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遇到恐龙我就闪
昨天,陪着我的兄弟结巴李去看他新交的女朋友。
结巴李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他小时候身体不怎么健康,而且经常贫血,思维好象还停留在儿童时代,说话又不太利索,更不用说交女朋友了。突然听到他要我去把把关,看看他交的女朋友怎么样,这样的事我是最喜欢做的,自然惊异又高兴。
满怀欣喜地看到一个身形枯槁,二十二岁还自以为很年轻的女孩,从公交车上下来,顿时发现那女孩不仅矮而且佝偻驼背。那女孩又带出一个恐龙一起蹭饭。那顿饭我胃口全无,郁闷啊,难道现实中的漂亮美眉全都被有钱、有车、有成就的款哥,或者油嘴滑舌衣着时尚的帅哥,或者冷漠无情、刀头舔血的酷哥给挖走了吗?
一顿饭咽下,只想开溜。忽然想起前不久认识的小护士,比我小七岁。至少她比较单纯,而且前两次我们还一起看恐怖片,实在有趣。
打电话给她,她说她发烧咳嗽。那我岂不是更要去了?
出了餐厅,我执意让结巴李送那两个恐龙,那两恐龙真是懂人心思,也执意要我们不用送,结巴李犹豫半天,还是决定送她们一程。
刚好,把他们三个都甩开了。
在往D医院的路上百无聊赖,那种自以为是天之骄子落寞凡尘的怀才不遇感油然升起。
说来也很巧,路边刚好有个算命的被我碰到了。我是一个相信命运的人,不假思索地径直走上前去。我们讨价还价一番,“卦银”终于以3块钱成交。那老头对我摇头晃脑地大吹特吹一番,说我明年事业会有所转机,很快就会挂印,最少也是个正科级,如果朝东走的话,还会碰到贵人相助。我半信半疑,不过心里有了前所未有的快感。末了,他道:“老弟,你这个命真是好啊,这要是在L山上,我要收他50块,既然咱们这么有缘,你就给个10块吧。”我倒!又是这招!我笑嘻嘻地说:“要是我明年真的遇到贵人,让我大展鸿图,我就回过头来再给你100块。”算命老头也是嘿嘿一笑:“我算过了,你大展鸿图之后我们就不会再碰面的。”我们都是一笑,我递给他“算命”这一行的市场价——5块钱。给完钱快到医院,她正在大门口等我。这时候我猛一拍脑袋,忽然想起来,唉!怎么就忘了问那瞎子我的桃花运如何。
来到她的寝室,又看见一个美少女。和那美少女闲扯几句,把她手中的书拿来一看,《女性生理……》……我慌忙将书放回道:“对不起对不起。”那女孩抬臂接过书大方一笑,不过我的眉头却想打皱,一股很重的汗味扑鼻而来,不知道是她还是若嫣没有洗澡。
若嫣正在用电饭煲煮鸭梨,可以治咳嗽。
她问我,“这么煮的鸭梨好吃吗?”我道:“好吃。”“那你先尝尝看。”作为一个男人,正是表现气概的时候,况且吃鸭梨也不是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事。她拿出碗筷,我细细品尝。三人欢娱不已,谈笑间得知那个美少女叫花花,今天正巧满十八岁。我立即提议到外面给花花过生日。我们在湖边点了些东西,聊了起来。有一个少女,一个美女陪伴,心情早就好起来了。
这期间结巴李打电话过来,“兄……兄弟,你今天好像……好像不太高兴。”
“我现在挺高兴的。”
“为……为什么?”我把和小护士在湖边过生日的事情一说,那边立即捶胸顿足表示后悔莫及。
结巴李问我那俩恐龙如何,我劝他不要再接触了,看多了人会瘦的。他又问为什么?我说因为一看就想吐,吐多了自然就瘦。
第二天上班,到上午10点来钟时,觉得很不舒服,我意识到自己发烧了。
我烧得有些迷糊,和若嫣通电话,说自己实在是冤枉,连她的手都没碰一下,居然就被传染了,早知如此还不如一亲芳泽再得病。
正所谓:牡丹花下病,发烧也风流。
她支支吾吾没有应答我病后要亲她的要求,然后利用职务之便帮我找药。我坚决不打针,从小到大就怕打针。
