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了他也能说话算数,彻底从她生活中消失。不送走他,他要是来纠缠,孩子的事早晚都会被他知道的。
现在她只希望孩子出生以后他才知道,如果时间隔的长,她就可以骗他说孩子是肖白羽的了。
虽然是有些自私,他是孩子的父亲有权利知道孩子的存在。
想想他要是知道了,还不恨不得把孩子从她肚子里抢走啊?
她亲生的孩子,不能不在自己身边长大,不能冒这个风险。
水插上以后,她就站在水壶边发呆。
念头竟不自觉地停留在下午他亲吻她的时候......即使这样想一下,也觉得紧张的厉害,心惊肉跳的。
“啊!”正在想的入神的时候,冷不丁的,自己又被男人结结实实地搂在了怀中。
因意外,她惊呼了一声,自然也马上反应过来抱她的人是谁。
“放开我!”她双手抓住他环在她腰间的大手,想拉开他的钳制。
“别动,这是我最后一次抱你。最后一次,让我好好抱抱你。也许这一辈子,我们都没机会见面了。你真忍心让我抱你一下都不让吗?”他在她耳边低低地说道,像催眠一般,她的小手的力度明显松了。
“宝贝儿......”他低唤一声,充满陶醉,又充满留恋。
这个怀中的小人儿,他真要失去了,多么的不舍得。
“别......别这么叫我,你不觉得对谁都这样叫,很恶心吗?”她忽然想起了他是怎么叫今晚一直依偎他的女人。
他却坏笑着,一旋转,把她转了个身面对他。
“你吃醋了,小东西?”他盯着她扑闪的大眼睛高兴地问。
“没有,我没有理由吃醋,我们没有......唔......”不用说,他又低下头亲吻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他知道这是最后一个吻,她也知道。
推拒了他一会儿,他终被他的热情融化,也被“最后”这两个字催眠。
他搂的她紧紧的,吻也密不透风。
只有这个女人,只有她才能唤醒他的热情。真奇怪,好像除了她,他对别的女人连性慾都没有。
但只要一沾上她,他就失控,他就激情四射。
她的小身子也被他细密的吻亲吻的柔軟而又火熱,残存的理智跟她说,这样不对,这是在犯错。
身体和情感的本能又疯狂叫嚣着,让他亲吻,让他亲吻,她想念他的吻,两年来早已经习惯了的吻。
不行!不能这样,太过分了!她拼尽力气闪开了他的唇,嬌喘着说道:“放开我吧,别这样了。”
“你想我!你是想我的,宝贝儿,你想要我,你看你全身都要沸腾了。”他的声音沙哑无比,因为他自己早已经沸腾了。
这是人世间最原始的相思,仿佛小别胜新婚一般,结合过的两个人经过热吻,自然而然的身体就会互相吸引。
若是这样的感觉都能抵御,古代的人们就不会冒着被浸猪笼的危险也要偷吃禁果。
“我没有!”她抵赖道。
她不要对他沉淪,不可以这样,她不能对不起肖白羽。
从前给了这个混蛋多少次,那是从前的事。既然和肖白羽交往了,她就不该再让他对自己这样。
想到这里,她拼尽全力抵抗住那种想要和他疯狂纠缠的原始本能。手上使了一些力,正色道:“放开我!”
