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哲人的灵感(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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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头发可以长,但见识不可短

谢霆锋的妈妈拉姑是有些个性的女人,如今眼巴巴看着爱儿与张柏芝秘密结婚,除了怒火攻心愁眉泪眼之外似乎毫无别的办法。虽说是秘密完婚,也不过是谢霆锋只隐瞒了父母亲,其实是耳目昭彰了的,俩人多次面对媒体的闪光灯都显得异常暧昧,一个微笑一个拈花,情往似赠兴来如答,灵犀相通令人羡煞!这些作为母亲的拉姑当然是心知肚明的,可千万别认为拉姑在儿子的大喜之日痛哭七日,是因为儿子没有告知她结婚的消息,而事实上,拉姑在儿子结婚之日曾撂下一句话:“有我在的一天,她就别想进门。”,这显然是针对儿媳张柏芝放出的话。拉姑为什么如此厌恶张柏芝?她们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重怨?

事实真相是,拉姑从始至终就没有正眼瞧过张柏芝,就在谢霆锋与张柏芝开始拍拖之时起,拉姑就藏怒宿怨。那个时候她也给儿子旁敲侧击地警言过,但是陷入爱情旋涡的谢霆锋已经难以自拔,对母亲的训话也是杜耳恶闻。不过当时拉姑也没有太过计较,认为儿子这个年龄也不过是玩玩罢了。后来的情况也令拉姑始料不及,儿子竟然玩起了真格,居然欺上瞒下地与张柏芝登记结婚了!拉姑哭了七天也无非是想让儿子及时回头,可是一切努力也是枉然,扭不过儿子,一怒之下就抛出了重磅炸弹:只要还活着,就不认张柏芝这个媳妇!由此一场“家庭大战”在所难免了。

有话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但拉姑的行为表现过于极端,而谢贤口虽不言却对此不以为然,所以“如果不搞定这个‘野蛮奶奶’,一家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谢贤乃识涂老马,不愧是斫轮老手,破天荒地亲自买菜下厨,于家中摆上“和头酒”以图息事宁人,谁知也未能奏效——拉姑压根就不买他的帐!饭局当晚,拉姑见到张柏芝在场大吃一惊,随即便怒不可遏地拂袖离去,头也不回地朝着新加坡飞了个远。谢贤一张热脸撞到了冷屁股,只好悻悻地说:“女人真是难搞。”

那么,拉姑为什么对张柏芝如此厌恶?因为谢霆锋自打和张柏芝好上后,就再也听不进她老人家的任何意见了,凡事自作主张,全然不顾她的反对继续和张柏芝亲密;她还觉得张柏芝“管”不住她这个“悖逆”的儿子,说不准哪天儿子再次移情别恋,爱上了别的女子,这位让她讨厌的“谢太太”只会给儿子增添麻烦。据说最令拉姑恼火的还不是这些,而是这个张柏芝,花起钱来大手大脚的没有个底,这还了得?拉姑把儿子拉扯成人就图将来有个依靠,享几年清福,没曾想到这个张柏芝却是个“大花洒”,有段时间竟然借钱花销……如果儿子把这样一个老婆养在家里还不是个祸害?她还能指望到谁?大概享福也成了幻想。

据知情人说“连结婚都是张柏芝主动提出的”,这又怎么能让拉姑接受?有人说张柏芝以假怀孕成功“逼婚”,我看未必是,张柏芝是真的怀孕倒是真的,谢霆锋是个孝子,尤其对拉姑是绝对忠于,若不是张柏芝真怀孕,他断然不会拿自己母亲的眼泪来洗刷他的红地毯,更不会偷偷摸摸地瞒着母亲私下结婚,“奉子成婚”也实属无奈之举,这也是张柏芝唯一能“管住”谢霆锋的杀手锏,她必须要心黑脸皮厚,要有心理承受力,总之为了把那些好的东西拿到自己手中来,就绝不能心慈手软。其实谢霆锋执意和张柏支结婚也没有错,在爱情面前人人平等,尤其是负责任的爱情或真情,彼此之间一旦认准和“选择”了,就要心怀至诚去爱对方和保护对方,也许谢霆锋对不住母亲,但他却能对得起妻子,对得起自己的家庭。