若嫣通过任旺仔把药水捎给了我,我打电话向若嫣表示感谢,顺便一聊,没想到若嫣的病情加重了,我顺口问:“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真的?”她这么一问,我立即后悔了,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嗯,我要是实在做不到,就买给你吃嘛。”
若嫣道:“我想吃肉泥汤,每次我生病后,我妈妈都做肉泥汤给我吃。”
我此时已经调整心态,最近听老爸教诲,要是自己不会做吃的,万一老婆病了、累了、气了或是回娘家了,那岂不是要饿死。我一想也是,毛主席就教导我们“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那就把她当一试菜的吧。
2、肉泥汤
打开家里的冰箱,找出一块肉,操刀而起。想起郑关西,说不定郑大官人当年也是操刀为红颜,只是没想到干一行爱一行钻一行,成了“剁肉岗位能手”,带领“最佳青年剁肉突击队”在屠宰业混出了名堂,居然可以把名号上到世界名人录——《水浒传》。
老妈面带疑惑,我慌忙解释,这是给结巴李做的,我们约好一人做一次菜给对方吃,看看谁做得好。老妈没往深处想,因为我行事一向不循规蹈矩,老妈倒是乐得我学习做菜,并亲切指导我该在什么火候、程序、放什么样的佐料。我也没想到老妈这么亲切指导是另有所图,肉泥汤一做好,她立即节流一半给她老公,这年头吃回扣的人真多!幸好保温壶容量有限,要不然拎着半壶汤去看病人,人家还以为是我在路上偷喝了呢。
我和结巴李来到医院,若嫣提出要到江边看风景,我们便慢慢散步过去。一路上我还是闻到那股子汗味,和若嫣一聊,原来花花有胡臭。不由看了几眼正磕磕绊绊和花花聊天的结巴李,聊得正欢,好像也不怎么结巴了。还从来没想到江边建设得这么快,三三两两的闲人坐在夜宵摊或一对一对分散在江边大堤的台阶上。江面上暗流涌动,神秘的船只隐现江面,对岸电塔在黑漆漆的夜幕里闪现一点红光。
我不由心中有些感慨,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换个活法呢?结巴李和花花在临江而设的夜宵摊上吃我带去的肉泥汤,若嫣和我并坐江堤台阶上,望着江面夜色出神。一阵江风吹来,我顿时觉得有些冷,和若嫣对视一眼,她道:“你冷吗?”我微微一笑:“冷,但我怎么也不能让你把外衣脱给我啊。”我把手伸到她的胳膊下,她的胳膊和弯曲的腿之间形成了一个温暖的空间。我说:“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太冒昧了。”
若嫣道:“不会啊,我哥哥也这样取暖的。”
我真的觉得很暖,若嫣有一米六四,显得很挺拔,皮肤白皙,不过没我白,大部分女孩见到我都会羡慕地说道:“啊哟,我要是有你这么白的皮肤就好了!”我也会顺势说:“不如你亲亲我,看看能不能把皮换过去。”若嫣却没有羡慕我的皮肤,只是默默地坐着等我说话,不知道是因为这样的情境还是别的,前几次和若嫣接触她并没有这么腼腆,相反的,却是那三个小护士中最活泼的一个。和若嫣认识的原由完全可以说是缘分吧。我的师傅开了个小餐馆,师娘去接人,结果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是不是植物人我也不清楚,反正不能动不能说话),这种只有电影里才会发生的事情就真的发生在我身边时,一开始总有些不适应,但毕竟不是自己的亲人,所以很快就接受了现实。师傅很会为人,他把三个经常照顾师娘的小护士请到自个餐馆吃饭,把我和任旺仔也叫上了,结果当晚就在师傅家看恐怖片,还和旺仔私下协议,任旺仔问我哪个长得最甜,我觉得丝丝算是其中相貌最甜的,旺仔也是我多年的好兄弟,他也说觉得丝丝长得最甜,那他就追最小的若嫣吧,我先是和最甜的丝丝接触,后来又和比较成熟的燕子接触,也不知道是没感觉还是不对路,结果我和旺仔把她们约出来聚了两次就没联系了,直到若嫣买了手机,而我又正巧不愿总是呆在家里上网。
正和若嫣边看风景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忽然结巴的声音隔着老远划破宁静恬美的气氛道:“好了没有,花花要走了。”
