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回家好呀!”我同出去时一样,没坐马车,只带着两个丫鬟悄悄的进了村,打发了红罗她们下去休息,有事明天再说吧!我一个人躺在床上不由的感叹到。
“嗯?怎么人都在这里呢?”习管性的放出神识,到处去找有意思的事来看看,就当是看电脑时在调台了。却在小花园的亭子中,发现小福子,天宙,表哥,白老头和白吟霜都在一起,没见到有下人在一边服侍的。几个男人在一起喝酒,边上还有白吟霜的琴。白吟霜正扶着白老头向外走,白老头好像是喝多了,白吟霜这是要送他离开,而其余三人却是喝的正酣。
“福子,我比你大个几岁,今天在这里我就托个大,在这称你声兄弟,你叫我一声哥哥。好不好?”表哥可能也是喝的多了,说话有些大舌头的发音不清。
“那怎么行!您是表少爷,咱们是下人,哪能同您称兄道弟的。那不是乱了规矩吗?这您家里可是最重规矩的,这么做要是让您家人知道了,那还得了?这不行,不行!不行!”小福子是边摆手边摇头,说话时舌头也是捋不直的样子。天宙只是双眼迷离的看着他们笑。这也是喝多了呀!这是喝了多少的酒了?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那规矩还不是人定的,今天我说这里没规矩,就只有咱们兄弟。兄弟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这个哥哥,看不起我是吧?你要是看不起我,那你就别认我这个哥哥。但是~~~~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哥哥,你这个兄弟我是认定了。”表哥一把抓住小福子的手。一只手用力的把小福子的手按到桌子上,用别一只手把三人面前的酒再次的倒满。
“好!汉子,是个汉子!你既然这么说,那兄弟就认你这个哥哥,哥哥!”小福子大声的叫了一句,又去看天宙,就见天宙也点头,边含糊不清的说:“哥哥!哥哥!天宇呢?没看到我哥呀?”说完一头栽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不时还发出点鼾声。
“好兄弟,好兄弟!”表哥说着就用衣袖擦了下眼睛,声音也带了些许的哭腔。拿起面前的酒对着小福子说:“来,兄弟,咱们兄弟干了!”说完是一饮而尽。小福子也一下喝干了杯中的酒,两人相望大笑。
这怎么像是要结拜的节奏啊!
再去看白家父女。那白老头还没走到自己的房间,因为醉酒这一路上是不断的折腾着,白吟霜到是个好女儿,也不嫌弃白老头现在的一身酒气和衣服上不小心沾上的污迹,用尽全力的扶着他,还要不时的为他顺气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也不知道按他们这么走,什么时候能回到两人现在住的地方呢?还是去看表哥吧!
表哥一把拉过小福子的手,双眼紧盯着他的眼睛,动情的说:“兄弟,今天,哥哥就同你说说知心的话。这些话在哥哥心里憋了太久了。兄弟,哥哥心里苦啊!”
这是怎么回事?有奸情呀!
“兄弟,哥哥知道在你心里,哥哥不是个好人,这一来就让表妹她下不来台,又处处和她做对。可是,兄弟,你知道吗?哥哥也不想这样呀!哥哥也有自己的苦衷啊!”
小福子也回握住表哥的手,用同样真诚的说气说:“哥哥,兄弟相信你。这几个月来,哥哥虽说是一直在找小姐的茬,可是却从不曾为难过兄弟,从来就没对山上的事做出一点的阻碍。最近更是为山上的事忙里忙外的,兄弟明白,哥哥这一定有自己的苦衷的。就是小姐也一定能明白哥哥的苦衷,不会怪罪哥哥的。”
表哥哥拼命的点头,说:“不瞒兄弟,哥哥,这么做是在试探,试探这陈家庄的实力,试探表妹的能力,试探在山上的发展前景。这些可是关系到哥哥一生呀!”说完表哥放开了小福子的手,把面前的酒再次喝干。
“不知哥哥这话怎么说?”小福子摇晃了一下,也拿起了酒杯喝干,但酒却有一多半都撒在了自己的脸上和身上。
“兄弟,来的时候哥哥看不开呀,哥哥自认为在整个家里的年轻一辈中,哥哥的为人和能力不说是排第一,那也是数的上号的呀!可为什么?啊!为什么这样的我会成为个弃子呀!我做错了什么要让整个家族都放弃我啊!把我发配到这么个小地方,为什么呀?”表哥醉眼迷离的说。
“哥哥是大才,他们这么做也只是一时。哥哥也不用如些丧气,没准哪天,你就又能回去了呢?”小福子用力拍着表哥的肩膀说。
“我是八旗子弟,是生下来就要有所做为的。这些年我为了自己的抱负,自己的理想。我做了多少的努力,我失去了多少,我付出了多少,谁能知道?啊!!谁能知道?可到了最后呢?怎么样,一句解释也没有,就把我发配到这么个小山村里,还说要把我过继出去。这是不要我了,把我从整个乌拉那拉家里除名啊!!”小福子用力点头,边鼓励着他,喧让他一个人说下去。
“阿玛说这是为了我好!我不懂,不要我了,我哪能好?”表哥的表情如同是疯魔了一样。几次想站起来都又跌倒在椅子上。要不是有小福子拦着,怕是要把桌子都掀翻了。小福子抓着他的手,用来稳定他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目光迷离的说。
“直到我遇到了吟霜,当时她拉着他的父亲,正想躲开飞驰过来的马车。而他父亲却如同没有感觉一样,一动不动,任她一个弱女子在一边不停的哭喊不停的推他离开。我看到她眼中的焦急,绝望,还有无奈。最后在马车越来越近的时候,吟霜竟然背过了身抱住了他的父亲,想用自己单薄的身体为她父亲挡住马车。我忽然不想看到这个姑娘出事,就出手救下了他们父女。因为最后白老爹为吟霜挡了一下受了些伤,为了给她爹治伤,所以她最后跟我来了这陈家村。后来,我问她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做?不知道这样非但救不了白老爹还要搭上她自己的命吗?你猜她怎么说?”表哥看了下小福子,也没用他回答,喝干了自己面前的酒才接着说。
“她说,她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只有一个爹,让她在生命和亲情之间选一个,她选了亲情,只有她爹能好好的活着,就是要了她的命也没什么。我忽然发现她和我的际遇多么的相似呀!一边是亲情,一边是让我视之如生命的理想。她能处之泰然的面对死亡而去选择了亲情,而我之所以这么痛苦就是因为我不知道应该选什么。或者说我更取向于去选理想,所以我才会这么的不平,这么的不能接受。她一个弱女子能做到的。我这个堂堂七尺男儿为什么做不到?”