他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虽然舍不得,虽然内心叫喊了千百遍把她占了。
她的身体喜欢,只要他稍微用一点点强,她毫无悬念的就会被他彻彻底底地拥有。
然后呢?她会怪他,会怨他,恨他。
他宁愿真的不能得到她,也不想她再对他有负面的情绪了。
“别乱动,你手有些凉,我抱你去穿衣服。”他柔声说道。
“不要你抱,我自己能去。”
“别吵,也别反抗。你应该知道你每次要反抗都会激发我镇压你的热情,你乖乖的我就不碰你。”
他这话让她安静下来,不再说话,放弃抵抗任他把自己抱了起来。
“你厚一点的睡衣在哪里?”他问,她指了指衣橱,他便抱着她往衣橱那儿去了。
“好了,放我下来吧,我自己找衣服。”她说,他没说话,把她轻轻放回了地上。
她也想早点穿戴整齐的,省的他再起色心。
他从她敞开的衣橱里没有看见一件男人的衣服,尽管很快就和他没关系了,他还是庆幸着这女人该是没有和肖白羽滚过床单。
他们要真是同居了,她这里总该有些他的衣服吧。
“你让让,我去换衣服。”齐洛格讷讷地说道,声音很小。
说完以为他会立即让开,她急急的走过去,就因为太急了,一下子绊到了他的脚。
“啊!”她尖叫了一声,迅速向前倒去。
要知道,肚子里有孩子呢,这万一摔一跤还得了。
好在乔宇石眼疾手快,大手往下一捞,她整个人就被捞了回来。
她忙站起身,惊慌失措中,也不知道怎么扯到了睡袍的带子。
里面完全是真空的,待她站稳了,心还在惊吓当中没有完全回过神,更没注意到自己带子开了,整个身体毫无保留的裸露在男人面前。
那一瞬间,他的鼻子就要噴血,全身的热血都沸腾了。再克制不住男人的本能,
身体的本能和仅有的理智做着最后的斗争,不,她绝对不能对他屈服。
“不要!”她拼命地摇头,又不敢大力推他,怕他一放手,她就重重地摔倒。
就差一点点,她喊停了,他是多想不顾她的反对,先占了她再说。
然而她眼中的戒备和痛苦还是震撼住了他,让他理解了她此时对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深吸了一口气,克制自己再压下去的冲动,忽然伸出一只大手拢了拢她的睡袍。
她的春光被完全遮住了,他温柔地扶她起来。
“以后要小心点儿,别这么慌里慌张的。”他说,她充满懊悔又有几分感激地瞥了他一眼,忙蹲下身去捡刚才落了地的保守睡衣。
这时厨房里电水壶发出了报警声,显然是水开了。
齐洛格慌忙的把睡衣就要放一边去灌水,乔宇石说了句:“你进去换衣服,我去灌水。穿厚一点,别冷着了。”
她抱起衣服几步赶去卧室,乔宇石去灌水。
他自己拿起厨房里最可爱的一个杯子,倒了一杯水,因为知道那杯子是齐洛格的。
此时好像用她杯子喝一杯水,也是心理上的一种安慰和补偿。
他竟没有把她抱上了床,还在她有激烈反应的时候放弃了,连他自己也觉得意外。
自然齐洛格对他放过了她是感激的,真要是跟他......她恐怕一辈子也没有脸见肖白羽了。
她是多么清楚,要在以前,乔宇石绝对不会对她客气的。
他帮她去灌水,即使是一件小事,也是他没有对她做过的。
若是在他没有娶雪儿之前,若在他伤害她之前,若在她重遇肖白羽之前,他就这么对待她......
她闭上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
人生没有若是,没有如果,她和他注定是一场梦。
梦醒后,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现实。
她轻轻擦干了泪,不会让他看出她曾哭过。她跟自己说,这不是什么舍不得,只是有些伤感。
觉得世事无常,你原本信心百倍觉得可以在一起的人,最终要分开。从前觉得再也不可能的人,却又阴差阳错地到了一起。
肖白羽不在乎你有怎样的过去,他对你尊重,对你体贴。他本来可以不这么做,但他做了,你唯有回报更多,才是正确的。
齐洛格换完了衣服,已经完全恢复了理智。
她挺了挺脊背,打开卧室的门,见到客厅里乔宇石坐在沙发上,正捧着她的杯子要喝水呢。
乔宇石见到她出来了,这回穿的很严实,一点肉也没露。
他注意到她的脸色看起来很平静,也很疏远了。
小东西怕是要赶他走了,再舍不得,还是得走不是?
他已经明白了,她不会开口留他。就算是亲了她,她总还是会清醒的。
“别喝白开水,我还是给你泡一杯茶吧。”她走到他身边,轻声说,伸手拿过他手中的水杯。
泡一杯茶......泡茶总需要一些时间的,他又有了多呆一会儿的理由。
“好!”他点点头。
好像她做的事情,他从来没有这么配合地说过一声好。
齐洛格拿了水杯走进厨房,把水倒了,换了一个杯子给他泡了茶。
待她把茶端出来,乔宇石不禁皱了皱眉。
“为什么换杯子?”
“杯子不能随便用的。”她轻声说。
他才知道她有多狡猾,如果她开口说不让他用她的杯子喝水,他是不会肯把杯子给她的。
她却说要泡茶,他就这么上了她的当,被她趁机把杯子换了。
她说过的,杯子杯子,就是一辈子。
他的家里还有她特意挑选的具有暗示作用的一个茶杯,她一向是那样用心的。
蕙质兰心的小女人,真是他乔宇石瞎了眼,把她弄丢了。
他想,肖白羽是懂她的人吧,所以他们会幸福的是吗?
“我不喝了!”他站起身,说了这句话后,他一刻也没停留,几乎是赶着出了门。
像他这样的人,是不容易祝福别人的,更不容易对人放手。
现在他想起这个女人曾怎样对待他,不忍为难她。
他也不敢多做停留,随时他都有可能想要亲吻她,拥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