我心中骂他不懂事,道:“她走干吗?你再和她聊两句了。”
结巴磕磕绊绊道:“我……聊不到,她……不愿和我聊,要先回去了。”我心中暗骂,下次绝不能再带他来了,我好心好意带他认识个美眉,他领不领情倒是次要,再怎么也不能破坏我的好事啊。
此时若嫣的手机响了,是花花打给她的。没办法,只好送她们回去了。
就这样,我和若嫣又单独约会了几次,基本上都是到江边。
直到一天任旺仔找我散步,道:“在家待着也实在够无聊,什么时候上街玩吧。”
我笑道:“好啊。”他打电话约好若嫣,晚上上街。
虽然我不太愿意和他一起去见若嫣,却又找不出什么理由推掉。
3、情儿
又是在江边,我现在发觉这个地方让我着了魔似的,我一个人的时候也会来这里兜风。
三个人相处实在无趣,我越来越觉得旺仔碍眼。我提议回去,任旺仔说:“刚才若嫣说是要去那边看灯塔。”
若嫣正在用手机猛聊,估计是头一次用手机,那股新鲜感还没过去吧,也许她不知道电话费有多贵,再者就是家里很有钱,不在乎。我睨了旺仔一眼道:“她真的说了吗?”旺仔道:“真的,说了。”“哦,那你陪她去吧,我赶公交车回去。”“好吧。”
上了公交车后,忽然碰到蒋哥的前任女友。当年我还为了他们的事忙前忙后,又是找房子,又是劝和解,结果他们还是分手了。
情儿冲我一笑,这笑中似乎有款款情意飘来,她道:“好久不见啊,你怎么总是不理我?”我一愣,道:“啊?没有啊,我没有不理你啊。”情儿嗔道:“你都不找我玩。”我这才明白,道:“哦,不找你玩就是不理你啊?我最近比较忙。”“是不是谈了女朋友啊?”“嗯……还没有,你呢?有男朋友了吗?”“有了,他对我挺好的。”
那时候我和任旺仔、蒋哥、情儿三人玩在一起,旺仔和我没少为蒋哥的事操劳,到最后因为情儿和他分手,反倒怪起我们来,我们为了避嫌就只有少和情儿接触了。不过在和情儿接触的时候,我也幻想过和情儿有一腿,但被自己的理智坚决地、肯定地打消念头。一来那是兄弟的女朋友,道上有话我向来很遵守,那就是“朋友妻不可欺”,对此我绝对不能有任何想法。二来欲望和爱情还是有分别的。三来情儿小小年纪就懂得玩弄手段,让大我5岁的蒋哥神魂颠倒,我怕将来惹麻烦。不过仔细想来自己又为什么会对情儿有些想法呢?旺仔老早就告诉我,情儿对我有点意思,我也感觉出来了,恐怕这也是勾起我感觉的原因之一吧。
正在遐想间,若嫣电话打来,“你在哪里?”“我在车上啊,我先回去了。旺仔没和你说吗?”“旺仔?他没和你一起回去吗?”“没有啊,你不是说要看什么灯塔?旺仔说要陪你一起去。”若嫣似乎有些生气,道:“你走怎么也不打个招呼?”“我看你在那打电话,没机会说。旺仔没和你在一起吗?”“没有,我们走散了。”“那你赶紧打个电话给旺仔。”“不了不了,我也回去了。”我道:“那我让旺仔打个电话给你。”“不用不用,你千万别打,我不会接的。”“这……你们走散了,他一定到处找你,还是打个电话给他好一点。”若嫣着急地道:“你千万别打电话给他。再见。”
我正要拨旺仔电话,情儿微笑问道:“女朋友啊? 我一笑,道:“不是……”若嫣为什么不让旺仔打电话给她呢?我又拨若嫣的电话,对方关机,又连续拨了好几遍,还是关机。情儿眨巴疑惑的眼睛道:“怎么了?”我微笑道:“没什么。”我不太想让情儿知道我感情上的事情,又怕她追问,便和她闲扯起来。
快到厂里时,电话响起,旺仔打来的,“你接到若嫣电话吗?”“接到了。”“怎么说?”我把原话大致说了一遍。
旺仔气道:“你怎么不打个电话给我?我还以为她被人绑架,或者是手机被偷被抢了呢!”我不好意思道:“哦,我碰到情儿了,忘了这茬儿。”旺仔又道:“你到家了吗?要是没到,我们聊会儿。”“好,你到厂里后给我电话。”我和旺仔经常晚上出来散步聊聊心事。
我们厂生活区面积很大,情儿的家比较偏僻,以前我、蒋哥、旺仔总是送情儿回家,这次也不例外,因为她毕竟是个单身女孩,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不太好。送到她家楼下后,情儿忽然笑着甩出一句,“你以后要是结了婚,难保不会出轨。”