小福子没有打断他,让他继续说:“她还说:她知道她爹和娘的感情很深,自从她娘没了,她爹就一直想去另一个世界找她娘,说是怕她娘一个人在不认识的地方会害怕会孤单。可她只能让自己不知道,只能自私的去霸占着她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她爹能好好的活下去。她每天去卖唱,只是想让她爹吃的好一点,穿的好一点。可再想想这些年家族为我做的事,再想想我为家族又做过什么?我忽然很惭愧。原来我是一个只知道索取不知道回报的人。我一下子就想通了,家族让我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只是让我放弃自己的理想而已。我就是在这么个小村子,也一定能有所做为的,也能实现我的理想,不能到朝堂,我就在田野间做出一翻事业来。”
小福子看着一时又意气风发的表哥,若有所思的说:“所以你一来就找小姐的事,是想看看小姐对事情的处理能力,和小姐的为人。后来你掌握整个陈家庄也是想看看陈家庄的外在实力。而你到山上就是想看看陈家庄以后的发展前景了。因为你想干出一翻事业来,所以从不曾阻止过陈家庄和山上的发展。而这一切都在你的意料之中,只除了我们小姐。你没想到我家小姐会不理你,从头到尾就没出现过。而今天你同我说这些,正是因为你对陈家庄和山上以后的发展的认同和肯定。”说到这小福子也喝干了面前的酒。表哥笑了笑又接着说。
“对,不只这些,还有就是对表妹能力的肯定,无论她出现还是不出现,这些却并没有影响到山上的发展。而无论是我还是吟霜把陈家庄和陈家村把持的再如何的严,可终是无法得到一点那个院子里的消息。这些都说明了她的能力。”
边说表哥边用头向我住的院子摆了摆。“无论是什么办法都见不到她的人,有时我都怀疑,这陈家村里到底有没有一个这样的人存在呢?呵!呵!呵!我承认自己是失败了,以我的能力还试不出她的深浅来。”
小福子让他的表情逗笑了说:“那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阿玛说的对,这里也许才是能让我展示自己的地方。每次我看到大家开心的干活,看到丰收时的影像,就觉得自己是圆满的。什么抱负,什么理想,这一刻才是我一直想追求的。对这位小表妹,我是服了。真心的服了。兄弟,这以后哥哥就都听你的。以后哥哥就是你的人了。想让哥哥做什么,一句话就行。哥哥别的没有,在八旗子弟的圈子里还是有些个人脉的,有什么用的到哥哥的地方,兄弟只管只声。”表哥一下子变的豪气万丈。一下子站了起来。又一下子倒了下去。整个人躺到地上就不动了。
小福子来到他的身边俯身看了看,又在脉搏和呼吸上在好一顿折腾。最后对倒在桌子上的天宙说:“真醉倒了,你也别装了。过来吧!和我一起把他抬回去!”整个人一下子全没有了半点的醉态。
天宙也从桌子上起来,边走过去边笑嘻嘻的说:“真倒了?他可是真能喝,我要不是用功力把酒气都逼出去,一早就不醒人世了,他到好,才倒呀!”
“哪那么多废话,快搭把手,把他抬回去,咱们也好回去睡觉了,这都什么时辰了,再不睡就不用睡了。”说着话就把表哥放到了天宙的身上,然后他自己转身就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边走边说:“困死了!困死了!啊”
“啊!不是,福子哥,李大总管,这不带你这样的啊!你把他放我身上了,你就不管了?做人不能这样呀!啊!喂,你回来呀!有话好好说呀!啊!”前面哪还有小福子的身影,他一早就用轻功跑了。只剩天宙背着睡熟了的表哥还在哪喊着!