在拉姑心里,儿媳应该是一个贤惠柔和的人,至少不能像张柏芝那样刁蛮,应该像封建社会的妇女对丈夫一样人身依附、从一而终;应该像封建社会的被人倡尤蓄之的官僚诚惶诚恐地效忠皇帝一样之死靡他、九死不悔地效忠丈夫和她这个婆婆,而这些,“野蛮”张柏芝却是做不到的。张柏芝是一个有飞蛾扑火一样的敢拼敢打的艺人,敢于豁出去表现那些极端形态的体验和想象;有时还是一个能对浮躁情绪、颓废心态以及都市生活的异化状态等种种怪异的病象和诡诞的现象,及时感受和适应的艺人。张柏芝文化修养较差,她的生活阅历也较贫乏,从某种情况看她的道德诗意也趋于苍白,她还是一个自哀自恋、缺乏内在活力和道德激情的艺人,似乎根本就没有信仰和罪感;如果一个人没有末日感,她也就失去了自省精神,所以就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也就什么都敢干,甚至会胡作非为。

拉姑为什么对张柏芝如此厌恶?还有一些鲜为人知的原因,那就是拉姑认为张柏芝早年爱玩成性,而且负面新闻又多,据说张爸爸曾加入过黑社会,张妈妈开夜总会还包养过“男公关”,还有张的两个弟弟都是游手好闲之辈,如此劣迹昭着的家庭背景,也难免让拉姑满目疮痍。看来,事实俱在明明如月,拉姑也不是执硁硁之信,所以表现出自己对张柏芝的仇恨和冷漠,是一种倔强而固执的姿态和一种阴冷而怪异的激情,由此可见拉姑是有备而来的,预先将矛盾公开化,拒不认可新媳妇,独自到新加坡清静去了。

就说这拉姑也挺怪的,什么年代了,这些事情她都看不开,结婚是儿女们的事,你这个老婆娘横在中间算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点倚老卖老了?不就一些绯闻么?也不过是绯闻而已。也许面对儿媳这么多负面新闻,拉姑的想象常常呈现出一种重复、随意的性质,她恣肆地放任自己的谵妄的幻想,几乎从来没有想过用“理性”的光芒照亮自己“黑暗”的心灵。拉姑竟然如此顽固不化,可她也不看看,这世间有多少女子愿意自动地为金钱和权贵献上自己的色相而无怨无悔,也许你会认为这种行为是荒诞不经甚至是下流无耻,但当今社会上这种事难道还少么?青春少女嫁给老翁、未婚女子愿做二奶,这既不违法也羞辱了道德,谁又有资格去指责他们呢?现在的社会是多元价值观并存的时期,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立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你拉姑又凭什么去干涉别人的婚姻呢?

虽然张柏芝用心良苦地试图讨回“婆婆”欢心,为了改善她家人的形象,她开始为宝宝存起了“奶粉钱”,并且已经要求家人自力更生,对娘家实行了经济封锁,张妈妈最近也省吃俭用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挥霍,但是这些努力最终也难以唤回“婆婆”的欢心。张柏芝的努力让人感动,如果说拉姑关注的不是抽象的“家庭战争”,而是被裹挟到“家庭战争”中的“有血有肉”的人,那么她就应该有更复杂的态度和更丰富的情感,当然个人偏见也一时难以消除,其中免不了会有仇恨,但她还应该有更博大的人道情怀和更复杂的人性视境,应该有怜悯、同情、宽恕等更能表现人的本质的情感。

恨比爱有更原始的快感,但爱却带给人更多的幸福;仇恨产生于绝望,爱则产生于希望。仇恨只要破坏性和进攻性的倾向就可以了,但爱却需要信念的支撑。其实只要自己的儿子过得幸福就是了,他愿意娶谁愿意和谁过那是他自己的事,不必把儿子的婚姻当成是自己的烦恼。一个人真正的欢乐蕴藏在内心的感情中,人的全部就是感情。要相信人性、怜悯和宽恕是人们身上最好的美德;相信亲密、豪爽、温情和眼泪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退一步海阔天空,为什么就不能成全他们呢?痛快地接受儿媳,当个好婆婆,难道抱孙子享受天伦之乐不是一个做老人的信念和追求么?

但愿张柏芝的诚心能感动上苍,让她们婆媳团聚;愿上苍保佑他们能恢复到以前那个其乐融融,和谐温馨的家庭;愿张柏芝为谢家生个胖儿子,拉姑,你就放过张柏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