我靠!我好心好意送她回家,居然甩给我这么一句。
碰到旺仔,旺仔心情极度不爽。
“她居然关机!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这么侮辱过。”
“女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就说情儿吧,我好心送她回家,她断定我结婚后会出轨。”
旺仔愤愤道:“要是这样,我以后都不会去找若嫣了。真是莫名其妙。”
“算了,其实也没什么。可能她有别的隐情吧。”我说。
4、牵手
若嫣打电话给我,她表姐给她一份医院的合同,实习后就可以在D医院上班,她问我该不该签。我说好啊,D医院工资还可以。下午她打电话给我,说她已经签了合同。我顺势提出该庆贺一下,不如请我喝一杯,她答应了。
到了江边,我要了瓶绿茶,喝差不多后我又提议,既然你请我喝茶,我就请你看电影好了,反正也好久没看电影了。
我们来到电影院,只有三个人,有些闷热。放映的是刘青云、蔡卓妍演的《恋上你的床》。她就坐在我的旁边,我们似乎都有些拘谨,这不太正常,如果我们心中都很坦然就不会有这种拘谨,看着看着,忽然很想牵起她的手。
想了半天,终于道:“你上次发烧打吊针的针眼还疼吗?”“还有些疼。喏,你看这针眼还在呢。”
我顺势拿起她的手道:“我看看。”这不是第一次碰她的手,第一次握她的手,是我师傅请吃饭的那次,我给三个小护士看手相。是不是觉得这招很老土,但我看手相却比较准,可以把一个人的性格脾气说得八九不离十,而且我有个习惯,从来不给男人看手相。
我握住了她的手,她没有想要挣脱,相反和我的手交叉在一起,握得很紧。她的手很潮湿。可能是天气闷热的原故,她很想把衣服扣子解开,我鼓励她解开,并保证不偷看,她道:“我知道你不会看,但我还是觉得不好。”哈,她居然相信我不会偷看,虽然我确实不会出尔反尔,但心思不能说一点没有。
正享受着牵手的心跳,电话突然响起让我心跳又加速少许。
原来是八婆的老爸。他身为人民警察,对我的事情却很八婆,会忍不住和一些看似关系不错的人吹牛,我怕他对我的事情宣扬后产生不必要的麻烦,我道:“我在街上看电影。”我爸的声音立即变得暧昧柔和,道:“你和谁呀。”“我一个人。”“不是吧,是和女孩子在一起吧。”“没有。”“你一个人看电影?”我爸显然不相信,但我要的并不是他的相信,而是他不知道真实情况,我不想这种还不稳定的感情被外界的言语左右。
看完电影后我们沿着湖边散步,准备一直走到我坐车的地方。
刚走没多久我就又牵住了她的手。两人说着一些并不重要的话,只感觉开心就好。她忽然说起任旺仔,那死胖子现在还在家玩游戏吧。虽不够勤快,但却比我还要能侃,比我会哄女孩开心,这是若嫣的评价,我自己也有同感,但我不认为我不如他能侃,我只承认不如他那么活泼。
若嫣说:“我答应他考虑一个月的时间。”“我知道。”“我什么时候告诉你这件事的?我怎么不记得。”“我记得就行。”若嫣当然不记得,那次旺仔被一个人丢在江边后,回来告诉了我一些事情。当时我们一起在师傅家看恐怖片时,我和师傅在里屋,旺仔想要牵若嫣的手,并对若嫣说“如果你不说话,就代表默认。”
若嫣此时道:“我觉得有些对不起他。”——这句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若嫣对我和她关系的认同已经不一样了,否则何来“对不起”呢?我笑道:“我都没觉得对不起他。你又没有答应过他什么。”
和她走在路上,无法像在电影院中那样拨弄她的手指,但这也不错了。坐在车上时,我在考虑这些事情向谁说,我决定谁都不说。也许这就是成熟吧,只是不知道看到日记的人中有没有熟人。
回到家后给她打电话,她又关机了。她后天晚上过来玩,不知道熟人看到了会怎么说。其实我也无所谓,既然是事实,迟早会被发现,但迟发现会对两人关系的冲击要小的多。
5、她究竟喜欢谁?
