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住在城南,林艳带着平安走的飞快,到达的时候也才十点。一栋院子,青瓦房子,院子里有一架葡萄树。林艳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娃。满脸的警惕,上下打量林艳,踌躇下才开口:“你找谁?”
“刘成在家吗?”
“你找我爹?”
这是刘成的闺女?林艳想着,点头:“是啊,找他有点事。”
“那进来吧,他在床上躺着呢。”
女娃娃说着就引他们进了堂屋,屋子里摆设简陋,不过布局挺讲究是个荣华富贵的阵。林艳四处打量,沉思,这阵法能带来财运,可是刘成为什么还这么穷?
除非他们家有个特别背运的人,林艳看着那姑娘:“你爹现在还在睡觉?”
“生病了,最近都没起床。”她给林艳和平安倒了茶水:“你们找我爹有事吗?我这就去叫。”
“麻烦你了。”
林艳笑着向她道谢,女孩刚要往左厢房去,林艳忽然开口:“你是七月生日?”
女孩一楞,要去推里屋门的手就顿住了,脸上有着明显的惊喜:“你怎么知道?我爹和你说过?”
林艳找出根源了,这个女孩是个穷苦命,破了阵法。
不禁好笑,刘成那么聪明的人,怎么连这个都没看透。
“没事,你去叫你爹吧,说是林艳要见他,有重要事商谈。”
小姑娘就跑去了。
林艳在堂厅等了有几分钟,女孩就跑出来:“我爹请你们进去。”她眼睛看着林艳,小心翼翼道:“我爹说进去再细谈。”
“好。”
林艳不避讳什么,直接起身往屋里进,平安紧紧跟在她身后,林艳进屋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平安:“你在门口等着,别惹事。”
平安明亮眼睛闪烁了一下,没说话,低着头站在客厅里。
林艳进去,屋子里有着浓郁的药味,林艳最近在医院都快被药味熏吐了,不禁皱了眉头。
“刘瞎子,你这是真瞎了?”
屋子里光线很暗,根本看不清楚东西,林艳眯了下眼睛来适应这暗沉的空间。
压抑的咳嗽声从不远处响起,随后刘成沙哑着嗓子开口:“你怎么找来了?有什么事?”
“你得了什么病?”
刘成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半响才顺过气来:“你是为了王老板的事来吗?”
林艳点头:“王老板是怎么死的?”
“突然暴毙。”
刘成咳嗽着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具体,别用这样的答案糊弄我。”
刘成咳的天昏地暗,好半响才开口:“你还真是不死心,非要参与这件事。”
“你想改你闺女的命?”
林艳忽然开口说道:“我能帮忙。”
刘成表情一下子就变了,他声音有些激动:“你知道怎么改?你到底是谁?”
“就是个生意人,你生病的原因我大概也能猜出一点,说说吧。”
林艳适应了屋内黑暗,找了把椅子坐下:“你对王老板做了什么?你现在躲在这暗无天日的空间,是因为怕光吗?”
刘成忽然就笑了起来,笑声刺耳在这不大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有些阴森。
“王老虎是自作自受。”
“那你呢?”
林艳看向床铺的位置,她看不清楚刘成的脸。
“你这也是自作自受?”
“对!人啊,莫要贪心!”
刘成笑声渐渐低了下去,再开口声音沧桑沙哑仿佛老了几十岁:“我现在见不得人也是自作孽,你该说我活该。”
林艳没出声,看着他。
“你知道蛊吗?我种了蛊毒,一开始跟着王老板我就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果然来了,果然来了啊!”
林艳皱眉,歪头:“和宋掌柜有关?”
刘成摇头,声音疲惫:“不是,不然我为什么会活着?而王老已经死了。”
林艳已经确定王老板的死确实和宋掌柜有关,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宋掌柜。
“什么蛊?怎么会中招?在那里?”
“和你说也无妨,反正我现在也成这样了,我放心不下的只有那个女儿,她命里带煞,穷苦一辈子。生下来就没了妈,如今还要失去爹。姑娘,我知道你有些本事,只求你能收留她,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安稳过一辈子便好。”
“你中的是什么蛊?”
林艳没有答应任何要求,因为不能答应。上一次见到刘成,虽然只是匆匆一面,可林艳一直觉得他有些奇怪,没想到原来邪门在这里,他那时候就印堂散发着死气。
“阴蛊。”
刘成说道:“王老虎这人自负不信邪,当时不止一个人说他中了蛊毒,偏偏不信。自认为天子之命,他设局弄死了宋掌柜。冤死之魂阴气最重,所以加快了他体内阴蛊发作,暴毙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