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海和林红真是天生一对,林艳捏了下手指,表情顿变。
“他还是不是人?”
说着林艳就要往外面走,林光连忙叫住她:“艳子,你先别走,好有点事没说清楚呢!”
林艳眸光落在他那个布袋上面,看过去:“林哥你说。”
“我有个东西给你看看。”
说着林光就打开了袋子,布袋打开林艳表情就变了,眉头紧皱脸色也不是那么好看:“棺木?”她最近对这种东西都要避着走了,本身林艳阴气就重,这不是自己找死嘛。
刚刚他进门,林艳就觉出不对劲,打开布袋就感受到阴气扑面。
“这是棺木?”林光有些惊讶,仔细看了一眼,抬头和林艳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觉得这块木板挺不错,大爷房子前找到的,只有这么一小块。”
说着,林光就把东西整个取出了布袋。林艳目光触及到那黑红色的木料,登时怔住了,木头中闪过微弱的紫光,很淡。年代不算太久,林艳如果没看错的话,这是正宗的金丝楠木!林光继续说道:“程大海他们眼里只有钱,大爷的屋子一片狼藉,能看的也就这块木板了。”
林光对古董有种与生俱来的敏感,林艳老早就发现这个事,只是没说出来。闻言,林艳表情凝重了,上前一步接过林光手中的木块:“我看看。”
入手沁凉细腻,和粗糙外表截然不同。东西有些脏,角落位置像是沾染了血迹一样,暗红一片。木板大约有板凳面那么大一块,五厘米厚。边缘位置呈不规则形状,像是从什么地方硬生生掰下来的。也许年段久了,边缘缝隙里填满了黑灰,可出乎意料的是没有任何腐朽现象。
林艳指腹擦着木板,外面的泥都擦掉,原本的金黄色此时有些发黑,呈现在眼前。金丝楠木的收藏价值很高,林艳现在没打听过市场,可是这么大一块也能卖些钱,抬头:“那个大爷现在在那里?”
“卫生所。”林光被林艳问的一愣,一时间心里七上八下:“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我去看看。”林艳把木管还回去,拿起纱巾围在脖子上:“顺便,也告诉下我那个姑父,该怎么做人。”
林光一听这话就觉出这个东西非同小可,虽然他不知道林艳小小年纪是怎么学会观看古董,但是林艳从来没看走眼过。
“那我和你一块去吧,这个木块怎么办?要往那里放?”
“如果你不放心,就带回去,明天我去县城,你再送过来吧。”林艳往外面走,林光把木块往桌子上一丢,匆匆跟了上去:“先放在你们家吧,艳子,我相信你。”
林艳回头看了他一眼,点头:“那就放这里吧。”看白粱依旧傻坐在原地,就有些纳闷,开口:“小舅,你把那块木头收起来,我出去一趟。”
白粱这才回过神,腾的一下站起来,表情严肃:“林艳,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林艳皱眉,从来没见过白粱变脸,如今看他扳着脸严肃的样子,就觉得十分怪异:“什么事?你说吧?”
白粱紧紧捏着手中的纸张看着林艳,抿了抿唇,半响后两眼迸发出惊人的亮光:“艳子,你是天才!我要告诉姐姐,你是数学天才!”
林艳:“……”
林光:“……”
“艳子!”白粱站起来目露狂喜:“那些题都是你自个想的?你之前没学过?”
他因为激动,说话声音都有些发抖,手指紧紧抓着林艳的胳膊。
林艳摇头:“没学过。”
她不明白白粱为何如此激动?匪夷所思。
“舅舅,你先放开我,我要出去办点事,有什么事回头再说。”白粱用力很大,她胳膊是肉做的又不是铁,皱眉:“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连忙挣开白粱的手,匆匆往外面走去。
走到一半觉得不妥当,转身回来:“小舅,你把那个木块收到房子后面的窑洞里,别煞到弟弟了。”
白粱深陷发掘天才的狂喜中,云里雾里,当反应过来才发现林艳早已没了影踪。他又把那些题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这都是中考试题。林艳不简单,她是天才。白粱翻来覆去的想,就是这样,他一开始就觉得林艳很有灵气,如今看来是没错。
刚要抬步追出去,白秀娥抱着孩子就回来了:“外面那么冷,你站在外面吹风?”
白粱顾不得冷,一看到白秀娥就连忙上前去拉住她的袖子:“姐,咱们家艳子是天才!”
话音刚落,原本在白秀娥怀里乖乖睡觉的林勇哇的一声大哭。白秀娥抱着林勇就往屋里进,那还在意白粱说的是什么,满心都在孩子身上:“四儿,别哭!妈在呢。”
白粱干着急,没人听他讲话。
白秀娥原本以为林勇只是小闹,晃悠着进了里屋,掀开衣襟喂奶。对付孩子哭闹,这招最管用,谁承想,今儿竟然出了意外。林勇还张着小嘴哇哇大哭,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白秀娥急了,前不久她的孩子也是这样,哭着哭着就不会吃奶了。这恶念涌上心头,顿时慌得六神无主,“梁子,艳子呢?你叫艳子回来,孩子又犯病了!”
她脸色都吓白了。
“这不对劲,梁子,怕是和上次一样。”
白粱也发觉不对劲,林勇从进门就开始哭,现在都哭成直腔了。穿上鞋子匆匆忙忙往外面跑,到门口还被门槛绊了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