今天下午我到旺仔家,和那胖子谈论了许久。他说若嫣已经在网上答应做他的女朋友,虽然我相信旺仔不会欺骗我,但我对旺仔的汉字理解能力怀疑,是不是若嫣真的答应,还是他自己会错了意。如果是他会错了意那还好说,可如果若嫣真的是那个意思,就太奇怪了。因为我前天还牵了她的手,她还说觉得有些对不起旺仔。
看着旺仔,我若有所思地道:“如果哪天你也牵了她的手,我一定会退出。”旺仔笑道:“那多没意思呀。而且照你这么说,你现在就该退出,因为那天我已经牵了她的手了。”我笑笑道:“那不一样,她并没有答应你什么。”“她答应你什么了吗?”旺仔把我们两人的行事风格解析了一番,并说他的速度一定会快过我时。我忍不住把牵手的事情告诉他,他沉默了会,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各自为战吧。不过,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影响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那是绝对不会的,如果她真的是那种两头挑事的人,我一定会退出。”
若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八七年出生的小女孩究竟有多少心思。是觉得我们两个人都不错犹豫不决,还是下个套让我们俩钻进去顺便看看自己的魅力有多少?虽然我和旺仔一致认为不会为这件事情闹翻,但绝对会在事情真的出现后尴尬。此刻我的心绪有些波动,很久没有这种波动了。爱与被爱,本来就和猜测迷惑是分不开的。只是事情的复杂让自己有些不适应。
18点23分,接到若嫣的电话,她等会要来我这里。她问我还叫了谁,我说叫了结巴李和另一个朋友,她说好啊。我问她要不要叫旺仔,她说:“算了吧,他晚上……好像有人请他吃饭,他打电话给我的,我也不知道。”若嫣不想让我以为她和旺仔有联系,但她不知道我和旺仔的关系非常铁,几乎能谈的都谈。不知道她到了我这后,我会不会忍不住试探她一些话,估计非常难,而我又不能把旺仔给卖了。
谈话中旺仔曾说:“你已经陷下去了。”不错,但我完全可以拔出来,只是会留给我很多思考。我有自己的生活重心,但这种美好的感觉我也不愿轻易放弃。
就等若嫣来吧,看看会是怎样的情形。
6、释怀
昨天晚上我们很晚睡,一直在看恐怖片,现在有些困,但还是想把昨晚的事情记录下来。
大概在19点30分的时候,若嫣和花花一起来,还带了肉泥汤。我把结巴李和绅士都叫上了,都是我的铁哥们,结巴李和小花已经认识。五个人到漆黑的公园聊天,绅士的调侃技术不错,可以弥补结巴的木讷。她做的肉泥汤太油腻,我们都是吃过饭才出来,都吃不下。两个兄弟十分仗义帮我吃了不少,趁着绅士在那里讲鬼故事的同时,我把含在嘴里的肉又偷偷吐了出去,幸好没人看到。其乐融融。
在穿越林间小路的时候我牵了若嫣的手,她没有拒绝。旺仔说得对,如果她愿意让你牵手,是不会在乎人多人少,如果她在有人的时候不愿和你牵手,你就没戏了。看来我有戏。就连讲鬼故事时,我都蹲在她一旁和她十指交叉握着,她不怕让人看到。所以我在想,是不是由于她的年龄,使得对事情的把握不太准确。也许她也想和旺仔做朋友,但旺仔却通过她含糊的文字会错了意。
来到我师傅家,他正在和一帮朋友剥狗皮,准备明晚烧狗肉吃。老李是我师傅朋友之一,也是老相识,他道:“哪个是你朋友?”若嫣道:“她。”然后指着花花。老李道:“哦,那你眼光不错。”我一听不对劲,忙道:“你是不是问我,哪个是我女朋友?”老李点头:“是呀。”我将若嫣的手举起道:“是她。”若嫣笑而不语。难道旺仔真的会错了意?是否若嫣已经把我当作她心目中的男朋友?
