，说的是这个大门，那么几世轮转？难道，这个耀月已经活了几辈子了？”
“嗨哎，没看出来吗？这是个女的，在等她的心上人”张阳轻蔑的说道。
胡大海则是趁机调侃：“张三儿，你别说，平时还真没看出来，你这黑廋的模样，对这诗意的理解还挺深刻啊？怎么都让我觉的，这诗是写给你看的，啊？哈哈……！。”
“你还就别小瞧我这黑瘦的模样，哎唉，我这黑是健康美，这瘦是骨感，骨头的性感，你懂吗？。”
“哈哈，骨头的性感，你可拉倒吧！”
众人听两人争执，也是哭笑不得。
唯独方怜羽，望着扇形门上的文字，呆愣半晌。
此刻，她脑海里浮现出一只冰晶凤凰模样的坐骑，那凤凰上盘坐着一位出尘倾国的绝色美人，只见，金纱包裹着仙骨玉姿，美目流转间如雪后初晴，恬静神态似是，靜湖满月出朦胧，金纱掩半面又似，绕日云霞遮碧空。
一声幽若天籁，纯净至柔的声音传来：“人族小姑娘，这洞仙府，不是你们现在该来的地方，带着你的伙伴离开吧！你体内，有很强烈的自然系灵力波动。在这里相遇，你我也是有缘，我送你一件小礼物，将来会助你成长，你的灵力天赋是自然之力，这云翼诀送给你，我把它封印在你的意识里，也只有你达到问灵境界，才能开启自然系的控制方法，而问灵境界自然系的控制一旦打开，这云翼决就会为你所用”那‘仙女’说完，冰凤低鸣一声，似要离开。
怜羽赶忙追问道：“姐姐别走，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耀月”随着声音消失，那冰凤凰只一个展翅，画面就消失在怜羽的脑海。
此时，冰晶门内的另一间冰室，苏耀月闭目盘坐，她梦入神机，定心坐忘，方才施展的魂兮凤游术，已是将门外发生诸事看遍：这些小孩儿，是那道人当年说的有缘人吗？若非他们撼动结界，使我觉察到他们，但是，以那少年现在的修为，竟然可以撼动‘化缘’结界的一丝封印，真是不可思议，我与夫君的缘劫……度化这缘劫的人，会在那儿呢？。门外，能够撼动结界，又不能冲破封印的那个人族少年，是他吗？还是，另有其人？。
众人自听张阳胡大海互相调侃，却见怜羽闭目自语：“问灵境界？自然系控制方法？云翼决？”
身旁的段岩听到话音，忙问道：“羽儿，你说什么？。”
怜羽把刚才出现在脑海里的画面照搬出来，听得众人是瞠目结舌。
段岩奇道：“这么说来，难不成这世上还真有仙女？。”
张阳摸着胸口，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唉，我堂堂美少男，怎么没有这么好的命？就算是能看上一眼仙女也是值了，我好伤心，老天呐！你怎么忍心这样伤害我，噢，我的心好痛。”
“哈哈，你可拉倒吧，这貌似跟你一点关系没有吧！你看你长得，也太对不起我们大家的眼睛了，你别引来洪荒怪兽都不错了，还仙女”胡大海趁机打击道。
“自然系，是苍岚学院十四系中的其中一系，再往深处去不晓得会遇到什么。也罢，那耀月所说我们不该来，又送怜羽心决，定然没打算害我们，就听她的，我们暂且离开这里，以后有机会再回来也是不迟。”
众人见惊龙如此说，便也默认，沿原路返回，他们初生牛犊，对这一处隐秘所在充满好奇，却唯独惊龙对这神秘石洞内出现的石室心存忌惮，他自幼推演玄学，对其中诸事讳莫如深，此番凑巧碰到这一发现，也着实让他开了眼界。
返回途中，方怜羽摆弄着马尾辫，心中好奇，却有着少女的羞涩：“惊龙哥哥，苍岚学院在哪儿？十四系又是什么？。”
惊龙受到方才冰晶门的寒气侵蚀，不觉浑身如坠冰窖，走没多远，便是扶墙喘气：“嗯……呼……苍岚学院立足中原，在洛夕古国境内，是赤水以东，弱水以南最富饶的一处平原地带。
“如你所说，是距离咱们现在的位置不远吗？”怜羽一抹脸上羞涩，却是好奇的眨巴着一双明眸，看着惊龙。
“没错，青源山，处于洛夕古国边境，多有雪金矿等各类矿石，咱们出去后，就可以去苍岚学院学艺，而苍岚学院的十四系中，有其它学系，可以捕获兽灵、物灵、等等，到时，你们……你们也就不用再去劫财为生了”惊龙言罢，扶着墙面满头虚汗，喘气不止。
牡丹见状，忙从包裹中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青白色葫芦，从中倒出一粒褐色药丸，塞进惊龙口中，少时休息，惊龙方才恢复如常。
段岩见状，不解问道：“牡丹，你哥这是怎么回事？。”
“是极虚之症，我哥天生就带有这种疾病，若不是鬼圣师尊炼制的丹药，我哥恐怕，此事说来话长，如是这般……。”
待得惊龙恢复，牡丹叙述往事一闭，众人鱼贯走出密室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