记得一次我骑车带着她去租恐怖片,回来的路上她姐姐给她打电话,她的家乡话我只听得懂30%,南方语系非常复杂,就是靠在一起,只要隔个山头,可能话就听不大懂。我隐约听到她提到我,还说自己会把握分寸。我问她是怎么个情况,她说她姐姐要我过年的时候回家看看。我们俩一阵大笑,哪有那么快就要见家长,还只是个开始而已。
在师傅家看恐怖片,我们依在一起,她一遇到害怕的地方就和我靠紧。结巴先回去了,绅士却抓住这个机会和花花调侃。这时旺仔来了电话,他加班喝了点酒,心情不爽。他问我情况,我如实回答,我也不想再对他隐瞒什么,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旺仔道:“我想了很久,我觉得这样很累。我笑道:“这事你想了很久?”他很少为什么事情想很久,所以听了后有些想笑。旺仔道:“我决定退出,要不然不是拖她,而是拖我们。而且你师傅的朋友们都已经知道,如果再有什么事情,对我们不好。”我只是笑,不知是因为若嫣对我的态度还是旺仔滑稽的深沉。我笑道:“我总觉得,好像……好像……”“好像我很可怜是吧?我没那么脆弱。如果你真的觉得我可怜,不如请我捶背、洗头、吃饭好了。”“不不,你一点都不脆弱,你一直都是这样,显得可怜。”“啊,那你就可怜可怜请我大吃一顿好了。”我们都笑了起来,毕竟我们都是成年人,不会傻到为了感情寻死觅活伤肝动火。
旺仔要我对若嫣说,他知道我和若嫣之间的关系了,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我对若嫣说过后,她道:“他怎么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我刚刚告诉他的。”“……你怎么告诉他的?”“我就把老李问话后,我牵你手说是你的情况告诉他了。”若嫣点点头,又道:“那么是怎么谈到的?”“他打电话问我这边的情况,我就这么说起来的。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吗?”她摇摇头道:“没有,我只是想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们的事的。”她有些怀疑旺仔消息的来源,那当然,因为很多情况我和旺仔已经在下午交流过了。她卷缩着靠在我身上,喃喃自语道:“我还在想该怎么和他说呢。”
恐怖片在继续,忽然看到绅士把头搁在花花肩膀上,不由疑问是花花洗澡了,还是绅士的鼻子有问题?难道绅士就喜欢那个味道?不一会儿绅士又把身子坐正来,看来他已经闻到了。
深夜一点,就我们俩在看国产的恐怖片,师傅、花花都各自睡了,结巴、绅士也走了。
开了空调有些冷,我们卷缩在沙发上盖着被子。
恐怖的镜头一幕幕,我让她环抱着我,一有恐怖的镜头,我们就更亲密地搂紧。
7、独白
刚才和若嫣通了电话,说了说彼此的感觉。
我觉得和她在一起很舒服,也不愿考虑太多,也没有太多的激情。我要的就是这样淡淡的柔和的舒服感觉。她说感觉很甜。不知道是真是假,她说是真的,就当是真的吧。我这人虽然多疑,但又不会把很多事情放在心上。多疑只是思维习惯,而大度豁达则是心理习惯,两者不矛盾。思维上敏锐了,开阔了。心理上敏感却又是有选择的,有控制的。
我想要教会或者告诉她一些基本的道理,比如说选择,比如说什么样的话和事情是和男朋友的,什么样的东西是和普通朋友分享的。一但你的行为或者言语没有遵守这个原则,不论你把对方当作什么样的朋友,但事实上已经是这种行为所确定的朋友了。
也许她还小,不懂,但我会慢慢教她。这对她将来面对其他人时,是有好处的。青春本来就是尝试的年代。
我对感情很专注,但不专一。所以我想对她的要求也是如此。在一个时间段内,只对一个人投入感情。等这段感情结束后,才可以和其它人发生感情。这就是我所谓的专注,而专一则是从生到死都只对一个人投入感情。我已经没有这样做了,也是现代人很难做到的,也没有必要做到的。
一但我发现她对我不专注,我会放弃,毫无可惜的放弃。我不是那种死乞白赖的乞讨者,在情感上我一直是孤独的。我有两年多的时间没有情感生活,但我没觉得不习惯。这也是明天去P湖玩时,我会告诉她的,关于选择的话题。
也许和我在一起觉得很甜,也许和另一个人在一起觉得很温暖。那么,除去两个人会为此发生暴力的顾虑外,就是难以割舍的选择。但要是一直拖着,对三方都是伤害。唯独快速的选择是唯一的解决。
如果我遇到了这样的境地,她犹豫不决,我会毫不犹豫。一来没什么可惜,二来我没有精力浪费在这样的争斗中。我有自己生活的重心,有男人的事业。
8、接吻
昨天我们去P湖玩。我带着若嫣,旺仔带着花花,绅士一个人背着蓝色背包,骑着头小木驴(一部借来的小型摩托车)。
我问若嫣相不相信这是我第一次骑摩托车带人,她说不知道,看不出来。
一路看去,一条淡黄的颜色横在湖面上,那是长江入湖形成的。靠近一些看,湖面非常开阔,仿佛这个湖面由天而至倾斜下来。王母娘娘砸吕洞宾的鞋山只能看到一个角,S山的一部分横挡在一侧。在湖畔上,有些水牛吃草,另一侧,则有很多白色的大鸟,可能是国家几级保护的白鹭。大概三五十只,花花和若嫣向那边跑去,白鹭立即群飞而起。可惜没有相机,这样的景观实在难得。
我和若嫣牵手拦腰漫步湖畔,我忽然指着湖面道:“如果我吃了你手上的苹果后,就变成鱼人,只能在水里呼吸,不能到陆地上来,你怎么办?”“我会准备个大鱼缸,把你放在那里养着。”我们都是呵呵笑着,我道:“好,这个回答经典。”
绅士和花花又去看白鹭,旺仔向垂钓者问鱼。我和若嫣都道:“旺仔好可怜哪。”我道:“你说花花会选择谁?”“她跟我说过,绅士好像她以前男朋友的声音。”“你也说过,你问花花如果在我和旺仔中选一个,她会选旺仔。不过现在是绅士和旺仔中而选一,好难说。”我们都是一笑。
回来的路上,她依偎着我的背。我把前天晚上想的道理告诉她,特别讲到选择的关键不是选择了谁,而是最多只能选择一个。
她看着我的眼睛幽幽地道:“我不会喜欢旺仔,真的。”
回到厂里,我买了些菜到旺仔家,他爷爷是厨师,可能是这个原因他才长得比较丰满。
吃完饭后,旺仔、绅士、花花在旺仔的闺房内玩电脑,我和若嫣看电视。她接到个变态医生的骚扰电话,要她上网聊天。她支吾不过答应了,却还陪着我看电视,我道:“要是他发现你不在网上,打电话过来怎么办?”“你帮我接,就说我睡了。”“他一定会问我是谁?”“你就把电话挂掉。”我们相视一笑。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我还要上晚班。她也催我上班。我抱住了她,就在旺仔的客厅里和她亲吻。她似乎不懂得接吻的技巧,没关系,我会教她。我伸手越过她的胸罩,她稍有阻挠,却阻止不了我的抚摸……
临出门时,我们又在厨房相拥,忽然旺仔的闺房有开门声,我们立即松开。
上班的路上,忽然发觉自己满脸烧热,难道因为接吻吗?不会吧,我还不至于羞涩到这个程度。
我的同事是个电脑高手,人称IT,他一看我的脸,道:“你喝酒了?”“没有,从P湖回来就是这个样子。”“皮肤过敏,风里面夹带了花粉之类的,凡是裸露的地方都会有反应。”“我说呢,我不能会激动成这个样子,连手都是红的。”
我又打电话过去给若嫣。中途胖子打电话来,道:“你媳妇病的好厉害。”“我知道,我们已经通过电话了。你就多照顾她一下。”
若嫣真是个药罐子,从那次发烧到现在,一直都是时好时坏。
今早起来,红色已经消退不少,昨天约好今天和她去江边,我想好好教教她如何接吻。
不过,我总有些异样的感觉,觉得有些快了,有些晕眩。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有股莫名的思绪或情绪在心中或脑际萦绕盘旋。
9、第一夜
昨儿个老爸请了市里文联领导吃饭,我也趁机把自己写的诗歌、小说之类的拿给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瞧上一眼。
在酒桌上东吹西捧,老爸很是不高兴:“你不要在那些人面前显得很有学问,他们会对你反感的。”我忙解释:“哦,我怕要是不说点什么,他们会不仔细看我写的东西。”老爸瞥着我道:“他们就是干这行的,什么东西值不值得看他们心里有数。”
电话响了,是若嫣打来的,她已经到了车站。这次她没有带花花过来,我把结巴和绅士都叫了过来,旺仔没空。
老爸出差了,我们在家里做饭吃。主厨是绅士,大家各自弄个菜。什么拔丝苹果、肉沫茄子煲、清炒菠菜、红烧牛蛙、西红柿炒蛋、奶油小白菜,还有一盆蛋炒饭。若嫣说她最会做蛋炒饭了,当我们把菜都做完要她做蛋炒饭时,她就赖皮道:“我不会做蛋炒饭,但最会打鸡蛋了。”我笑道:“那好,赶紧打鸡蛋。”若嫣笑嘻嘻道:“我打的鸡蛋从来都不会破。”我凝神着若嫣。绅士道:“算了,还是我来做吧。”绅士当了两年兵比较会照顾自己,若嫣却是从小被宠大的,不会做不说,还总是捣乱。拔丝苹果有点苦,糖炒的时间长了的缘故。最难吃的是奶油小白菜,就跟绅士平常的腔调一样腻人,其它的菜还可以,特别是我做得红烧牛蛙。结巴告诉我,不是我的牛蛙做得好吃,而是牛蛙肉好吃。我们吃完以后又看恐怖片,结巴因为既没做菜又公然批评我的缘故,罚他收拾碗筷。
我和若嫣依偎在一起,我悄悄问她晚上是回去还是留下来。她若有所思没回答。
结巴收拾好后就回家了,绅士也要回家,若嫣连忙拉住绅士的手劝他别回去,绅士看着我,我说那就别回去了,反正床多,给家里打个电话嘛。
入夜了。我让绅士住我姐姐(已经出嫁)的房间,并嘱咐他把门锁好不要出来,绅士冲我坏坏一笑。
若嫣握着我的手,我看看自己房间的单人床,说道:“到我爸妈的床上吧,那张床大。”
我把房门锁好,两人都没有脱衣服躺在床上。我的手很不安分,她的肌肤光滑细嫩让我欲火渐起,我试图解开她的衣服,她却不让我的手得逞,看不出,她的劲还挺大,我又不敢太用劲,一怕弄伤了她,二怕吵到绅士。不一会儿两人已经热出一身汗来,她的呼吸变得急促。
我的脑中进行着复杂而激烈而且强烈的思想斗争,如果她怀孕了怎么办?或者她想要和我结婚呢?管它呢,大不了结婚,反正我也快到晚婚年龄了。其实若嫣人也不错,一米六四的身高,不胖不瘦,人又聪明活泼,而且她似乎很喜欢我。我又试图脱下她的牛仔裤,可她抵抗得也很顽强,并且气喘连连,也许她也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十七岁的女孩应该不会那么早就懂得性爱,这很可能是她的第一次,她害怕也是很正常的。我的欲火陡然消失,她才十七岁啊,我这样做是不是不合适?可是躺在她的身边,万一我的欲念又起怎么办?我起身而坐,她看着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我把衣服收拣好,回到自己房间的单人床上躺下,有她在我身边,我肯定睡不着。
酣然而睡……感到手心一阵温热,睁开眼,她只穿了件单衣,握着我的手蹲在床头。
她轻轻说道:“我怕。”
就在这一瞬间,手心的温暖传遍全身,驱散了所有的欲念。我起身,陪她一起在大床上躺下,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